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雞在通道外站了一會,心想這個時候冷冽是鐵定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於是便打算往回路走回去。
誰知,才走了幾步,也不知道聶辰天是從哪裡出來的,竟然站在了她的面前:「郎冰,來了怎麼不進去?」他沒叫她陸小姐,反而叫她郎冰了。
陸小雞看著他,諷道:「聶辰天,你怎麼不叫我陸小姐了?」
「陸小姐太見外了,還不如郎冰來得親切。」聶辰天臉上有著一絲憔悴,分明是昨天晚上睡得並不好。
「名字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個稱呼,隨便你叫什麼,走開,我要回去了。」陸小雞才不理會他睡得好不好,她眼下想做的事情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覺。連續多日的高壓工作和行動已經讓她筋疲力盡,如果今天她不休息,她怕自己再過兩天會應付不了需要以「國務卿」身份而出席的宴會。
「你下來不就是為了問清楚我們接下來的事嗎?為什麼不問就走了?」聶辰天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昨天隔著假面皮他沒有發現原來她的臉色那麼差的,不由得擔心,更多希望她留在俱樂部。
「問與不問都一樣,你們想告訴我的自然就會告訴我。」陸小雞從他旁邊走過。
豈知,聶辰天又擋在她的面前:「不如在這裡休息吧,我請個醫生來幫你看一下。」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住處,你派個人送我回去吧!」她才不想繼續留在這裡。
「郎冰……」
陸小雞不理會他的叫嚷,繼續往前走。其實,相對那天的暈厥來說,今天她已經不算什麼,只是比不上生龍活虎的時候而已。走上幾步,忽地身後傳來一聲叫喚:「聶辰天,你來了。」
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陸小雞停下腳步,回頭。
聶辰天看清女人的面容後,驚訝地張大了嘴:「依藍,是你,居然是你?」然後高興且激動地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上下端詳,「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柳依藍也非常的激動,雙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是我,你沒看錯,我沒死,我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
「是文清告訴我的。」
「你怎麼不直接跟我們聯繫?」
「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們一個驚喜嗎?」
「這個驚喜真的是太驚喜了。」聶辰天高興得連話都不會說了,乾脆就直接想把人給抱住,可是,一雙手臂卻攔在他的面前,冷冽冷冰冰的臉龐出現在三人的眼前。
「聶辰天,你這是要幹什麼?」冷冽瞇起眼警告。
「哈哈,這種時候,冷冽你就別小氣了,這有什麼好吃醋的,你說是不是,依藍。」
「就是!」柳依藍瞪了他一眼,自己給了聶辰天一個大大的擁抱,擁抱完後目光才朝陸小雞看去,對上她的眸光,「咦」了一聲:「這位是……」
「這位是郎冰小姐。」聶辰天立即就退後幾步抓住陸小雞,強迫她站在自己的身旁。
「郎冰?」聽到這個名字,柳依藍的臉上湧上訝然,隨即又認真地打量起來,認出她就是美國新一任的國務卿,眼睛瞪大,然後不明地看向冷冽,「冽,這是怎麼回事?」
「這事接下來我會向你解釋的。」冷冽對她溫柔地笑了笑,「走吧,我們回廳裡去吧,通道風涼,你又穿得這麼單薄,小心感冒。」說完,便擁著她回廳裡去了。
聶辰天「嘖嘖」地搖頭:「真是典型的見色忘友啊!」轉頭,看著陸小雞面無表情的樣子,嬉皮笑臉的樣子斂了起來,「郎冰,我們也進去吧?」
「我不進去,你派人送我回去嗎?」陸小雞冷冷地側看著他。
「如果你真的不想留在這裡,那我也勉強不了。」
「那進去吧!」既然都來了,那自然是弄清楚後面的事再走,陸小雞率先走進去。
聶辰天眨了眨眼,嘴邊又浮起了微笑。
不管怎樣,多一分的相處他就多一點機會,女人是玫瑰,帶刺的才芳香。
兩人進入廳內,冷冽正把一件外套披在柳依藍的身上,大大的男性西裝外套罩住她高挑纖細的身軀,顯得更加的嬌柔。
陸小雞見狀,立即就抓住時機揶揄:「喲,冷先生也有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真是讓我郎冰大開眼界了。」她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打擊這個男人的機會。
冷冽的表情一下子從溫柔恢復到原來的冷漠,眸子冷冷地盯著她,「郎小姐是見多識廣的人,這怎麼可能會讓你大開眼界呢。」
「呵呵,見多識廣也是相對人來說,如果是面對冷冽先生你的話,那我只能是井底之蛙,比不上你做事的手段吶!」
她這話明贊暗貶,冷冽懂,聶辰天也懂,可柳依藍不懂了。「冽,你怎麼這麼對郎小姐說話呢。」她也只當是冷冽說的話引起陸小雞的不滿才引致的反擊。說完這句話,又是走到陸小雞的面前,揚起微笑:「郎小姐,對不起,冽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希望你別介意。」
「你言重了,我跟冷先生開玩笑來著的,冷先生,你說是不是?」陸小雞對眼前這女人沒惡意,畢竟她只是個局外人,並不知情,她針對的是冷冽。
冷冽不答,直到柳依藍定定地看著他,叫一聲「冽……」才彎起嘴角,輕摸著她那把順滑的黑髮:「是的。」
柳依藍馬上就笑了,那笑如花一樣開在她的臉上,更加美得仿若不似真人。
真是個漂亮的人!
陸小雞看在眼裡,心裡讚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