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聲音,字字敲在胤的心頭,他的丫頭,他的丫頭還是消失了嗎?看著生死關頭,還迫不及待的與他撇清關係的紫鳳,胤最後一絲念想消失,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吐出,鬢間髮絲肉眼可見的變為華髮。
黑與白,滑落的血珠,深深的刺痛著紫鳳的雙眼,衣袖下的玉手不斷顫抖,紫色的血珠滴落,除了臉色莫測的百里晟軒,無人發現,紫鳳強迫自己轉身,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原來心痛的感覺是這樣啊!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這是不是在說她呢?
只是,此時此刻,她只希望他活著啊!
壓抑著心底湧出的難受之感,紫鳳眼中一片冰冷的對上百里晟軒。
紫衣如霞,焚世火焰縈繞,流光盈轉間,風華絕代的容顏給人以飄渺虛無,睥睨眾生,主宰沉浮的霸氣和魅惑,曼妙-身姿轉動間,兩邊長袖凌空搖曳。
朱唇輕啟,空靈飄渺的聲音,一字一句緩緩淌出,「輕盈如夢,舞妖嬈,血海骨山,祭九霄!」
霓霞般的流光縈繞中,曼妙-的舞姿,和著聲音凌空而起,每種飛禽飛出一隻,高傲的舒展著翅膀,共同起舞,耀眼紫霞,如夢如幻,驚世蹁躚,九霄重現,讓所有看到的人都深深的印在腦海裡,亙古不滅。
祭獻!
凰躍鳳梧則是臉色一變,見過一次的凰躍鳳梧,自然知道這舞意味著什麼,震撼的臉上更多的是傷痛無助,上一次,他們尚可用修為救下並護住王最後的一絲神魂,而這一次,無論是王那剛剛覺醒的神魂,還是他們那重創的傷勢想要再次自那祭獻下救下王的神魂,好比癡人說夢,唯有擋下百里晟軒防止他破壞祭獻之舞,王也許······
想到這裡兩人對視一眼,將身上所有的丹藥全都吞下,根本不去在意那些藥有些乃是相沖相剋,會產生巨大的副作用,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守護王。
從震撼驚艷中清醒過來的百里晟軒,感受著天地中正在凝聚的一股力量危險的波動,使得百里晟軒眼中閃過凝重,為了吞併鳳族他仔細搜集過鳳族的資料,自然知道此舞乃是祭獻之舞,哪怕此時紫鳳已然受到重創,哪怕她沒有鳳族的護族大陣相助,可若真的讓她跳完,對他來說也很是麻煩更何況他的本意是活捉紫鳳,而不是帶一具屍體回去。
望著被萬鳥縈繞翩舞,週身萬般色彩浮現的紫色身影百里晟軒食指黑光浮現,虛空按下,妖異的黑色光柱對著翩舞的人影暴射而去。
凰躍和鳳梧見狀,厲喝一聲,飛身迎上那光柱,猛拍胸膛,分別吐出一口精血,金綠兩團精血融合,環繞著神木的金鳳虛影出現,將翩舞的紫鳳盡數籠罩。
砰隨著光柱的轟擊,兩人被震得狼狽後退,但終將百里晟軒的攻勢擋下,如此幾次,兩人身形雖然搖搖欲墜,但決不讓開半分讓百里晟軒的眼底更加陰鬱幾分,嘴角閃過狠戾,兩道幽光同時射出,一道直奔兩人,一道卻出乎意料的直奔胤。
看著凌空傾舞的孤寂身影,胤心頭一震,悲慼和沉悶縈繞,喃喃低語,「一舞一傾城,獨舞攪風雲,天上人間孤寂,九霄遨遊誰伴?」
望著那孤寂高傲萬年的身影,驀地,胤心中酸澀揪痛起來,忍不住告訴她,他願陪,他願伴,只是伊人是否依舊?
口中的話語,終究只是埋在心底,苦澀在嘴角暈染開來。
「主子小心!」
心神恍惚的胤,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體猛地一震,黑光籠罩,蝕骨鑽心的疼痛傳來,紫色的光芒中,他看到了那張魂牽夢繞的笑臉,染著鮮血的手指下意識的伸過去,摩挲著那凝脂的肌膚,模糊的雙眼裡是不悔的深情,嘶啞的聲音說道:「是丫頭嗎?能見到你真好,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還好還好,碧落黃泉我們還可相攜,我好怕,自己再也找不到你,那樣我該怎麼辦呢?」
「好好···好好活著!」輕柔的聲音隨風傳來,絕美的風眸中流轉著淚花,清冷不再,柔情滿滿,胤心一顫,莫名的不安,剛想說話,卻發現根本無法開口,連身體也無法動彈。
隨即,柔婉深情的聲音在胤耳畔迴盪:「若···有···來···生···為…君…傾…城······」
倩麗的紫色身影,紫焰突兀浮現,熟悉的一幕,痛徹心扉的絕望心底瀰漫。
不!無聲的淚珠不斷滑落,痛恨、自責、滔天怒意,旋即體內的金龍破體而出,義無反顧的撲向紫焰。
「癡兒,何苦來哉?」一道輕靈飄忽的聲音,在天地間幽幽迴盪,一朵血色紅蓮自紫鳳的眉心浮現,化作一紅衣女子。
傾世容顏,絕代芳華,已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好似九天神詆,高貴飄渺,僅是站在那裡,那份慵懶悠閒中透出的君臨天下的味道,讓人發自靈魂的顫抖,那看似悲憫的眼眸裡,帶著俯瞰眾生的睥睨和看破生死輪迴的超脫出塵,以及不易覺察的落寞和孤寂,使人無法直視。
「既無法相濡與沫,何不如相忘於江湖?」紅衣女子,手指輕點間,金龍回歸無法動彈的胤體內,紫鳳體內的紫焰也驟然消失,就那樣靜靜的躺於半空,呼吸心跳全無。
若非感覺到她體內還有生機,恢復行動的胤只怕早已發狂,似乎沒有聽到紅衣女子的話,只是緊緊的抱著紫鳳,右手顫抖的擦拭去她臉頰的血漬,眼睛一刻也不願再離開。
「哎」見此,紅衣女子輕歎一聲,扭頭看向百里晟軒,眉心帶著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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