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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三十九章 事發 文 / 琴律

    聶家的事情辦的也格外迅速,未過多少時日,聶靈素便派人送來了消息,稱信件已經送過去,福陵王也已有回音,會派人前來特意商談此事,備了年禮送給林夕落以表感謝。

    林夕落此時也正在看魏青巖讓李泊言雕字傳回的信,其上只標了一行字:

    聶家大族。

    聶家大族又能如何?林夕落沉思許久,難道福陵王還有意借用聶家的風勢做一些其他的事?

    不過此事顯然魏青巖也已知道,林夕落便不願再去多想,如今也就能有私下傳信這個方式,否則的話消息會有多麼閉塞?言行恐怕都要受很大牽絆。

    手裡轉著雕刀,而小肉滾兒顛兒顛兒的跑過來搶。

    「喊一句娘就給你玩。」

    林夕落晃悠著手中之物,以此來引誘這小傢伙兒開口說話。

    按說這九個多月的孩子也應該能輕吐個字了,可這小子除了哈哈大笑、嗷嗷亂喊之外,一個字都不肯說。

    「呃……」

    小肉滾兒滴溜著大眼睛一副很委屈的模樣看著林夕落,那副可憐狀好像挨了多大的欺負,小嘴抿著,小鼻子禁著,大眼睛眨啊眨的看著她,只差快掉了眼淚兒了。

    「不許哭,哭就揍你!」林夕落豁然冷臉,小肉滾兒立馬咧嘴齜牙,曹嬤嬤在一旁忍不住歎了口氣,這是什麼娘啊?孩子可還不到一歲呢……

    看著小傢伙兒樂,林夕落才把他抱了懷裡一起玩,而小傢伙兒就對雕刀有興致。攥在手裡就比比劃劃,好在林夕落提前準備了個蘿蔔塊兒,握著他的小手一二三四的劃破,蘿蔔塊成蘿蔔碎末子。小傢伙兒才肯罷休。

    此時姜氏正好從外進門,正看著小肉滾兒在鬧,連忙上前道:

    「哎呦。這小子從現在開始就玩刀,長大了還了得了!」

    「三夫人您得勸勸,昨兒玩的時候,小主子的手就被劃破個小口子呢!」曹嬤嬤算是得了機會,連忙上前告狀。

    林夕落笑瞪她一眼,拍著小肉滾兒的屁股道:

    「一個臭小子,那麼寵著作甚?這院子裡整天全是大丫頭小姑娘的。可不能讓他養嬌了性子,那我寧可給他塞回肚子裡!」

    「得了得了,這話是越說越不對勁兒。」姜氏把話題遮過,則是道:

    「明兒就年夜飯了,晚間你們母子能不能跟著大席?」

    宣陽侯儘管病的不能起身。可侯府的年還是要過的,即便這些當主子的沒什麼心思,可幾百口下人的眼睛都在看著……

    林夕落尋思一二則點了頭,「……侯夫人會出席?」

    「就是她來讓我問的。」姜氏也沒有隱瞞,隨後便皺眉道:「總覺得她這幾天有點兒奇怪似的。」

    「事必躬親,什麼事都要插嘴問一問再吩咐幾句,怎能不怪?」林夕落冷笑之餘,姜氏便搖頭:「不是這個,而是她時常就面對著牆絮叨個不停。也不知她說的是什麼……」

    「還有這事?」林夕落驚訝,姜氏點頭,「的確如此,我上次有意尋花媽媽問一問,可孰料她卻不肯說。」

    「那找個機會我來問問她,花媽媽跟在侯夫人身邊兒一輩子。早就瞭解侯夫人的性子,所以有些事她不願意開口,以免招惹了錯兒。」林夕落想著花媽媽最初還做過她的教習,不免對其有幾分好感。

    姜氏笑道:

    「就是要你問一問,你這性子也開得了口,我與你三哥這身份如今是上不去、下不來,尷尬的很。」

    「我省得了。」林夕落將此話題拋開,二人說了明晚年夜大席時的準備,姜氏便被管事的們請走,一堆瑣事等著她吩咐,還有一些是侯夫人吩咐下來的苛刻之事,管事們也是要過年的,根本做不得……

    林夕落看著姜氏一臉苦哀的離去,心中也實在無奈一歎。

    這哪裡有過年的氣氛了?

    下晌林夕落帶著小肉滾兒正在午睡,冬荷湊來在其耳邊道:

    「……十三爺來了,您見一見嗎?好似還帶了豎賢先生的信。」

    林夕落當即起了身,「給他倒上茶,讓他等我。」

    冬荷當即便去,林夕落將小肉滾兒帶去給了曹嬤嬤,她則淨面之後才出了屋子,奔向前廳去見林政辛。

    林政辛的神色也有些焦急,一杯杯茶好似牛飲一樣的下肚,秋翠就在一旁忍不住的看著,一杯一杯的續水,而越是續水,她心裡的那點兒小情愫就越被引出來,望向林政辛的眼睛裡都快滴出了水兒了。

    「十三叔來了。」

    林夕落率先開口,林政辛則立即轉身,驚慌之餘連茶杯都給碰倒,茶汁灑了一身卻也不顧,客套話一句沒有,即刻把林豎賢的信遞到林夕落的手中:

    「豎賢先生送去我那裡,讓我轉交給你,你看看吧。」

    林夕落見他這副模樣便皺了眉,手快速的將信拆開,林豎賢一封潦草的筆跡,寫的卻是林芳懿的事。

    林芳懿這段時日可沒有停歇。

    自那一日與她相見之後便回了宮,太子的四子養在她的身邊,而太子妃所生的兒子如今是養在另外一個和嬪的院子裡,連帶著和嬪自己的孩子,那一方的勢頭很強,林芳懿沒有上位的把握。

    可如今林芳懿身邊的四子重病,連帶著太子妃所生之子也是重病,而林芳懿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嫁禍在和嬪的身上,和嬪被污,一氣之下便鬧到了皇后的身邊,皇后大怒接連查問了東宮中的人。

    原本勢頭對林芳懿不好,可林芳懿喊出了「忠郡王」的名號,稱她若死的冤,她的妹妹會為其討個公道。

    如今皇后顧忌林芳懿與林夕落的姐妹關係,怕皇上對此事不悅便摁下了。

    這件事林豎賢如此焦急的告訴林夕落也是讓林夕落心中有個底,也莫因此事被太子等人利用,反而對魏青巖不利。

    林夕落反反覆覆的將這封信看了好幾遍,心裡則想著林芳懿上一次的話,她這個膽子還真是大,居然能做出這等事來,想罷她上一次前來與自己敘談那麼久也是早有籌劃。

    與當朝風頭正勁的忠郡王一家有姐妹親情,皇后這時候對她下手傳了出來,想必這事情就會被人添油加醋,或許被德貴妃與齊獻王利用,無論從風紀還是從態勢,對太子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林夕落不免揉額,林芳懿會把她攪和進來這件事她並不意外,因為上一次她雖說如若不成就是個死,可林夕落才不信她做出的那副委屈之狀,可林夕落當時並沒有開口斥責,是因為她即便把林芳懿罵出了花,她回到宮中該如何做還會如何做。

    不過這件事不單單牽扯到周青揚,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人,那便是皇后。

    想起上一次進宮被皇后召見,林夕落始終對此位母儀天下的女人抱有戒備之心,看來這件事她也要提早做好打算,以免惹出什麼是非了……

    將此事暫且撂下,林夕落則與林政辛詳談起來,而林政辛擔心的乃是這件事被鬧開的話,他欲年後帶全家離去的計劃會否被破壞掉。

    「……如若我們不被允離開可怎麼辦?」林政辛看著林夕落,口中道:

    「總要再想出個法子來,我今日前來找你之時,三哥便將我堵在林府門口,讓我為此事來尋你拿主意,更是說了我是林家家主等一堆屁話,無非還是希望我能將林芳懿給保住,我怕他不依不饒。」

    林夕落心中的冷意更深,「這時候想起你是家主了?早幹什麼了,這件事你放心便罷,如若他問起,你便說這件事我也知道了,而我對於這位康嬪將忠郡王三個字給攪和進來格外不滿,讓他先想辦法來安撫安撫我這位忠郡王妃,否則我就進宮去覲見皇后娘娘,主動提議將康嬪嚴懲,莫污我忠郡王妃之名!」

    林政辛聽後目瞪口呆,半晌才猛一拍手,「好!這麼辦是真好!看他還有什麼說辭,我陪著媳婦兒一家子回去修祖墳,他若敢攔著我,我就把紙錢兒都灑了他的院子裡去!」

    一提這等事林政辛超能舉一反三,腦子動的格外的快,林夕落見他是這副模樣,則格外囑咐道:

    「年後你離開之後安穩下來,我自會派人將物件一一送了你那裡去,還有額外送你那裡一百個民丁,都是曾跟隨過我們爺的,你也要格外小心,知道嗎?」

    林政辛鄭重的點頭,拍著胸脯子道:「放心,一定萬無一失,待聯繫上姑爺,我便會派人來告訴你。」

    林夕落點頭應下,林政辛也沒再多停留,急急離去。

    看著手中林豎賢的這封信,林夕落豁然想到他,他該怎麼辦?他會答應跟著魏青巖走嗎?

    皇宮,祈仁宮。

    林芳懿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周青揚站於一旁不知所措,他心中對此事格外疑惑,不知誰真誰假,更不知誰對誰錯,那個和嬪被他斥責兩句,居然還忍不住苦,一條白綾子把自己給吊死了。

    之前指認林芳懿有錯的,如今還有改了口的,和嬪都死了,誰還做這等惡人?

    可皇后對此事並不肯依,死死的盯著林芳懿,「你還不肯認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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