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雲揚,我也是這麼看的。不過呢,南宮明遠那傢伙心機深沉的很,我和周老頭對他都挺反感,只是一直以來八大世家都是相互照應,我們也是莫不開面子,傳傳話而已。」陳老爺子在一旁說道。
「嗯,知道了!」我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道:「兩位老爺子,這樣吧,我全看二老的面子,答應見見他。這幾天我都有空,你讓他挑個地方和時間,再通知我吧。」
和南宮明遠的見面,是在一種晚宴的狀態下進行的,我雖然把這事和詩悅她們說了,但是並沒有讓她們和我一起去見南宮明遠。在我看來,在一切都未明,並不知道南宮明遠意圖的情況下,帶著詩悅她們只會使問題變得複雜。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南宮家的家主,從他陰沉而又帶著幾分厲聲的表情中,我可以想見這位家主現在的心情是如何的不爽。而在南宮明遠的身旁我見到了一位老相識,那便是詩悅她們的師傅,那位被我狂扁了一頓並廢了武功的「蔡仙子」。
「呵呵,蔡前輩,別來無恙呀!挺長時間不見了,您身子骨還好吧。」我滿臉堆笑的說著,不過盯著這個老女人的眼神卻是陰森無比。
蔡芳的身子不由的微微顫動起來,我的眼神讓她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灰暗的下午,還是在那個陰森恐怖的地下停車場,我施加在她身上的總總折磨一瞬間又彷彿再次呈現。
「你,,,你,,,」蔡芳彷彿就像看見了惡魔一般,坐在那兒驚恐地叫著。身了已是哆嗦著了一團。
我很奇怪,這個可惡的女人如此不堪,看樣子根本就沒有恢復武功,南宮明遠把她帶在身邊是什麼意思呢?
「好了。蔡芳,你這是幹什麼,不要再叫了。」一旁的南宮明遠看見蔡芳如此失態的表現,不由地有些惱怒,低聲的喝道。
「對,.,不起,家主,蔡芳失態了。」南宮明遠的低喝讓蔡芒的神情不由的一振,總算是從我的恐怖陰影中走了出來。
南宮明遠又是低哼了一聲,沒有再理她,把目光重新投注到我的身上。他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雲揚,很好,你是我所見的年輕人中最沉穩。也是最讓我看不透地人。你真的很不錯!」
沒有想到南宮明遠一上來便對我來了這麼一手,讓我著實有些摸不透他的用意。
「哦,南宮家主過獎了,其實呢,我只是一個非常普通地人。不知道今天南宮家主找我有什麼事嗎?」平靜回答著。在我看來他今天這麼出人意料的找我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和詩悅她們有關的。
「哦,雲揚啊,我今天找你呢。是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南宮明遠一邊說著,拿起筷子指了指一桌的佳餚,很是客氣地說道:「來來來,雲揚,咱們一邊吃一邊聊,這家酒店的味道應該是王市這邊數得著的,我可是托人打聽了半天才確認這個地方地。」
「嗯,南宮家主,謝謝您的美意了。我想您還是把您的意圖先說吧!我這人可是個急性子,不知道答案可是會影響味口的。」我並沒有因為南宮明遠的客氣而對他表現出多大的友善,詩悅她們童年所受的痛苦,我可是把仗全記在他身上了。
「嘿,雲揚,你能不能改改對我的稱呼呢?呵呵,你看你和詩悅她們幾個丫頭都好了,怎麼說我也是她們的父親,叫我一聲伯父總是可以地吧!」南宮明遠有些玩味的笑著,卻依然沒有提他的來意。
「哦,對不起,在我看來我和家主之間還沒有親近到那種地步,我還是稱呼您為家主比較好。至於我和詩悅她們之間的事,那是我們四個人之間的事,我覺得這和我與家主之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我有些冷漠的回答著。心裡這時已是罵上了,這個混蛋還敢提詩悅她們,這不是找抽嘛。
南宮明遠的目光忽然間變得狠辣起來,狠狠的盯了我一眼,不過轉瞬間便又回復了正常,看著我半天沒再說話。包廂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大家都沉默著,只可惜了那一桌子的菜,屋裡的三個人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有揮筷進攻的意思。
蔡芳轉頭看了看南宮明遠,她當然知道自己今天被家主帶在身邊究竟是什意思。自從自己的武功被面前的這個可怕的傢伙給廢了後,她在南宮家的地位已是大不前。蔡芳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怨天尤人的,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現實,一切都是以利益所驅使,自己能夠為南宮世家做出的貢獻少了,自然受的尊敬與及利益也就少了。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充當一個靶子,一個供對面這個傢伙發洩的靶子,自己現在能起到作用大概也就這麼多了。
看著家主有些陰沉的臉,她知道靶子也有自己的責任,該是履行自己的職責的時候了。
「雲先生,今天藉著這個場合,我向您敬酒賠罪了。」蔡芳站了起來,拿起了面前那個小酒杯,斟滿酒一口喝完,很是平靜的說著。
「嘿,不敢當,晚輩我怎麼受得起呢。」我有些不太情願的說著話,雖然我並不打算和南宮家再有什麼糾纏,但是人家既然在這個向我賠禮道歉,怎麼說自己也不可能再唬著一張臉了。
「對不起,雲先生,以前是蔡芳的過錯,這一杯是向詩悅她們賠罪的,請您代為轉告一下我的歉意。雖然一句對不起不能代表什麼,但是這一句話我還是要說的。」蔡芳說完又是一杯酒下了肚,她那已是佈滿皺紋的臉頰已是泛起了紅暈。
我知道蔡芳的話裡沒有多少真正的誠意,但是人家畢竟擺出了這個姿態,向自己低頭認錯了,難道自己還如此小氣不成。我揮了揮手說道:「哦,蔡前輩多慮了,以前的事我和詩悅她們早已是忘記了,她們現在和我在一起過得很開心,以前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見我接受了她的道歉,蔡芳的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今次的任務算是完成的差不多了。
「哦,雲揚,今天叔叔我過來找你,是有一件事和你商量的。」南宮明遠見桌上的氣氛有所緩和,心裡暗讚著蔡芳的懂事,終究薑還是老的辣。他一邊讚賞的看了看蔡芳,一邊立即開始提出自己的來意。
雖然我不太樂意他自學自畫的管自己為叔叔,但是這個時候我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他較勁,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此行的真正用意,南宮明遠是絕對不會因為良心發現而想著找我和解的。
「嗯,南宮家主,請說吧,我洗耳恭聽。」我依然是不為所動的說著。
「是這樣,我們下屬的一家公司正在開發一種新藥,這種藥對於風濕痛風的病症有著非常特殊而顯著的療效。」南宮明遠一邊說著,一邊關注著我的表情。見我臉上卻是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猜不透我在想什麼,便接著說道:「其實在我看來,在這個商業社會中什麼都應該以利益為第一衡量標準。合理有序的競爭是必要的,但是如果有可能合作雙贏的話,這要比競爭來得實惠的多。」
從南宮明遠開始說明來意之始,我便陷入了迷惑當中,聽這麼半天我就沒弄明白,這南宮明遠要幹嘛?
「哦,南宮家主,恕我冒昧,我打斷一下。我聽了這麼一會兒,我沒明白,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你所說的什麼風濕痛風的新藥,我看不出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最終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南宮明遠的話。
這回輪到南宮明遠迷惑了。「難道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飛揚集團難道和他沒有關係?不可能,我從各種渠道瞭解到的情況看,這個小子很有可能是飛揚集團幕後真正的決策者,要不然那些飛揚集團的那些子股份怎麼會被分配到與他有關係的那些女孩身上,就連詩悅她們三個都是每人拿了百分之五。」南宮明遠在這兒不解的想著,臉上卻是依然掛著笑容。
「雲揚,叔叔我就直接說了吧!我知道凌志醫藥已經是研究出了這種治療痛風的新藥,而且療效和我們正在研究的新藥差不多。畢竟新藥的研製投入是非常大的,如果有現成的研究成果可以利用,我當然不希望再進行無謂的資金消耗。雲揚,我想有可能的話,我希望我們能夠合作,共同成立一家公司來對這種新藥進行推廣。你們有你們的研發優勢,而我們卻是有健全的醫藥銷售的體系,咱們應該可以互惠互利,達到雙贏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