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章)
什麼?
這裡居然有暗道。
陸小雞怔在那打開的暗道前,難以置信。暗道呈梯狀通向下面,難道說,下面還有地下室,那男人就在下面?
她猶豫,要不要下去呢?下面不知道有什麼,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奇特的機關,如果不小心碰到那些機關的話,她的性命肯定不保。
陸小雞想了一會,最後還是堅定了自己原來的想法,邁起腳步走了下去。
她要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下了暗道,她又發現牆壁有幾個開關,手指隨意按了一下,昏黑的暗道立即光亮了起來,她又往另一邊按了一下,頭頂的門輕輕地「刷」一聲關了起來。
做好這些,她開始一步一步往下走,有了光亮,至少可以看清周圍的環境,不怕誤踩什麼陷阱,不過,貌似是她多想了,走了一段路,猜想中的機關並沒有出現,如此,使得她暢通無阻地走下了樓道,發現下面又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的兩邊各布著不一樣的門,而且所有的門都緊緊地關閉著。
她皺了皺眉頭,繼續往前走。
雖然心中不免有些擔憂,畢竟任何在人面對著未知不知安危的前景都會有著不一樣的恐怖的,她不怕自己丟了性命,只怕自己不在,兒子跟婆婆也會跟著出事。
忽地,又有些後悔了。
她執意要看一眼那個男人,卻把兒子和婆婆的生命拋之腦後了。
陸小雞站定腳步,閉上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算了,回去吧!」與其冒險,不如求穩。
正轉過身想往原路折回去時,忽地,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似是酒杯跌落地板的聲音,她的腳步有一次頓住。
這道聲音如同有了魔法一樣吸引著她的心神,讓她立即又掉轉了腳步,繼續像剛才那樣往前走,一直走到最後,這才發現最後面並沒有有房間門,而是直接拱門敞開的一個大廳。
聲音,似乎是從這裡發出去的。
她有一絲驚愕,走了進去。
大廳裡,只有一張長桌和幾張椅子,長桌的面前是一堵監視器牆,俱樂部的每個角落都分割開來呈現在每一個屏幕前,現在那中間最大的屏幕映著的是宴會的情況。
她的目光從屏幕上移到屏幕前的大皮椅,大皮椅背對著她,皮質的椅背非常的高,佇立在監視牆前,分外的引人注目。
她又往下看,眸光定在皮椅下面的玻璃碎片,沒錯,那響聲確實是從這裡發出的。緊接著,又看回監視牆,其中有一個屏幕映著的正是她的身影。
如此一說,她所有的舉動都呈現在監視器上了?
陸小雞皺起眉,屏幕上的「她」也皺起眉,目光「刷」地盯著皮椅,卻不敢再往前一步,因為從屏幕的某些倒影中,她看到了一個身影正坐在那皮椅之中,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與此同時,皮椅轉了過來,男人的臉孔也清晰地映入她的眸中,讓她有些愕然地瞠了瞠瞳孔。
那是一張漂亮的臉,可是卻從額頭的中間滑下一條疤痕,那疤痕如蜈蚣一樣醜陋無比,把整張臉分開兩半,透著一種詭異的美感。
男人翹起雙腿,五指相抵,冷然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彷如在看死人一樣,沒有絲毫的感情起伏,「郎小姐,你可真是膽大妄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擅闖這裡,我可以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的?」
他的聲音就如他的眸光一樣,很低,很沉,不帶半分的起伏,明明是說著威脅的話,卻雲淡風輕的,叫人不由得心底直打冷顫。
這個男人,他到底是誰?
儘管心裡有懼意,陸小雞還是沒有後退一步,穩了穩自己的心神,目光直直地直視著那冷冰冰的眸光,她大概知道這男人是誰了。「是你!」
上次打她電話的,應該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沒錯,是我。」冷冽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了一次,儘管聶辰天向他推薦了這個女人,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面對她,勇氣不小,難怪聶辰天那傢伙會青睞了。
「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不能乾脆直接地說出來?」既然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上次打電話給她的人,陸小雞第n次不屈不撓地問出這句話。
冷冽站起來,皮鞋踩在剛才他剛才不小心打破的玻璃杯的碎片上,眼眸往下看了看,又抬起來,走到酒櫃前重新拿出一個新的玻璃杯,然後又折回皮椅,坐下來,拿起放在另一邊的酒瓶自斟自飲地問:「你真的想要知道?即使這個會讓你丟了你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東西,而且還會被人追殺,你也想知道?」
「是,我想知道。」
居然答得如此的毫不猶豫,這就是親情的厲害之處了。
「好,我就告訴你。」冷冽的眼神更冷了,「我要你連利用你國務卿的身份去殺死連世峰。」
「連世峰?」陸小雞以為自己聽錯了,重問了一遍:「你要我用我的國務卿的身份去殺死連世峰?」
「不錯,我們向來不會出現在明面上,我們需要一個明面上的人。」
而這個人,就是她!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陸小雞越發的不能理解。
「這個你就得去問聶辰天了,是他選的你。」
該死的聶辰天!
這一刻,陸小雞心裡真有種恨不得把聶辰天四分五裂的**,「你們也算是把我算計得夠慘了。」她冷笑。
冷冽對她的諷刺仿若未聞,「你知道這件事情是你拒絕不了的。」
她當然知道,從美國出來她就知道了,因為,她的兒子和婆婆都在他們的手上。
「說吧,你們要我怎麼做。」陸小雞認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