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雲市。
夜笙簫酒吧,一片紙醉金迷。
舞台上十幾個穿著黑色皮質性感三點式的艷女郎跳著極其撩人的鋼管舞,宛若靈蛇般柔軟的身姿勾在鋼管上賣弄風騷,挑逗著人類最原始的底線。
空氣中酒氣、**肆虐亂竄,那懸掛在頂部的七彩水晶吊燈無疑更增添了幾分曖昧的因子。
嘶喊聲、口哨聲、歡呼聲,絡繹不絕。
所有人都盡情發洩著那藏匿在心底,最原始最原始的**。
這裡是天上人間,來到這裡夜夜笙歌,忘卻一切。
忽然,只見那十幾個艷女郎身後的黑布掉下,一頭關在鐵籠裡的猛獸映入眼簾,那森林之王的嘶喊聲,讓人心中一驚。
老虎!
竟然是老虎!
原本沉淪在最原始**中的男男女女突然有被驚醒的感覺,甚是不可思議老虎竟然會出現在酒吧,害怕之餘有一抹好奇,不會是人扮的吧?有甚者更上前,去瞧,但還沒靠近,只聽老虎一聲嘶吼,直接撲在籠子上。
此時人群中的人一部分在興奮著、一部分在害怕好奇著。
之所以興奮,是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罌粟!!!」
人群中突然一聲興奮的高喊。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穿著紅色裹胸紗裙的女人宛若九天仙女下凡般落下,盈盈雪白的肌膚在火紅色紗裙的映襯下泛著誘人的光澤,三千黑絲環繞腰間,盡顯嫵媚妖嬈,她的臉上帶著一同色系的面具,面具的一圈鑲嵌有水鑽,在七綵燈光的照射下無疑光彩奪目,僅僅裸露的下半張臉,傾國傾城,引人之無限遐想。
這一瞬間,不單男人,就連女人都看呆了。
這女人美的不該是凡間應有的物種。
在所有人愛慕的眼神下,罌粟落地,塗了艷紅色口紅的唇微微上挑,揚手,只聽……
啪!
一聲皮鞭爆破的聲音抽打在鐵籠上,緊接著無疑是猛獸的嘶吼。
眾人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原來小女人的手上還緊握一條艷紅色的皮鞭。
鐵籠是圓形,形狀宛若兩個同心圓,罌粟所站的位置是外面那個圓,而老虎則是在罌粟圓形鐵籠的裡面。
縱使有一圈鐵欄杆做保護,如此猛獸,誰敢接近,更何況是馴獸抽鞭?
音樂起。
只見罌粟扭動身姿,而她手中那根皮鞭則成了道具,每每她與野獸互動的時候都會引得一片尖叫連連。
她的身體很軟、軟到可以隨意做出任何動作,她的笑容很妖,妖到一個微笑讓人醉死夢生,她的眼神很媚,媚到讓人忘乎所以,她的舞蹈艷而不俗,她的氣質惑而不沉,她的容貌單單半張臉便迷倒眾生。
她是罌粟,致命毒藥!
就在此刻二樓三個俊美的男人也正透過玻璃窗觀看著這一幕。
「美女與猛獸?靠!白子清,難怪夜笙簫人群爆滿,玩的如此重口味,那女人老子看上了,你們倆都不准跟我搶!」顧凌翔說話間渾身已經蠢蠢欲動。
見白子清不說話,顧凌翔著急了,「白子清,你該不會也看上了吧?」
「……你覺得呢?」白子清嘴角上挑。
「知道你小子不好這口。」顧凌翔語落便迫不及待的朝玄關奔去。
「出了問題,夜笙簫概不負責!」白子清一臉漠然,話語清冷,但兩隻眸卻是緊鎖台上的小女人。
顧凌翔:「……滾!」
顧凌翔離開後,白子清這才將眼神落在靜坐在角落裡的男人身上。
男人低垂著腦袋手裡玩弄著一高腳杯,高腳杯中的紅酒被他搖晃的嘩嘩嘩作響,無形中一股強大的氣息向四周擴散,他就好似那掌控一切的王者,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可以顛倒眾生。
他正是雲市無數女人魂牽夢繞的男人,殷天絕,殷帝!
傳聞殷帝喜怒無常!
傳聞殷帝孤僻殘暴!
傳聞殷帝換女人如換衣服!
就連殷天絕的外貌都是傳聞,因為他從來不照相,但縱使如此,他依舊被外界傳聞的美輪美奐,每天洗白白等著爬上他床的女人多不勝數。
而此刻他那兩隻宛若鷹一般犀利、陰冷的眸正緊鎖檯面上跳著艷舞的女人。
「絕,有興趣?」白子清問。
殷天絕換女人確實如換衣服,跟顧凌翔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殷天絕有潔癖,更有著特殊的喜好,他喜歡清純乾淨的女人,絕不會染指風花雪月裡的女人,所以剛剛顧凌翔才只問他而不問殷天絕。
舞台上,罌粟對著在牢籠上嘶吼猛撲的猛獸下腰,然後接過旁人遞過的紅酒,以極其撩人的姿勢灌下,當她起身時,最後一個音樂正好落下。
殷天絕看著退下舞台的罌粟,仰頭將手中高腳杯中紅酒一口悶下。
起身,低沉霸氣的聲音道:「自己留著吧。」
從鐵籠出來後,罌粟便快步朝自己換衣間走去,一路上小姐們指指點點罵不咧咧,對於這些罌粟早已視若無睹,要知道夜笙歌小姐無數,而有自己**換衣間的只有她,一週一三五來跳舞而且僅一曲的也只有她,不接見任何客人不陪酒不獻身的還是只有她。
而她之所以有如此待遇,只因為有白老大的口諭,更有甚者傳言她是白老大的小蜜,對於悠悠眾人之口,罌粟都是一笑而過,怕別人說,不如早點解開褲腰帶上吊得了。
「罌粟。」
聽到呼喚聲,罌粟轉身,只見顏如玉朝自己款步走來,她雙手環胸,身上穿著v領短裙,領子大的只感覺那兩團雪白呼之欲出,再往下兩條雪白的大腿,晃得人只想立馬把它分開。
罌粟挑眉,如果沒記錯她跟這女人不熟,不,應該說是很不熟!
因為顏如玉小姐本是夜笙簫的台柱,正是因為罌粟的到來淪為第二,但由於罌粟有白老大撐腰,所以她一直敢怒不敢言,只得教唆別的小姐跟她作對,這些她都知道,懶得理,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只說明你、太、閒!
「有事?」罌粟挑眉,話語間不冷不淡,相反嘴角上挑,勾出笑容。
「今晚的舞真美!」顏如玉歎然,只是話語間有一分古怪。
「謝謝!」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罌粟懶得多言,直接轉身走人。
「罌粟,今晚過後,你就是夜笙歌的爛貨,我看你能高傲到什麼時候。」顏如玉粉拳緊攥,一臉猙獰。
眼看就要進入換衣間的時候,一個身影擋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