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喜嫁

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封口 文 / 琴律

    宣陽侯打完魏仲良離開那院子,沒走出幾步便叫過身後的齊呈。

    「去仔細的查一查,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

    齊呈一驚,「侯爺,這事兒要查?」

    「你覺得會那麼簡單?」宣陽侯拳頭攥的緊緊,「本侯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看不得安寧!」

    齊呈未動聲色,這種時候不是他能插嘴的,而恰巧這時,魏青煥從屋內走出,四處掃量片刻,走至宣陽侯身邊回稟道:

    「父親,事情已經派人通傳三弟,他稍後會去為仲良辦退婚一事,對了,老五呢?怎麼沒見他出現?」

    魏青煥提及魏青巖,不過是想讓侯爺往魏青巖的身上想。

    他在此地幫忙,魏青羽乃侯爺分派公事還沒忙完,緊接著要去收拾爛攤子,魏青山在軍營,就只剩魏青巖一人沒了音訊,不是他是誰?

    宣陽侯聽此話不免皺了眉,看魏青煥一眼後則問齊呈道:

    「老五呢?」

    齊呈也不知,則立即派侍衛去找,過了半晌侍衛回報道:

    「回侯爺、二爺,五爺就在門口被攔住了。」

    「何人?」宣陽侯一怔,他還能被攔住?

    侍衛道:

    「是福鼎樓的掌櫃前來要銀子……」

    宣陽侯滿臉氣惱,但卻回不上半句,與戶部侍郎吵嘴砸了場是他做的事,賠銀子是理所應當,可……可那個地界是福陵王的,居然這時候就來要銀子了?

    宣陽侯有些心中不忿,則闊步朝門外走去,魏青煥緊緊跟隨,心裡則在不停的打鼓,想法設法要將這事兒賴了魏青巖的頭上。

    魏青巖正在聽「福鼎樓」掌櫃的舉著賬單訴苦:

    「……五爺,這事兒我也實在沒了轍啊,侯爺砸的可是『福鼎樓』最好的雅間,那裡面的別說是桌椅木器。哪怕就是根牙籤兒都是上等的選材,您是沒見著啊,那雅間裡毫毛不剩,碎爛一團,我……我也沒法與王爺交待了啊!」

    掌櫃說的就快哭出來一般。他倒是沒說假話,可越是想著那些貴重物件碎成渣這心裡也跟著疼啊!

    魏青巖嘴角抽搐,看著賬單上的銀兩數道:

    「至於這麼多銀子?」

    「保本價,一個銅子兒都沒多算!」掌櫃如此說辭,魏青巖臉上也著實沒轍,「那就去找五夫人,讓她核對一番給你拿銀子。」

    掌櫃的長喘口氣,沒尋思在五爺這裡這麼快就說通了,連忙作揖道謝。由侍衛引著便往後側院趕去。

    魏青巖皺了眉,轉身正欲出府,側面則有宣陽侯與魏青煥走來,他停住腳步,宣陽侯道:

    「他要多少銀子?」

    「兩千兩。」

    魏青巖這數額一說完,宣陽侯的臉當即抽搐,「這麼多?什麼破物件,這不是胡鬧麼!」

    「賠的物件銀錢倒不多。封口費一千兩。」魏青巖看著宣陽侯,「這銀子也可以不給,都依著您。」

    宣陽侯說不上話,魏青煥在一旁則道:

    「五弟,你與福陵王關係交好,這點兒事他還能不幫襯?一千兩銀子,這情分可沒了!」

    「他乃皇子,我乃臣子,何來情義?」魏青巖看著他。「二哥若覺得一千兩銀子當封口費有點兒貴,那你去與福陵王談此事?」

    魏青煥連忙推脫:

    「我沒這本事,我見了王爺是要磕頭的……」

    話外音格外濃重,宣陽侯自當能聽得出來,「少在這裡胡亂猜測,福陵王是認錢不認人的,他肯要銀子倒是無錯,這銀子本侯還你,不用你出錢!」

    宣陽侯這般說倒讓魏青煥愣了,老頭子居然不想歪?反倒是覺得正常?這什麼思維啊!

    魏青巖看魏青煥一眼。與宣陽侯道:

    「這銀子想讓我出也沒門,物件也不是我砸的,算在糧銀當中,自會找您清算。」

    魏青巖說完便要往外走,宣陽侯喊住他道:「你去何處?」

    「我總要去福鼎樓看一看到底是否壞了那麼多物件,別讓人當傻子一般敲詐,你樂意,我不樂意!」魏青巖邊說邊往外走,宣陽侯的臉色更是難堪,可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魏青煥在一旁道:

    「父親,他這不是做戲吧?」

    宣陽侯目光掃他一眼,「你做戲我倒是信。」

    魏青煥將話語嚥回腹中,宣陽侯則逕自往書房處而去……

    「就這麼信他?」魏青煥心中猜度,如今他只能期望著魏仲良那小崽子再出點兒事,他是絕對不能再多言多語了!

    林夕落聽掌櫃的回稟完事,看著那單子上寫的銀錢數額忍不住道:

    「還要封口費……」

    掌櫃的面色為難,「這都是王爺吩咐的。」

    「銀子我可以給,封口費抵消,你回去跟福陵王說,這封口費就抵消了他當初在賭場裡出千的銀子,我可還沒跟他算利息。」林夕落把單子放於一旁,掌櫃的則瞪眼:

    「魏大人剛剛可是說讓我來此地領銀子。」

    「他說的?那你找他要去,我沒有。」林夕落耍起賴皮,「他要是不肯答應,往後麒麟樓我就不去了,您讓王爺瞧著辦吧。」

    掌櫃的縮了脖子,也知道這位五夫人脾氣潑辣而且身懷有孕,他哪裡敢說什麼?只得點頭應下。

    林夕落讓冬荷去大庫中取銀票,她則問起事情的經過:

    「戶部侍郎如何知道我們少爺在外拈花惹草的消息?可是拿了什麼證據?」

    掌櫃的聽她問起,則噓聲道:

    「開始侯爺也這般問,戶部侍郎則去了那酒樓門口找了幾個小叫花子來,無論問哪個都能說出這件事來,侯爺便沒了脾氣。」

    「叫花子?」林夕落皺眉,「他們又怎樣知道的?問了嗎?」

    掌櫃的撓頭,「這倒是沒問,可當時侯爺與戶部侍郎已經吵的不可開交,這時候連叫花子都叫出來做證明,侯爺顏面無光,哪裡還能問出根底?」

    「那唱曲的小女呢?」林夕落繼續追問,掌櫃的搖頭:「不知道,再也沒出現過酒樓當中。」

    林夕落則皺了眉,「這事怎麼聽著如此奇怪呢?」

    掌櫃的不敢再多嘴,一心只等著拿了銀子好走人,林夕落也知道問他也問不出什麼來,他又不是那間酒樓的老闆。

    冬荷取來銀票,掌櫃的揣好便從後門離開侯府。

    林夕落則仔細的琢磨這事哪不對,可雖有疑慮卻不是自己親身經歷,她還是難以篤定何處有問題,難道說是在這地界呆久了,人都跟著開始神經質了?

    林夕落摸一摸挺著的肚子,還是別想這些噁心事,胎教啊胎教!

    魏青巖在福頂樓與福陵王對坐喝茶,福陵王笑著道:

    「怎麼樣?還是本王反應夠快吧?直接派人跟你要賬將你身上的嫌疑洗清,否則這事兒就要賴在你的頭上了!」

    「關我何事?」魏青巖掃他一眼,「居然要一千兩封口費,嘴可夠黑的!」

    「那是,總不能做事徒勞無功啊,本王這一張嘴總不能要價太低。」福陵王說著,則提起事情根源,「你可還想知道事情到底是誰幹的?再來一千兩,本王告訴你。」

    「不用,我心中早已知道是誰。」魏青巖說出,福陵王則驚詫,「你真知道?」

    魏青巖點了點頭,「不過是為了爭那個位子罷了,我何必多管。」

    「你不爭?」

    「不爭。」魏青巖的話格外鎮定,「權勢要自己去爭,何必拿孩子來當賭注?這種事我做不得。」

    這話可謂刺傷了福陵王,他們生於帝王之家的皇子最懂得這句話的傷害力有多大……

    「如此也好,你既然知道了,本王也不用再說了。」福陵王換了話題,與魏青巖嘮叨著麒麟樓的事,掌櫃的帶著銀票歸來,福陵王看著那一千兩銀子道:

    「怎麼才一千兩?」

    「五夫人不給……」掌櫃的目光瞟向魏青巖,魏青巖則好奇,他沒想到林夕落會在這上較勁。

    福陵王看了魏青巖一眼,見他也吃驚,顯然不是早就吩咐的,「怎麼回事?」

    「五夫人說,這事兒抵了您最早在魏大人賭場賭錢的事,而且您要不依,她就再也不來麒麟樓……」

    掌櫃的話語說完,魏青巖則哈哈大笑,福陵王哭笑不得,拿著那一千兩拍手道:

    「行啊,五夫人本王惹不起,就這麼地吧!」

    掌櫃的本以為福陵王會大發雷霆,孰料笑上幾聲便拉倒了?

    按耐住自己的好奇之心,掌櫃的連忙退下,魏青巖笑夠之後,則問道:「就這麼算了?不像你的風格。」

    「本王這一千兩不虧,其一,本王知道你暗處還有一張網,不單是擺在明面上的這些,其次,五夫人不肯給本王封口費。讓你這冰臉閻王能哈哈大笑,如此奇景本王也覺得值了!」

    福陵王直白說出,魏青巖的笑容漸漸淡去,「你要爭那個位子?」

    「本王未能成家立業,何來爭位一說?」福陵王不肯承認,魏青巖道:「立業後成家也無妨,位子在手裡,女人在身邊,王爺還有何愁的?」

    「聽天由命,本王良善,老天爺自會賞賜。」福陵王看著魏青巖,目光認真道:「你說對嗎?」

    魏青巖笑而不語,二人各自揭了對方的底牌,但這層窗戶紙若捅破還實在太早……(未完待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