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感應到了什麼,空扭頭看向左唯,發現對方正用很深邃的目光看著自己,他怔了下,然後笑了。
「我沒事其實想開了說,他跟我本就是不同的,我們是獨立的兩個人,若是把對方視為自己,那才是真的不值得」
「但是事實上,他現在的一切本來都是你的,包括尊炘刻這個身份,包括地位你就這樣捨了,倒是讓我覺得心有愧疚」
左唯低低說著,心裡也是真愧疚的,只是她不是矯情的人,不會光把愧疚放在嘴上,而是放在心裡。
空伸出手,遲疑了下,還是輕拍了下她的頭,笑道:「那些東西於我不過是懷中毒舌亦或者心中枷鎖,我捨了那些,卻是得到了更多我看起來像是一個取捨難分的傻子麼?」
就是因為不傻,才更知道怎麼取捨才是對自己最好。
左唯也不深究更多,只是喟歎一聲,暗想自己欠人得還真夠多的,不過嘴上卻是道:「空,你知道嗎?其實我之前就很想對你說一些話」
「嗯?」空側目看來。
左唯看著他,目光幽幽,語氣也是幽幽的,「我一直覺得你跟他」
「什麼?」
空莫名有些緊張,難道是左唯因為尊炘刻的緣故,對他產生厭惡了?畢竟真算起來,左唯之前的磨難都是因為尊炘刻這個變態一手早就的。
「挺相愛相殺的」
「」
戛然而止,空無言以對,面色窘迫,耳朵都羞紅了
接著便是看到左唯朗笑著起身離開,那笑聲,久久不絕。
好吧,空扶額。苦笑歎道:「果然,我怎麼能忘記她是左唯呢」
左唯啊,從來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
彼時。天界這邊,某個男人咬牙切齒得捏碎椅子扶手。低聲怒吼道:「這個女人!!!誰相愛相殺了!!!」
誰特麼會愛上那個混蛋啊,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左唯絕對想不到,之前司徒靜軒他們這些人聯手圍攻也未能讓尊炘刻動容半分,卻因為她對空的無心之舉,讓他氣急敗壞
神界山的宮殿早已修復好了,尊炘刻得再次破壞並未能讓宮殿外的守衛有絲毫反應。任由裡面爆發出激烈的碰撞聲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此刻正有一道飄渺至極的身影出現在尊炘刻身前。
只淡淡掃了他一眼,便是讓尊炘刻的暴虐戛然而止。
「不過是一點小磨難。便是讓你這般沒出息」
冷淡飄渺的聲音像是一縷抓不著的空氣,聽過了,便是在心頭久久難以散去。
尊炘刻一臉冷然得看著眼前之人,凜然肅目,冷笑道:「你若是厲害。何不直接出手,何必利用我這個棋子」
緩了下,冷笑更甚,「還是一顆不大聽話的棋子」
來人並不以為怒,只是一撫袖。輕笑道:「你怎知眼前這一切不是我所預想的那般?」
什麼!
尊炘刻的臉色嘩然劇變,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男人,難以置信!
若是左唯他們看到尊炘刻的神情變化,定然會極度訝異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輕描淡寫一句話就讓尊炘刻炸毛!
「之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但是往後,這一切都得按照我的心意走,若是不然天界既然可以有前後兩個界主,那麼,就能有第三個界主!」
「自然,尊炘刻也可以是其他人,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明白我的意思」
說罷,他的面容在空氣中逐漸淡去,事實上,尊炘刻從頭到尾都沒看清,也記不住這個人的臉,他就像是一個從未存在,但是也從未消失過的鬼魅之人,站在最高點,輕鬆如意得掌控著所有人的命運。
因為,他就是命運!
在最終消散之前,空氣中還留有他的一句話。
「人,總在埋怨命運,卻不知道,所謂命運,從來都是他們自己創造出來的,若是不糾纏,何來束縛,若是不渴望,何來絕望」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是如同一把利劍,直接戳破了尊炘刻心中的一片陰霾。
也將「不作就不會死」這個思想精華直接貫徹了他的心頭。
瞬息的,尊炘刻陰冷著臉,坐在椅子上,顧自沉思
既然她是一場劫,若是破了這個劫,他也就解脫了吧。
得不到的,毀了又如何?
也是這一刻忽然存在於尊炘刻心頭的一念,爆發了天界有史以來最大的動盪跟浩劫!
進而,這場浩劫蔓延到了整個宇宙。
此刻,中央天朝這邊並不知道,左唯依次找了零三跟司徒靜軒,一邊詢問了對方的傷勢,一邊談起將來的事情,不過這兩人不愧是賤氣跟妖氣並重的兩個「男淫」,
前者側重賤氣,後者側重妖氣。
為什麼這麼說呢,主要是對於左唯難得的關心,他們的反應是這樣的
零三:「沒事,我身體棒著呢要不你可以試試~~~」
司徒靜軒:「傷勢是有些重,都維持不了現在的模樣了,應該等下就要變成天界那個樣子,估計會很想睡覺,,估計你抱著睡覺就能恢復傷勢了」
而對於這兩個人的賤妖之氣,對於前者,左唯的反應是嫵媚一笑,撩動著長髮,幽幽道:「這樣啊的確可以一試」
說罷,悍然拔出誅神劍,直插某人兩腿中間!
零三兩腿都軟了
而對於司徒靜軒
左唯眼下看著眼前已經變為胖乎乎無比可愛呆萌的狐狸,眼眸抽動了下光芒,緩緩抱起它,一邊嘀咕道:「誒,流氓那死兔子之前還說過要跨越種族找一個美麗妖艷又各種霸氣的老婆,最好能直接洞房,互相交託貞操的那種」
狐狸跟兔子麼?
哈。這個種族戀可以有啊!
司徒靜軒果斷跳出左唯的懷抱,恢復人形,揚眉怒目。妖絕驚艷,像是艷紅似火得滿目楓葉。
「你就不能溫柔點?」司徒靜軒埋怨道。
「嗯。他對你溫柔就可以了」
流氓兔?司徒靜軒對於左唯身邊的人或者非人類都很是清楚,其中對於那只色名遠揚的流氓兔很是瞭解,因此更覺的胸悶,白了左唯一眼,便是靠著樹幹,對左唯懶懶道:「你來這裡總不會是故意來氣我的吧」
氣你?老娘是來看你們的好不,不過看情況。這兩個賤人無大礙啊。
「是來看你的好不,不過看起來你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了,噥,這東西給你。應該能讓你盡快恢復,還有,梵天鏡那邊也應該在等你回去了」
司徒靜軒本來看到左唯特意送東西過來還是挺高興的,一聽到左唯後面那句話便是皺了眉,輕鬆躍下枝幹。挑著眉看左唯,道:「你這是在趕我走?」
左唯睨了他一眼,把玩著手中的玉瓶,一邊道:「你覺得呢?是你那梵天境的人都要找上門來了好不那雙嶼都快把我們崑崙的美女看光了」
雙嶼,那個擁有特殊能力的大妖。別看實力不眨地,但是那透視異能,著實讓崑崙的美女們最近都不敢出門了。
「他們」司徒靜軒略一皺眉,一邊站直身體,斂去了原來的懊惱之色,只是略微不甘,「那你也不能就這麼拋棄我吧以前那會,你抱著我的時候可沒這麼絕情」
一說到這個,左唯就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要不那時候她怎麼覺得那只胖狐狸老喜歡往她懷裡鑽呢,原來就是這傢伙
左唯的眼神不善起來,司徒靜軒便是賊賊笑了下,頗為邪氣,身形一閃,消散在空氣中,也避開了左唯的誅神劍,一邊破空傳來一句話:「女人,你那裡還有待加強並不大啊」
臥槽!!
巨大的誅神劍果斷戳破天空,卻是連司徒靜軒的衣角都沒碰到。
收回劍,左唯在聞訊查探而來的一些人目光之下,咬牙切齒得道:「丫丫的,我必須早點達到界主」
好吧,之前還想著可以徐徐圖之很是淡定的某人,現在對於界主之位迫不及待起來!
誰讓這幾個男人都比她強呢!
且,她覺得少司命那個女人也快要超過她了,加上現在她卡在瓶頸,夜羅賓他們上升的速度也很是恐怖
撩撩頭髮,左唯微微瞇起眼睛。
雖然心裡是對界主境界有了野望,但是也不能那麼著急,該處理的還是得處理的,比如崑崙的事務以及責無旁貸得落在了左唯身上,但是夜羅賓她必須兼顧地獄那邊的事情,端木漣漪等人也得忙劍月島等麾下勢力,崑崙這邊總不好插了他們劍月島的人吧,雖然說眼下是同一個主人,但是一個系統不同部門,還是涇渭分明好一些。
所以左唯迫切希望找到一些人分攤崑崙的事務。
而這些人,必須擁有現成的能力跟實力,能鎮住現在的場面,也能對付未來的局面。
這樣的人選,少之又少。
但是也並非沒有。
此刻,左唯就坐在一個長桌前面,端著茶,看著眼前長桌兩邊坐著的人。
左邊,是邪璇璣,夜滄海,獵人王,胖頭陀跟棄天帝等人,也有以劍月島這個盟友身份旁聽的端木漣漪等人,右邊,則是靈姬等崑崙原來的高層管理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