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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九章 子嗣 文 / 琴律

    福陵王,林夕落曾經聽羅夫人提及過此人。

    一位喜好雲遊各地的王爺,與魏青巖之間除卻那一個「福鼎樓」之外,好似再無其它瓜葛,太子有意將林芳懿許給他?這事兒與魏青巖有何關係?

    魏青巖沉了片刻,隨口道:

    「此事都依皇上與太子殿下做主,倒是要恭賀福陵王了。」

    周青揚只牽動幾下嘴角,扇敲手心,「可惜本宮之意鮮少有如願的時候,就不知這件事情會否如願了。」

    魏青巖不回答,周青揚也不再多說,只是邁步朝堂外離去,魏青巖拽著林夕落隨從送行,可前腳邁出門的那一刻,周青揚豁然回頭,直看向林夕落,「下一次本宮再見你,定要瞧一瞧你親手刻字,就不知你的技藝能將字刻的多麼微小?」

    林夕落心中一顫,卻連忙低頭,「太子殿下的吩咐,臣妾定當遵從。」

    魏青巖鬆開林夕落,直接上前引路,林忠德、林政孝與林豎賢三人也簇擁而來,將周青揚即刻送走……

    林夕落仍舊僵持原地一動不動,若非胡氏拽著她行至一旁,她不知道要在那裡站多久!

    一句話都不想說,她只等著魏青巖快些歸來,這位太子最後一句話的警告與脅迫壓的她喘不過氣,雕字會有多麼微小?難不成他猜出些什麼?

    林夕落也不敢與胡氏說,只能在心底胡亂猜測,魏青巖等人很快便歸來,他看著林夕落滿是疑問的目光則立即走近,湊其耳邊道:

    「別怕。他只是猜測,還不能作準。」

    「可……」林夕落剛吐出這一個字,林忠德與林政孝等人也齊齊進門,她只得閉嘴過後再議。

    林忠德有意探問一番太子與魏青巖私談何事,可瞧著魏青巖那副冷色他還不敢開口。林豎賢這會兒倒搶了先,「魏大人,太子殿下與您私談之時可有提及福陵王?」

    魏青巖神色清淡。「如何?」

    林豎賢急忙道:

    「在下今日隨太子殿下一同來到此地,在路上時曾經停了半晌,而後隊伍再繼續前行時。曾聽一名侍衛提及福陵王。好似已與太子殿下見過面,在下剛剛找那名侍衛詢問,他卻道是我聽錯了。」

    「你隨同我進來。」魏青巖帶著林豎賢便往屋內走,林忠德有意跟隨,卻被林夕落擋住,「祖父許久不見,身體可安康?」

    林忠德見她擋了來,自知也無法再跟去。只得與林政孝一同坐下敘話,「今日朝堂之上豁然提及孫女婿,太子殿下才點了老夫與豎賢二人陪同來此……昨日侯府的葬禮如何?」

    「順利完成。隨後五爺便帶著我一同來探父母。」林夕落說完,林忠德一臉的不信。「他可有說是否要再回去?」

    「自是還要回去,只是時間未定。」林夕落扯了一句毫無用處的廢話,反倒是問起他來,「……太子殿下好似格外著緊這位福陵王,這位王爺不是只好閒散雲遊的日子?」

    涉及到這等事,林忠德也沒必要隱瞞,看了一眼林政孝,抿口茶後緩緩開口:

    「這位福陵王雖喜好雲遊,可他自幼過目不忘,格外聰穎,文精古典倒背如流,十歲之時就被皇上賜為『福陵王』,無論是長相、性格乃至說話的語調都是最近似皇上之人,故而格外受寵。」

    說到此,林忠德歎了口氣,「可他無論多好,終歸不是皇后所出,生母因一點兒小事被禁冷宮而後病逝,他則求離宮四處雲遊。」

    「可……可太子殿下如今尋他是為何?」林夕落沒想到這位福陵王是如此經歷。

    「什麼事是最危險的?」林政孝插了話,「那便是看不見的……」

    「福陵王與孫女婿關係交好……」林忠德說到此,不免問向林夕落,「難道剛剛太子殿下與孫女婿私談時提到了福陵王?」

    話語雖帶著打探,林夕落也未隱瞞,「太子殿下有意將芳懿許給福陵王。」

    林忠德與林政孝豁然震驚不已,僵持半晌,林忠德才嘎巴嘴說出話,「老夫這三個孫女都乃福澤之人不成?芳懿一庶出,怎能成正王妃?」

    提及庶出二字,林政孝與林夕落不由得對視一眼,林忠德似也覺出這般說辭傷感情,連忙安撫道:

    「唉,這本應該是喜事,可老夫這心裡頭怎麼越發的不安穩了。」

    「安穩什麼?」林夕落不由得當即揭穿他,「如若芳懿成為正王妃,林家這幾房人恐怕再也湊合不到一起了,想擰成一根繩?豈不是做夢!」

    「這張嘴越發的厲害。」林忠德帶了幾分指責,林夕落也不顧他心中驚愕未緩,繼續問出心中不解,「可這麼多年福陵王都在外雲遊,太子殿下為何這時候來尋他?」

    林忠德似自言自語一般感歎,「太子殿下不惑之年,皇上……也老了……」

    話語太沉重,林夕落不再多問,讓春桃取來茶點為他二人備著,索性讓人去「福鼎樓」定個席面。

    魏青巖與林豎賢二人約談了一個時辰才從屋中走出,而這時,林豎賢也不再是剛剛那副癡呆模樣,恢復了尋常的淡定灑脫。

    眾人在此齊齊用了一餐飯,林忠德便回了府,林豎賢如今已是翰林院的修撰,也已有府邸居住。

    可人丁稀少,三進的宅子除卻他一位主子外,全都是零零散散的小廝僕婦,實在是沒個伴兒陪他說說話。

    本是有吉祥這書僮在身邊兒,可多了這宅邸,林豎賢沒有貼心管事的人,吉祥只得硬著頭皮而上,每天累的吐了泡,晚間上了床就一覺天亮,哪還有心思與他這位主子談詩書、談風月?

    林政孝自知他如今的情況,索性飯後留他在此居住一晚,林豎賢也沒推辭,即刻拽著天詡行字、讀書,連魏仲恆也沒落下。

    林天詡本是格外高興大姐和姐夫的歸來,可先是被看著背兵法、練拳腳,如今好容易有口氣休歇下,卻又被林豎賢揪去讀聖人之書,小臉好似一張苦瓜般難看。

    而魏仲恆則樂顛顛的跟著,在他眼中,林天詡如今過的日子簡直比神仙還要快活,這麼多先生教他本事,這是魏仲恆做夢都想的……

    在請示過林夕落之後,魏仲恆也顧不得尋常的規矩,跟著林天詡就跑了,胡氏在一旁看著道:

    「這孩子,也夠可憐的。」

    「這也是天詡有一位好姐姐。」林政孝這般誇讚一句,倒是讓林夕落笑了。

    胡氏這會兒終究得出時間來與林夕落母女敘話,可開口的第一句就讓她瞪了眼,「這都幾個月了,你的肚子怎麼還沒動靜兒?」

    林夕落一口水就噴了出來,嗆咳著道:

    「娘,您是親娘,可不是個婆婆,您催這事兒幹什麼?」

    魏青巖在一旁忍俊不止,一本正經的道:

    「岳母關心此事乃理所應當,我正也對此事格外不解,帶她歸來小住,也有請岳母多多關切,早日有一子嗣為好。」

    「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胡氏一口接下,林夕落連瞪了魏青巖幾眼,卻都看到他一臉的壞笑。

    林政孝沒注意到這二人擠眉弄眼的調侃,反倒對胡氏的話格外認同,「有一子嗣終歸是應當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夕落,這事不能兒戲,這是你的責任。」

    「我還不足十六歲……」林夕落去年才及笄,雖也快至七月初七,可還有幾日才到,十六歲她怎麼當娘?

    「十六歲已不小了。」胡氏說著便急起來,「我這就去約羅夫人,請她尋兩位大夫來給你診一診脈相,喝上一陣子藥來調理,如若不成,再花重金去請宮內太醫院的太醫。」

    胡氏雖是個精打細算過日子的人,可在這上面她可下得了血本。

    魏青巖在一旁格外拍馬溜須,「岳母說的是,宮內太醫院的人我也有結識,不僅是夕落需要時可去請來診脈,您與岳父大人有需要時,也可隨時去請。」

    「我都聽你的。」胡氏對這女婿格外滿意,林政孝更是連連點頭。

    林夕落只覺得腦袋垂桌子,剛還對天詡的苦日子幸災樂禍,這報應來的也太快了吧?

    林政孝接連官位提升,胡氏也養成了雷厲風行的性子,這口中說著,她當即就派人去給羅夫人下帖子,這還不夠,她自己率先找了兩位相識的大夫來給林夕落診脈。

    診脈的結果無非是氣躁體寒,需喝藥調整,苦藥湯子開了一十六副,春桃連藥罐子都已預備好了。

    「娘……不是要去請太醫?」林夕落聞著那藥味兒都覺得犯噁心。

    胡氏則看著她道:「先喝著,待太醫來了,看看這方子是否可行,如若需調整,娘當即就給你換了,咱們不差這點兒銀子!」

    「我心疼銀子,還是過後再喝……」林夕落尋著借口就想把藥倒了。

    魏青巖在她身後盯著道:「藥再不喝就涼了……」

    「快喝。」胡氏一眼不眨的看她將苦藥湯子灌進嘴,「明兒娘還來盯著你喝藥。」

    林夕落當即快哭出來,看著魏青巖咬牙切齒道:「我恨你!」

    「乖……我愛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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