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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章 擾心 文 / 琴律

    霹雷閃電,隨著魏青煥這一句話喊出,在天空中豁然乍響閃亮!

    好像老天爺在宣洩著它的憤怒,每每謊言出口都以「天打雷劈」為證,當它老人家為何物?

    魏青煥被嚇的臉色刷白,好在他此時仍然在屋中沒有出門,否則一雷擊中,還是有可能的……

    侯夫人眼淚汩汩而落,這是她的兒子,她能怎麼辦?

    看到侯夫人掉淚,魏青煥自知這是老太婆心軟了,「母親,旁人都說兒子對世子位有野心,那簡直就是放屁!大哥已走了,兒子身為嫡子不過是想幫仲良撐起這個家,怎能狼心狗肺到如此地步?」

    想起宋氏,他則咬牙道:「兒子娶妻不慎,宋氏無所出、心思歪,但事已至此,總不能休了她,兒子絕不怪母親給安排的親事不合,但還請母親對兒子放心,兒子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魏青煥說完,不忘往屋外看了一眼,好在老太爺噴嚏打多了,實在不願搭理他,除卻瓢潑大雨之外,閃電驚雷已經不在。

    侯夫人擦拭半晌,開口道:

    「宋氏在府中好好養傷吧,你這手也實在夠狠,險些打死了她,養上三個月,也莫對侯府之事操心,爭取早日懷個喜,也讓母親安心了。」

    這算是將宋氏禁足,更不允她插手侯府中饋……

    魏青煥咬牙認了,此時先安撫下侯夫人,往後怎麼回事誰知道?

    「兒子都聽母親的。」

    母子二人又寒暄幾句,魏青煥便離開了此地。

    林夕落在一旁當隱形人已有半晌,侯夫人這時才看向她。「這事兒還得你來辦,畢竟與林府有關。」

    「我可不管了,免得惹了一身髒。」林夕落不肯點頭,侯夫人忍下心來安撫道:

    「老二家的都被打成那副模樣,你還不甘心?」

    話語中有責怪怨懟。宋氏雖噁心在先,可侯夫人也絕不信這事兒與林夕落和魏青巖無關。

    林夕落冷笑,「那是二爺打的。又不是我動的手,關我何事?母親這般說,我可是格外冤枉。」

    「好歹也要先問一問你祖父。梁長林去尋他是何事吧?」侯夫人已經被魏青煥和宋氏氣的眼珠子生疼。這會兒還要忍下心來哄這死丫頭,可想著魏仲良的前途,她更是忍了。

    如若梁長林執意把此事爆出去,無論皇上如何裁斷,魏仲良的名聲可都臭了。

    世子位本就還沒到手,如若因為這件事再徹底的被駁了,他還有活路嗎?

    林夕落自然明白侯夫人心中擔憂,而此時她心裡也格外慎重。便是點頭應了,「母親說,媳婦兒去做就是了。但這事兒可事先聲明,別怪罪在林家和我的頭上。」

    「不怪!」侯夫人咬緊牙根兒。林夕落這便是出了門。

    少了魏青煥與宋氏插手,她也算放下心了,心中想起魏青巖,他一走便出這樣的事,可怎麼辦?一百隻豹子,什麼時候能獵完?

    暫時先回了院子歇息,林夕落這一日也是累了,如今不是體力累,倒是格外累心,本是整日跟木料石料打交道的人,只慣於一刀一刀刻日子,可如今卻不得直來直去,要繞著彎子過日子,她還真是難以適應。

    難,不代表做不成,她必須要把這件事搞的明明白白,決不能讓背後的惡人得逞。

    翌日天亮,林夕落讓李泊言送魏仲恆去了「麒麟樓」,她則直奔林府而去,尋林忠德問昨日梁長林之事。

    未想到林夕落來的這般早,林忠德連早飯都未用,便與她在「書閒庭」敘話。

    「昨日本等候祖父過去,可孰料晚間您這方還沒有音訊,我便讓人通稟您今日再來,這梁長林到底有何事?居然在此停留那麼久?」林夕落直言相問,沒有半句寒暄,她是個急性子,等不急也說不出寒暄客套話來。

    魏忠德自是明白自家孫女,而且他也對此事不知所以,只得正經言道:

    「還能說何?無非是把侯府與梁府之間的恩恩怨怨全都講明白,而且也告誡老夫,如若老夫不肯上奏彈劾宣陽侯府,那麼就是包庇徇私,他就去西北面奏皇上,請皇上給此事個說法。」

    「他們家閨女不知廉恥,還要去尋皇上?他這是想禍害死他女兒?」林夕落倒對梁長林如此斬釘截鐵格外驚訝,她本以為梁長林是想讓祖父其中做個周旋,可孰料卻不是?

    林忠德沉了片刻,不妨道:

    「這事兒倒讓我出乎意料,老夫也不知怎麼辦才好了,梁長林以往為人還算客客氣氣,知書達理,頗有文士之風,可這一次相見,好似變了一人,簡直不敢信!」

    「您與侯爺可見過了?」林夕落想起宣陽侯,告侯府,也是在罵林府,這梁長林就是在與他們作對了。

    林忠德搖了搖頭,「暫且還沒能見宣陽侯爺,外面的眼睛太多,此時我二人相見是最不合適的。」

    「這麼點兒小事兒牽扯出如此禍端,恐怕與齊獻王脫不了干係吧?那也是您的孫女婿……」林夕落豁然想起齊獻王,巴望著她與魏青巖倒霉的、宣陽侯府倒霉的人不就是他?

    林忠德立即搖頭,「此時與齊獻王還真無關係,昨日晚間,老夫還與他見過,而他對此事一無所知。」

    「不會是裝的吧?」林夕落直言想問,林忠德苦笑,「都是老夫的孫女,孫女婿,老夫能偏袒誰?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那可說不準。」林夕落審度一般的刺一句,老了記憶力喪失不成?這時候還好意思說手心手背是肉?

    林忠德被她盯的脊樑發冷,不由得長歎一聲,「這件事絕不虛言,因為你祖父我也脫不開干係了。」

    林夕落沉默了……

    林忠德這副模樣恐怕也果真沒有說假話,可不是齊獻王能是誰呢?

    「我先將此事去告訴侯爺一聲,他若有何話,我再派人來告知祖父。」林夕落也知道林忠德有意與宣陽侯碰面,只是此時不合適而已。

    林忠德立即點頭,「祖父就等你的消息,梁長林的折子,祖父還是能憑借這一張老臉壓一陣子,讓侯爺也放心,可此時終歸是早解決早好!」

    這卻是想向宣陽侯賣個好了……

    「勞祖父費心了。」林夕落說完,也沒再停留,當即便回了侯府。

    宣陽侯得知林忠德的傳話,不免大發雷霆,一把捶碎了面前的黃花梨茶案,碎末子崩了一地,倒是讓林夕落格外心疼……這木料可是好物件啊!敗家!

    「此事本侯已經知曉,可如今皇上不在,梁長林若有這份心去西北告御狀,本侯就容他去,還送他兩匹快馬!」宣陽侯咬牙切齒,顯然是難忍心氣。

    林夕落倒不希望此事早些了結,因為其中還有些事乃她想不通的……

    「或許沉上些時日,梁長林也會呆不住,到時候他有何目的自然會露出水面,侯爺莫急。」林夕落這話說完,宣陽侯則豁然看她,「你倒是很冷靜。」

    林夕落緩言道:

    「此事本不是大事,不過是仲良少爺豁然進錯了屋子而已,如若旁人不吭聲,也不過是道一句歉意便罷了,梁長林如此張揚,恐怕另有目的,這事兒搞不清楚,也不知到底是什麼餅才能塞住梁長林的嘴,這不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的事。」

    宣陽侯審度之色更重,「你還是將心思放在那『鋪子』上為好。」

    他豁然提起雕木鋪子,倒是讓林夕落驚訝,「此事一直都有進展,只等定期開張了,可惜這事兒鬧著,還要尋個更好的時機。」

    宣陽侯點了點頭,「本侯會尋個空閒日子去那裡看一看進展,再做定奪。」

    林夕落當即道:「此事有福陵王管著,兒媳倒不多用心。」

    宣陽侯想插手「麒麟樓」?這事兒絕對不行!

    當初魏青巖可是與他商議好,「麒麟樓」侯爺不管,可如今魏青巖不在,他便想插手進去,有何目的?

    宣陽侯有意斥罵,可話至嘴邊又吞嚥回去,只擺了擺手讓林夕落退去。

    林夕落行步出門,想到宣陽侯剛剛的話只淡淡一笑,真當她是個匠女了?還想插手『麒麟樓』,不允她對梁家的事上心,萬一把魏青巖捲進來怎麼辦?這裡面的事不搞清楚,她絕對不答應!

    林夕落沒有回院子,而是又去了「麒麟樓」,魏仲恆與林天詡還在那裡跟隨臨沭縣習課,而她也需要離開侯府靜一靜。

    跳離是非之地,她去了「湖心島」,如今「湖心島」內還在修繕,儘管石板凌亂,林夕落看在眼中卻心中歡喜。

    自魏青巖離開,她好像沒笑過了吧?

    林夕落在這裡閒散的溜躂著,心中仍然想著梁家的事,而未過一會兒,身旁卻又有人來,側目看去,卻是福陵王。

    「王爺。」林夕落退後兩步行禮。

    福陵王看著她,「還要退後兩步?本王就那麼嚇人?」

    林夕落苦笑,「擾人心。」

    「何事?可用本王幫忙?」福陵王倒沒再刻意上前。

    林夕落上上下下看他半晌,「倒是要向王爺請教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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