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陸小姐不認得我了嗎?既然這樣,那我就又得自我介紹一番了,你好,我是聶辰天。」說著,還對她伸出手來。
呵呵,她怎麼會不認得他?
她只是在想,這男人出現在這裡的目的真的如他話裡所說那樣湊巧而已嗎?
不可能!
陸小雞還沒如六年前那樣子單純到相信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不簡單的男人的話。
候機室外面也有許多的人來來往往,花晴與花翎兩人作為雙胞胎姐妹今天也換裝扮各坐在一邊,雖然她們看似沒有看向這一邊,但眼角的餘光也在不停地偷瞟著的,兩人打個眼色,微蹙著眉看著突然出現的聶辰天。
這個男人,他來做什麼?而且,他又怎麼知道她們的行程的?可見心裡必定是不懷好意的。
「陸小姐還不說話,難道是在猜想我會坐在這裡的原因嗎?」聶辰天又是似笑非笑地問。
外人聽來也就以為他和她是一對普通的朋友,只有陸小雞知道,他這是在逼自己開口,如果自己再不開口的話,旁邊的人肯定會把注意力投放過來她的身上的,到時候說不定就會被認出來了。
如此,她便只能不隨自己的意開聲了:「聶先生真會開玩笑,你能坐在這裡自然就是來坐飛機的,哪裡還有什麼原因。」
「哈哈,說的也是,陸小姐果然也是能開得起玩笑的人。」聶辰天大聲朗笑,似乎是想把旁邊人的目光引過來,有點惡作劇的心態。
陸小雞急忙低下頭去,擋過這些人的投射過來的目光,果然是不懷好意,目光有些凌厲地瞪了他一眼。
聶辰天目的達到,自己心裡那點惡趣味得到滿足,也沒有說話,只是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深了起來。
兩人接下來也沒說什麼,各坐在自己的位置,直到進入機艙。
陸小雞站起來,對他笑了笑,「聶先生,我的飛機到點了,那我就先進去了。」
「再見!」
聶辰天也微笑地答,神色卻暗含深意。
陸小雞不去探究他那表情代表什麼,反正現在她是陸小雞,不是郎冰,至少他還叫他陸小姐,並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拆穿自己的身份,這也算得上是給足她面子了,轉身走進如平常人一樣拉著行李箱走進機艙。
聶辰天看著她的背影,眸光從上到下,今天的她是一身黑灰色的休閒打扮,頭戴一頂棒球帽,看起來只是一枚普通的平凡人而已,可是他竟覺得分外的入他的眼。
不錯!
他嘴角又彎起來,在人走得差不多之下才慢慢地站起身,把護照遞給工作人員,檢查過之後也走進機艙內。
陸小雞坐的是經濟艙,坐的也是差不多最後面的位置,為的就是盡量低調,而花晴和花翎兩姐妹則分別在過道的另一邊和上一邊,兩人各護一邊,再加上其他人的位置分佈,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小的包圍圈,而圈子的中心點就是陸小雞。
她才把行李箱放好,坐下一會,閉上眼打算好好地歇息一番,耳邊卻又傳來才消失一會的男聲:「喲,看樣子我與陸小姐真的是很有緣的,本來以為是沒緣再見的了,沒想到我們竟然還是同一個航班,去同一個地方,而且位置還這麼相近,看來這真是天注定的緣分,如果我不抓住那就太對不起老天爺了,你說是不是?」
陸小雞的眼再次睜開,難以置信地看著又在自己旁邊坐下來的聶辰天。
好了,她總算是明白剛才進機艙的時候他那表情是怎麼回事了,敢情他就是一路跟著自己而來的。
聶辰天對著她微笑,「陸小姐好像很不高興看到我的樣子。」
「呵呵,哪裡來的話,我看到聶先生不知道有多高興。」她也微笑地答。
「是嗎?怎麼我覺得你這話不怎麼真實的樣子。」
「聶先生你想多了。」
「希望是我想多吧,不然我這次故意來告訴陸小姐一些事情的心意可就白費了。」
一些事情?
這四個字躥入陸小雞的耳朵裡,立即就被她敏感地抓住了,目光炯炯地看著聶辰天。
聶辰天翹起腿,機艙還有人在進來,聲音吵雜,趁著這時,他又補上一句:「譬如,你兒子和你婆婆的事情。」
陸小雞的手一下子握緊,指甲都要陷入自己的掌心裡了,沒想到居然是他綁架了兒子和上官蘭,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那你現在找我來難道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嗎?」
「當然不是,我也是按照吩咐做事的人。」
按照吩咐,那就是說頭上還有人了?
陸小雞想到打電話給自己的那道男聲,聶辰天是按照吩咐做事,他是的人,會聽的吩咐也只有的**oss,難道說那個神秘男人他是的頭兒?
聶辰天觀察著她的表情,猜到她心中所想,接著說:「我的老闆給我也安排了這個航班,哎,命苦啊,當屬下的也沒辦法,便只能照著做就是了,否則我找誰拿工資去,你說是不是?」
拿工資?只怕是來監視她的吧?
這下,陸小雞可以確定綁架自己的兒子和婆婆的人到底是誰了。
她就說,聶辰天那晚怎麼會突然救了她,而且還給了她加比的證據,原來都是因為別有所求的,而且,還是那個身居最高位的男人下的指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