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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出事 文 / 琴律

    林夕落並未馬上出去見幽州城尹,而是靜靜在屋中沉靜思忖(喜嫁第一百一十二章出事內容)。

    嚴老頭有意替林夕落出頭,卻被方胖子強行拽走,臨走時特意與林夕落咬准他那日雖見過汪東籬,但所談都乃糧行的人在錢莊借銀子的事,對其他一無所知。

    林夕落點了頭,便讓他與嚴老頭先回,也讓春桃去將魏海叫來。

    春桃跑到外面找了一大圈,才知魏海一早離開「景蘇苑」,遵宣陽侯的吩咐出了城(喜嫁第一百一十二章出事內容)。

    「大姑娘,這可怎麼辦?」春桃有些焦慮,「奴婢去回老爺一聲?請他出面?」

    林夕落搖頭,不讓春桃再說,幽州城尹今兒找上門應該也是掐准了時機……錢十道,他沉了這麼久,還敢在魏青巖捷報傳來之時鬧這件事,他可是逮到什麼把柄不成?

    魏海不在,林夕落不知他那日到底都帶了何人、如何行事,這件事的確棘手。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往大了說,那錢莊是皇上賞賜,誰沾了此事都是殺頭之罪;往小了說,這不過是個鋪子,意外天災也可發生,何況皇上當初賞了魏青巖也不過是興起,如若外人不提,他老人家恐怕都不記得。

    錢十道把這件事鬧騰出來,只為了個「錢」字?

    林夕落心中不定,可又不能就此當做無事,只得與春桃道:

    「你即刻尋旁日與魏海相近的侍衛,讓他去找魏海,問清楚魏海何時歸並且將這件事告訴他,我如若離不開城衙,你讓母親不要驚慌。讓父親去尋太僕寺卿大人,問問此事怎麼辦。另外……」

    林夕落沉歎口氣,叮囑道:「此事不容先生插手,你一定要告訴父親,絕不容他露面!」

    春桃聽了林夕落的話心中好似被擰了一把,「大姑娘,奴婢陪您去……」

    「陪我作甚?家中人少,這事我只能囑托給你。」林夕落仔細盤算,待無交待的事,便取下銀針髮簪。與一木條上刻下字,依舊是尋一極小的空盒,將這薄木條當做盒栓插上,交由侍衛捆於鷹隼腿上。放其翱飛空中……

    林夕落聽空中鷹啼(喜嫁第一百一十二章出事內容)。心中不再慌亂,沉穩的換好衣裳,一步一步的走出「景蘇苑」的大門。

    與幽州城尹相見之時。林夕落笑著先行了禮:

    「在此等候多時,城尹大人勞苦,可欲先進去喝杯茶暖一暖?」

    城尹拱手,「就不在此過多叨擾,錢爺還在城衙內等候,本欲請林姑娘對此事說一二句即可。但錢爺批駁我做事不依章法,只得請林姑娘到城衙走一趟。實在勞累了。」

    這話雖說的客套,可不免也告訴林夕落,這事兒是錢十道逼著他這般做,他也沒轍……

    林夕落笑著應禮,城尹是否真如他所說這般被迫無奈誰都不知,只得寒暄道:「有勞城尹大人辛苦。」

    上了馬車,這好似一犯人所用的囚車,就在外面搭上了青布,林夕落尋個地兒剛坐下,就聽城尹吩咐駕馬前行,而此時胡氏才得知此事,從院子內跑出來欲追,春桃連忙截住:

    「夫人,大姑娘吩咐了您不能去。」

    胡氏將她的手推掉,「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能不去?不過是請去問幾句話,居然用這樣的馬車帶夕落走。」

    「您得等老爺回來,請他去找太僕寺卿大人!」春桃忍不住在她耳邊焦急的直言出口,胡氏怔住,連忙鬆了勁兒,「對,你說的對,老爺……」

    ***

    行至城衙,林夕落從車上下來,被晃的略有眩暈,扶額站穩,就看到錢十道那雙耷拉眼正往這方瞧來。

    林夕落站直了身子,出言道:

    「錢爺,您近來可是時常的鍛煉身子?耳力實在好得不得了,連在衙獄大牢裡的犯人說的話都能知曉,民女實在佩服不已(喜嫁第一百一十二章出事內容)!」

    錢十道冷笑,「林姑娘還是莫把這髒水再往外潑,我有這樣的奴才乃我之不幸,但你能花錢買通他來燒了錢莊,您的膽子也實在夠大的,我也佩服!」

    「錢爺,這話隨意出口,您就不怕閃了舌頭。」林夕落冷下來臉,目光一直看著錢十道,冷漠中帶有一股銳意,好似刀尖鋒芒,讓錢十道忍不住一顫。

    未等開口,林夕落先邁步進了城衙,錢十道隨步進去,卻因身份在有一椅凳可坐,林夕落縱使再有魏青巖當靠山,也只得站在堂前。

    城尹從外進來,未先坐於正位之上,而是到此與錢十道、林夕落二人言道:

    「錢爺、林姑娘,並非是個大事,也沒必要宣揚開,對你二人的名聲可都有礙,不妨私下裡說合說合?將此事了結,豈不兩全其美?」

    城尹自是兩方都不願得罪,若非錢十道打著袁妃娘娘旗號硬來尋他,他是絕不收這銀子、辦這糟蹋事的!

    說是為了顏面嚇唬嚇唬這林姑娘、得了銀子便了事,可誰不知林姑娘是魏青巖的人?魏青巖如今在邊境沙場捷報頻傳,皇上整日最惦記的人就是他了,這時候尋他的人找麻煩,不是自討苦吃?

    城尹說完,不免先看向錢十道,錢十道自知城尹的心思,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兒,滿臉不忿之色,念叨著:

    「城尹大人說的也有道理,林姑娘畢竟一女眷,不過這事兒總要有個說法,雖說那狗奴才是我的人,可如今卻招了,乃是受林姑娘指使燒了錢莊,那可是錢莊!」

    「喲,錢爺,他說是我指使的便是我?當日裡他可還說是您指使的燒賬本才起了大火,我可沒把那奴才的話往心裡去。」林夕落在一旁笑呵呵的說,就見錢十道臉上的肉一顫一顫,耷拉眼裡陰光閃閃,歪著嘴道:

    「如今他可是拿腦袋作保,若非是你指使,他寧肯死(喜嫁第一百一十二章出事內容)!林姑娘,何況不止是他一人如此說,周邊可有人瞧見了,是你的人去做的事,你還敢不認麼?」

    林夕落慢悠悠的白了他一眼,沒回半句,可她的心中卻實在不敢作準,可否真的有人看到魏海等人……雖說他乃魏青巖的侍衛首領,可那地界兒人多眼雜,若是真有人瞧見、又被錢十道給逮到,這事兒還真不好辦了……

    瞧著林夕落這一幅漫不經心之色,錢十道則朝城尹大人拱手:

    「大人,林姑娘可不依著您之意,把此事說合了結,依著我看,還是將那些人都帶上來,公事公辦的好!」

    城尹看向林夕落,「林姑娘,您不再多考慮一二?」

    林夕落搖頭,「錢爺口中的了結,是讓我把這爛事給認了,城尹大人,這污水可不能隨意的喝,這是要腦袋、要命的……」

    城尹無奈的歎氣,埋怨的看了一眼錢十道,勸慰林夕落道:

    「林姑娘,您想的複雜了,銀子能解決的事,簡單!」

    這話無非是說白了,錢十道只要銀子,林夕落搖頭,「若真是我做的,我定掏這銀子,可不是我做的,誰想把這髒水扣了我腦袋上,可也都要想想後果!」

    錢十道一顫,真不是她嗎?他這兩日的確是在錢莊周圍仔細查問起火那日的事,提起汪東籬不免罵聲一片,但也有一小要飯的說那日看到有人從後面進了錢莊,可卻說不清那人身份、也說不出面貌特徵。

    錢十道心中大疑,便讓城尹把汪東籬從牢獄中帶出來,他滿口否認是他把銀子都搬走了,更納罕那日燒兩個賬本怎麼可能著火,但提起那日林夕落手下糧行的人去兌他們的人所欠銀錢之事,錢十道一下子便將兩件事聯繫起來(喜嫁第一百一十二章出事內容)!

    這個丫頭的心實在太過歹毒,若非齊獻王提及兩句,他還真當自個兒吃了啞巴虧,不敢對此事張揚,單純的嚇唬她糊弄銀子,錢十道還真不敢,如今心裡有了譜,他倒是想要詐一詐,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能有多大的膽子?

    錢十道臉上複雜多變,城尹卻無可奈何,心裡頭連連感歎這事兒不好辦,「既是如此,那二位可莫怪我稍後多有得罪。」

    行步至公位之上,算是正式開審,一個衙役給林夕落搬來了椅凳,卻被錢十道給罵走:

    「你這是讓林姑娘犯了規矩,她一個平民女子,在城尹大人面前是要跪著,搬走搬走!」

    林夕落瞪他一眼,規規矩矩的給城尹行了禮,城尹還未等開口,錢十道便催促:「大人,這被審的人是不是上來便要先打十個板子?已是告誡?」

    「錢爺,您審還是本大人審?要不您來?」城尹皺了眉,示意他莫太過分,林夕落冷哼一笑,目光中的諷刺更讓錢十道臉色抽動……

    ***

    林政孝此時已在齊獻王的王府口站了許久許久,可太僕寺卿就是不出來。

    寒風刺骨,他卻心裡急熱,門口守著的門房就是不允他進,拿多少銀子都不管用。

    過了半晌,王府角門裡出來一小廝,林政孝連忙奉上銀子,小廝將銀子放置袖口內,回道:

    「林爺,您甭等了,太僕寺卿大人被王爺以公事的名義摁住就是不允走,連回家都不放人,大人也沒了轍!」

    林政孝心底一涼,夕落,你可別出事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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