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最瞭解姚妍姿,那只能是玉屏。當我打通姚玉屏的電話將姚妍姿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她聽之後,這位讓人分不太清年紀的漂亮母親便立刻驚恐的在電話那頭大叫一聲掛斷了電話,而半個小時之後這位漂亮母親竟然就出現在了姚妍姿的宿舍門外,要知道她家離學校這邊可是有足足一個小時的路程。
我除了給姚玉屏打電話之外,我同樣給詩悅她們去了個電話,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需要她們的幫助。
南宮世家世代為醫,早年間歷朝歷代的宮廷御醫都少不了南宮世家的參與,而在當代南宮世家更是創辦了龐大的醫藥企業集團,旗下各類聞名於世的老字號藥店更是星羅棋布。如果說飛揚集團是世界高科技領域的霸主,那麼南宮世家所創立的天一藥業便是中國醫藥界的主宰。在南宮世家的家族內部藏有數量巨大的醫學典藉,從先秦到當代所有醫學著作都可以在他們這兒找到蹤跡,甚至很多僅存世間的孤本也出現在這其中。深厚的醫學經驗積累加之南宮世家歷代在醫學上敢於探索和創新的精神,使得南宮世家始終在醫藥界保有盡乎於傳奇般的超然地位。甚至於有人說,這世間的疑難雜症沒有什麼是南宮世家不能夠醫治的,問題只在於他們願不願意出手罷了。
詩悅、詩畫和詩艷她們三個雖然從小便習武,很少專門去學習醫藥知識,但是在那種醫藥世家的大氛圍中,有的時候你就算是無心而為。你也會潛移默化的接收到很多信息,所以詩悅她們三個基本上就是家裡地御用大夫,誰有個什麼頭疼腦腦熱、磕碰擦傷都是她們來處理。而且她們經常性的會說出一通通的醫理,讓人聽得目瞪口呆。
姚玉屏比詩悅她們早來了十多分鐘,按她出現時地面部表情來描述那應該用『驚慌失措』四個字來形容。不過這份不同於正常狀態下的驚恐和慌亂並沒有減低這位中年美婦的外在美感,甚至那份無形中流露出的憂慮讓人更是倍感憐惜。
姚玉屏進門之後根本就沒有空和我多聊,直接衝進了姚妍姿的臥室,看著閉目躺在床上的女兒,那一雙秋眸立刻盈滿了淚水,一隻手輕撫著姚妍姿那白晰的臉頰,神色悲泣就彷彿姚妍姿受到了多大的委曲一般。
「阿姨,姚姿只是突然昏了過去。我查了一下她的氣息,一切正常,我想她不會有什麼事的。」我趕緊在一旁解釋著。
「哦。」姚玉屏似乎並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只是盯著自己女兒不停地掉著眼淚。
「嘿,阿姨。你喝水嗎?我給你倒一杯吧!」我看姚玉屏的狀態,感覺不適合立即把姚妍姿剛才的異狀告訴她。
姚玉屏道了一聲謝,這時似乎才慢慢從緊張的情緒當中回復過來。轉過頭問道:「雲揚,妍姿怎麼會好好的昏倒呢?剛才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剛才.
看著姚玉屏那逐漸變得有些奇怪地眼神,我連忙搖著手說道:「阿姨你誤會了,下午我特意來這邊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妍姿,可是說著說著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開始還挺高興的妍姿一下子就大叫大喊起來,而且還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我看她當時地情緒很不穩定,怕出事,就出手把她的刀奪了下來。而妍姿就在這時候忽然昏了過去。」
我當然不會把真實的情況完完全全的告訴姚玉屏,開玩笑,自己追求人家女兒。一句求愛的話就把女孩給搞瘋了,這事說出去也太丟人太匪夷所思了。誰肯信啊!
所幸姚玉屏並沒有多少繼續追問下去的**,她只是看了看我,然後又轉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背著身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丫頭以前都好好的,從來都沒有這樣過,這是怎麼回事呢?」
「阿姨,你別急,我朋友馬上過來,她粗通醫理,我想她會找到答案的。如果有問題咱們再上醫院,您看怎麼樣?」我安慰道。
「嗯,好吧!聽你地。」姚玉屏點頭答應著,這位年輕的母親從來就不是一個真正有主見的人。
不多一會,詩悅她們幾個就趕了過來,而且不只是她們三個連家裡閒著無事地燕舞和雅薇也是一道同來。當然這一行人裡面沒有真真和顏妍她們幾個搗蛋鬼,一則是因為我只把電話打給了詩悅,並特意叮囑她不要告訴真真她們,省得她們幾個過來又搞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二則這幾個丫頭從來就閒不住,這個週末我沒有帶她們出去玩,她們這會兒一定找到了更多更豐富地節目正自娛自樂呢,不過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不幸的傢伙要慘遭蹂躪了。
在老婆面前我沒什麼好隱瞞的,自然把剛才和姚妍姿在一起時所發生一切事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不過這些話都是在走廊裡說的,避開姚玉屏免得她再受刺激。
老婆們聽了我的描述除了嫵媚的瞄了我幾眼之外,大家基本上都沒有太大的反應,看來家裡的女人們已經修煉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我這點偷香竊玉的小事根本就入不了她們的法眼。
「我看妍姿肯定是受不了雲揚的言語刺激一下子情緒失控,就雲揚所描述的情況來看,她很可能是突發性的精神分裂。」詩悅作為南宮家的大小姐,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呢!我看啊,肯定是雲揚哥哥的求愛方式有問題,才會讓妍姿姐姐受不了的。雲揚哥哥,你真的是向剛才和我們說的那樣向妍姿姐姐求愛的嗎?」一旁的詩畫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模樣很可愛但卻明顯對我缺乏信任。
「當然了,都這會兒了,我難道還會騙你們不成。」我有些氣惱的說道。
不相信呢!你難道只是簡單的言語表白而已嗎?你沒做其它地事嗎?」一旁的詩艷更是一臉怪模怪樣的看著我。她地意思再明白不過,照她的想法我肯定是先對妍姿動手動腳,最後強*奸未遂致使後者驚嚇過度昏倒。
雖然我自知自己非常的冤枉。但是誰讓咱過往劣跡斑斑呢。詩艷這丫頭一直就對我當初不擇手段奪走了她的紅丸一事耿耿於懷,在詩艷這丫頭看來,她珍貴的人生第一次根本就不是自覺自願的,我是投機取巧利用了她們三姐妹奇異的體質才在她心防失守的情況下趁機得手,照她的理解我那引以為自豪的輝煌戰績簡直就成了蒼天無眼、小人得志地典型案例。當然這丫頭現在對我的感情肯定是死心踏地,不過這夫妻間總是會時不時的耍耍花槍,而每次詩艷這丫頭都會祭出這件往事來痛批我的不良,著實讓我有點鬱悶。
「嘿,信不信,呆會兒把妍姿弄醒了你們就知道了。這也算是還我一個清白吧!」我裝出一付悲憤的模樣。
「哼,少來,你地清白一輩子都洗刷不乾淨了。」詩艷立刻是明白了我的意圖當即宣判了我的死刑,而一旁地詩悅和詩畫甚至雅薇她們幾個都是捂著嘴在那兒偷樂,看來自己和詩艷這丫頭長久以來的鬥爭是全家人都有目共睹的。
和詩悅她們商量的最後結果是。先把妍姿弄醒看看症狀再說,說不定剛才只是妍姿的一時失態,這會兒說不定就好了。我雖然不太相信這種奇跡會出現。不過詩悅這位御用大夫都發表了意見我當然不能有其它的想法,只能是遵照執行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在妍姿的身上依舊施加了一個風之束縛,然後讓姚玉屏閃到一旁。詩悅坐在床邊伸出手與妍姿的小手相握,運起內功導入妍姿體內開始幫著她疏導經絡平復氣血,不多時只聽得從床上平躺著的妍姿嘴裡發出一聲輕呼。
我們大家這時都圍攏過來,只見妍姿慢慢的睜開雙眼,先是看著詩悅,似乎在回憶什麼東西讓她微微皺起了眉頭。接著,她地目光從詩悅的臉上移開逐漸的落在了我們大家地身上。閃過詩艷詩畫以及雅薇她們身上倒還正常。可是當她的目光和我地目光相接觸後,立刻原本還保持面色相對平靜的美人兒立刻是顯現出一股驚怒和恐懼的神色。
「我不要見你,男人沒有好東西。都是騙子!都是騙子!」同樣的話立刻是從妍姿的嘴裡冒了出來,她的身體劇烈的掙扎著。但是因為我的魔法束縛卻掙脫不開分毫。
「妍姿,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媽媽在這,不用害怕。」姚玉屏看著自己女兒有點瘋狂的表現她立刻是快步衝到了床頭,伸手把姚妍姿摟在了懷裡,而那晶瑩的淚水又再次從她的眼眶中湧了出來。
溫暖的懷抱和那熟悉氣息立刻產生了效果,那劇烈掙扎的身體和驚恐的叫聲都緩緩的沉寂下來,最終房間裡恢復了安靜。我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轉過頭衝著老婆們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聳了聳肩。
「老公,我看妍姿姐好像還沒有恢復正常呢!她只是呆在她母親的懷裡才變得安靜一些,我想如果呆會兒她一看見你,估計她又會故態重發的。」我腦海中傳來燕舞的聲音。
「真的嗎?那照你的意思,這問題我們應該怎麼解決呢?」我奇怪的看了一眼燕舞,問道。
「我想啊,妍姿姐真的是神經出了點問題,如果想讓她恢復正常,我認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你徹底從她的世界消失。」燕舞作弄道。
「消失?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少在這兒起哄。」我氣呼的罵著,然後拉著詩悅她們三姐妹走到了門外。
「詩悅,剛才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妍姿那是一見我就興奮不已,你說該怎麼辦呢?」我問道。
「什麼興奮啊!那是害怕!」詩畫在一邊小聲的接了一句,這一向內秀而少言的美人兒少有的發表了一下不同意見。
「我看是憤怒!雲揚哥哥肯定是做了什麼壞事,讓妍姿姐姐不肯原諒你!」一旁的詩艷更是不肯放過我。
「詩畫、詩艷,你們倆個就少說兩句吧!」詩悅見我被這兩個小妹給刺激的有點臉紅脖子粗,立刻打起了圓場,對兩個小妹出聲訓斥起來。
「對了,雲揚,我剛才注意觀察了一下,妍姿姐好像神智是真的出了問題,不但是見到你的時候表現的不正常,就算是看見我們她所浮現出來的神色也是很奇怪的,怎麼說呢!好像有點茫然,有點疑惑,似乎.
「我想妍姿姐應該已經把我們都給忘記了。」一旁的燕舞接話道。
「你們的意思是說妍姿失憶了?」我吃驚的問道。
老婆們互相看了看,然後都紛紛的向我點了點頭,這說明她們的都發現了這個嚴重的問題。
「不是吧!我只是求愛而已啊!妍姿怎麼會突然失憶呢!尋就算要失憶也應該把我這部分的記憶失去才對,怎麼會連你們都給忘了。」我驚疑的問道。
「老公你是當局者迷呀,要知道我們和你本就是一體的,我們和妍姿姐每次見面哪次少得了你,也就是說妍姿姐腦海中對我們的那些記憶都完全是和你有關的,現在她最想忘記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所以她直接就把我們這些人都給屏蔽掉了。」詩悅笑著解釋道。
「這樣啊!好像你說的挺有道理。」我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那你們說現在我該怎麼辦呢?妍姿這病能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