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胤祥與胤俄對視,四哥是想迷惑大哥和八哥,然後趁他們兩敗俱傷之際再出手?可是他們怎麼看怎麼覺得八哥有著絕對的優勢,雖然他到現在還沒阿哥,可是八嫂的身子已經可以孕育子嗣了,而且八哥還年輕,最近不是新納了幾個侍妾嗎,既拉攏了大臣,又不會再有無子嗣的尷尬了。
也就大哥自己看不清形勢,以為他自己是長子,又有軍功,把持著一些軍權就目空一些,最近這些日子竟有些以儲君身份自居的意思,這不是討皇阿瑪的嫌嗎?
這些他們都看得出來,四哥不會不知道吧!這樣還有必要演戲嗎?四哥再不出手,八哥就是穩坐儲君之位了。
胤禛豈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緩緩的說道:「你們還記得那年的玉牒風波嗎?」
四哥是在介意未能成為佟皇后的嫡子嗎?
看著兩人眼中的困惑和擔憂,胤禛只是起身,迎著和煦的陽光佇立,「皇阿瑪,八歲即位,十四歲親政,十六歲除鰲拜,隨後收皇權,平定三藩,平定準噶爾叛亂,這一系列的功績難道還不能證明皇阿瑪的睿智、果斷、善於洞察人心,駕馭臣下嗎?你們或許認為皇阿瑪年紀大了,心老眼花,所以才會在太子的事上犯糊塗。
可是孔子曾說: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皇阿瑪同樣是這樣的人,久經時間沉澱,便越發睿智!只是,人誰無執念。皇阿瑪也一樣,放不下對烏庫瑪嬤和赫捨裡皇后的承諾,放不下對太子的寵溺之心,所以才會自欺欺人,但是其他的人……」
難道皇阿瑪?胤俄、胤祥震驚的看著胤禛,怪不得四哥提起那件事。是在提醒他們。這次和上次一樣,是皇阿瑪布的局,等著他們往裡面跳嗎?
「皇阿瑪為了太子可真是煞費苦心啊!」胤祥扯著苦澀的嘴角,仰望天空。那他們這些皇子呢?明明四哥更適合那個位子!自己也只是暗示皇阿瑪太子想要謀害他,雖隱藏了一部分事實,可是太子確實不止一次的謀害皇阿瑪。最後反而是自己被皇阿瑪疏遠斥責。
那份慈父之心真的讓人好羨慕啊!可惜,太子不一定會領情!
「這次皇阿瑪是真的惱了太子,只是……事後皇阿瑪定會後悔。畢竟處境悲慘的太子更能引他憶起太子曾經的好,更何況此次太子確實是被陷害的。」所以大哥和老八是白費心機了,不,應該是作繭自縛才對
朦朧的月色使東側園添了幾分靜謐,胤禛看著手中的密保,皺了皺眉,藥王谷嗎?以前曾聽說過它。沒想到裡面的人竟然也是修真者,雖然修為最高的谷主陳山僅是築基初期。但是其製毒施毒的手段卻是了得,為了調查出這些竟然費了他幾年的時間。
還有朱羽天,她竟然是「朱方旦案」的余犯,滅族之仇怪不得她處處與皇家作對,暗害皇阿瑪,不過,她僅僅是為了替家人報仇還是和那些反清復明的反賊為伍呢?
「朱羽天和吳行轅還沒抓到?」
「屬下無能,求主子責罰。」一身黑色緊身衣的紫鵑,單膝跪在胤禛的面前。
「算了,吳行轅是築基初期的修為,你們不是對手很正常,讓性音和凌風出手吧!」最近京城已經太亂了,不能放任這種有危險的人繼續搞小動作,「那個叫張明德的道士最近怎麼樣了?」
「他的人也在尋找朱羽天和吳行轅,而且似在保護什麼重要的人進京。」
「盯緊他們。」胤禛目光凌冽的掃向星空,想動搖大清的社稷也要看他許不許!
「額娘……額娘……快點,要走了!」弘歷包子從馬車裡探出頭,興奮的眨著眼睛,終於可以出去看看了。在他的身側是弘時包子,同樣一臉憧憬的期待著。
「好了,知道了。」宛如好笑的看著兩個包子,不就是逛街嗎?至於這麼興奮,「你們阿瑪呢?」宛如沒看到胤禛的身影詫異的問著。
聽從胤禛的吩咐,在這等著宛如的蘇培盛及時出聲回答道:「側福晉,剛剛萬歲爺宣召主子,所以……主子說讓您等等,若是今個沒時間,他會再抽時間陪您和兩位阿哥。」
「誒!?額娘,去吧,去吧,阿瑪不在也沒事。」
「嗯嗯,側額娘,咱們走吧!」
看著可憐兮兮如小狗摸樣的包子,宛如歎口氣,「那就去吧!」反正憑她的實力也不會出什麼事。
「側福晉……」您這樣奴才沒法交差啊!蘇培盛頂著苦瓜臉。
「安了,不會有事。」宛如說完便轉身上了馬車,彩荷緊跟其後。
「吶吶,弘歷你看,那是糖人,還有那裡有好多好吃的……」
「三哥,那是面具,你看你看。」弘歷指著車窗外的小攤,搖著弘時,開心的說著,然後跑進宛如懷裡,撒著嬌,「額娘,下去看看,下去看看嘛!二哥和十八叔還在御書房讀書,我們買些送給他們好不好?」
宛如刮刮弘歷的鼻子,無奈的說道:「好了,怕了你了。」然後又叮囑著兩個包子,「不准離開我的視線知道嗎?否則……」
「嗯。」弘歷、弘時開心的互視一眼,同時應道。
宛如看著樂呵呵的湊到面具攤前的兩個包子,莞爾一笑,雖然她知道胤禛嚴格要求他們的言行舉止是為了他們好,畢竟他們是皇家阿哥,但是小孩子還是應該這樣開開心心無拘無束的生活才好。
「我的銀子!抓賊……抓賊啊!」
「站住別跑!」
「讓開,快讓開!」
忽然周圍一陣騷動,擁擠的人群朝著宛如幾人撞來,彩荷和車伕宋武連忙將宛如護在身後,向兩個包子靠攏。
宛如看著人群中泛起的寒光,眼中閃過厲色,看來有人在算計他們,「弘歷、弘時快過來。」
「三哥走啊!」弘歷拉著傻愣愣的弘時剛要朝宛如身邊跑去,原本正在做面具的老漢,突然掀翻攤子,夾起兩個包子飛身離開。
「啊」「額娘!」
「弘歷、弘時!」宛如心一揪,顧不得許多,腳尖點地縱身而起,緊跟上去,彩荷和宋武料理完刺客,也飛身跟上。
「站住,把弘歷、弘時放下!」
「側福晉,好久不見!」看著擋在前方的宛如,老漢有恃無恐的大笑道:「這裡周圍可都是普通百姓,側福晉若是不怕傷及無辜,那就動手吧。」
「朱羽天!」宛如鳳眸閃過凝重,該死,這個人的毒不得不防。「你逃不走的。」
「那就試試吧!」朱羽天看看臂彎裡的弘歷、弘時,毫不在意宛如的話,繼續朝城外而去,臨行前還不忘挑釁的看了看宛如。
宛如見到朱羽天的表情就知道,她定是故意引自己跟去,而且吳行轅還在暗處沒露面,但是弘歷、弘時……她絕對要救出來。
寂靜而空曠的野外,不時的刮起陣陣秋風,枝葉搖擺,青草低垂,撕去了人皮面具的朱羽天將弘歷、弘時隨意的扔在草地上,靜候著宛如。
「好疼啊!」弘時揉揉自己可憐的屁股,看著沉默的弘歷關心的問道:「弘歷你沒事吧!」
「沒事。」弘歷搖搖頭,他雖小並未刻意的修煉,但是身體從娘胎裡便被各種靈藥打好了基礎,所以根本沒事。
「你引我到這來,想要幹什麼?」宛如見兩個包子沒事,瞇著眼看向朱羽天。
「做筆交易如何?你幫我殺了康熙,我放了這兩個孩子。」
「不可能。」宛如想也沒想就拒絕。
「哎呀,你們的額娘看來不在乎你們的生死呢?」朱羽天似乎並不著急,扭頭看著弘歷、弘時,「既如此,我送你們一程。」說著拔出匕首,在弘歷臉前比了比,「該從哪著手呢?脖子、心口……」
朱羽天眼角掃了眼宛如,見她還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眉頭緊蹙,她難道真的不在乎自己兒子的生死?不可能啊!
忽然,背後傳來一陣冷風,朱羽天下意識的躲開,一道黑影竄過,弘歷拉著弘時騎上大黑,轉眼間已經回到了宛如的身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宛如將兩個包子拉在懷裡,纖細而緊繃的手臂顯示出她的心並不如表面那麼平靜。
「額娘,我沒事,我是不是很厲害!」聽著自家額娘狂跳的心跳聲,弘歷調皮的眨眨眼,安慰著宛如。
沒經歷過這樣事情的弘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呆愣愣的看著突兀出現的大黑。
「可惡!」朱羽天暗罵一聲,她算計到了所有,竟沒想到計劃會壞在一個三四歲的奶娃娃手裡,早知道就該給他們下毒。眼見事不可為,準備溜走的朱羽天,卻被已經趕到的彩荷和宋武兩人圍上。
宋武從腰際抽出軟劍率先刺向朱羽天,這人竟從自己眼皮子底下劫走兩位阿哥,絕對不能放過,這是他的恥辱。
彩荷的修為雖不錯,但並不擅長打鬥,不過卻也阻去了朱羽天的退路。
就在朱羽天敗跡漸露之時,一個玄衣男子突然出現,擋去了宋武凌厲的攻擊,「羽天,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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