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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五章 請戰 文 / 琴律

    吳棣失蹤,戰事雖捷可太子養病不見任何人、皇上更是親封魏青巖為大將軍再次征討咸池國與烏梁國,這等消息傳至吳家,卻讓吳夫人大驚失色,自家老爺這是怎麼了?果真出事了嗎?

    吳夫人已經多少天都茶飯不思,想要尋人去問一問此事的因果,可無論送帖子至何人府上都閉門不見,而後得知眾副將聯名彈劾吳棣濫殺參軍副將、軍事上錯漏百出時,吳夫人的心底只湧起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可未等跑得了,吳府就被皇衛圍上大肆搜查。

    吳棣如今是罪臣,儘管他此戰告捷險勝那也是罪臣,故而吳府從裡到外被翻了底朝天,連女眷的屋子都沒有落空。

    遍地狼藉,吳夫人險些氣昏了過去,吳家人都在心驚膽戰會否被皇上下旨治罪,可就這樣膽顫的等候了許久都沒有消息,就好像吳府是幽州城內一個幻影般的存在,連走在門口的行人都不往這裡多看一眼。

    怎麼會這樣?

    吳夫人的心早已破碎不堪,只有等待著吳棣的消息。

    可等待吳棣,不就等同於等死?這股懾人的滋味兒實在難受。

    星空繁耀,月映蒼穹,吳府遠處的角落中,盯守此地的人換了崗,被換下的人則迅速離去,穿越過幾條街道行進了一個偏僻的屋子。

    回稟的消息之後,則由另外的人再次傳送消息,而這一次傳送的位置則乃宣陽侯府。

    魏青巖從宮中歸來,都沒能去花園後側院見上林夕落一面就被宣陽侯給拽到書房,父子二人密談起來。

    「……你帶青山一同出征,本侯已經讓他去收拾準備,另外還有兩名副將跟隨,都有多年的軍事經驗,曾參加過開國之初的那一場與烏梁國的大戰,對你能有不小的幫助。」

    宣陽侯開門見山。魏青巖則道:

    「這兩個副將我可收下,四哥不能與我一同出征。」

    魏青巖如此說辭,宣陽侯並沒有感到驚訝,似是早已經預料到。「不行,他必須跟你去。」

    「為何?」魏青巖站起身,「你說出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

    「哪來的什麼理由?本侯這樣做決定,難道你不肯接受嗎?」宣陽侯冷哼手拍桌案,「還親自請戰,之前與本侯連商量都未有,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皇上都已經派皇衛來綁我進宮。這事兒還用說?你嫌我的膽子大,你為何不主動請戰出征?你請戰皇上為何不答應?如今你讓四哥跟隨我一同去,這又是為何?此次幾位重要將領皇上已經任命,四哥的位置如若這時候填充進去何其尷尬,你難道就不想一想?」

    魏青巖提及此事略有激動,聲音未有平時那般淡定,很清晰的傳至書房之外。

    此地的人都已經被宣陽侯攆了出去,由齊呈親自把守。可齊呈看著面前的人卻實在不知如何開口攆,因為這正是書房中父子二人爭議的對象:魏青山。

    宣陽侯吩咐魏青山去籌備參軍之事,魏青山高興的便去了。歸來之事則聽聞魏青巖已經歸府,自當興沖沖的來此聽他講一講宮中之事,也問一下出征的事宜。

    可未曾想,他剛剛進了書房的院子就聽到宣陽侯與魏青巖的呼喊,特別是魏青巖口中的「尷尬」二字說出,讓魏青山的臉上如火燒一般的燙。

    尷尬?這是魏青巖不願帶自己出征嗎?

    魏青山略有凌亂,他沒有邁步進去,而是等著宣陽侯的回答。

    「他有何可尷尬?不過是隨同你一起出征罷了,皇上已經下令,五品以下將官都由你自行分配。怎麼?分給你兄弟一個軍職就這樣難嗎?」

    宣陽侯分毫沒有壓抑,而是勃然咆哮,他無論如何都要與魏青巖將此事談個清楚,否則軍權被他獨握,皇上再命其脫離宣陽侯府,那他還有何留給子女之物?

    「五品以下軍將你要四哥去任?你難道不顧忌他的死活嗎?不顧忌他的想法嗎?」魏青巖冷哼一聲。「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是征討大軍的將軍,我就是不同意!」

    「你……你想氣死本侯嗎?」宣陽侯沒想到魏青巖如此油鹽不進,「你不妨直接說出是你想獨攬兵權,不肯讓你四哥插手,怕他得了消息傳回給本侯壞了你的妙計!」

    「笑話!」魏青巖說罷就要走,宣陽侯當即嚷道:

    「不讓青山跟隨出征也可,你的妻子和孩子不允許離開宣陽侯府!」

    「由不得你!」魏青巖說罷踹門而出,可出門就見魏青山正在直目看著他。

    魏青巖一怔,嘴微張一下卻未出聲音,見魏青山雙拳緊攥,雙眼充血表情格外的複雜,魏青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歎了口氣便闊步離去,待走遠時,則聽到魏青山在院中仰頭的怒喊咆哮!

    林夕落正在院子中看著丫鬟們收拾東西,她如今已經聽到了魏青巖十日後出征的消息,瞧見遠處魁梧的身影緩緩走來,卻在門口停住不動,林夕落反而朝著他走去,笑著道:

    「怎麼不進院子?」

    魏青巖臉上苦澀,「不知該如何與你說。」

    「還說什麼?早就知道了。」林夕落看著他,「我跟兒子都等你回來……」

    魏青巖心中酸澀,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輕聲道:

    「家裡都靠你了,要注意侯爺。」

    「放心,你如若走了,他惹不起我。」林夕落自從與曹嬤嬤談過之後心中十分篤定,她跋扈了又怎樣?她潑辣了又如何?魏青巖不是吳棣,她林夕落也不是吳夫人,縱使靠著自家男人出征而耀武揚威,也不是她們吳府能比的。

    魏青巖聽她說出這話反倒心裡鬆快些許,握著她的手在院子裡靜靜的踱步,口中道:

    「還有十天出征,我用三天安排好軍將之事,剩餘七天陪你,想去哪裡?」

    「能有七天陪我?」林夕落聽了這話倒是格外驚訝,她本以為魏青巖這十天都鮮少能歸家。

    魏青巖點了頭,「已經算好的了,想去何地都可以,但往返行程不得超過七天。」說至最後,魏青巖的臉上略有歉意,「等此戰歸來,我再陪你遠遊。」

    「行了,走的太遠,你樂意,恐怕你兒子還不樂意呢,怎可能將他放在家中獨自出遊?可如若帶著他,哪裡還有夫妻二人的暢快?」林夕落小臉嘟著,魏青巖倒是笑了,「別急,等他長大了就好。」

    說至肉滾兒,魏青巖豁然提起了林天詡,「我有意把這個孩子帶走,你覺得如何?」

    「天詡?他可才不到八歲的年紀,怎能從軍打仗?」林夕落震驚之餘有排斥之意,雖然皇上親口要林天詡走武官之途,可這麼小就跟隨出征,他哪裡受得了?

    「你覺得我會死麼?」魏青巖豁然問出這一句,林夕落即刻搖頭,「別胡說。」

    「讓他在我身邊幫著記些隨軍之事罷了,不會允他上戰場,我不死,他就死不了,勝戰歸來他總能得點兒賞賜,起碼在皇上心裡掛個號,也在林家這一輩人中出了頭了,否則林家如今所有人都丁憂未過,將來想出仕都不容易。」

    魏青巖對此分析的很透徹,林夕落卻仍然不太願意,只得道:

    「這事兒要與父親與母親商議一下,怕他們二老捨不得。」

    「軍職越高,死的可能性就越小,不妨跟隨我先出征掛個職,以免將來去其餘邊境之地吃苦,那才更容易丟了命。」魏青巖說到此也不再多說,林夕落知道他是好意,可這件事她說的不算,要再去「景蘇苑」商議一番才成。

    魏青巖在花園的湖邊的石階上坐了下來,林夕落窩在他的懷中,聽他細細的講著去宮中的經歷以及朝中現在的態勢:

    「剛剛與侯爺爭吵,他怕我獨握軍權,可這件事旁人不知,你卻要知道,這一次我的確會把他手中的軍權獨霸過來,不會再給他留任何餘地。」

    林夕落心驚的看著他,她原本以為這是侯爺多疑,卻沒想到魏青巖真的有此打算。

    「我不得不動手了。」魏青巖言語很冷,「我不搶,皇上也會由著其他人搶,而好歹我現在還姓這個魏字。」

    林夕落雖然不明白其中細節,可魏青巖有這份心思,她就會在一旁支持著:「你做什麼我都不管,只要你安全回來即可。」

    「哦?這麼篤定?」魏青巖調侃的逗她,林夕落點頭,「自是如此。」

    魏青巖續問:「如若我做的是壞事呢?」

    「那我也跟著當壞人。」林夕落側目看他,「誰讓你是我男人?何況你以為你現在是好人不成?」

    魏青巖哈哈大笑,猛拍了林夕落的屁股幾巴掌,林夕落揉著屁股之餘不免捶他幾拳頭,夫妻二人在此旖旎浪漫,卻誰都不再提即將分開的憂傷。

    二人在園中依偎,可魏青羽的院子內,魏青山正在獨自飲酒,魏青羽在一旁聽:

    「父親說,如若軍權被青巖獨佔,咱們二人怎麼辦?他不是要捨掉我的命,而是不得已!」

    魏青山自嘲一笑,喃喃的道:

    「父親他為何如此不信五弟?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魏青羽哀歎一聲,卻無從回答,只自斟了一杯酒也一口灌入口中,他們就只剩兄弟三人了,三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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