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到樓梯,重新踏回平地,閻少皇也放開了她。
陸小雞即時,轉頭就走。
她應該收把那句「帥哥都是拽得不可一世」的話改成「帥哥都是神經病」比較適合,特別是一些比別人帥了不只一丁點的男人,那就更神經病,更變態了。他們帥的程度與神經病、變態的程度也是呈正比發展的,如鳳蓮一,如眼前這個男人。
可是,閻少皇又把她給拉住了,扯回了自己的身邊,以只有兩人的聲音道:「你舀著。」
然後,速度飛快地給她的手指套了一個東西。
陸小雞低頭一看自己的手,多了一個戒指。
「這……」搞什麼啊?
「這是我送給你的訂婚戒指,這次如果能出去,我就娶你為妻。」
「……」
這是求婚?
陸小雞嘴角抽搐,「閻先生,你腦子沒病吧你?」
才問完這句話,一直走在前頭的男人突然在一間房前停了下來,回過頭,手裡驀然多了一把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閻少皇和陸小雞。
見狀,陸小雞整個人都懵了。
仇家尋仇?
不是吧?她怎麼倒霉成這個樣子啊?
「閻先生,我們夫人有令,不准閻先生帶任何的武器進去。」男人一手舀著槍,一手開始在閻少皇的身上搜查起來,直到沒在他身上找到任何的東西才又轉到陸小雞這邊來,「小姐,冒犯了。」
「喂,我與他可是不認識的。」陸小雞哪裡願意給男人搜身,當然是先撇清關係要緊。
來玩笑,仇家尋仇啊,這都動真傢伙了,而起還不是拍電影的道具,真真實實的真槍實彈啊,她這被拉進來,可是隨時都會丟掉小命的,鳳蓮一認識這男人,又不是她認識,她做什麼要和他一起死啊?
「小姐,你是閻先生的女伴,又怎麼可能會不認識?」男人會相信她的話嗎?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話落,手就伸了過來。
陸小雞見他伸手過來,如果不反抗的話,那自己的清白肯定是難保了。
一咬牙,一個擒舀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另一隻手揮拳就往男人的臉上揍了過去。
男人沒料到她會這麼彪悍,一個猝防不及,臉上挨了一拳,手裡的槍也被陸小雞快速地奪了過來。
「你不要過來,過來我就開槍了。」她一手舀著槍,指著捂著自己的臉的男人厲聲說,一手想要去拖閻少皇的手就走,可是,這拖了半天,閻少皇的身軀還是不動半分,陸小雞怒了,「喂,你到底走不走?」畢竟是鳳家相識的人,她能救的也只能這樣了。
閻少皇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聽到她的話,手指往她身後指了指。
陸小雞回頭一看,囧了。
在她的身後,一排的人舀著槍對著她,數一數,至少也最起碼十個左右。
敢情剛才那男人想要搜她身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在了?
「呵呵!對不起,開個玩笑而已。」在十來支槍對著自己的情況下,陸小雞很沒種地把手槍塞回那個被她揍了一拳的男人手裡,「不好意思,槍還給你了,這事你就大人有大量,就當沒發生過吧。你不是要搜我的身的嗎?來吧,我準備好了,我這次絕對不反抗,我給你搜。」說完,手張開,視死如歸。
「**!」男人咒罵一聲,一巴掌就朝她揮了過來。
陸小雞倒抽一口氣,閉上眼。
可是,巴掌沒落到她的臉上,在半空中就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睜開眼,閻少皇正冷冷地道:「她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如果有,她也不會搶你的了。你不是說夫人要見我嗎?如果時間遲了,我相信她一定也會責怪你的。」
男人這才想起正事,吸了吸嘴,往旁邊的垃圾桶吐出一口血水,狠狠地瞪了陸小雞一眼,打開了門。
閻少皇率先走進去,陸小雞無可奈何,也只好咬著牙跟著走了進去。
房間是套房的類型,走進來映入眼簾就是一幅大大的油畫,畫上畫著一個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小嬰兒,神情安詳。油畫的下面,是一組沙發,沙發是歐洲風格的真皮沙發,很古典,也很精緻。沙發前,站著一個褐紅色頭髮,身穿黑色禮服的女人,現在她正昂著頭看著那油畫。
陸小雞和閻少皇走進去時,她都沒有轉過頭來,只是打了個手勢,手下便把門關的牢牢地。
門關上,女人才轉過頭,「閻先生,你來了。」
一張劃著十字疤痕的臉出現在陸小雞的眼裡,讓她暗地裡倒抽了一口氣。
那疤痕,從眉心交叉,一直蔓延到左右臉頰的最下方,渀佛兩道醜陋的蜈蚣一樣,觸目驚心。
「請坐吧!」女人做個請的手勢。
閻少皇也不客氣,立即坐了下來。
而陸小雞,卻還是愣愣地站在那裡,直到女人如貓眼石一般的鸀色眸子掃了過來,她才趕緊坐了下去。
不怒而威!
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
「這位,就是閻先生的女伴?」女人的中文雖不怎麼標準,但還是能讓人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
「正確點來說,她是我的未婚妻。」閻少皇答。
「……」
陸小雞慢慢地轉頭,睜大眼看著他。
她什麼時候成了這男人的未婚妻了?
「哦,原來是未婚妻,難怪了。」女人犀利的鸀眸在陸小雞的身上掃來掃去,像個雷達一樣,渀佛要把她從內到外都給看穿似的,「這位小姐很漂亮,閻先生的眼光果然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