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聖獸的領域位於物理層(physicslayer)四方,物理層雖也名為一層,與虛擬層相比面積就太過狹小。
前方出現一片一片茫茫冰湖,並不是陸峰記憶中朱雀獸與白虎獸領域的模樣。「這裡不像是青龍獸的領域。」
「那就是玄武獸的地盤叻~!」貝露絲塔獸歡呼一聲,加快速度,直往冰洋衝去。
這片冰洋景物十分單一,北風呼嘯雖不會讓幾位高人感到寒冷,但始終尋不到玄武獸也讓四人感到煩躁。陸峰這才想起,貌似在動畫裡玄武獸一直待在白虎獸的領域。
即便如此,陸峰還是命令神馬獸使用虛空之躍(voidjump)在冰洋上空穿行許久,最終找到一座塔狀冰山,可惜裡面空無一人,讓貝露絲塔獸好一陣罵。
陸峰回憶了一下劇情道:「避開朱雀獸的領域,我們向東,去青龍獸的領域!」
吼——!!!
明確方位,一路向東。還未進入遠處那片蒼茫叢林,便有一聲龍吼震動八荒。音波化為沖天氣柱。接著光暗兩分,大片森林瞬間蒸發無蹤,無數流沙瘋狂飛旋流向地底。
如此明顯的技能異狀讓陸峰頃刻認出造成異動的原因——曾經統治守護數碼世界東西南北四聖獸,坐鎮中央掌管「大地(世界)」的皇帝數碼獸,黃龍獸!
「原來黃龍獸真的是被帶到這裡!」之前黃龍獸被從地底突現的青龍獸捲走時,陸峰就有所猜測。只是一直諸事繁忙,沒有前去查看。
青龍獸的領域裡,赤、青、白、綠四色光芒化作鐵鏈綁住黃龍獸四肢,天空之上雷雲閃動,地上烈焰熊熊。朱雀獸與青龍獸正在合戰黃龍獸,但看樣子,它們似乎堅持不下去了。
看了一會兒,發現兩隻聖獸是真的快要撐不住了,陸峰這才讓貝露絲塔獸與神馬獸出手。
讓子彈飛(flybullet)!!!
「看來說的那麼厲害的四聖獸也不怎麼樣嘛~」貝露絲塔獸拔出雙槍蓮藕(rizomadeloto)攻擊,leathersuits上的圍巾不斷變換,讓她靈活地躲避黃龍獸製造的流沙風暴。
而神馬獸更是輕鬆,逐日(outthesun)兼具攻擊與瞬移,黃龍獸的狂沙根本無法對它造成傷害,甚至在戰鬥的間奏,它還能載著陸峰與織本泉兜風。一場戰鬥,黃龍獸終於被鎮壓。四色光芒在天穹結成陣勢蓋壓下來,將力竭的黃龍獸壓回地底。
「青龍獸,以後不要再找我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朱雀獸全身火焰散逸,幾乎控制不住,體力消耗巨大。「還有你們,人類!擅自闖入四聖獸的領域,可惡的人類,不但污染了我們的世界,還殺死了無數數碼獸!」
「喂~!你這只朱雀獸講不講理啊~?我們剛剛還幫了你們耶!」被人這樣說,織本泉不樂意了。
「就是因為人類,數碼世界才會面臨如此之多的危險!」朱雀獸厲聲道。
「你~!」織本泉氣憤地拿出武裝暴龍機。
陸峰按住織本泉搖搖頭,他早就知道朱雀獸十個腦子頑固的傢伙,卻又是四聖獸中行動力最強的,所以之前才會下意識忽略四聖獸的存在,這次來物理層也特意避開最熟悉的南方朱雀獸的領域。
「我來這裡是要和你們商量些事情!如果朱雀獸你不樂意……」陸峰翻身跳下馬背,在下落的過程中,紫色數碼之魂轟然燃燒,十二片藍紫光翼伸展。當他落地時,浩蕩神威的光之巨人屹立在陸峰身後,與體型龐大的朱雀獸相比毫不遜色。「…那我只需和青龍獸談談就好。」
轟~!
被陸峰蔑視的朱雀獸渾身火焰暴漲,一股可怕的怒氣在蓄積,彷彿只要一點火星,這怒氣就會爆發出來,摧毀一切。
閃爍雷光的鎖鏈倏地刺破怒氣,橫在朱雀獸面前。「朱雀獸,冷靜!」青龍獸終於說話,長達三公里的龍軀盤旋而下。「暴君陛下這次來,想必不是來激怒我們的!」
「當然。」陸峰騰空而起,與青龍獸平視。
朱雀獸冷哼一聲,也許得知陸峰就是暴君,最終只能拂袖而去。「白虎獸想要教訓教訓那些愚蠢的人類,我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破壞氣氛的人走了,青龍獸將眾人帶到它的宮殿中。說是宮殿,其實只是個形容詞。那是位於森林深處的一座水晶荊棘塔,被青色雲朵環繞,如在夢中。
雲從龍,風從虎。青龍獸便在這雲霧之中騰翔。
陸峰和青龍**換了對古樂獸的看法。他認為想要讓數碼獸普遍具有對抗人類的辦法就必須找到古樂獸,人人究極體才是未來數碼獸存身的基礎。不過考慮到動畫裡帝魔抓住古樂獸簡直和撞大運差不多,陸峰也就是順嘴一提。只是想和青龍獸達成對古樂獸的「共同使用」協議。「更何況,後面還有一個更大的敵人!」
「更大的敵人?」青龍獸遲疑道。
「帝厲魔!」這個名詞對青龍獸來說十分陌生,於是陸峰繼續解釋道,「一種非常原始的人工智慧消去程式,從外表上看,是一種紅色的粘液狀物體……」
青龍獸若有所思:「你說的是……真正的敵人?」
動畫裡好像的確是這麼稱呼的。不過帝厲魔算是真正的敵人嗎?起碼從第三部裡來看,它還不配。第一、二、三、四、五部如今陸峰都經歷過了或者正在經歷。只剩下第六部還未露出端倪。整個第六部「我就是高達」陸峰只看過一集,也就是穿越之前看的「六部主角大集合」那一集。而那一集的boss,是晶界獸,印象深刻,陸峰一直沒有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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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無論是帝厲魔,還是晶界獸,都不是自己「真正的敵人」,也許,那才是自己穿越一次的真正的理由?
「帶我去見見那個『真正的敵人』吧。」
青龍獸點頭同意,仍舊是騎乘神馬獸,陸峰一行隨著青龍獸一路向西。飛進一片山清水秀之地。遠望,恩能夠看到一座晶瑩剔透的堅冰築成的荊棘塔。和動畫裡一樣,四聖獸中守護北方的玄武獸也在這裡。
「我只是暫時替白虎獸照看一下這裡。」玄武獸蒼老的聲音從冰晶荊棘塔中傳來。
「白虎獸呢?難道已經到虛擬層去了!?」陸峰大聲問道。
「恐怕是這樣。」青龍獸承認道,「但我們四聖獸鎮壓數碼世界的底層,不能長時間離開各自的領域。」
陸峰轉念一想,那些人類聯軍又和他沒關係,被白虎獸教訓教訓算不了什麼。剛才皺眉,倒是被朱雀獸的話影響了。
玄武獸告訴陸峰等人,真正的敵人就在群山之間的谷底。那是一條破碎的狹長峽谷,一看便知不是天然形成。
「的確能感覺到一些很莫名的存在!」貝露絲塔獸凝重道。
由青龍獸陪同,眾人深入峽谷,終於見到了「真正的敵人」,帝厲魔!
那是一些很像泡泡,卻帶著莫名熱度的液體,它們彷彿不受重力影響,逆行而上,被玄武獸主持的四聖獸的封印所阻擋。
「這些封印,是汲取我們四聖獸的力量而成,只要我們的力量還沒有枯竭,『真正的敵人』便不可能衝破封印。」青龍獸解釋道。
「這些東西讓我不安!」神馬獸難得開口道。
眾人可以看到,這些液體附著到岩石上,則岩石頃刻消失。陸峰更知道,這些液體沾到數碼獸身上結果也是一樣。某種程度上說,和基茲鐳射差不多。
「能夠更深入一些嗎?」陸峰轉身問道。他想要瞭解的不是這些早已知道的東西。
「跟我來。」青龍獸帶著青雲飛出峽谷。
眾人來到「四聖獸的領域」的中心,天穹之上,四根浮空長石從四方匯聚到中心點,從那懸掛的石球中不斷往下方的無底洞滴落純淨的水珠。
「那便是封印的具象化,水珠不斷給封印提供力量。」
無底洞中有許多懸浮的岩石平台,不斷向下,最終就會到達數碼世界的底層,接口域(interfacezone)。綠色的數碼符構成這裡的天空和牆壁,這裡是數碼世界的內層,同時也是「外層」。而現在的接口域,已經儘是赤潮的天下。
「這些,全都是!?」織本泉吃驚地看著腳下無邊無沿的紅色泡泡海。
「小泉,你和貝露絲塔獸留在這裡。」陸峰突然說道。
「啊?!」織本泉一愣,擔心道:「陸峰,你要做什麼?」
「我要進去看看。」
「那怎麼行?太危險了!」織本泉慌亂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陸峰把臉一板:「這不是開玩笑!神馬獸,我們走!」
數碼之魂燃燒,暴君神威(shiroukamuiofthetyrant)浩蕩。
毀滅衝鋒(thedestructionofthecharge)!!!
神馬獸四蹄燃燒地獄魔焰,以急速在身前形成狂暴的鋒面,保護著兩人衝入赤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