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五牛村也是地處犄角旮旯裡。
想想,不通公路的地方,能不偏麼?
開始從鎮上出發後,是一段悠長的、蜿蜒的田間小道,小道的兩旁都是水稻田。
第二季的水稻剛插秧不久,所以放眼望去,是一片青青的禾苗。
風兒陣陣吹來,有著禾苗的腥香,也有著水腥味,還有著泥土的芳香。
這會兒,他們計生辦的三位正行走在這田間小道上。
放眼望去,也就他們那三位在道上前前後後的走著……
經過了這田間小道之後,也就到了一個山寨口那兒了,順著小道直上,也就開始要進山了。
接下來,便是一段崎嶇的山道,道路沿著右邊山脈的腳下,一直往村裡延伸著……
山道的兩旁都是綠茵茵的山,感覺幽深,狹長。
山風陣陣吹來,可聽見山間的柴草樹枝等,在沙沙地作響,感覺無比的涼爽,無疑是夏日避暑的勝地。
時不時的,兩旁的山上會傳來清脆的鳥鳴聲……
就這麼的一路走著,楊小川忍不住又是悶悶的皺了皺眉頭,心說,麻痺的,這個五牛村咋還沒到呀?
繼續往前走了一會兒之後,估計牛秀娜牛主任也是累了,她不由得回身看了看他們倆,便是一聲氣喘:「呼……」
完了之後,她說了句:「好啦,歇會兒吧。」
忽聽牛主任這麼的說著,劉旺當即就卸下了肩上的那個紙箱子,給撂在了一旁的草地上,便是一聲粗喘:「啊呼……」
楊小川則是上前兩步,將手頭抱著的那一箱子給擱在了那個大紙箱上,完了之後,他皺眉道:「五牛村還有多遠呀?」
牛主任大致的瞟了他一眼,回道:「快到了。」
劉旺被累得不行了,也就扭身一屁股坐在了道旁的草地中。
這時候,牛秀娜牛主任面色泛羞的看了看他們倆,便是略顯嬌羞的說了句:「你們倆擱這兒等我一會兒哈。」
一邊說著,她一邊扭身朝一旁的叢林中走去了……
楊小川瞅著,忙是問了句:「呃,牛主任,你幹嘛去呀?」
不由得,牛秀娜牛主任面泛嬌羞的扭頭白了他一眼,回了句:「叫你擱這兒等著你就擱這兒等著好啦!」
話畢,她就嗖的一聲,鑽到了道旁的叢林中去了……
這時候,劉旺扭頭樂嘿嘿的瞅著楊小川,說了句:「牛主任尿尿去了,你快去偷看呀。」
忽聽劉旺這麼的說著,楊小川這才明白過來,然後瞧了劉旺一眼,回了句:「早就看過了,還看啥呀?」
聽得他小子這麼的說著,劉旺不由得起勁的一怔:「真的還假的呀?!!」
「我靠!我還能騙你咋地?」
於是,劉旺忙是起勁的樂嘿道:「那,快說說,牛主任的那兒咋樣?好看不?是不是黑黑呀?」
「不怎麼黑。」楊小川搖頭道,「還算比較的白,那個啥毛比較稀疏。」
聽得楊小川這麼的說著,劉旺渾身那個燥熱呀,根據楊小川所描述的幻想著,只見他的襠那兒都快要撐起了一頂帳篷來。
隨即,他不由得好奇的問了句:「你是咋看到的呀?」
「……」
這會兒,牛秀娜牛主任正蹲在叢林中一草叢後方的樹下,背對著道路,正在那兒小解,不過,她還是有些羞臊的擔心的回頭瞧了一眼,在看楊小川和劉旺有沒有在偷看?
見得他倆沒有在偷看,她總算是放心多了。
過了一會兒,等她從叢林出來之後,也就說了句:「好啦,我們走了。」
忽然聽得牛主任那麼的說著,楊小川扭頭瞧了一眼,然後也就扭身過去,抱起了那一小箱子來。
劉旺也起身了,不過當他再次面對那個大紙箱子時,他不由得有些犯楚的皺了皺眉頭,可還是不得不上前去扛起那個紙箱子來……
只是他心裡在想,就是一個苦b的命呀。
待繼續前行了大約一里多路時,終於到達了五牛村村口這兒了……
遠遠的,就見一老頭坐在那山頭上吧嗒著旱煙了。
在那老頭的身旁,坐著一中年婦女,大約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吧。
當那老頭瞧見牛秀娜牛主任時,也就忙是站起了身來,不忘拍了拍屁股後頭的灰塵啥的。
那老頭,一直是那樣面無表情的,忽然招呼了一聲:「終於來了呀,牛主任?」
牛秀娜忙是嘻嘻的一笑:「田村長,讓您久等了哈!」
「木啥。」老頭回道,然後半似自言自語的叨咕了一句,「再說,你是領導呀,我是小兵呀。」
那中年婦女瞅著牛主任走近了,她顯得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嘻嘻一笑,然後小聲的說了句:「牛主任,我上回……跟你說的那事,咋樣了呀?」
那老頭,也就是田村長聽著,他不由得不滿的瞥了那中年婦女一眼,竟是一聲哀歎:「唉——難呀——這計劃生育工作難搞呀——」
忽聽田村長這麼的說著,那中年婦女不由得兩頰羞紅的白了田村長一眼,但也沒敢說啥。
瞅著田村長那樣,牛秀娜再瞅瞅那中年婦女,便道:「蔡主任呀,你身為五牛村婦聯主任,應該以身作則才是呀!再說,你都生了三個女兒了,還想要一胎,這指標真下不來了!」
聽得牛主任這麼的說著,那中年婦女面色一沉,不由得嗔怨的白了田村長一眼,意思是都怪他!
田村長終於忍不住說道:「你蔡秋菊還白啥眼呀?全村的婦聯工作是你在做,現在你自己都生了三個女兒了,你說你還想生一胎,我田喜貴不說,可是村裡的那些個人不服呀!」
那中年婦女,也就是五牛村的婦聯主任蔡秋菊不由得又是白了田村長一眼:「您家裡有兩個兒子,所以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呀!」
可田村長便是歎息道:「唉——我那兩個兒子又有啥用呢?等你生了兒子你就知道那苦了呀!我家老大出去擱廣東那邊打工,一出去就是幾年不回來了,說是有那麼個龜兒子,其實跟木有有啥區別?我家老二吧……倒是出息了,現在他可是擱在市裡的銀行裡上班,可是他個龜兒子也不著家呀!打自他娶了個城裡的臭婆娘之後,把丈母娘接過去一起住,可是就是不回來看看我這個老東西呀!我這……到頭來……怕是最後還得吃五保呀?」
蔡秋菊聽著,便道:「所以家家都一本難念的經。我這……還不是我家公公婆婆都在說我蔡秋菊是塊鹽鹼地,生不出兒子來呀?要不然的話,你們以為我蔡秋菊還想生呀?再說了,生孩子不遭罪呀?你們這些個男的倒是輕鬆了,把種子一種,還享受了過程,可是我們女人們可是要懷。孕十個月呀!還有,生孩子,那可就真是跟死過一回似的呀!」
田村長忙道:「秋菊呀,不是我說你,而是你這個婦聯主任真的是白當了!那生男生女,人家科學都說了,不是女人的鹽鹼地的問題,而是男人的種子問題,關鍵還是在於你家男人的種子不是?你說說,你家男人要是種的是茄子,難道還想結出辣椒咋地?」
說著,田村長忙是話鋒一轉:「得得得,還是不說了吧!還是趕緊的進村吧!人家牛主任他們一路都辛苦了!」
「……」
隨後,在跟著五牛村的田村長進村時,楊小川不由得暗自悶悶的皺眉道,麻痺的,原來這計劃生育這麼難搞呀?這個村的婦聯主任都生了三個女兒了,還想生呀?這……這跟尼瑪母豬下崽有啥區別呀?差不多也就得了唄,多少是多呀?再說了,國家的政策好像也就只許生一個吧?貌似前胎是女兒,還能生一個,那……也只能生兩個不是?
一會兒,待到了村長家時,忽地發現,村長家門前的禾平上早已臨時架起了灶來,有一村裡的廚子正在殺羊……
且,禾平上也早已擺好了桌子、凳子等等等。
等到了禾平上,村長便是招呼道:「來來來,牛主任,坐坐坐,先歇會兒吧!對了,那個二妮呢?哪兒去了呀?」
見得二妮沒在,村長也只好沖蔡秋菊說道:「那個……秋菊呀,倒茶。」
楊小川和劉旺將東西在村長家的堂屋內擱好之後,出來,劉旺也就忙是問了句:「村長,請問……您家茅房擱哪兒呀?」
「哦。」村長忙是應聲道,然後扭身,伸手指了指屋側一旁的一個小茅草屋,「那兒就是。」
「成了!謝謝您了!」劉旺忙道。
當劉旺一扭身,只見楊小川那小子已經扭身朝茅房走去了……
劉旺忙道:「哥們,等一下呀!」
楊小川則是回道:「我急!我先!你等一會兒吧!」
說著,他小子就忙是朝茅房溜去了……
由於這農村茅房也沒有門,就一布簾子擋著的,所以楊小川掀開布簾子就進去了……
當他進到茅房內之後,忽地尷尬了。
只見一女孩正蹲在你茅房的坑上呢。
乍一看,那女孩雖然是典型的村妞,但是長得還蠻水靈的。
當那女孩瞅著楊小川時,只見她的臉頰噌的一下就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