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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六章 矛盾 文 / 琴律

    儘管皇上大怒,但已經下令指派吳棣率軍出征,宣陽侯便很欣慰。

    但皇上對魏青巖發了火,宣陽侯也說不明白自己心中是何種感想,也可以說是極其矛盾。

    這種心情他只能隱藏心底,不敢與任何一個人傾訴,甚至連說夢話都不敢透露,這種感覺實在是難以忍受,是他二十多年來的夢魘。

    可如今這個夢境要逐漸的走出去,宣陽侯格外害怕。

    終歸是撫育了多年的孩子,他害怕魏青巖某日得知真相會恨他,雖說如今父子之間已經鮮少有「情分」在,可他目光中一直對魏青巖格外關注。

    他害怕魏青巖有成就,因為他的功成名就會讓肅文帝驕傲,更是懸在他宣陽侯脖頸上的一把刀。

    可每當眾人在他面前誇讚魏青巖時,他的內心深處不免也有自豪的成分,因為在外人眼中,這是他的兒子!

    肅文帝在多年之前對此並無私心,可如今他已年邁,逼迫宣陽侯退位,逼迫魏青巖脫離侯府遠離他,甚至與他情斷義絕才更合聖上之意,宣陽侯的心裡怎能舒坦得了?

    魏青巖為人冷漠,可他為宣陽侯府的確增添了無限榮耀,但宣陽侯不敢將軍權交與他,而肅文帝如今之意就是要讓魏青巖把控軍權,脫離侯府,可軍權交與魏青巖,他宣陽侯府不就成為一個空殼子了?

    雖說肅文帝不會與魏青巖相認,也不會承認這是他的兒子。但宣陽侯的內心深處已經感覺到魏青巖對自己身世的探究,故而他不會冒這個險。

    即便魏青巖知道他不是自己親生子卻仍然力助侯府,他也不會冒這個險。

    誰讓……誰讓這不是自己的骨血?

    宣陽侯想到此不免歎了口氣,當初他為何不直接將那個女人和其腹中之子全都處死?

    本是怕肅文帝惦念這個女人而不敢下手,卻不知肅文帝不過一夜之情便棄之不顧,留下這樣一個孩子成為宣陽侯府的噩夢。

    魏青巖就是個噩夢,否則他也不會葬送他兒子和孫子的命!

    想到此處。宣陽侯對魏青巖的愧疚之心淡去,他要穩住宣陽侯府的軍權,為他的子孫後代立一片天地。

    宣陽侯緩步離開皇宮。而此時魏青巖正在聽著魏海的回稟:

    「……皇上已經下旨,命吳棣為大將軍,副將與參軍等位也未用侯爺麾下之人。五品以下軍將之職允吳棣自行任命,只要勝之結果,如若此戰敗,自盡謝罪。」

    「齊獻王那方有什麼反應?」魏青巖問過後,魏海搖頭,「沒有任何反應。」

    魏青巖不免輕笑,「那就等著聽消息吧,如此安排眾人都滿意了,我也圓了太子的顏面,豈不都樂哉?」

    「大人。就這麼等著了?」魏海格外吃驚,魏青巖道:「等,等吳棣戰敗的消息。」

    林夕落將喬高昇新開藥方所熬製的藥喝入口中,冬荷便來回稟水已經放好,侍奉林夕落去淨房沐浴。

    前幾日沐浴更衣是為應承小肉滾兒的滿月禮。而今晚的沐浴卻是為了他,褪去衣物邁入水中,林夕落只覺得渾身發燙,連溫潤的水都消不去她心中火熱。

    想著魏青巖寬闊的背脊,林夕落的臉色不由得紅潤起來,可摸著自己胖圓了個胳膊和腰上贅肉。她不免翻了白眼,「怎麼還瘦不下去了?」

    冬荷在一旁道:「爺說了,夫人這樣豐滿,美。」

    林夕落白她一眼,「你這丫頭也開始嘴皮子耍滑了,改天尋個人給你嫁出去,讓你調侃我!」

    冬荷絲毫不怕,「奴婢嫁了,您就沒有可心的人在身邊陪著了,您捨得嗎?」

    「那也不能耽擱了你,你可也不小了。」林夕落想起冬荷的年紀,「可有相中之人?我為你做主。」

    「沒有!」冬荷即刻驚呼,「奴婢可不嫁人。」

    「還能當一輩子姑子?」林夕落撇嘴,便上下打量著冬荷,更是停留在敏感之處,把冬荷看的滿臉通紅,用手臂擋著。

    林夕落狡黠一笑,「再不肯嫁,讓爺收了你!」

    「才不要,奴婢還是嫁了吧,可不做您記恨的人。」冬荷對林夕落玩笑一般的話語可是入了心,仔細尋思著她也沒有逾越之舉?夫人記恨上了?

    「那你說,你喜歡哪一個?」林夕落見她當了真,不免趕緊轉移話題。

    冬荷面色羞赧,卻是搖頭,「還未遇上,如若遇上合適的,奴婢就請夫人做主。」

    「羞成這副模樣了,定是心中有人了,不願說罷了,何時你忍不住了再告訴我。」林夕落說罷,便專心沐浴,冬荷的腦中不免想至遠處。

    忽然憶起那一天晚間她起身時看到一黑衣人影在向爺和夫人回稟事,那股平淡的聲音、姿態和一雙刺人心肺的眼睛讓她久久不能忘懷。

    可冬荷對誰都沒有提起,她根本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甚至都沒看清他的長相,她能怎麼說呢?

    如若林夕落知道冬荷心中之人是薛一,她一定會被嚇到!

    但冬荷不提,林夕落也無心細問,只在沐浴過後披上外衣,緩緩的朝著屋內走去……

    冬荷收拾好物件行步出門外,又拿起了手中的繡籃,坐在門口舉著繡筆在一絲一絲的勾勒圖樣,可殊不知她稀里糊塗的便勾勒出腦海中的模樣。

    嚇了一跳,趕緊拆掉,可孰料針腳細密,即便拆掉這塊布料也無法再用了。

    心中惋惜,冬荷將其扔至一旁,繼續尋了新的圖案再勾樣子,殊不知那扔掉的布樣憑空消失,落入他人手中……

    魏青巖躺臥在床上,看到披著薄紗褶衫而來的林夕落不免投去目光。

    薄紗遮不住其內艷麗的抹胸,一對粉光潤采、雪團豐腴的雙峰隨著她緩緩的腳步在微微顫動,光滑柔潤的肌膚,半遮半掩,讓魏青巖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

    林夕落走的很慢,看著他炙熱的目光臉上的紅潤更深一分,可這種奇妙的時刻她該說點兒什麼呢?

    「呀!」

    未等思忖明白,她已被他拽上了床壓在身下,聽著他粗重的喘息和口乾舌燥的模樣倒是笑了起來!

    魏青巖的大手探入衣內,林夕落跟隨著他的動作隱隱發出輕吟之聲,雙手摟著他的脖頸,輕斥道:

    「慢點兒……」

    魏青巖輕應一聲,大手在她身上來回的摩挲,已覺出她胸前的紅豆挺立起來,熱吻越發的向下,更是將她身上僅存的薄紗全部扯去,紋絲不剩,林夕落驚呼一聲,不由得拽過了手邊的被子遮住羞處,卻被魏青巖一把抓住扔至地上。

    吃果果的被晾著,林夕落不由得全身羞紅,縮了起來,圓潤的曲線更激起魏青巖的**……

    雖不是新婚之日,可時隔許久才得同房好似小別新婚,林夕落渾身酥軟,將腿盤在了他的身上,微瞇的俏眼看著他炙熱的容顏,上前輕啄一口,魏青巖雄昂挺入,合二為一。

    嬌嗔的聲音蕩漾而來,帷幔輕搖,一曲良宵夜曲奏響。

    窗外,除卻清鳴的鳥蟲之外,還有一人在角落中看著門前的冬荷一針一針的繡著圖案,直至天色泛亮……

    翌日清晨,林夕落醒來時已是太陽高昇,雖不知是什麼時辰,但她依舊不想起來。

    但她不願卻有人急,譬如等著吃奶的小肉滾兒……

    曹嬤嬤見林夕落閉著眼睛餵奶,一臉疲憊的倦色中還透著未消去的紅潤溫存,笑著道:

    「夫人,得快些請個奶娘了。」

    「嗯。」林夕落依舊沒睜開眼,「暫時還喂得了小肉滾兒,尋奶娘也得找到妥當的人,三嫂已經幫忙在找,卻一直都沒尋到合適的,也是最近府中事情多,顧不過來了。」

    「老奴稍後就去三夫人再說一聲,估計怕小主子挨餓,也會抓緊辦這件事。」曹嬤嬤說完,林夕落又「嗯」了一聲,而後反應「挨餓」?這是從何說起?

    睜開雙眼看著曹嬤嬤,卻見到她臉上不言而喻的笑,林夕落登時一張大紅臉,恨不得鑽了被窩裡不出來。

    冬荷端來了早飯,卻見林夕落蒙頭不語,曹嬤嬤正在拽著被子道:「別悶壞了小主子。」

    林夕落撅嘴道:「笑話吧,反正也是嫁了的人了,不怕笑話。」

    冬荷不明說的是何事,眼神中透著懵懂,林夕落看她小臉晦暗,則是道:「沒休息好?」

    冬荷連忙擺手,尋了借口道:

    「無事,只是這幾天小日子不舒服。」

    「你不舒服就讓秋翠、秋紅活著青葉過來,不必一個人忙碌。」林夕落開了口,冬荷即刻道謝,而未過多久,魏青巖從外歸來便召喚侍衛做事,林夕落見他臉上喜意濃濃進入屋中,問道:

    「何事這麼高興?」

    「泊言後日大婚,你忘了?」

    「喲!」林夕落驚呼一聲,隨即面色愧疚,「我還真給忘了,還缺什麼籌備的事?」

    「早已吩咐人籌備完畢,唐永烈這一次也官復原職,大婚之日自當有眾人齊賀。」魏青巖看她道:「岳父與岳母大人自然要去,我帶著你和肉滾兒也去!」

    林夕落點了點頭,李泊言能順利的大婚,她也算了卻心中之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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