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剛運起異能進入她的腦海中想要看看她到底出了啥毛病就聽見「咯吱」一聲身旁的一戶人家的門從裡面打開了。
我回過頭看去這見一個兩鬢已斑白的大媽正隔著一道鐵門奇怪的向我們倆張望著。由於現在的各家各戶防盜意加強一般家裡都會在原來的木門外再加裝一道鐵門因此這樣的情景實屬正常。
有外人在這下我不能再運用什麼異能了。我想了想便將葉婷婷扶著站了起來此時她完全昏迷的靠在我的懷裡一點知覺都沒有。
「哦大媽我想問一下這個女孩你認識嗎?您知道她住在幾樓嗎?」我一邊說著將葉婷婷的臉往前湊了湊好讓這位老奶奶看清楚些。
「」大媽瞇著雙眼睛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端詳了一會兒好像突然記起來了一般說道:「這不是六樓葉老師家的閨女嘛她怎麼了?」這時大媽一邊說著已是將身前的那到鐵門打開了。
「哦我也不太清楚我送她到樓下她自己上樓我在樓下聽見樓道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倒了便跑上來查看就瞧見她躺在地上了。」
「哦這樣小伙子快點先把她抱到屋裡來。」老奶奶說著便急忙把門完全大開讓我把葉婷婷給扶了進去。
大媽讓我將葉婷婷抱放在客廳內的一張長條沙上她靠著葉婷婷坐下看著眉頭深鎖依然昏迷的婷婷大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唉這可憐的閨女瞧這身子骨弱的。」說著摸了摸葉婷婷的臉「小臉這麼白唉肯定是因為多少日子沒好好休息了正好現在讓她多躺一回兒吧。她家裡最近生這麼多的慘事真是苦了這孩子了。」
「什麼?大媽葉婷婷的家裡生什麼事了?」我隱約間有些明白婷婷的性格如此內向的原因我猜想或許葉婷婷以前本不是這麼沉默少語的。
「小伙子你不是她的朋友嗎?難道這些你不知道?」大媽有些遲疑的望著我。
「哦我是婷婷的同事今天工作比較晚正好我也住在這個小區裡所以便把她送回來了。她家裡生的事我們公司的同事都不太清楚。」我向大媽解釋著突然又笑著說道:「哦真是不好意思大媽我還沒問您姓什麼了。」
「我姓李你就管我叫李大媽吧。呵你這孩子真是懂事我看你的年紀應該還在讀書吧怎麼和婷婷是同事呢?」李大媽對我的身份還是有些疑惑。
「哦是這樣的我這是勤工斂學也算是社會實踐吧。呵呵。」我盡可能的說的簡單些以便李大媽能夠理解。
「呵真是不錯你們現在的孩子就是有主見這麼小就出來工作了。」李大媽看來十分喜歡我用手在我頭上慈愛的摸了摸。
「哦對了大媽婷婷她家裡到底生什麼事了您能告訴我嗎?」
「唉提起來就覺得可憐葉老師家這麼好的一家人怎麼會碰上這麼慘的事呢。」李大媽一邊長吁短歎著一邊將婷婷的家事慢慢講給我聽。
原來婷婷本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她的父母都在大學裡教書。由於耳濡目染從小受到父母的熏陶婷婷一直以來的學習成績就非常好年年都是年級第一本來就提早讀了一年又在小學跳了兩級這樣便造成了她十九歲就大學畢業的事實。可惜好景不長就在婷婷畢業的前夕她的父親在學校組織的體檢中忽然被查出得了肝癌而且是晚期肝部已大面積的硬化。這個噩耗傳來不亞於晴天一個霹靂讓原本幸福和美的三口之家頓時失去了往日的歡笑。
由於葉老師一家向來不善專營只是靠那手頭的一點死工資生活而手頭的絕大部份積蓄都已花在了婷婷身上等婷婷畢業這家中可以說已是一貧如洗當然現在大學裡當老師的能當成他們這樣也可以算是一個異數。在這樣的情況下葉老師的病倒無疑便成了一個死結花錢治按現在的醫學水平那錢跟扔在水裡沒什麼兩樣不治婷婷的母親可是第一個不會答應。咬著牙婷婷的母親東挪西借再加上學校補助的一些資金這總算是把葉老師送進了醫院。從此含辛茹苦的母親開始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兼職經歷她和一幫大學生一樣站在街頭攬活希望通過兼職做家教能給困難的家庭財政狀況帶來一些好轉。這一切都是婷婷畢業之後才得知的就連她父親病重消息她母親都是故意隱瞞了她幾個月之久。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上個月婷婷的母親突然在馬路上遭遇嚴重車禍當場便死亡。可歎的是直到死她母親手中都緊抓著一個保溫桶那裡面裝的是她為葉老師煲的最後一碗豬肝湯。
母親的死讓這個家庭完全陷入了迷茫和混亂當中婷婷整日以淚洗面本就嬌小的身子變得更加的瘦弱而葉老師在這知道這個噩耗後則是完全放棄了生的希望他的病情急轉直下拖了半年之久的病體在這個月初終於是獲得了解脫與婷婷的母親團聚去了。
聽著李大媽的講述我不知道用什麼字眼來形容我此時的心情我只是怔怔的看著身旁沙上依然昏睡的婷婷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夢中又想起了她的父親母親她緊閉的雙眼正有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
「唉你瞧這孩子活著多苦呀連做夢都在哭呢!」李大媽伸手將婷婷眼角的淚珠抹去她自己的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盡我最大的努力讓她快樂起來。」我在心中暗暗的了一誓這個誓言不含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只是一種人性中善良的表現是對弱者的同情是對世界太多悲慘和不平之事的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