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點在我一次的小心嘗試中很快便被找到,經絡中於結而成的氣牆似乎已經到了搖搖欲墜的地步,而就在我準備開始最後一次衝擊將妍姿體力的陰鬱之氣盡數驅散之時,忽然間腦中傳來詩悅焦慮的聲音。
「雲揚,妍姿好像很痛苦的模樣,你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還沒有成功嗎?」
我當然明白在我十餘次的不斷衝擊嘗試下妍姿那嬌嫩的身體自然會感受到那種無法忍受的痛苦煎熬,可是沒有辦法,想要功德圓滿這事先痛苦是必須要品嚐的。沒有時間回答詩悅的話,我按照我的計劃開始向經絡中的於塞點發起了最後的衝擊。
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如此,當有些問題你認為可以輕鬆解決的時候它總是會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意外,當你做足了準備全神貫注的想要大幹一場時它卻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或許,正是這種未知的不確定性所帶給人類所謂的驚喜才真正讓人回味。
我本以為接下來的異能治療過程將會非常的辛苦,那無形的於堵將會非常堅韌和我好好來一場長時間的拉距戰。可是沒成想,當我的異能做好準備開始再次發起進攻,並且將保護妍姿體內細胞的能量提高時,面前的阻礙竟然就這麼被我的異能一擊而潰。那突然而致的暢通讓我的我異能險些收發不住,幸虧能量並不大我總算是勉力將衝擊而去的能量控制在最小的傷害範圍之內。
我心裡有一種感覺,這一下能量衝擊的成功已然將妍姿體內地鬱悶之氣消解,也就是說妍姿的病根已然去除。不過,想歸想我依舊繼續將我的異能沿著陰維脈的通路繼續前行著。過天突、廉泉與任脈相匯,直到這時奇經八脈才算是全部探測完成。我再次檢查詳細檢查了一遍妍姿的身體狀況,再沒有覺查出任何異狀之後我逐步將我用於探測以及保護妍姿身體地異能撤出,說實話這個過程是相當的累人,我地精力因為這此的醫治而幾乎消耗殆盡。現在我最想要做的一件事便是一個人安靜的調息一段時間。
我這兒剛把異能從妍姿的體內撤出,猛然間我的耳膜便迎來了一聲驚叫。那高分貝地聲量在我身心已然疲憊之時卻是有提神醒腦之功效。
因為先前已然領教過妍姿那驚人的叫聲,所以在我還沒有睜開雙眼之前我地大腦已經迅速的判斷出這聲驚叫同樣是發自同一個人的口中,這樣的判斷讓我立刻是緊張萬分。事先我早已預計到有可能妍姿會在我們醫治的時候突然醒來,可是情勢所迫,我並沒有太多考慮這種情況發生地後果,可是現在不同。病已經治完而事情的發展真的就這麼湊巧,慌亂之下我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唯一地選擇似乎只有繼續閉目養神一條路。
妍姿其實在我準備對她體內那一團於障之氣發起最後衝擊的時候已然醒轉,我反覆的衝擊之下她只感覺渾身疼痛,特別是那心口一點簡直是痛徹心肺。雖然她的神志依舊不清不楚,但是人類對於痛的直覺還是讓她想要做出掙扎,可是由於詩悅和艷舞之前為了防止意外已經封閉了她週身的幾大穴道。因此她不但是不能動就連喊叫也是無法發出。一切意外發生於我對那一層阻礙實現突破的當口,由於能量的衝擊以及疼痛達到極致人體潛能的激發,妍姿剛才一直被禁固的穴道竟然一瞬間被氣血衝開。
姚妍姿只覺得自己彷彿經歷了一場漫長而痛苦的等待。半夢半醒之間疼痛忽然達到了最頂點,她只感覺從心口到腦海一陣陣爆炸轟鳴般的聲響,那再也陰擋不住的痛苦頃刻間便從她的喉嚨喧洩而出。而這一聲高亢的尖叫也讓她的神志回復到了往日的水平。姚妍姿睜開雙眼,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而親切的面孔,她第一反應便是想笑一笑,因為這是和我交往這麼長時間以來養成的習慣,和我在一起似乎永遠都有說不完的開心事,每次一和碰面那微笑便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在她的臉上。可是隨著她神志的恢復她的五感也迅速的恢復正常,她看見了我,同樣的,下一刻她也感覺到了身上的一陣涼意。妍姿奇怪的低頭一看,這一下她全然明白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天哪!我怎麼光著身子?!啊!雲揚就在我跟前,那我上的一切不是被他看光了嗎?啊!怎麼艷舞和南宮妹妹也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隨著妍姿對自己身週一切的明瞭,她只覺得胸中一口氣順不上來,頭一暈,竟然在剛剛清醒的狀態就這樣再次的昏了過去。不過妍姿的再次昏迷卻讓一直緊張站立在一旁的燕舞和詩悅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她們也沒有料到妍姿的啞穴竟然會突然間自動衝開,那驚聲的尖叫,那驚恐的眼神都讓她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老公,妍姿又昏過去了。」一旁的燕舞首先向我叫道。
「是嗎?」聽到燕舞的話我這才把眼睛睜開,說來丟人,剛才的情況實在是有點尷尬。
「老公,你推宮活穴進行的怎麼樣了?剛才妍姿突然醒來大叫,然後又昏了過去,是不是你的手法有問題?」詩悅這時也在一旁焦急的問道。
「我已經把妍姿體內的於障之氣去除了,如果你告訴我的醫治方法沒錯的話,加上你的銀針過穴,我想她剛才應該是真正清醒了。據我判斷:.面前有些驚惶失措而再次昏迷休克,而這回應該不會再有神經上的問題了。」我分析道。
「你是說你已經把妍姿體內經脈中的於堵都給清除了?老公,你真是太利害了。」詩悅
的話表現地異常興奮,她的神情讓我不禁有些奇怪。
「怎麼了?這有什麼利害的?」我迷惑的問道。
「老公,你是不知道。在我家像你剛才進行的這種利用自身內功幫助別人推宮活血地醫治方法基本上是可能實施的。」詩悅說道。
「這話怎麼說?為什麼不能實施?」我問道。
「那是因為第一現在各種現代化地醫療設施和藥品越來越發達,所以絕大多數情況下都不需要利用這種危險而又極度消耗體力的方法來進行治療。另外我家族裡內功濃厚的長老是越來越少了,而幫助別人推宮活血是需要醫者自身強大的內功做為基礎保證的,而且這治療的過程對醫者和病人都同樣是非常地危險,所以現在基本上沒有人會用內功去幫助別人治病。族裡的長老們甚至預言再過個十幾二十年或許這種古老而神秘地治療方法將會徹底消失。」詩悅說到最後神情中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絲傷感,中醫是如此。中華神秘武術又何嘗不是如此,或許她所說的未來正是她們這些八大世家的子弟內心的擔憂。
「呵呵,詩悅沒事地。不用感歎,中醫和武術說到底也是一種文化。只要有中國的國力強盛了,咱們祖輩遺留下來的文化遺產一定會有大放異彩地一天,到那時外國人肯定會把咱們的武術當時尚。把中醫當上帝的。」我笑道。
「盡亂說。」詩悅嘻笑著,扶著我從床上起來。然後詩悅開始著手把妍姿身上各處穴道的扎針取下。「老公,你去外面看看,我怕姚阿姨也聽到了剛才妍姿的叫聲,她肯定會擔心的。雖然我之前交待了詩畫她們幫著照顧姚阿姨讓她不要進臥室,但是你現在出現和她解釋一下還是比較好的。」
「好。我這就出去,這邊善後的事就交給你了。妍姿你盡快弄醒吧!如果她還有什麼異常你再叫我吧!」我一邊說著,目光還是情不自禁的在床上那具潔白如玉、豐嫩玲瓏的玉體掃了幾眼。心中大念著「可惜」二字,依依不捨的悄然走出了臥室。
一出到門外,姚玉屏就已然快步迎了上來。
「雲揚,你面怎麼了?我剛才聽見妍姿叫了,叫得那麼大聲,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姚阿姨,沒什麼,我剛才正在給妍姿治療,可能是治療的過程有點疼,妍姿忍不住喊了一嗓子,不妨事的。」我安慰著,並且適時的攔住了想要立刻進屋去看看的姚玉屏。
「那現在呢?妍姿怎麼樣?」姚玉屏見我不讓她進裡屋,更加的心急如焚。
「詩悅和燕舞正在對她進行最後的檢查,我想過一會兒咱們就能見到妍姿了。」我說道。
「那妍姿的病好了嗎?」姚玉屏有些緊張的問道,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結果要看呆會兒妍姿醒來後的狀況而定,這顛狂症不同於傳統意義上的其它疾病,好與不好不是一時能夠看出來的,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才行,不過最起碼我想她呆會兒醒來後應該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情緒那麼激動。」我解釋道。
就在我在臥室外與姚玉屏解釋的時候,臥室內也在進行著一番對話,與屋外對話的緊張氛圍不同,此時屋內的對話一方是羞人答答,一方是含笑作答,那舒緩而親密的氣氛卻是我之屋外之人所不曾料到的。
原來就在我風離開臥室的同時詩悅已經通過銀針的穴位刺激將妍姿喚醒,不過這再度清醒過來的美人兒此時已經著好衣裝躺在了薄被之中。
「詩悅,燕舞,剛才.的細聲問著坐立於自己床畔的兩個女孩,她現在的心理是矛盾的,她很想弄明白剛才自己睜眼看到的情景是真的還是一時的幻覺,而且她更想弄明白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自己怎麼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之前的事她是隱約間有點印象但卻是模糊的讓她自己都無法看清。
「妍姿姐,你是說什麼呀?什麼真的假的?」燕舞在一旁眨著大眼睛,故意的作弄著這床上嬌羞的美人。
「就是.的。」妍姿滿面通紅,杏目眼簾低垂著,她根本不好意思看詩悅和燕舞兩個,更不好意思重提剛才她所見到的影像。
「哦,他出去了,估計這會兒在和你媽說話呢。」詩悅不忍這位助教姐姐受窘,接上話。
「那.去脈,雖然她已經從詩悅的回答裡判斷出了一點,八成她剛才看到自己裸露在我面前的情況是真的。
看著眼前這位平日裡一直以平和堅毅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姐姐竟然會有如此動人的一面,一旁一直調皮的燕舞也是不忍心繼續這種調侃。
「妍姿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剛才到底都發生了一些什麼?」
「是呀!」妍姿一下被燕舞說中心事立刻是興奮的睜大了眼睛看著燕舞,不過她立刻又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尷尬,「燕舞,剛才的事我真的不太記得了,你能告訴我的經過嗎?」
「當然!」
燕舞微笑著和詩悅交換了一下眼神,便開始給妍姿講述起自她突然發病之後的零零總總,之間當然是把我對她的擔心和憂慮大大的描述了一番,直到講到我是如何不惜耗費自身的功力為其推宮活血打通週身經脈,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她醫治痊癒,只聽得躺在床上的美人兒心疼不已,神色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