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尋你無躲處′你覓我時無處尋!」
正當胤擰眉思索著這些事情,暗自擔憂自己的部署時,悠遠低沉,時遠時近的聲音,在櫻草花芳飛的花園內飄蕩著。
胤立馬起身,護在驚慌的嫣然和女兒格佛賀的身側,戒備的看向四周,與此同時他的近衛衛凡也帶著侍衛將他們三人護在中間。
「哈哈哈······素問八貝勒喜愛結交友人,今日一看也不過爾爾!」一個手握拂塵的道士飄然落地,精銳的眼中帶著一絲嘲諷,「八貝勒既不歡迎貧道,那貧道現在便離去就是!」
「且慢!」胤仔細打量了一下對面的道人,沉吟片刻出聲阻止道:「道長留步,道長遠道而來,必是有事相告,裡面請!」能輕易突破他的府邸,這份本事便不可小窺,他怎能不摸清楚他的來意,善意還好,若是……那就別怪他了。
玄袍道士腳步微頓,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逝,沒留下任何的痕跡,轉身隨著胤進入內廳。
衛凡得到胤的眼神示意,護著嫣然母女離開,同時在廳外佈置好重兵,以防萬一。
「道長請用茶!」
「貝勒爺客氣了。」張德明品茗一口,眼中閃過驚歎,好茶,可惜「綠野仙蹤」、「謫仙」,這些極品茶葉,素來被這些勳貴把持,浪費啊!若是他能每日飲些,修為也可再進一層,張明德掩去心裡的感慨·別有深意的看著胤。
「道長的來意……」
「老夫素來雲遊方外,只是半個月前,忽然占卜得一乾卦和一大凶之卦,心有不安便追溯而來,哪知最終停在了毓慶宮和貝勒府···…」張明德故意話說一半,觀察著胤的反應。
胤心猛地漏跳一拍,面色卻如常,似乎對此無動於衷,緩緩地說道:「道長是說我將有大禍?」
果然不是易於之輩!張明德暗暗點頭·如此讓他對上太子······
「非也,非也!不是凶卦而是乾卦『九五,,貝勒爺乃是大貴之相。」說著從廣袖中取出一個黑匣子,用靈力送至胤面前。
乾卦「九五」?胤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緊接著便看到憑空飛來的匣子,這是?
胤瞳孔急劇收縮,難道此人真的是方外高人!只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下一刻,胤再次恢復了平靜,接過匣子,看著裡面的東西·眼中泛著疑惑。
「此乃禍亂根源,是老夫深夜取得,太子以此物控制他人,壯大自身勢力,實乃可惡,如此的太子實不配登極!此物若是被廣泛流傳民間,那就是家破人亡啊!老夫實在於心不忍,貝勒爺既命屬『九五,又身繫百姓,還望善處理此事。」
「道長抬愛了,此事非同小可·胤恐無力幫您。」胤將東西推回去,這件事他還要仔細的核實一下。
張明德一愣,這可是扳倒太子的大好機會·他難道真的捨得放棄?怕是不信任他吧!沒成想他竟然如此謹慎,也罷,即便他自己出手調查太子,他的目的也算達到一半,更何況還有······可以利用。
帶著一絲炙熱的光灑落下來,八月份,木蘭秋彌再次開始。
雍郡王府門外,烏拉納喇氏帶著胤的格格侍妾們·目送胤、宛如和三個包子上車離開·一雙雙嬌眸中帶著對胤的幽怨以及對宛如的嫉恨。
容貌、地位、兒子、爺的寵愛,就連皇太后和皇上也對鈕祜祿氏另眼相看·這些她們所希冀的鈕祜祿氏全都擁有,怎能不讓她們憤恨。
尤其是安氏·她那秋眸幾欲瞠目,渾身散發著不甘,她現在在府內幾乎等於透明人,爺一個月的時間除了初一十五到福晉那坐坐,還有在東側園處理公務的時候,其他的時間幾乎三分給鈕祜祿氏、耿氏和新崛起的陳氏。她幾次去客棧尋找黑衣人都毫無所獲,可見那個黑衣人也放棄了她,福晉許是也看出這點,所以也對她不聞不問。她不相信她就只能如此浪費年華,她要再好好想想辦法。
緩緩前行的馬車裡,宛如抱著嘻哈猴的抱枕,歪著頭看向車外,瞥到陳氏懷裡怯生生的女孩,再看看面和心不合,看似在寒暄實則在暗打機鋒的陳氏和烏拉納喇氏,下意識的看向胤,這個男人對她們還真夠無情的,只是暗中動了手腳將她們從府外運入的男孩掉包成女孩,便讓陳氏和烏拉納喇氏的聯手破裂。
烏拉納喇氏懷疑陳氏不想將阿哥交給她撫養,便私自調換成女孩,好利用小格格繼續邀寵,找機會誕下真正的阿哥。
陳氏卻疑心烏拉納喇氏擔心自己的「阿哥」成為她以後孩子的絆腳石,所以改變心意掉包成女孩,對烏拉納喇氏起了怨懟。
這個男人對於不愛的人,下手還真的不留情呢!若是有一天,她和胤……
「不會的!你和她們不一樣。」本來■遠處看著書的胤,察覺到宛如迷茫低落的心情,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到烏拉納喇氏和陳氏的對峙,眼中閃過瞭然,將宛如拉入自己懷裡,牽著她的手放在心口,說道:「因為丫頭是在這裡面。」
從四十三年,他第一次遇見她,她便印在了他的心裡,第一次沒考慮得失順著自己的心意做事,在他費盡心機後終將她娶入府內。
他雖熱衷佛學,卻不相信命中的夙緣,直到遇到丫頭。他堅信丫頭之所以來到異世,穿越三百多年就是為了與他相遇,他輾轉徘徊那麼久也是在等待丫頭的到來,時間每流逝一刻,她在他心裡的烙痕便深一分。
那種超越生死的羈絆怎麼可能是那些女人所能比的!
那些女人想得到榮華富貴,而他需要她們來做擺設,迷惑皇阿瑪和那些兄弟的眼睛,僅此而已!
「胤!」宛如靜靜的望著胤,坦然承認自己對他的感情後,她發現自己越發患得患失了,看著環繞在他身側的那些燕瘦環肥的各色美女,她竟無法像以前那樣心如止水。
丫頭不安是因為在乎自己嗎?這個認知讓胤,心中狂喜低頭印上櫻唇,還不待有下一步動作,弘歷包子的腦袋湊了過來,眨著水汪汪的鳳眸,眼中閃著疑惑,阿瑪和額娘怎麼那麼喜歡咬著玩呢?
「弘歷?!」宛如一把推開胤,坐正身子。
「額娘······額娘······你們剛才在幹嘛!」弘歷包子利索的爬到她的懷裡。
聞言,宛如乾咳兩聲,不自然的笑笑,問道:「弘歷你怎麼回來了?」他不是去陪太后了嗎?這次的木蘭秋彌,最讓人詫異的便是太后竟然也隨行,為此,康熙特意放慢了行程。
「呀,烏庫瑪嬤有些不舒服,讓額娘過去幫著看病呢?我就自告奮勇的來了。」這樣他就是把額娘帶走,阿瑪也沒辦法,漂亮的鳳眼閃著狡黠,阿瑪總是霸著額娘,把他扔給烏庫瑪嬤雖然他也很喜歡烏庫瑪嬤,但是他更想和額娘在一塊。
「那我們走吧。」宛如想到太后的身體雖然健朗了許多,但是畢竟快七十了這次堅決要回蒙古科爾沁看看,本就勉強,再加上在皇宮養尊處優了幾十年,路上水土不服也很正常,她還是快點去瞧瞧吧。
被母子兩人華麗麗忽視的胤,看到弘歷對他得意的吐吐舌頭,眼角直跳,這個臭小子!
「皇瑪麼你怎麼樣了?我幫您看看。」宛如來到太后的鳳輦下關心的問道。
「呃?」正在和宜妃說話的太后,不解的看向宛如。
宛如瞇著眼看向弘歷,弘歷包子立馬撲到太后的懷裡撒著嬌說道:「烏庫瑪嬤,弘歷擔心您的身體,就把額娘叫來了,這樣就可以照顧烏庫瑪嬤了。」
「乖,真乖!」太后聽到弘歷的話,高興的拍拍他的背,看的宛如嘴角直抖,太后,難道您看不出來這個臭小子在用您當擋箭牌嗎?不過,這臭小子的嘴倒不是一般的甜,怪不得太后被他籠絡的心甘情願被騙。
「來丫頭,坐哀家身邊,幸虧有你在,皇上才同意哀家跟著回科爾沁,一晃四十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裡變成什麼樣了?」
宛如本想坐到太后鸞椅下的毛毯上,卻被太后拉到了身側,便順勢給她按摩了下後背,同時隱晦的用靈力幫她緩解著疲勞,「懷玉也沒去過呢?皇瑪嬤在那長大定是知道那裡有哪些美景,有什麼好吃的,給我講一講好不好,皇瑪嬤?」
「我也沒去過,我也要聽!」弘歷歡快的舉著小手,太后寵溺的笑道:「好,哀家給你們講講,在那裡最出名的······」
宜妃雖被太后冷落了,卻也不在意,她這個年紀已經能夠體會太后的心思,弘歷那是放在太后心坎裡疼愛的。
即便是被太后從小養大的胤祺,也不曾得到過如此的殊榮,不過弘歷也確實機靈聰明,漂亮的五官加上他甜甜的小嘴,甚是討人喜愛,比著胤祺的三個庶子弘升的驕縱,弘的怯懦,弘昂的笨拙,還有胤庶子弘的羸弱,那就是天和地的差距,就連她也忍不住喜歡弘歷。
可惜了,為什麼當初她沒看出鈕祜祿氏的出彩之處,要不然她一定會幫胤好好爭一下,那現在弘歷可就是她的親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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