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沙,似蠶咀食桑葉的聲音,若隱如現,宛如腳步輕移,打開窗子,頓時被銀色的世界所包圍,凝脂玉手接住飛舞而來的雪花,雪花也因見到佳人的玉膚而羞愧的融化。
「好美的雪花!」宛如最是喜愛這種銀裝素裹的世界,讓她覺得自己猶如置身童話世界般,心中頓時一喜,隨手拿起身側的白狐滾邊雀氅來到了屋外,緩步旋轉著,仰起臉迎接著飄落的柳絮,那種清涼的感覺沁入心底,潤醉了心田。
宛如似是想起了什麼,顧盼的眼眸流轉著異彩,將靈力外放,周圍雪花彷彿有了生命,自己飛舞起來在她的身旁凝聚,漸漸地一簇簇晶瑩剔透的冰玫瑰在院中盛開。
宛如在花叢中留戀著,總覺得缺點什麼,良久之後,拍了下額頭,凝聚出了三個冰人,然後滿意的點點頭。
當看到某四的雕像時,宛如嘴角噙著一絲壞笑,右手打個響指,一朵水晶玫瑰出現在她的面前,將花插在它的嘴裡。
宛如摩挲著下巴,對著雕像讚道:「嘖嘖嘖……好一個尊貴典雅的佳公子,這樣才適合你嘛,整天像這冰塊一樣冷冰冰的多沒情調!」
「是嗎!」胤禛低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胤禛本來在房裡處理折子,可是聽到蘇培盛說的一些傳言,眼中閃過冷厲,烏拉納喇氏散出這種謠言是希望丫頭和耿氏對上,耿氏推波助瀾怕是因為太后對丫頭的疼愛讓她感覺到威脅,企圖用自己對她的「獨寵」壓制丫頭的風頭吧。
想到宛如也會聽到這些流言,胤禛不放心的朝雅蘭院走來,哪知剛到便看到一副雪中精靈戲舞圖。宛如那開心的嬌顏,霎那間晃花了他的眼睛。
緊接著,他便看到更震撼的一幕,身披白狐滾邊雀氅的宛如猶若跌落凡塵的仙子,傲然屹立雪中,一簇簇冰花在她身側盡情怒放。彷彿在歡呼她的到來。
胤禛的腳步怎麼也邁不開。似是不捨的破壞這美麗的畫面,在看到她將她自己、弘歷以及他的冰像凝聚出來時,心頭縈繞著溫馨觸動,還有著一絲自豪。這就是他的女人!
胤禛的嘴角剛剛翹起,就看到宛如接下來的動作,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僵化。額頭青筋直跳,咬牙切齒的走向某個女人。
正在無限yy中的宛如,得意的炫耀著自己的成果。「那是自然……所謂鮮花配美人……你看這冰山臉噙朵玫瑰,多麼的性感惑人……」話說一半突然覺得這聲音怎麼那麼像某四,一個轉身,魂差點飛了,強扯著嘴角,假笑道:「啊哈哈……你怎麼來了?」
宛如的右手剛要毀去罪證,卻被某四抓在手裡。瞇著眼說道:「我也覺得挺好的,你幹嘛毀它呢?」說著。某四手一揮,宛如的那座冰像瞬間以撩人的姿態重新出現,柔弱無骨的手臂緊緊攀著某四雕像的脖際。
宛如看的咬牙切齒,卻又敢怒不敢言,誰讓自己理虧在先,正在宛如心中狂戳某四時,一個紅彤彤的肉球撲了過來,「額娘…玩…要…」弘歷眼冒星光的盯著冰人,他有看到額娘和阿瑪在玩,他也要。
「兒子外面冷,跟額娘進屋吧!」宛如見找到溜得機會,連忙抱起弘歷不給他反對的機會便進屋了,留下胤禛在雪中輕笑。
等到胤禛離開後,早就心癢難耐的萌萌和幽蘭開心的在冰花叢中嬉鬧。
胤禛坐在主位上接過宛如遞過來的「謫仙」,小抿一口,嘴角輕揚,這丫頭是在故意討好他?剛要開口說話,彩荷匆匆走了進來,臉色難看的說道:「王爺,琉璃姑娘在雅蘭院門外求見,說是五阿哥病了。」
胤禛臉上的笑意頓消,眉頭緊蹙,這耿氏越來越放肆了,竟然公然來這劫人,這不是想打丫頭的臉,坐實那些傳言嗎?「告訴她爺不是太醫,不會看病,讓她去請李太醫吧!」
聽到胤禛的話,彩荷的臉色才好了許多,小姐可是他們的掌心寶,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即便雍郡王也不行。還有那個耿氏,看來需要萌萌給她長長記性。
「丫頭!」
宛如看著胤禛問道:「嗯,怎麼了?」
「等年關之後,我帶你去莊子上住段日子吧!」即可以避開因給佟額娘更改玉牒認養女兒,而引來他的那些兄弟們的冷嘲熱諷和京城的閒言碎語,又可以為丫頭改造下院落,還可以和丫頭好好獨處一段日子,同時也能引發皇阿瑪的愧疚。
「嗯?」他是擔心自己會因為那些流言傷心?對於那些說她只是運氣好先生了弘歷才成為側福晉,否則以胤禛對耿氏的寵愛,側福晉絕對輪不到她來做,即便她自己成了側福晉討得太后喜歡,不得胤禛的喜愛還是只能和格格一樣住在小院子裡,連瘋癲的李氏都不如的謠言,宛如根本不在意,事實如何她自己很清楚,只要自己過得開心何必在乎別人怎麼說,毫不在意的笑笑,「你覺得我像那麼笨的人嗎?」
「我知道你不會在意。」可是還是忍不住會擔心,胤禛心裡歎口氣,岔開話題說道:「今年的年夜宴定會發生一些事情,所以我本沒打算帶你和弘歷一起出席,不過今個我給皇瑪麼請安時,皇瑪麼說讓我帶你們一起參加宮宴,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這些事情,你若是不想去……」我會想辦法替你攔下來,雖然皇瑪麼對他會不滿。
「啊!」宛如糾結了,以她側福晉的身份不去宮宴也不顯,所以她都和彩荷他們說好了,一起吃年夜飯。可是太后對她和弘歷那麼好,她根本無法拒絕,再說太后之所以特意吩咐胤禛,就是想抬高她和弘歷的身份,讓胤禛不敢輕待他們,雖然她和弘歷不需要,可是她還是很感激太后的心意,沉吟片刻後還是點點頭,「那就去吧。」提前離開,再回來和清秋他們一起過年也不晚。
素蘭軒,耿格格聽到琉璃的回話,心一沉,暗道自己太著急了,爺這是在警告她安分些,不過若只為這件事爺沒必要這麼警告她,難道是因為那些流言?可是不該啊,爺會聽到那些流言早在她的算計之中,她就是要藉著這次機會讓烏拉納喇氏惹惱了爺,以報烏拉納喇氏害她差點小產的仇。所以在烏拉納喇氏散播謠言時,特意幫了她些許小忙,讓流言傳到了府外和爺那裡,同時,隱晦的留下了一些線索直指烏拉納喇氏,而把自己摘出來。
這些流言利用好了,既可報復烏拉納喇氏,又可打擊鈕祜祿氏。可是現在……爺既然已經對她不滿了,她就要再謹慎些。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弘晝的病情,旋即耿格格對著琉璃問道:「李太醫呢?」
「在外面候著。」
「讓他進來給弘晝看看。」弘晝是她下半輩子的指望,絕對不能出任何的事,若是讓她查出來是誰在弘晝的奶嬤嬤身上動的手腳,她絕饒不了她。
按著她對鈕祜祿氏的瞭解,鈕祜祿氏是不屑做這樣的事的,更何況那日她滑胎若不是鈕祜祿氏送來的人參,她和弘晝早就沒命了,她要害也沒必要等到現在,只要那時坐視不理就行。她似乎一直喜歡低調平淡的日子,若不是她的弘歷對弘晝有威脅,她自己還是很想和鈕祜祿氏共處的,至少不用擔心被算計。
其他的侍妾沒那個能力把手伸到素蘭軒,可會不會是安氏?想到素蘭軒偏院裡的安氏,耿格格臉色陰沉,這個安氏總是覺得是她搶走了格格的位子,讓她屈於侍妾這個分位,也不想想她自己的阿瑪官位低怨得了誰!
這次她懷上弘晝,安氏就一直不對勁,要不是前段日子她隨爺去木蘭秋彌還不知道會整出什麼ど蛾子,這段日子又是整日不出門,倒是烏拉納喇氏找了她幾次,會不會是烏拉納喇氏和她一起動的手?
想到這裡,耿格格的臉色很難看,難道烏拉納喇氏發現自己的手腳了?
「耿主子,五阿哥的病情似乎不妙啊!」李太醫一臉凝重的看著耿格格,「五阿哥的身體本就虛弱,這次的高燒若是不能及時退去,很可能……」
耿格格聽到弘晝的病有危險,眼中滿是焦慮,急切的問道:「可能怎樣?」
「對五阿哥以後的智力和身體發育不利。」李太醫苦惱的歎口氣,由於劉太醫升為太醫院副院判,他剛頂替了劉太醫的位子,還沒來得及慶祝升職,哪知才上任就出了這樣的事。
「你說什麼?」剛進正屋的胤禛聽到李太醫的話,臉色一沉,對身後的蘇培盛說道:「把劉太醫請來。」
本來六神無主的耿格格,在看到胤禛的瞬間,心中安定了不少:「爺,弘晝……」
「你是怎麼照看弘晝的!他都病成這樣了,你竟然不先去請太醫,還有心思利用他的病爭寵!」胤禛說完冷哼一聲,也不再看地上顫抖的耿格格,而是去看望弘晝。
耿格格的臉上滿是悔恨的淚水,若是弘晝出事,她的爭寵又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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