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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九章 提防 文 / 琴律

    這紙條會是林芳懿的意思?

    林夕落心中不免起了懷疑,如若是林芳懿的話,這種事為何她不親自來說?偏偏要派人送個紙條?

    為了推卸責任還是另有原因?

    林夕落心中七上八下、有些沒底,再次展開紙條看了看上面「禮、襲」二字,她第一反應便是去尋魏青巖。

    魏青巖此時正被太子與田松海、吳棣三人揪著不放,針對咸池國與烏梁國的軍事上談個沒完沒了。

    齊獻王雖然表情淡漠,可也在豎著耳朵聽,這些人中只有魏青巖曾接觸過咸池國與烏梁國邊境之地,其餘人只有耳聞沒有親見,而如今借了小文擎過滿月禮堵魏青巖在家中相問,想必魏青巖也不會翻臉。

    這是一個刨根問底的好時機。

    魏青巖的神色清冷,可嘴上卻依舊將咸池國與烏梁國的概況分毫不藏的講了出來,吳棣與田松海在聽,周青揚與齊獻王則心中格外納罕不明。

    二人本以為魏青巖會遮掩隱藏,卻不料他真的願意說?難道他這是不想主動出戰?不要這一份軍功麼?

    皇上此次已經下令調二十萬大軍征戰邊境地區,糧草、軍械的供應隨意可提,這才引得太子與齊獻王全都動心,這無疑是到手的軍功,除非征戰之人瞎了眼,否則高出敵方四倍兵力怎能輸?

    何況皇上已經老了,這等機會如若不善加利用,實在是一大遺憾……

    周青揚目光複雜。而齊獻王則有些忍不住了,他本想私下與魏青巖做個交易,可孰料他侃侃而談全都說了!

    「魏崽子你先歇歇,本王這腦子都反應不過來了。」齊獻王豁然打斷,吳棣與田松海二人的目光乍然一冷,魏青巖正說到咸池國的軍械要事的關鍵,這一打斷。他往後不再講了怎麼辦?

    齊獻王冷瞪二人道:

    「看什麼看?本王累了!本王要聽戲!」

    眾人無話可答,這位王爺莫說他們,連太子都要讓三分。魏青巖倒是淡然一笑,而此時魏海過來道:

    「大人,福陵王稱酒席已經備好。他要稍後才到,道是滿月禮時不必等他,他稍後再來賠罪。」

    魏青巖點了點頭,而齊獻王則叫嚷道:

    「這小子在搞什麼呢?還稍後再來?什麼事能比行衍公兒子滿月重要?派人去告訴他,本王就在這兒等他了,他不來,本王不走!」

    齊獻王這擺明了耍賴,其實是在給魏青巖予以暗示,他有私事要談。

    魏青巖故作不知,而這一會兒。又有侍衛前來回稟,「大人,夫人那方有事請您過去一趟。」

    聽及林夕落有事,魏青巖則當即起身,齊獻王念叨著:

    「一群娘們兒。怎麼這般多事?」

    「抱歉,稍後便來。」魏青巖面色上沒有表示,可他心中卻對林夕落尋他略有急迫,不知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而周青揚看著他離去,目光中閃過一絲意外不安,朝向身後的吳棣看了一眼。吳棣點頭後立即跟隨而去。

    齊獻王見到此景滿是不屑,朝向身後問道:

    「戲班子開了沒有?」

    「開了,碧波娘子已到。」

    「本王去看戲。」齊獻王起身便走,而周青揚嘴角的淡笑也驟然而消,微瞇的目光帶著陰狠的深邃,卻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魏青巖行至「鬱林閣」的後間,見到林夕落正在魏文擎的屋中,可她並非是在看孩子而是在等他。

    「怎麼了?」

    魏青巖見到她無事,隨即又看了看小肉滾兒,母子倆安然無恙他的心中也鬆了口氣,緩言道:「出什麼事了?」

    林夕落將字條拿給他:

    「林芳懿不停給我使眼色,我離開正屋後便有人送來這樣個字條,你覺得會是何意?」

    魏青巖打開看,不過是兩個字而已,他的眉頭深皺,口中道:

    「今兒的確要多多注意,吳棣與田松海的家眷也都已到,不過當著眾人的面應該不敢下手,只怕是背後……」

    「太子妃本是送了兩個奶娘給小肉滾兒,更送了四個女人來,被侯夫人身邊的花媽媽帶走了,我怎麼覺得她這般做法有些不對勁兒呢?太子會用這種方式收買人心?你又不是個貪戀女色的,這是噁心人,而非討好了,莫非是你爵位高了,有心再納二房了?」

    林夕落說至最後一句,目光中則帶了幾分調侃,魏青巖捏了一把她的小鼻子道:

    「休拿此事逗我,小心我辦了你!」

    林夕落媚瞪他一眼,魏青巖則摸著她的髮髻道:

    「這事兒就當不知道,看她們還有何反應,滿月禮時我會在,之後你便一直守著小肉滾兒即可,不必顧忌旁人挑剔禮數之事。」

    「真不用顧忌?」林夕落見他格外認真,忍不住心中猶豫。

    這位太子妃乃是初次前來,而且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如若她不顧忌,豈不是等同於把人直接攆走?會不會因此而挑魏青巖的麻煩?

    魏青巖明白她心中所想,則是道:

    「的確不用顧忌,聽我的即可,你如若讓她們滿意了,或許還會讓人覺得奇怪。」

    「我這名聲啊……」林夕落哀歎一聲,魏青巖則將她擁入懷中抱著安慰片刻,便禁不住外面不停的催促,夫妻二人只得先離去招待應酬。

    林芳懿等眾人瞧見林夕落與魏青巖一同從院中出來,她的心裡則是一緊。

    難不成她遞給林夕落的消息,她絲毫不在意?

    林芳懿紙條上所寫的「禮、襲」並非是假,而是她真的知道此事,昨日周青揚將她叫去,讓她盯著吳棣與田松海二人的夫人,如若二人需她配合,她要全力幫忙。

    林芳懿不免與前兩天周青揚吩咐田松海的事情結合起來,這二人的夫人要做什麼?

    至今為止她們連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在一旁聽,可瞧著她們的神情各異,顯然是都有準備,林芳懿從心底裡希望林夕落過的不舒坦,但不是現在。

    她如今在周青揚的眼裡就是林家的一顆釘子,更是牽著魏青巖與林夕落的一根繩子,對外她自當宣稱與林夕落的姐妹關係好的不得了,而上一次她留在宣陽侯府用飯才走,太子也確定了此事並不虛假,對她也高看幾分。

    林芳懿知道自己不過是太子前來探魏青巖與林夕落虛實的一個工具,那麼她就要讓自己的作用更大,故而她特意提醒林夕落過多注意,如若她們出了事,她林芳懿在太子面前還有何用?

    周青揚可不是一個念情分的人,他的心中只有「權」字。

    魏青巖對眾位女眷也沒什麼表示,與林夕落分開則直接走出屋外。

    過了半晌,秋翠則匆匆趕回,與冬荷耳語片刻,冬荷則尋了個借口將林夕落從眾人面前請走,而秋翠則立即說起那四個被太子妃帶來的女人:

    「……花媽媽帶著她們去了筱福居,被安排在了筱福居的後側院居住,更是每人配了一個丫鬟、兩個粗使婆子侍奉,夫人,侯夫人不會真是要把這四個人給五爺吧?」

    林夕落皺了眉,「花媽媽可是回來了?這四個人來時沒有帶侍奉的人嗎?」

    「每個人來時各帶了一個貼身丫鬟,花媽媽才又配了一個粗使丫鬟,奴婢去時,花媽媽正在幫著安頓日用之物,說是太子妃賞的人,顏面上自要過得去才這般安排。」秋翠的眉頭擰緊,只等著林夕落下令。

    林夕落沉默片刻,吩咐道:

    「去尋魏海,從他那裡調出十名侍衛將這四個丫鬟的院子看管起來,如若花媽媽問,就說是我安排的。」

    秋翠一怔,連忙問道:

    「侯夫人會答應嗎?」

    「我會親自與她談此事,你先去找魏海。」林夕落說完,秋翠則立即又去忙,林夕落心中斟酌著林芳懿的那張字條,便又回到院子當中,太子妃雖然還在,而秦素雲已經去戲樓陪齊獻王聽戲,跟隨她離去的也有不少夫人,顯然都是齊獻王麾下的官員家眷。

    太子妃與林芳懿依舊在此地,侯夫人在一旁候著相陪,瞧見林夕落歸來,眾人不免看向她,福永公夫人道:

    「行衍公夫人還真是忙碌的很,難道說侯府之事都由您來操持?」

    話語中有挑撥之意,林夕落則笑道:

    「您這話說的好似挑撥離間,也幸好侯夫人寵溺我們不會忘歪處想,否則還不心裡記恨我們?」

    林夕落一句戳破,絲毫不留情面讓福永公夫人當即一怔,只得呵呵笑著算把此事揭過不提,而太子妃看著林芳懿道:

    「你們姐妹之間沒有話要說麼?」

    林芳懿立即淡笑道:「太子妃在此,臣妾精心侍奉才對,妹妹如今成為行衍公夫人又誕下外甥,臣妾只心中為其開心即可,不必在言語上多說。」

    太子妃聽她這副說辭不免冷笑,而此時有小丫鬟從外跑來給侯夫人回話,侯夫人目光立即瞪向林夕落,驟然變冷的目光讓所有人都瞧在眼中,此時則有人來此道:

    「回夫人,吉時即到,要準備滿月禮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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