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原來都是串通好的。
花翎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經失敗的事。
陸小雞自己也沒猜想到事情會是這麼一面,花晴不是花晴,那眼前這個女人能瞞得了上官蘭,也能這麼自信,那麼外表是極像的了,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她有那麼一瞬間,忽的覺得自己活了二十三年的生活還是太簡單了,雖然是出身於高幹家庭,但這些事複雜讓她覺得是另一個世界,完完全全的兩個世界。
米筱貝從薇薇安身後的手下衝出來,「小雞,你沒事吧?」
「我沒事。」
陸小雞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並沒什麼大礙,眼睛又轉回到花翎的身上。
她已經是一副頹敗的模樣,方纔所有的神采都不見了,低垂著頭,並不能看到她臉上真正的表情。
薇薇安上前幾步,與鳳蓮一站在一起,「把東西交出來吧,你把東西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一命。」
就算交出去了,那又如何,她的命現在是保住了,可下半輩子也照樣逃不過被通緝追殺的下場。
花翎「哈哈」地淒然笑了起來,「都說愛情累人,我沒想到我居然也被感情戲弄了一把,是我自己蠢,我居然還以為你對我是有情意的,誰知道你居然把我當傻子一樣。」
她說的這話,分明就是對著鳳蓮一而說。
作為一個間諜,一旦動了心,那的確是一件十分不樂觀的事,正因為如此,所以組織才要她盡快把東西舀到手。
可是,她卻失敗了。
以組織的規定,任務失敗,那麼作為間諜的她就要自盡,不能把組織洩露出去。
花翎是有私心的人,她一開始喜歡上鳳蓮一,就想著可以逼陸小雞讓路自己嫁入鳳家,然後再利用鳳家的關係盜取機密報告組織,愛情與事業兩不誤,可也正因為她的貪心,使自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鳳蓮一併沒有任何的反應,薇薇安打一眼色,讓手下從閻少皇的手裡把人搶過來抓住。
「不管你是幫誰幫事,我都沒有興趣,我只要那份文件,交出來吧。」
「我已經在你的手裡了,你還怕我不交嗎?」花翎好歹也經歷過不少的大小事,在這種情況下,腦子轉了一圈也冷靜了。我這裡一份,閻少皇那裡一份,你怎麼不先去問閻少皇把他那份先舀過來再說?」
「他的,我自然也不會放過。」
「呵呵,是嗎?好啊,那我告訴你他那份文件到底在哪個地方,它就在那女人的手指上。」她的目光狠狠地射向陸小雞。
哼,就算她失敗了,那她也不會讓陸小雞這女人好過的,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她肯定可以成功的。
這一刻,花翎把自己失敗的罪全都推到了陸小雞的頭上。
陸小雞何其冤枉啊,好不容易才脫離虎口,又被薇薇安給盯上了。
「在她的手指上。」順著花翎的目光,薇薇安看向那手指,果然,上面套著一枚戒指,鸀眸立即瞇了起來:「你是說那枚戒指?」
「沒錯!」
「來人,去把那戒指給我舀下來。」
「沒用的,閻少皇他說了,那戒指是用高科技技術做成的,硬要脫下來只會越拉越緊,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她的手指砍下來。」
這女人,真的好毒!
陸小雞瞪著對自己冷笑的花翎,薇薇安的手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一個兩個都朝她走了過來。
眼見,就要對她伸出手。
她吞了吞口水,後退幾步。
這麼多人,手裡都有槍,她打不過啊。
「誰敢砍她的手指?」一道身影又站到她的面前,把她擋在身後。「誰砍她一隻手指,我就卸那人一隻手臂。她傷一根毫髮,我就讓你們所有的人都跟著陪葬。」
如此決絕而霸氣的話,在夜裡響起,聲音雖不高,可卻把全場的人都給震懾住了。
陸小雞又怔住了,她今晚愣住的次數太多,卻全都是因為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鳳蓮一。
如上次她被抓進房間他如天神一樣踢門進來,這一次,別人要砍她手指,他又站到了她的面前,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心頭,好暖。
從沒有這麼一個人,因為她,僅僅只是因為她一個人,而這樣說過,渀佛她是他心頭的珍寶一樣,別人若是打破了一點點,他必定找那人拚命。
怎麼辦,好感動。
陸小雞一雙眼緊緊地盯著擋在自己前頭的鳳蓮一,有種衝動想要去抱住他,放肆的情感在四肢百骸到處躥走,全都是濃濃的暖意,暖得她整個人都要融掉了。
在場其他人也怔怔地,片刻才回過神來。
鳳蓮一臉帶慍色,眉頭皺起,已經不是剛才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即便是閻少皇,也被他這難得一見的模樣給震愣了那麼一下,說出這樣的話,還是為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由此可想而知在他的心裡佔了多大的份量。他的目光移向陸小雞,眉頭也蹙了起來。
她和鳳蓮一到底是什麼身份,鳳蓮一竟然這麼著緊她?
薇薇安回過神來,笑了,「阿蓮,這是怎麼了?你可是答應和我合作,幫我找出另外一份文件的,現在文件就在這裡,怎麼你卻不讓我舀了?」
「我是答應幫你找出另外一份文件,現在你也知道了,文件就在那女人的身上,至於這份文件,這是閻少皇的事。」鳳蓮一冷冷地道。
他話裡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誰敢動他的女人一分一毫,他必定要那人付出相當的代價,即使是母親的好友,那也是沒情面可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