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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四章 賭局 文 / 琴律

    一千兩?林夕落聽了這個數目不免顫抖一下。

    尋常百姓人家,二兩銀子能富足的一家老少三輩過上一個月,這剛多大一會兒工夫,輸贏便已百兩,更是奔著千兩而去……

    若非魏青巖說此人是福陵王,林夕落只想吩咐侍衛將他打出去!

    魏青巖站在門口,已有侍衛先行,賭場內的人立即朝此方看來。

    本是喧囂嘈雜,此時寧靜無聲,金四兒擺了手,「繼續繼續,沒你們的事!」

    話語這般嚷出,賭鬼們自不會離開場地,但這一行人走過之時,眾人都自動自覺讓出了道,魏青巖朝向最內側走去,一男子翹腿兒歪坐,也將目光看向他們。

    這就是福陵王?

    林夕落從魏青巖身後側頭看去,果真是一俊男子,可那笑容中怎麼帶了股邪魅?

    魏青巖走近他,福陵王側手相請,「來一局?」

    「奉陪。」

    魏青巖坐至他的對面,林夕落則即刻跟隨至他的身後,林天詡與魏仲恆被魏海帶著站在一旁,賭場內的凌亂已讓二人看傻了,如今再看魏青巖坐在場桌之上,更是目不轉睛。

    侍衛已將此地層層圍住,連視線都透不過來,外方的賭徒們自知來了不好招惹的人,閃到一旁卻也豎著耳朵聽聲音。

    「帶著女人和孩子來?老五,你變了。」福陵王目光看向林夕落,掃量之色讓林夕落格外不適,下意識的朝向魏青巖身後再邁一步,卻見福陵王的嘴角微揚。隨即看向魏青巖。

    「大小?」福陵王抓了一把色子,「你來猜,賭注便是一千兩。」

    沒有搖盅,只手掌翻過向下一拍,福陵王隨即就看著魏青巖。臉上依舊是那副悠然自得的詭笑。

    魏青巖搖頭,「我若輸了,往後我在福鼎樓用飯付銀子;你若輸了……」魏青巖的目光更冷一分。「你要幫我再管一個鋪子。」

    「哦?」福陵王挑眉,「是何鋪子?不妨說一說,如若有興趣。我當即認輸!」

    福陵王的笑容更燦。林夕落瞪眼,這人什麼脾性?有興趣就認輸?這可是賭局……而且魏青巖要讓他管什麼鋪子?從來未聽他說起過。

    林夕落看著福陵王手下的色子,那麼一大把怎麼猜啊?

    「不說。」魏青巖看著他,「因為你輸定了。」

    「就這麼自信?」福陵王笑容更深,魏青巖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林天詡和魏仲恆,「你們倆打算壓誰贏?」

    「姐夫贏!」天詡當即掏出兜裡的十兩銀子放在桌上,「寧肯背書。也要姐夫贏!」

    「意氣用事!」福陵王帶有一絲鄙夷,他則看向魏仲恆,出言道:

    「你可要想好了。這手捂著的色子,可看不出具體的數點兒來。他能否猜中全憑天意……」

    話語說完,魏仲恆帶了一絲膽怯,猶猶豫豫的掏出懷中錢囊放置桌上,往魏青巖那一邊推了推,雖是沒說話,可那副表情已經寫明: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福陵王抽搐嘴角,冷哼一聲看向魏青巖,「一副冷面閻王的模樣,連孩子都信得過你?」

    「因我說出的話,必都辦到,從無失言!」魏青巖話語說罷,舉起巴掌狠狠的朝著福陵王摀住色子的手上拍去!

    福陵王一驚,未等鬆手就被魏青巖一掌蓋住,只聽耳邊有魏青巖的聲音道:「色子都沒了,哪裡還有數點?」

    疼痛之餘福陵王即刻抽手,桌上一堆白色的碎沫子,哪裡還有色子的影兒了?

    林天詡在一旁震驚大喜,「姐夫厲害!」

    魏仲恆長大了嘴巴看著,趴在桌上不可置信的瞪著眼。

    福陵王揉著疼痛不已的手,「你作弊,也真下得去狠手!」

    「你之前沒說過不得如此?」魏青巖反駁,看他齜牙咧嘴的揉著手掌,冷哼道:「這手下得不夠狠,眼睛不許往我女人身上亂看!」

    林夕落一驚,連忙看向自己衣著,也沒什麼不妥啊?

    福陵王臉上沒了那副氣惱,倒是瞇眼側頭笑看著林夕落,「就這麼護著她?」

    魏青巖冷哼不語,吩咐魏海讓侍衛清場,福陵王也不再多坐,起身往門外走去,林夕落看著他的背影嘀咕道:「……的確是長的很俊。」

    「嗯?」魏青巖神色一冷,林夕落撇嘴道:「可我討厭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

    魏青巖怔了一刻,隨即哈哈大笑,拽著林夕落的手便往外走,林天詡與魏仲恆倆人面面相觀的撓頭,這擺著的銀子到底能不能拿回來啊?

    魏海揪著二人便往外走,林天詡順手將銀子拿回,魏仲恆瞧見,則從魏海的手中掙脫,跑回去將錢袋子揣了兜裡,連忙跟緊眾人的腳步……

    福陵王有意去「福鼎樓」,魏青巖則不允他動:

    「福鼎樓今日被我包場,不允對外送上一粒米飯,王爺如若想用,不妨先答應履行賭約。」

    「魏青巖你過分了,本王好歹也是一王爺,居然被你迫到如此地步?小心本王去父皇那裡告你一狀!」福陵王忍不住抽開折扇拚命的扇著,林夕落在一旁道:

    「恕臣妾直言,您若還想……雲遊四方,恐怕去見皇上是不成的,太子殿下已打算要為您納妃了。」

    林夕落悶聲將此話說完,福陵王眉蹙一分,「連你們都知道了?」

    「自當知道,因太子要你納的妃子就是林家人。」魏青巖這般說辭,卻讓福陵王沒了剛剛那份淡然之色,可又不願這般遂了魏青巖的心意,「那女子可是美人?」

    「姿色上佳。」魏青巖四字品評,福陵王嘖嘖仰頭,「莫不如先去看一看?若合本王心意,索性就娶了!」

    「看她自當要進宮,如今此女在太子妃的身邊。」魏青巖不往挖苦兩句,「我倒是榮幸,或許要與兩位王爺成了親戚。」

    福陵王的神色徹底的冷了下來,陰冷刺骨,讓人看著不由得寒毛直豎,「信你一次,應了你的事兒了,不過本王胃腹空當,福鼎樓的飯菜不食也罷,尋一杯清水也要充飢才可,自會再去找你。」說罷,福陵王當即轉了身,角落中湧出四位便衣護衛隨他身後而行……

    林夕落看著那背影心裡不由得歎了氣,口中嘀咕道:

    「怎麼覺得這位王爺很奇怪……他果真是雲遊之人?」

    「皇上共有八子六女,各有千秋,他若真是雲遊四野的閒散之人,太子怎會旁人都不顧忌,偏偏要找他?」魏青巖話語好似自言,隨即摟著林夕落,「林家已福厚過盛,不得再往前邁步,你那位姐姐很難熬出頭了。」

    這位姐姐說的恐是林芳懿……

    林府之中的姑娘們屬她姿色最佳、性子最傲,結果天不遂人意,老天爺就不允她得一份好歸宿。

    而魏青巖的話語不免也是告誡,上一輩人不提,單說她們這三姐妹,林綺蘭乃齊獻王側妃,如若林芳懿許了福陵王,成為王妃,那林家可謂是風頭浪尖,多少雙眼睛都盯著!

    林忠德身居左都御史已是朝官高位,林政武、林政齊與林政孝三人又各自高昇,這卻是皇上所不能容的。

    太子這一招棋,無非是讓福陵王也融入權位之爭當中,齊獻王能耀武揚威,如若福陵王因娶了林芳懿而被拽入這個圈子,兩位王爺之間是水火不容,他這位太子豈不是等著看戲就成了?

    而皇上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一家權重,故而林家不會再有任何一人能再陞官職,直到林忠德老死……

    這事兒想著都覺頭疼,林夕落揉了揉額,「你就這般有把握福陵王能推脫掉太子的許親?」

    「他又不是個傻子,再探得更深一層的消息後,自會來找我。」

    「你尋他所為何事?」林夕落問起那鋪子的事,糧倉、錢莊、賭場已經都能把持住,難不成魏青巖想他經手鹽行?

    「雕木鋪子。」魏青巖說出這四個字,林夕落豁然想到傳信的事,「他信得過嗎?」林夕落更驚訝他要將此事傳開……

    「我是否信得過他並不重要,關鍵是皇上信得過。」魏青巖攥緊林夕落的手:

    「這事兒主動提是功勞,被人發覺後再說是有窩私之心,夕落,要勞苦你了。」

    「勞苦說不上,只要對你有利就行。」林夕落這般說,魏青巖不由得將她拽入懷中,二人親暱之餘,一旁兩個小腦袋在角落中嘀咕著:

    「五叔父和五嬸娘是在幹什麼?」魏仲恆撓頭的問。

    「在親熱。」林天詡嘿嘿的笑。

    「親熱?為什麼要親熱?」魏仲恆自幼身邊就小黑子一個小廝侍奉著,身邊連丫鬟都沒有,對此十分木訥。

    「為什麼……」林天詡也蒙了,他也只是個七歲的孩子,哪裡懂這些事?

    二人正在盯著瞧時,魏海從一旁闊步趕來,「看什麼呢?」

    「什麼叫親熱?」魏仲恆順嘴一問,卻讓魏海愣住了,順著目光看去,正見魏青巖與林夕落二人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

    可他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兩雙眼睛格外認真的盯著他,魏海只得道:

    「親熱就是關係好!」說到此,魏海連忙補了一句,「而且只能跟女人好!」

    林天詡自覺心中豁然頓悟,「原來要跟女人好!」

    魏仲恆一旁滿腹感慨,怪不得大家都不喜他,看來要換個女書僮了……

    …………

    ps:下午去了醫院,回來的晚了,不好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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