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聽人說,八叔為人謙和,關愛兄弟,今個弘歷才真正的見到,八叔對九叔果然兄弟情深,就連九叔的格格身懷有孕八叔都如此肯定,我想九叔還沒有八叔肯定吧?畢竟九叔肯讓年格格插手錦繡閣的事,可見對她的寵愛,若是知道了此事,怎麼會不讓她好好養胎?」
弘歷看似隨意的感歎和疑問,卻讓眾人微愣,隨即目光在胤祀和年小蝶之間往返,越看越覺得有可能,不論是為了她的容貌,還是因為她的家世想要獲得年家的支持,都有這種可能。畢竟他們都知道,年家可是康熙親自劃到胤禛旗下的,自是留給他的助力,但現在年家的嫡女卻嫁給了胤禟,而且是在**的情況下,地點還是在雍親王府,不得不讓他們懷疑這其中有著什麼貓膩,一時之間,眼光都有些怪異。
就連胤禟也忍不住懷疑,當然他並不是懷疑自家八哥與年小蝶有什麼,而是懷疑當初設計年小蝶與他的那個人是八哥,為得就是從四哥的手裡搶走年家的支持。雖然他們年家只是漢軍旗,但無論是影響力、關係網或是掌握的勢力都不容小窺。畢竟年遐齡曾任工部和兵部侍郎,現如今又是湖廣巡撫,年羹堯也成了四川巡撫,一家兩個封疆大吏,其中一個還是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他的其他的兒子也各有所成,八哥怎能不惦記!尤其是八哥的勢力被皇阿瑪刻意打壓之後,已經折損了不少,不可能不動心思。格外關注年家的掌上明珠年小蝶也是理所應當的。
瞥到眾人怪異的目光,尤其是胤禟緊蹙的眉頭,胤祀再好的涵養也忍不住色變,他本來只是想凸顯皇家子嗣的重要性。移開眾人的視線,同時迫使四哥同意他們帶回年小蝶,至於她是否懷孕並不重要。只要離開了這裡,他自有辦法扭轉這件事的利弊,幫老九擺平這件事,卻沒想到被弘歷幾句話弄成現在這個局面。
胤祀望著弘歷眼光幾番閃爍,最後歸於平靜,「多虧弘歷提醒了八叔,我剛才只顧擔憂你九叔的子嗣。一時竟忘記了年氏有可能沒懷孕的事」說到這裡,胤祀看向胤禛,「四哥,要不……」
不待胤祀說完,胤禛接過話。沉聲說道:「八弟,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既然你如此磊落,我也只好同意。」
同意?他可是想說讓九弟帶年小蝶離開,四哥派人跟隨他們一塊去,直到太醫作出診斷。難道四哥那麼有把握,他派去的人一定能避免他們暗中做手腳?想到這種可能,胤祀的臉色有些凝重,四哥的勢力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正在胤祀詫異沉思之時。胤禛對著弘歷說道:「弘歷,還不給你八叔認錯,你八叔豈會因為朝堂上和阿瑪意見相左,就故意和阿瑪作對?你看你八叔為了證明自己的坦蕩,竟然堅持讓阿瑪請來太醫來為年氏確診,以後不要再相信那些奴才們的亂語了。」
「是。阿瑪。」弘歷這次出奇的乖巧,很配合的認錯,狹長的鳳眸閃著光芒,「八叔,弘歷錯了,弘歷還以為你恨屋及烏呢。畢竟萬一年格格沒懷孕,卻被有心人利用說成年氏小產了,並且是我弟弟害的,而那些不知實情的人又相信了,豈不是害了我弟弟,還好八叔胸懷若谷,為人坦蕩。」
看著父子兩人的雙簧,胤祀終於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被狠狠的擺了一道,此時自己若再建議將年氏帶走,那就是心虛,變相的承認這局是他和老九設的,雖然的確是老九安排的,眾人心裡也都明白,但那畢竟是私底下的猜測,沒有憑據。可是,若是不帶走吧,胤禟的事肯定瞞不住,若是被四哥捉住把柄,怎麼會放過他們,不僅老九就連自己也要給個交代。
而且,弘歷的那番話,也讓自己的後續計劃化為泡影,他是真的打算,不管年氏懷沒懷孕,都要製造出年氏小產的「事實」,推在弘晱身上,散佈他命犯孤星,克制親族,尤其是皇室血脈的流言,所以一開始他才會那樣說,就是想在眾人心裡留下年氏懷有身孕的事實,哪怕她沒懷孕。
這樣他們就可以反咬一口,即便無法讓四哥陷入泥潭,至少也可以讓皇瑪麼和皇阿瑪不在追究這件事,同時在他們心裡留根刺,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疼愛弘歷和弘晱,四哥也定然受到影響。
現如今,哪怕年氏真的小產,他也不能那麼做,也要提防別人去散佈謠言。畢竟經此事件後,若是以後再流出那樣的傳言,所有的人想到的第一件事恐怕都是「定是八貝勒為了登上皇位故意散佈的謠言,借此打擊雍親王。」若是傳入皇阿瑪耳朵裡,只怕會更加不待見自己。
但願年氏是真的小產吧!
胤祀斂去眼裡的心思,佯作風輕雲淡的笑笑,示意他並未放在心上。
和胤祀一樣,同樣希望年小蝶小產的還有胤禟,雖然這個孩子流掉有些可惜,但是想到自己若非被年小蝶欺騙蠱惑,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心裡的那份痛惜又被他自己壓了下去。
暗自祈禱年小蝶是真的小產了,弘晱的情形能好轉,四哥能消些怒氣,最好忘記這件事,雖然四哥身上那壓得人喘不過氣的低氣壓,以及三個包子眼底的憤怒,告訴他那幾乎是不可能。
本來喜慶的滿月宴,先是主角出事生命垂危,再到現在年小蝶小產事件,使得原先喜氣的氛圍變得低靡沉重。事不關己的人等著看戲,事情關己的本就欲藉著年小蝶小產脫身,所以刻意的忽略了還狼狽的伏於地面的年小蝶,至於胤禛和三個包子則是完全無視她。
沒多久,蘇培盛那肥胖的身子出現在胤禛身前,「主子,李公公帶著太醫院的婦科聖手——沈畢沖,沈太醫馬上就到了。」
唰!無數的目光全都轉向蘇培盛。李公公?哪個李公公?乾清宮的?還是慈寧宮的?你倒是說清楚啊?尤其是胤禟的桃花眼,此時那微瞇而尖銳的眼神使得蘇培盛倍感壓力。
「四哥,是哪位李公公?」胤祀此時倒是更希望是李德全,一來,皇阿瑪知道的事皇瑪麼未必知道,反之,皇瑪麼知道了這件事皇阿瑪必定知道這件事;二來,李德全是皇阿瑪的心腹,在這件事上反而不會偏幫任何一人,但是慈寧宮的李公公想也知道定會偏向弘晱和弘歷。
「是慈寧宮的李公公,原本是悄悄的替皇瑪麼給弘晱送禮物的,沒想到弘晱……所以為了避嫌,我只好請他代為去請太醫。」胤禛淡淡的說著。
話音剛落,李公公就帶著沈畢沖走了進來,眾人齊吸一口氣,面面相覷,暗道這下有好戲看了。
為什麼?因為走進來的是兩個李公公,就連胤禛也愣了一下,餘光掃了下蘇培盛。
看著自家主子不善的眼光,蘇培盛下意識的縮縮腦袋,主子,奴才錯了,主要吧是因為奴才膽小,被九爺那樣一瞪忘記交代清楚了,可是這兩位公公的年紀也不小了,怎麼走的那麼快,他還沒來得急稟報清楚,您們咋就到了呢!當然蘇培盛,也就只敢在心裡腹誹一下。
胤禛畢竟是王府的主人,率先迎上去開口道,「李公公,可是皇阿瑪有什麼旨意要宣?」
胤礽等阿哥也都走了過來,眼裡還帶著艷羨,很明顯今個是弘晱的滿月宴,皇阿瑪派李德全來自然是好事,他們兒子的滿月宴可從未有過如此殊榮啊,不過想到弘晱至今生死未卜,心裡又有些唏噓,殊榮太過厚重也不是誰都有福氣承受的啊!
胤祀在看到李德全的時候,既鬆口氣又覺得頭疼,若是年氏小產還好,否則這事情可就越鬧越大了。
「這是萬歲爺讓兩位供奉給弘晱阿哥煉製的靈藥,可以解百毒。」李德全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瓷瓶,交給胤禛,隨後歎口氣,「奴才已經聽說弘晱阿哥的事了,四爺且寬心,奴才相信以福晉的醫術弘晱阿哥定會轉危為安,而且奴才也給宮裡捎去了信,相信萬歲爺定會讓兩位供奉前來救治弘晱阿哥。」
「多謝李公公了。」胤禛只是淡淡得點點頭,但是李德全並未生氣,換成他自己的兒子生命垂危,他也不會好受,咳咳,當然他是太監,是沒那個機會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爺沒聽清楚!」胤禟憤怒的聲音響起。
眾人被李德全引去的注意力,再次全部聚焦在胤禟的身上,發生什麼了?難道年氏真的小產了!
「九爺,年格格得了臆想症,並非真的小產。」沈畢沖揉揉被震得發疼的耳朵,無奈的再次重複一遍自己的診斷。
胤祀溫潤儒雅的臉上有些難看,「沈院判,你確定?你看年格格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可能不是小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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