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淡粉,在空中旋轉飛舞,最後飄落在一抹紫色上邢是身襲長裙的女子,靜倚在櫻花樹下,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裡的卷冊,時不時的逗弄下空中飄舞的櫻花。忽地,風乍起,似是不滿女子的忽視,吹動的書卷「沙沙」作響,企圖喚去女子的注意。
「呵呵···真是調皮呢。」宛如輕笑,吹去頁面上的櫻花,猛然瞥到不遠處的胤,笑著問道:「什麼時候來的?」她竟然沒發現。
「有一會兒了。」
胤穿過櫻海,走至宛如身側,俯身靠近她,充滿男子氣息的溫熱呼吸,讓宛如臉一紅,想要把頭側開,卻被胤低沉而好聽的聲音止住,「別動!」
「胤?」
宛如微愣,之後臉頰更是緋紅,隨著胤的一點點靠近,心撲騰撲騰,無法控制的劇烈跳動,雖然兩人的關係已經親密的不能再親密了,可是胤如此曖昧的行為還是讓宛如有些不適應,要知道現在不僅是白天,周圍還有著其他的人,好吧,那些人已經識趣的離開了。
胤伸出手,將飄落在宛如髮髻上的花瓣捻下來送至宛如的面前,「櫻花。」
櫻花?原來如此,宛如緊繃的心鬆開,與此同時,心底莫名的失落,可是瞥到某四似笑非笑的嘴角時,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眼角直跳,火氣蹭蹭的往上冒,剛想發火,顧盼流盈的眼眸一轉不怒反笑,纖細的手指朝著某四微勾。
見胤遲疑,柔荑小手貼上某四健碩的胸膛,玉指指尖在上面畫著旖旎的圈圈,臉上帶著魅惑的笑容,使胤心神一晃,呼吸一陣急促。
丫頭,你這是在玩火!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叫囂,胤瞇著眼看向宛如。
那又怎樣?宛如不在意的挑挑眉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求而不得是她對他的懲罰呢?誰讓某四戲弄她。
見胤極力壓制忍耐的樣子,宛如莞爾一笑,華麗麗的轉身,得意的揮揮衣袖,帶走一片淡粉,留下某四湮沒在櫻花海裡,臉上帶著又愛又恨的表情,最後無奈的撿起地面的書卷。
午睡醒來的弘歷,感覺到自己額娘的氣息本欲尋去,卻被蘇培盛攔了下來,察覺到庭院傳來的另一股熟悉氣息,弘歷悶悶不樂的蹲坐在門檻上,瞅到一旁的蘇培盛,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見此,蘇培盛下意識的打個冷戰,四阿哥,奴才也不想的,可是奴才若是放您過去打擾了主子和側福晉獨處,您是沒事,奴才可就慘了以前的經歷那是歷歷在目啊!可憐他掉下去的十幾斤,最近才補回來。
還大總管呢,真窮,連塊像樣的玉珮都沒有。弘歷打量著蘇培盛腰部的平安扣掛飾,嫌棄的搖搖頭,「看來只能算了。」隨後從荷包裡翻出一個瓶子,笑著點點頭,看向蘇培盛「本想著你有玉珮的話放你一馬,現在只好給你試用一下三哥的藥粉了。」
聽到前一句話蘇培盛暗自慶幸,還好自己聰明自從知道了四阿哥的嗜好後,從不帶玉飾。可是聽到弘歷下半句話時,臉色迅速青了起來,三阿哥做的藥粉?眼前浮現出松柏院那些奴才的慘狀,腿不禁打個哆嗦,「四······四阿哥,奴才給您商量一件事行嗎?這個,你看吧三阿哥才學沒幾天,這藥粉也許會出……」
「也許會怎樣?出問題嗎?」弘時的聲音從蘇培盛身後傳來。
「不會,絕對不會!」蘇培盛假笑兩聲,「三阿哥您這麼聰明,製出得東西怎麼會出問題呢?」只是會要人命罷了。
「額娘,額娘!」看見宛如走進來,弘歷委屈的爬進宛如懷裡,眼淚婆娑的控訴著,「額娘,他都不許弘歷去找你。」
「嗯嗯,他還說弘時笨,製成的藥有問題,可是弘時明明是按萌萌姐的要求來的。」
嗚嗚嗚,他怎麼那麼倒霉啊!看著說話不打草稿的兩個小祖宗,蘇培盛現在是欲哭無淚,主子,您在哪裡,快來救救奴才吧!
瞧著蘇培盛的模樣,宛如就知道,定是蘇培盛惹惱了兩個包子,被他們欺負了,看著惡人先告狀的兩個包子,說道,「好了,蘇總管都快被你們嚇壞了,你們自己去玩吧。」
「哦」兩個包子心虛的應一聲,一起離開了。
「蘇總管你別介意,他們沒有什麼惡意就是頑皮了些。」
蘇培盛連連搖頭,「沒事,沒事,奴才都曉得。」可就是兩個小主子,都不是尋常的小孩,捉弄起人是很要命的。
胤走進來,不解的看著宛如,「怎麼了?」想沒什麼,就是弘歷、弘時有些淘罷了。」宛如接過胤遞過來的賬冊,隨意的說著,「你今個怎麼回來這麼早,皇阿瑪的風寒怎麼樣了?」
「好多了,我回來時皇阿瑪還召了八弟和二哥進宮說話。」胤指著宛如手裡的賬本,驚訝的問道:「你這是在算賬?」丫頭什麼時候對這些開始上心了。
「啊,有些賬是該清清了。」宛如語帶雙關的應著,嘴角微翹,不知道烏拉納喇氏喜不喜歡她的禮物呢?
「嗯?」胤見宛如話中有話,正欲再問,就聽到幽蘭驚喜的大叫聲。
「小姐,大新聞,烏拉納喇氏……呃,王······王爺?奴婢給王爺請安。」猛然瞧見胤的幽蘭,臉上的幸災樂禍頓時消失,規矩的行著禮,然後低眉順眼的躲到宛如身後。
「行了說吧,看你憋著怪難受。」
「說吧,爺也想知道福晉又做了什麼?」{想到上次烏拉納喇氏買兇刺殺宛如的事,胤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福晉做了什麼奴婢不知道,不過好像惹惱了烏鴉們。」想到剛才看到的情境,幽蘭眉飛色舞的說道:「小姐,你不知道,現在海榴苑的上空黑壓壓的一片,嘖嘖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壯觀的景象,也不知道她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哦!」小烏鴉的動作還真快呢?下次得好好的獎勵它們一下。
「丫頭」這樣的法子虧你想得出來!看著宛如狡黠的笑容,胤寵溺的笑笑。
海榴苑,烏拉納喇氏憋屈的站在屋內,看著天空盤旋的烏鴉們,心裡氣得要死恨不得大聲辱罵那群烏鴉,可是摸著頭頂的紅包,又再次忍了下來。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被這麼多的烏鴉圍攻,烏拉納喇氏心中暗自咒罵,同時思索著到底怎麼回事?
「吧唧吧唧」幾十隻烏鴉俯衝下來,幾十坨它們自身的排泄物,落在那些撲捉它們的奴才身上,隨後又一批烏鴉追著那群奴才啄了起來。
烏拉納喇氏看著海榴苑的奴才們,一個個手忙腳亂,竟被烏鴉們耍的團團轉,尤其是聽到烏鴉們的叫聲,感覺它們似在嘲笑自己一般,忍不住低聲罵道:「蠢貨!全都是蠢貨!」
「吧唧」烏拉納喇氏的臉成了靶心,被一隻烏鴉正中目標。
烏拉納喇氏的臉瞬間綠了,歇斯底里的大叫著,「啊!來人…來人···本福晉非要殺光這群畜生!」
趕來的胤,看著狀若瘋狂的烏拉納喇氏,不滿的皺皺眉,厲聲斥道:「夠了,你看看你堂堂的嫡福晉都成了什麼樣子了!」
早就聽到風聲趕來,但懾於勇猛非常的烏鴉群的其他女人,此時見它們竟然飛走了,也幸災樂禍的跟著胤走了進來,看著烏拉納喇氏的慘樣,或竊喜,或幸災樂禍,神色不一。
烏拉納喇氏猙獰的表情瞬間凝結,爺什麼時候來的?猶如川戲中的變臉,迅速帶上了溫婉的笑容,只是臉上那坨還沒來得及拭去的排泄物,怎麼看怎麼不和諧,「爺,您來了。」
「再不來,雍郡王府就要成為京城的笑柄了,福晉還是去佛堂清修一段日子,償還一下自己的罪孽吧!」
望著胤深邃銳利的目光,烏拉納喇氏心一顫,爺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會的,一定是因為這群畜生,讓爺認為自己德行虧損,該死,她饒不了它們。
無視給他拋媚眼的女人,胤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你們也都散了吧!」現在看見這群女人,他就心煩。
本欲藉機暗諷烏拉納喇氏幾句的女人,見胤如此說,也只得不甘的散去。
在烏拉納喇氏疲於應對不時來襲的烏鴉群時,朝堂也開始暗流湧動。
病好之後的康熙,每日都要派人去咸陽宮詢問胤的情況,甚至常常召見他。在其他的皇子和大臣、宗親的面前,也時常流露出對胤的關心,追憶曾經胤的孝順、謙和、能幹。
胤祥、胤俄見此,更加肯定自己四哥的猜測,不甘的同時,只得保持沉默。
察覺出康熙意圖的胤等人,加快了私底下的動作。
紫金城上空籠罩著無形的凝重氣壓,一副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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