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去華夏有兩件大事要做,一件是領著兩個偷胡蘿鬼去汪校長那兒承認錯誤,第二件便是我要親自操場刀將自己宿舍內的牆壁給刷了。
開車去學校的路上真真和顏妍的興致都不太高,因為想到呆會兒要挨批,那兩張平日裡總是充滿活力的小臉都是陰沉著,小嘴巴也是微微起,嘴角向下耷拉著。
「呆會兒,你們在汪校長那兒可別又給我添亂,要不然,你們以後再闖了禍我可不管你們了。」我給這兩個小丫頭打著預防針,別到時候偷籮卜的事還沒了,又整出什麼新的名堂,那可就頭大了。
「知道了!大笨蛋,你好煩呢!」真真一百個不高興,長這麼大她還真沒向誰道過歉,如果不是因為我,她才不會來給什麼汪校長道歉呢,憑她司馬家公主的身份,別說是教訓她,就算是想和她說說話那都是天大的面子。而且真真打心眼裡不喜歡那個汪校長,不為別的,只是因為第一天見著這位汪校長就拿他試驗起了讀心術,知道汪校長存心想要把我安排的遠遠的,從那天起,這位汪校長就成了真真眼裡的壞老頭。
我將車停在校長辦公室所在的教學樓前,帶著兩個小搗蛋往樓內走去,此前我並沒有來過這,校長室在那兒我是一點都摸不到門。我這兒正準備找人問問路,可是沒成想。真真和顏妍這兩個小丫頭已然是快步地往裡走去,似乎對這裡非常熟悉一般。
「哎,真真,顏妍,你們知道校長室怎麼走?」我奇怪的問道。
「當然知道了,你以為我們這幾天的時候都在學校裡玩嗎?不單是校長室,學校各個系的辦公樓,系主任的辦公室我們都知道。哼!」真真一臉得意的說著,最後還不忘給我做了個鬼臉。
我倒是真的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我真不明白這兩個小丫頭沒把事把學校各位領導地辦公地點摸得這麼熟悉幹嘛?難道她們還想來這兒偷東西不成?我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不過轉瞬便把這個荒誕的想法給否定掉,因為在我看來這辦公樓裡根本沒有什麼可偷的東西,真真她們做事可是非常講究個興趣和愛好的。無趣的事她們可不會幹。
隨著真真和顏妍兩個人爬了五層樓,終於在頂樓的最靠裡地一個辦公室看到了那燙金的「校長室」三個字。我走上前敲了敲門,隨即從屋內傳來汪校長那有些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
「請進!」
我又回頭看了看真真和顏妍,對她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讓她們注意些,而這兩個小丫頭則是一臉不耐的衝我皺起了眉頭,然後非常默契的在我身後同時推了一把,我這兒剛抓住門把手把門打開一條縫便一個踉蹌的衝了進去,而我身後兩個小丫頭卻是發出兩聲嬌呼奇怪的向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自然是明白這兩個小丫頭摔跤的原因,因為我身體自動激發的內力對真真和顏妍兩個小丫頭的襲擊作出了下意識地抵抗。還好我反應及時收了大部分的功力,要不然兩小丫頭可就不是這簡單地摔跤而已了。
我也沒空管那兩個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小搗蛋。這時我已衝進了辦公室內,向前跨了兩步總算是穩住了身形。抬頭一看,只見汪校長戴著一付老花眼鏡,手中拿著一隻筆正在辦公桌上批閱著文件,這時他聽到聲音已然抬起頭,眼睛從眼鏡上方和上額地縫隙間向我看來,一臉的迷惑。
「嘿,汪校長,你好啊!我是北辰這次的交流生雲揚」我趕緊笑著說道。雖然我知道汪校長對我肯定是再熟悉不過了。根本不需要我再做什麼自我介紹,但是這起碼的禮貌總是要的。
「哦。雲揚啊!我知道你!你好!你怎麼有空來我的辦公室啊?難道你是有什麼事找我嗎?」汪校長看見我的出現,一陣迷惑之後,心裡立即敲起了鼓。將我安排到華夏校園最偏僻的地方可是他地主意,他看見我親自來找他,還認為我是因為這事來找他算帳的。
「汪校長,真不好意思,在您工作地時候來找您,我是有事來找您。」我一邊說著,回頭向門口那方向招了招手,我估計那倆丫頭應該是在門口站著不敢進來。
讓我很奇怪的是,我的手勢也做過了,可是真真和顏妍那兩個丫頭的身影卻沒有出現在辦公室內。我趕緊抱歉的衝著汪校長笑了笑,然後一轉身走到門口,探頭一看,門外的長廊上哪裡還有那兩個丫頭的影子,估計剛才兩個傢伙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立刻就跑了。我心裡那個氣啊!這兩個搗蛋鬼太可惡了,回家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們一下。我心裡恨恨的想著,不過眼前的事還是要解決的,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重新回到了校長辦公室。
汪校長奇怪的看著我在他的辦公室內走進走出,因為角度的關係,汪校長坐著的位置和門口成九十度角,門外的一切他是根本無從知曉的,因此他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我的身後還跟著真真和顏妍兩個丫頭。
「雲揚,怎麼了,門外發生什麼事了嗎?」汪校長這時乾脆放下了手中的筆,將鼻樑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放在了桌上,然後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我跟前,轉頭向門口看了看。門口自然是毫無異狀,汪校長沒有任何發現便立刻轉頭瞧著我。
「哦,汪校長,我這次來,是因為兩件事。一件事是因為昨天司馬真真同學和趙顏妍同學在沒有經過學校許可的情況下,擅自進入植物栽培基地,我本來是帶著她們來向您賠禮道歉的,不過可能她們臨時有點什麼事,到現在還沒有來。」我見這兩丫頭跑了,只能是臨時性的編起了瞎話。
「哦?你帶她們來?」
雖然知道我和趙海駒的關係密切,也從一些渠道得知複雜,但是畢竟他不是八大世家中的人物,也不是國家上層人物,對於我平日裡的一些具體情況他並不是非常清楚,我和真真以及顏妍這兩個丫頭的關係發展到何種程度他根本就沒深想過。
「是的,她們兩個是我的朋友,她們遇上了麻煩,做為朋友幫她們一些忙那是應該的。」我繼續編著慌話,我並不想將自己驚世駭俗的情史隨便的告訴他人,在我看來這些都是我的個人**,並沒有什麼好炫耀的。
「哦,是這樣啊!」汪校長對我的話並沒有太多的懷疑,不過他現在正在尋思著該如何應對我將要提出的要求。老於事故的他當然明白,我來只能是一個目的,那便是讓他不要因為植物園的事而對真真和顏妍採取什麼處罰措施。想到這兒汪校長的心裡不免暗自竊喜,其實我今天就算不來找汪校長,他也不可能對顏妍和真真做什麼處罰,想想看也知道,司馬真真是什麼人,這趙顏妍又是什麼人,這兩個小丫頭哪裡是隨便可以批評和懲罰的。雖然這胡籮卜的新品種的確是被真真和顏妍這兩個丫頭禍害的夠慘,但是在汪校長看來,這樣的損失和自己頭上的烏紗帽比起來那就顯得太輕了,蘿蔔可以再種再培育,但是這華夏大學校長的職務卻不是想要就能得到地。他自己爬上這個位置花了整整三十年,他可不想讓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就這麼因為幾顆胡蘿蔔而喪失掉。
不過,現在我既然自動送上門來,汪校長便沒有理由不利用這次難得機會將他的利益最大化。
「雲揚,這事有些難辦啊!你也知道,這視頻都已經完全錄製了下來,裡面司馬同學和趙同學的模樣都是非常的清楚,而她們在植物園裡進行破壞的全過程都是分毫不差的錄了下來。證據確鑿啊!你讓我怎麼辦呢!」汪校長一臉為難的說著。
我雖然親自過來找汪校長交涉,但是我可不是什麼頭腦簡單地小角色,可以讓面前的汪校長隨便的糊弄。我明白汪校長的話裡水分肯定很大,錄像錄下來又如何,光從目前學校內根本沒有傳出植物園內遭人破壞的新聞來看,就知道汪校長對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地非常完善。這也就是說汪校長本人其實也並不想讓這件事曝光。
我現在有些羨慕真真這丫頭的讀心術了,如果我會的話,立刻就能夠知道這汪校長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我也就可以有的放矢,不被這老頭敲繡槓了。可惜的是,那讀心術我親自學了幾天,可是非常奇怪,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真不知道真真鬼丫頭是怎麼做到的。
「汪校長,您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看看能不能雙方達成一個共識,將這件事擺平。」我想要聽聽汪校長的想法。這談判嘛,如果連對方的真實意圖都不知道。那還談個啥勁啊!
今天我過來之前,其實心裡已然有所打算,甚至說我在昨晚吃飯的時候忽然間有了一個大膽地想法。俗話說『民以食為天』,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發展其實都離不開吃飯穿衣這些最基本地生活要求,只有將這些最基本的生活指標給提升上去了,一個國家才可能真正談得上富強。我想地是利用華夏大學在生物科學方面的技術力量,再結合飛揚集團在資金方面的優勢,我想要打造一個全新的生物科技公司。這可以說是一個全新的創業過程,但是有了飛揚集團往日裡一貫的企業運作模式。我有理由相信這個新公司一樣會給飛揚集團帶來豐厚的利潤。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樣一個計劃地拋出,面前的這位汪校長肯定高興地合不攏嘴,什麼胡蘿蔔事件,什麼惡性的破壞,和完全可以預見的巨大經濟前景相比,那算個球。
這也是我開頭所提到的第二件事,不過,我在等待機會,我要先聽聽這位汪校長的意見,他想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我同樣不能讓自己吃虧。
「這個嘛!」汪校長有些遲疑的沉吟起來,他用眼角瞄了瞄我,見我是一臉平靜的站在那兒,似乎並沒有什麼太過緊張的意思。「嘿,雲揚,我和於校長以及趙部長的關係都是非常不錯的,估計你之前也略有耳聞,其實就我個人而言,我是非常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發生的,這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汪校長並不想立即表態,或者說他也根本沒有想好應該提出些什麼樣的要求來和我進行交換。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想接話的意思,依然是在那兒靜靜的聽著。
「這樣吧!念在她們是初犯,這件事我會找人進行處理,不會對司馬同學和趙顏妍同學的學業造成不良影響。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作一個書面的保證,保證在華夏大學以後的近一年的學習生活中不再給我添亂,如果再若違返校紀校規,我想於校長和趙部長也會支持我對她們進行適當的懲罰。」
我沒有料到汪校長的要求竟然是如此之低,早知道如此自己幹嘛還親自跑一趟呢!不過話又回來,今天親自過來也算是借真真和顏妍的事和這位汪校長真正認識一下,為以後可能的合作做個鋪墊。
我並沒有對汪校長的要求做正面的回應,而是立刻展顏一笑道:「汪校長,這件事好辦,回頭我和真真和顏妍商量一下再給您一個答覆吧!」
「好吧!」汪校長點頭答應著。
「汪校長,我剛才說了,我今天來除了真真和顏妍這檔事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我見時機差不多,該是和這位汪校長聊聊正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