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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3章 白若非的故事(二) 文 / 十二斕

    伴隨著王輝話音落下,只見那幾個男人發出喪心病狂的笑聲。

    「輝哥,如此水靈的男人,您可真是好福氣啊!」

    「好福氣個屁,本想當上白家女婿撈上一筆,但這sb女人竟然跟白家斷絕關係!」

    「輝哥,話不能這樣說,嫂子畢竟給你懷著孩子啊?」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早把她賣了當小姐了!」

    ……

    男人的話語刺激著白若非那脆弱的心靈。

    她只覺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宛若一道晴天霹靂般從腦門砸下。

    砸的她回不過神來。

    她問:「那當日你捨身相救?」

    「笨女人,現在還不明白?那只是我上演的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沒想到你就這麼輕易上鉤了,哈哈哈……」

    「那你說的在學校裡就愛慕我的事情呢?」白若非不相信,撕心裂肺的聲音喊道。

    「學校?什麼學校?老子小學都沒畢業!」

    轟!

    剎那間,白若非只覺得自己的天塌了。

    騙局?

    一切都是不騙局?

    不,不!

    她不相信,不相信!

    此刻的她已理智盡失,衝上去抓住王輝喊道:「告訴我,你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王輝胳膊一揮,怒吼道:「給我滾一邊去,愛信不信,說實話,老子早受夠你了,如若不是看在你這個肚子的份上,早把你賣到非洲當了!」

    王輝的話語好似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戳她的心臟。

    她為他放棄了一切。

    不惜跟家裡反目成仇?

    而到頭來卻被告知,這所有一切只是她最愛男人所設的一場騙局。

    她沒辦法接受!

    她沒辦法接受!

    下一秒,只見白若非發瘋般從地上爬起,衝進廚房提著菜刀衝了出來。

    怒吼:「王輝,我要殺了你!」

    頓時房間裡一片凌亂。

    要知道白若非懷孕著、又剛剛經過一夜凌辱,哪裡是幾個男人的對手。

    但白若非萬分沒想到,王輝竟抬腳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白若非朝後一個踉蹌,栽倒在地,頓時兩腿間,淌出艷紅色的血液。

    「輝哥,嫂子出血了?」

    「快送醫院吧!」

    「在這樣下去要出人命了!」

    ……

    而就在這時,只聽走道裡一陣躁動。

    一小弟快步上前一看低沉喊道:「輝哥,警察!」

    此時的王輝哪裡顧得著什麼道:「跑啊!」

    白若非看著那幾個男人跑掉的身影,一臉猙獰。

    咬牙切齒的聲音喊道:「王、輝!」

    隨即白若非就昏迷了,當她醒來之時,人已經在醫院,而孩子已經流掉了。

    整整一個星期,白若非都好似一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般躺在床上。

    縱使那麼一瞬間,她依舊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可縱使不願不肯相信,那依舊是真的。

    這一個星期,白若非想了很多。

    想到她的父親、想到她的弟弟、想到曾經的以往,可是一切只是枉然。

    一星期後,白若非出院,當她回到她跟王輝的小窩時,那裡已經被警察查封,而王輝自那日起沒了蹤影。

    但白若非發誓,終有一天她要親手殺了那男人。

    白若非去白家宅院,偷偷的看了父親跟弟弟後。

    毅然下了個決定,那就是離開這個城市。

    白若非大學期間學的是珠寶設計。

    這些年來,她憑借自己的才華孤身一人做到今天的地位。

    她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幹練堅強的女強人,但內心的脆弱只有她一人知道。

    這些年來,她一方面使得自己的事業不停攀升,一方面遊走在各個城市尋找王輝的下落。

    可如今已十年過去,依舊沒有丁點消息。

    這十年,她不是沒想過回家。

    她更不是沒想過父親跟弟弟。

    只是她沒臉回。

    直到雲市偶遇殷天絕。

    她知道殷天絕跟白子清的關係,更知道他一定會將她在雲市的消息告訴白子清,所以白若非才會如此著急敲定這個case,為的就是趕快離開,但未曾料想還是晚了一步。

    白若非自然不可能把這所有的一切告訴白子清,只是說了個大概。

    白若非話音剛落,便聽白子清那滿是不可思議的聲音道:「你說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那男人精心設置的一場騙局?」

    縱使從白若非嘴裡親口得知,白子清依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要知道那男人他不止一次見過,給人的感覺就是淳樸憨厚,曾經他還勸說父親接受,沒想到這竟是一場騙局。

    一場騙局害的他們十年不曾相見,真該死!

    「那男人呢?那男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被送入醫院後,他就消失不見了!」提及往事,無疑是將白若非那結了疤的傷口再次撕開,露出的無疑是一片血肉模糊。

    「不見?該死的,這種禽獸不如的男人,就該千刀萬剮!」白子清咬牙切齒道,又問:「姐,既然如此,那當年你為什麼不回家呢?這十年你為什麼不回家呢?我很擔心你,爸爸更擔心你!」

    「爸爸?」

    提及這兩個字,白若非無疑淚水再次湧動。

    她說:「小清,當年我不聽父親勸告,才落此下場,你覺得我有什麼顏面回白家?」

    「姐,你覺得父親會怪你嗎?你覺得我會怪你嗎?」白子清道。

    「我知道你們不怪,可是我怪我自己!我是自作孽啊!」白若非歎息。

    「姐,咱們是一家人,就算你在做錯什麼,我們都不會怪你的,跟我回家好嗎?」

    「我……」

    白若非嘴唇蠕動不知該說些什麼。

    回家?

    她何曾不想。

    可她真沒那個勇氣。

    「姐,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

    白若非並未去接話,而是等待著白子清開口。

    「前段時間,父親在南非遭人暗殺了!」

    伴隨著白子清話音的落下,只見白若非瞳孔顫動,隨即一圈圈放大。

    滿是不可思議的聲音道:「暗殺?那爸爸呢?你的意思是說爸爸……」

    「姐,你冷靜點,聽我說完!爸爸連中六槍,經搶救如今已經活了過來,但身體一直很虛弱,我想父親如若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白子清道。

    「連中六槍?」

    白若非訝異的聲音道。

    她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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