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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門 文 / 琴律

    深夜,魏青巖依舊沒有歸來。

    林夕落躺在床上腦中思忖著侯府的事,也漸漸睡去。

    朦朧之間,好似有雙手在她身上摩挲……

    林夕落睜開眼,就看到魏青巖那狹長的眼眸在看她笑,口中道:

    「這麼半天才醒?警覺性依舊這般的差!」

    看著自個兒身上已經光溜溜,林夕落「呀」的一聲連忙拽過被子,可卻被魏青巖壓著拽不動,他褪去自己身上衣物,「你冷?」

    林夕落的臉色紅潤,被瑩燭映照,添起一抹嫵媚,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濕潤晶亮,魏青巖忍不住低頭吻下,細細品滋……

    「青巖。」林夕落輕吟呢喃,魏青巖的吻則繼續向下,牽著她的小手撫向自己身下,撫住那高脹之物,讓林夕落的臉色更紅,被他的手扶住,上下索動,林夕落湧起幾分期待,鬆開手,抱住他的脖頸,魏青巖不動,手還在其身下不停的揉撫,「抱著我作甚?」

    「討厭!」林夕落只覺下身被他揉捏的好癢。

    「討厭我?」魏青巖調侃,林夕落被他如此挑逗心中羞氣,一口狠狠咬上他的手臂,魏青巖被這痛楚曖昧刺激的忍耐不住,合二為一,翻雲覆雨,直至二日天亮……

    二日回門,林夕落沉睡至天色大亮才懶懶的睜開眼。

    拉開紗帳,陽光從窗欞之間透入映灑在床上,林夕落的心裡更是懶惰,不願起身。

    冬荷探了腦袋,林夕落道:

    「醒了,進來吧,五爺呢?」

    「五爺早間去了侍衛營。如今在候著您用飯呢。」冬荷站在床邊,卻見林夕落脖頸上有幾抹殷紅,帶了幾分羞澀。林夕落雖未用媽媽們教習這房事,可春桃與魏海大婚,連帶著冬荷、秋翠一起被陳媽媽叫過去好一通教。雖說她二人無心做通房,但畢竟是近身伺候夫人的。這等事理應知曉。

    看著冬荷在一旁笑,林夕落帶幾分納罕,「怎麼了?」

    「夫人,您的脖子紅了。」冬荷指了指位置,林夕落想起昨晚他的猛烈,能不紅麼?

    「不願動了。」林夕落嘴上雖說著,可也仍然起了身。冬荷在一旁道:

    「五爺吩咐了為您準備好沐浴的水,裡面還加了迷迭香。」

    林夕落點了頭,隨意披上一件袍子便往淨房行去。

    泡了半晌,果真是舒坦……林夕落有些不願起身,正準備讓冬荷拿早飯進來索性在這兒吃上兩口,就聽身後人道:

    「還在這兒呆舒坦了?讓我好等!」

    林夕落轉身,就被魏青巖捏了鼻子,他已是週身收拾妥當,可她還在這浴桶裡不出來了?

    捂著被捏酸的鼻子,林夕落抱怨道:

    「白天要給侯夫人立規矩。要防著被人下了絆子,歸來還要處置糧行、錢莊、賭場的事,清理這院子的瑣事,晚上還要被你欺負。這什麼命!」

    魏青巖瞧她這副小模樣,縷著她的髮絲,「後悔了?」

    林夕落冷哼不搭理,魏青巖坐在浴桶旁,拿起羊角梳,為其梳攏青絲,「後悔也沒用了,認命吧。」

    「不後悔。」林夕落豁然心起狡黠,轉過身瞧他,撒嬌嬌嗔:「青巖……」

    「嗯?」魏青巖撂下梳子,趴在浴桶邊看她,林夕落湊上前,「你到底比我大幾歲?」

    「怎麼?嫌棄我老?」魏青巖看她紅撲撲的臉蛋,還有被他剛剛捏紅的小鼻子格外俏皮。

    「不嫌棄……你離我近一點兒。」林夕落拽著他,魏青巖往前湊了湊。

    「再近點兒……」林夕落仍舊撒嬌,魏青巖便從了她,剎那間,林夕落豁然從浴桶中站起身,水花飛濺,噴了魏青巖髮際身上滿是濕漉漉的迷迭香水,可還未等她笑出了口,魏青巖便將她從浴桶中拎出來,「還會調戲我了?」

    「放開……呀!」林夕落身上無寸縷,還掛著水滴,魏青巖褪去衣褲,林夕落只覺屁股被他握在手中,一下子便坐了他那堅硬之物。

    魏青巖抱起她,又是一番癡纏情*欲的釋放,待那火熱灌入其身,林夕落癱軟,仍舊摟著他的脖子抱怨著:「怎麼……你怎麼何時都這樣!」

    「看你沐浴半晌,我怎能毫無知覺?」魏青巖看她這小苦瓜臉,忍不住笑:「自投羅網!」

    林夕落放了賴,「……沒了力氣,讓冬荷進來為我穿衣。」

    「我為你穿?」魏青巖欲動手,林夕落連忙擺手,「你不要動!再來的話,我可受不得!」

    魏青巖去另外一方穿衣衫,口中道:

    「今兒晚間還欲見一見通政司通政使,太僕寺卿常大人與其夫人同去,我有意讓岳父、岳母也同去。」

    林夕落怔住,「是小聚?」

    魏青巖點了頭,「人數不多,我覺通政司更合適岳父大人的脾性,不過這陣子也要讓他辛勞些許,正趕上邊境戰事也乃一契機,他接連提職眾人也無話可說。」

    「這次五品可是剛坐上沒幾日。」林夕落有些憂慮,「是不是太急了?」

    「要把握住這個機會才可,戰事多年才出一次,此次若動不得,下一次不知何時才有這機會。」魏青巖穿好衣裳便離開淨房,林夕落將冬荷叫了進來,冬荷看著林夕落還未等笑出口,林夕落便道:「不許笑我,否則把你的衣裳也拽掉!」

    「夫人就會拿奴婢撒氣,太過霸道。」冬荷忍不住調侃,林夕落歎氣,「霸道又能如何?還不是被人欺負?快穿吧,不然回門就是晚間了……」

    擦淨身子換好衣衫,林夕落便坐在銅鏡之前,由常媽媽親自為其盤發上妝。

    大紅喜服,垂雲髻,上插累絲雙鸞銜壽果步搖金簪,紅藍黃翡紐絲項圈,林夕落未再允她為自己掛上紅藍寶的鐲子,而是選了一小葉檀鏤空雕荷的手串,「常媽媽的裝扮已是貴氣,不乏留一份清素,免得與尋常太過不同,被人拿這話說嘴。」

    常媽媽應下,秋翠又為她備了一套衣衫首飾等物帶著,林夕落收妥好,便帶著眾人出了門。

    再次回至林府,林夕落的心裡與以往不同。

    之前她對這裡膽怯、厭惡,無安全感,可如今歷經大婚之日的突變、侯夫人的規矩以及孫氏、宋氏的諷刺,林夕落知道,她離不開林府這娘家,起碼,那百年的名號仍可作一底牌,儘管那是一層紙,讓她不能真正的依靠,可這年頭的人最重視的便是這臉面,她也不得不如此。

    林夕落對此並未有鄙夷之心,因這是皇權的時代,這是權官富貴,高低貴賤、等級之分格外清晰,讓人不得不將目光投至這虛假的外殼。

    好似為己披上一層透明的外衣來抵擋流言蜚語,哪怕再惡言中傷,這層外衣也能消去聲音,讓人對這言語的刺只有紋絲瘙癢,無半分疼痛之感。

    林夕落並非剛剛體會,而是她之前並不願認同,可在她大婚之前,魏青巖所做的一切佈置以及如今要親自面對,她才不得不屈從。

    魏青巖的硬冷之性有目共睹,可他有意娶自己時,也不免運用太僕寺卿的密切關係將林政孝從一七品邊轄縣令直接提至如今的次五品官銜,親自出面為林政孝在太僕寺眾官齊聚之時擋酒,這無非是在告知眾人,他魏青巖賞了臉面,即便林政孝的官職有多大變動,眾人都要閉嘴!

    如今又要親自帶眾人去見通政司通政使,這也無非是為了她,怕的便是有人以父親官職的卑微來束縛她。

    連他這般硬氣之人都能接受,她怎能再對此無動於衷甚至抗拒?

    既然不能將這亂遭的關係切斷,那就不妨運用一二,讓她能在侯府中硬氣一分,為他爭他所嚮往的來去自由。

    林府眾人已在門口等候許久,待見侯府車駕行至此地,才算鬆了口氣。

    林政孝與胡氏二人翹首企盼,天詡在一旁嘰喳亂叫,看到魏青巖駕馬前來,直接甩開胡氏的手,往前急衝跑去,口中大嚷:「姐夫!」

    「小心著馬!」胡氏在後面喊,林天詡卻根本不忌,伸著胳膊被魏青巖拎上馬,他則自動拽緊魏青巖的衣衫,魏青巖逗著他:「再叫一聲!」

    「姐夫!」天詡一臉稚氣,倒是讓魏青巖爽朗大笑,「想要什麼賞?說!」

    天詡即刻道:「我想大姐!」

    「這個不許!」魏青巖抽抽著嘴,當初拽著這小子連拳腳、學詭道便是瞧他總被林夕落抱在懷裡格外不順眼,他還想粘去?

    林天詡自不知魏青巖的心思,則是道:「姐夫給一匹馬吧。」

    「這個應了。」魏青巖停了馬,又將天詡給扔下去,小傢伙兒倒是靈巧,直接蹦落在地,毫髮無傷。

    林夕落從馬車上下來,欲即刻去見胡氏,常媽媽在後輕咳一聲,她只得歎了口氣,直起了腰板,由秋翠和冬荷扶著,一步一步走向林府的大門,身上蘊含的雍貴華麗讓人不免齊齊注目看來,魏青巖站在門口等她,她身上的清冷隔距仍在,那股倔強化為沉穩,她那顆抗拒的心,終究化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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