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蓮一堅持要出院,最後上官蘭在經過陸小雞一番開解去終於也同意了他的做法。
午餐過後,便開始辦出院手續。
來接人的是鳳祥林的專屬司機,明顯,上官蘭已經把消息告訴他了,鳳祥林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是後來也改變了主意,不過卻附帶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讓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之前喚陸小雞做「鳳少奶奶」的小看護跟回來,這樣一來便於照顧和換藥。
如此一來,除了多出來一個米筱貝之外,車上又多了一個人,鳳家便派出了兩輛車子。
鳳蓮一和上官蘭自然是坐在鳳祥林的專屬的那輛車子,本來陸小雞也是安排著和鳳蓮一、上官蘭一車子的,但她想著好友還沒去過鳳家,另外還多了個小看護,她對那個小看護非常的有好感,自認為自己應當做好「鳳少奶奶」的本分,便提議坐到第二輛車子去。
鳳蓮一沒有說話,任由她去。
於是,陸小雞便和米筱貝、小看護呆在同一輛車子了。
兩輛車子,躲開某些媒體,一起往鳳家主宅駛去。
「對了,還沒問你名字呢,你叫什麼名字?」車上,陸小雞問小看護。
「我姓黃,叫靜香,少奶奶,你叫我小香就可以了。」小看護畢恭畢敬地回答,那模樣不知道又多乖巧,就連一向不喜歡文靜女生的米筱貝也心生好感,打趣起來:「靜香,那你有沒有個青梅竹馬叫大雄啊?」
小看護一下子薄臉皮就紅了。
陸小雞凶神惡煞地把人推開,「去去去,一邊去,閉起你的嘴,不准調侃我的貴客。」然後,又一臉溫柔和藹的笑容面向小看護,「小香,到了鳳家當成自己家一樣,千萬不要拘謹,需要什麼就跟我說,不要客氣哈。」
米筱貝一聽她這話,又纏了上來。
「陸小雞,你還對我這話呢。」
「滾滾滾,你愛去不去。」陸小雞又把人推開,轉頭,又是溫柔和藹的微笑:「小香,你幾歲了?」
小看護看了看翻白眼的米筱貝,又看了看笑得異常燦爛的小雞,囧囧地答:「我今年十八歲,剛從醫科大學護理系畢業。」
「十八歲好啊,十八歲一枝花,正是女孩的青春好年華。」陸小雞邊贊邊想:她今年幾歲了?貌似是二十三來著,哎呀,她居然離她的青春好年華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年了。
旁邊的米筱貝也是這個想法,幽幽地道:「我十八歲的時候還在高三的課堂上啃著瓜子看漫畫。」人家居然已經畢業闖蕩事業了。
果然是,一代江山才人輩出,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
哎!
兩人在心裡不約而同地歎一口氣,然後又一致地轉頭去看車窗外,對著外面的天空開始傷春悲秋。
歲歲月月,月月日日,日日秒秒……
小看護黃靜香看著兩人異常的行為,納悶地問:「筱貝姐姐,少奶奶,我……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沒,我們只是在感慨我們逝去的青春歲月而已。」
陸小雞拍拍她的箭頭,又繼續轉過頭去,這一次乾脆吟起詩來了:「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
「……」小看護囧。
看來,其他護士姐姐說的沒錯,鳳少奶奶腦子確實有點不太正常。
車子繼續前進,在陸小雞的詩意大發之下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到達了鳳家主宅。
陸小雞下車的時候,鳳蓮一已經走進去了,上官蘭站在車邊等著她們,「小雞,昨晚晚上守了一夜你也累壞了,不如你先回房裡去休息一下,筱貝跟靜香就由我來安排好了。」
她這麼一說,陸小雞還真覺得有點累了,毫不猶豫就點了頭:「好啊,那就麻煩媽你了。」
「去吧,快回房裡休息。」
「嗯!」
有這個婆婆幫自己安排好好友,陸小雞沒什麼好憂慮的直接就回房裡睡覺去了。
鳳家的主宅是那種很古老的建築,並不是說有多老舊,而是那種很有中國風味的三層建築。方方正正的廳,方方正正的房間,價值不菲的紅木傢俱,舀來當擺設的古董花瓶……無一不是古典氣味極重的東西。
陸小雞的新房是在二樓,並沒有過多的裝飾,倒是那個大囍字分外的顯眼,從她結婚那天到現在回來還粘在門上、鏡子上、窗子上、到處都是。當時結婚的時候她心情不太好,沒注意到這些東西,現在回來心境不一樣,看著那些大囍字,心頭又有一番滋味了,特別開心喜悅的滋味。
倒下大紅色的床鋪上,她攬著枕頭,「啊」地喟歎一聲。
以後,這個房間就是她的房間了,這裡也是她的家了。
她人生的下半輩子已經在這裡展開,接下來,她會為鳳蓮一生個可愛的孩子,為鳳家開枝散葉……
一想到這個,她的臉就又發起燙來。
手探了探,發現上頭熱得厲害。
她抱著枕頭,盤腿坐起來,把頭歪在上面開始幻想一年或許兩年後,有個小鬼頭扯著自己的褲管叫自己媽媽,叫鳳蓮一爸爸,那種幸福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閉起眼來,嘴上又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媽媽,爸爸,寶寶……哈哈哈哈哈哈……」
鳳蓮一一踏入臥室,就聽到一把怪桀的笑聲,還伴隨著幾聲「爸爸」「媽媽」「寶寶」什麼的話語,讓整個臥室都跟著迴盪起來,再轉頭,就看到紅色被鋪的臥床上,陸小雞正抱著一個枕頭在閉著眼在那里昂頭大笑,一副已陷入瘋癲狀態的模樣。
他站在門邊無語地看了片刻,翻了個白眼,然後走過去繞到床的另外一邊,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陸小雞還依然沒有察覺到房間裡多了一個人,還抱著枕頭在自己的懷裡,小心地撫摸:「寶寶,媽咪可愛的寶寶,別哭,別哭哦,是不是肚子餓了,來,媽咪餵你喝奶。」
由於鳳蓮一就躺在她的身後,她睜開眼的時候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並沒有看到他,她只當房裡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看了看前門沒人,她嘻嘻一笑,撩起連衣裙,拉下裡面的內衣,抱著枕頭就湊到自己的胸前,輕拍,嘴裡當是小孩子一樣哄著:「乖,別哭了,吃吧,吃吧!」
由此至終,她的所作所為都一個不漏地落入鳳蓮一的眼中,看得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開來。
「哈哈!」
這笨女人真是太可愛了,小孩子都不玩的東西她一個二十三歲的女人居然還來玩。
陸小雞一聽那笑聲,整個身軀都僵住了。
而且,那笑聲還是從自己的身後發出來的,聽音色,像極了鳳蓮一的聲音。
她顫巍巍地轉頭,果不其然,鳳蓮一正笑著看著她,顯然是把她剛才所做的一切都看了去。
……轟……
陸小雞的腦袋瞬間爆開了花,趕緊把內衣拉上,連衣裙拉下,丟下枕頭,紅著一張連耳朵根都紅得透頂的臉就想跳下床撒腿往房間外跑。這……真的太丟臉了,她無顏去面對這個男人啊!
但是,她不過才動作,手臂就被鳳蓮一給抓住了,用力一扯,人又滾回了床上,還被壓在強健的身軀下。
「陸小雞,你很想當媽媽嗎?」鳳蓮一就在她的頭頂上,勾著笑問。
陸小雞尷尬得話都說不出了,面對著他的調侃,只好閉上眼當鴕鳥。
見她這模樣,鳳蓮一更有興趣了。
手指故意在那嫩滑的臉皮上撫摸了一下,惹來她一陣輕顫,然後俯低頭在她耳邊壞壞地繼續問:「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嗯?你是不是想生孩子,想當媽媽了?你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嗎?首先,得先讓那個……」他的手拂過她的腰,肚子,最後落在那雙腿、之間。
陸小雞心一驚,雙腿猛地合起來,卻把那手夾在中間了。
接著又聽到那聲音意有若指地道:「進去這裡……」
聞言,她的身軀內部躥過一股痙攣,臉更紅了,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
這男人……他,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
這不應該都是那種邪魅狂狷的小說男主該說的話嗎?他一個紅旗下根正苗紅的**,正氣軍人,怎麼也說出這種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