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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9章 未來會好過些 文 / 滄瀾止戈

    諸葛詩音沒有理會他人,而是抿抿唇,低聲道:「我說過,那是我自願的,跟你無關,我知道你其實也不想得」

    說著,諸葛詩音便是苦笑了幾分,其實也不是多大得事情吧,不過是親密了些的肌膚之親,她又沒有所愛的人,也不算是什麼負擔,就是時常會想起那個景象而已,除卻這個,應該沒有什麼了吧!

    應該沒有了吧

    自願的?其他人都是一愣,似乎聽到了八卦傳聞內裡的真相

    原來這兩人真的發生過什麼,卻是諸葛詩音自願,無名不願?

    老天!這是個什麼情況!

    難道是諸葛詩音反推倒無名!

    諸葛青君臉都青了,而雲羅跟莫別離直接趴桌子上裝死了

    「你也是為了救我」左唯扶額,微紅得臉頰宛若染上了一層緋色,兩眼迷濛,讓諸葛詩音立刻想到了當時在溫泉池中的一幕,不由得也紅了臉。

    「你就那麼歉疚?」諸葛詩音這時候反倒不緊張了,而是幽幽問著。

    眼中睿智而深邃,看著左唯,像是在誘惑著左唯說出真心話一般。

    紫荊薔薇等女有些抑鬱,但是也不得不看下去,難道要跳出去阻止?

    皇甫卿雪有些意動,卻還是按耐下了心中得醋意。

    曳郁心來回看看幾人,眼中流光溢彩劃過,倒是娑羅夜有些緊張,站在水台上獨自飲酒得娑羅傾思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看著天空中得月亮

    「愧疚?也許吧」左唯微微蹙眉。

    諸葛詩音深吸口氣,微微靠近了幾分,低聲問了一句讓在場大多數人都心臟闔然抽緊得話。

    「那麼告訴我,你到底喜歡的是誰?」

    低啞幽沉,像是一個女巫在你昏睡的床邊朝你耳語,而你不禁意間便說出了真話。或許也是來自內心深處的夢話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對的,怎麼能乘左唯喝醉得時候套話的呢!

    但是每個人又都沒動彈,都豎起了耳朵。

    有些人抓緊了手掌中的酒杯,神情緊繃

    墨緋華放開郝連秋水的手,走向左唯,正想說些什麼

    卻是慢慢頓住了腳步

    左唯靠著房門。彷彿有些虛弱般,側著頭靜靜看著諸葛詩音,有些醉意的臉龐在暈黃的燈光下顯得分外邪魅,眼中瀲灩流光,紅唇緩緩勾起旖旎的弧度

    「我曾經愛過一個人很久以前但是他死了」

    這個空間內彷彿都在一瞬間內被抽乾了空氣。死寂一片,只剩下左唯一個人的死寂呼吸。

    「不要喜歡我,也不要愛我。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愛誰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後能活多久」

    左唯探出手,一手輕輕撫摸著諸葛詩音臉上,替她擦去不經意之間流下的淚,輕聲道:「愛一個人,太累了」

    她太害怕了,那種撕心裂肺得痛,那種無比寂寞得感覺,讓她哪怕遺忘了蕭城的面孔。也依舊忘不掉那種感覺。

    或許她只是愛上了愛情,卻終究怕極了愛情。

    只要不愛,就不會受傷害。

    一片死寂之中。諸葛詩音輕聲道:「所以你只是害怕?」

    「若是有一天,我們站在對立面,你必須殺死我。我必須殺死你,你害不害怕?」左唯似笑非笑得看著諸葛詩音,在她神情大變得時候,低聲道:「人生就是如此奇妙,你永遠想不到它下一步的走向,所謂的感情也是如此,在某些事情發生的時候,縱使它還在,也會無地容身」。

    就在這句話說完,一道暗影突兀出現在左唯身邊,抓住了左唯的手臂,淡淡道:「她喝醉了,我帶她去醒醒酒,你們慢慢玩」。

    說完,娑羅傾思便跟左唯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神情僵硬的眾人,好半響,郝連祈雨才低聲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若是這個人已經死了,那又該怎麼辦?孤獨終老麼?」

    無窮無盡的歲月過去了,髮絲都無法轉白,她依然一頭青絲,心卻蒼老了。

    這種孤獨,該是有多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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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內,隔著淘淘江水,遠處得水上閣樓中的燈光若隱若現,在踏立在水面上得娑羅傾思看來依舊清晰,她低頭看了看盤腿坐在地上得左唯,神情晦澀。

    「你倒是心狠,以這種方式讓他們死心」

    此刻左唯眼中瑩瑩著波光,比眼前蕩漾得碧波更加幽靜,淡聲道:「若不如此,將來難過的會是他們」

    「你以為將來他們就不會難過?」

    「那總會更好過些」

    娑羅傾思看了左唯一會,輕聲道:「其實倒是未必會走到那一步天界不一定會主張攻擊中央天朝」

    左唯單手撐著頭,輕笑道:「不必安慰我,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近些年天界得舉動跟它的野心。莫說中央天朝這塊肥肉,就是其他三界也是它的盤中餐」

    「不然貴為少皇的你何必如此費心關注神殿得一舉一動」

    娑羅傾思歪歪頭,勾唇一笑,「你的確聰明」

    「這次五界大比,便是神殿估測其他三界跟中央天朝實力得一次試探,表現太差,內部士氣下降,氣運分割極少,表現太好,無疑也讓神殿心生警惕,這是一把雙刃劍,不管是哪一面都極為鋒利,會割傷人或者取人性命」

    左唯輕點額頭,若有所思,然後幽幽看著天空中的圓月,低聲道:「的確很不好辦。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該來的總會來得不過我一直都很奇怪」

    娑羅傾思看向她,「你不像是有疑問而不問得人」。

    「呵呵,我這不是不敢麼」

    「」

    「你為什麼要幫我?似乎以你得立場跟性格作風,實在沒必要幫我」

    區區一個中央天朝有資格當偌大的修羅盟友?要選也是選九幽吧!

    娑羅傾思沉默片刻,說道:「有人交代過」

    左唯一愣。好半響才說道:「君御痕?」

    「你說呢?」娑羅傾思挑挑眉。

    「我倒是有些可憐他了,你這個女人這麼會招桃花」

    「不過剛剛你總算是編了一個故事來解決了一撥人,雖然有些殘忍」娑羅傾思顧自笑著,風輕雲淡。

    左唯沒有說話,只是幽幽看著遠方娑羅傾思靜默了一會。

    「是真的?」

    「你說呢?」

    娑羅傾思也沉默了。她曾經想過這個左唯到底是有何能耐能讓君御痕這樣得人物都為之沉淪,第一次見到她,乃至第一次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之時。雖然覺得不是凡人,也約莫覺得不足以達到那個地步,畢竟君御痕是一界之主。

    然而越接觸,卻是越覺得這個女人像個迷或者一個漩渦,浩瀚、飄渺、魅惑、甚至危險。

    有時候,她跟其他那些普通人一樣,執著於想要知道她心裡到底喜歡的是誰,抑或是誰也不愛。

    卻沒想到她愛過一個人。而對於眼前這些人,是真的誰也不愛。

    甚至連一絲悸動很沒有見過。

    或者沒有表現出來?

    反正是出乎了她的意料,讓她無言以對。

    兩人靜靜看著月色。一人坐在水上,一人踏立,月光灑落在她們身上。像是一團銀沙留戀著她們的絕代風華,不肯離去,幽幽如水漣漪,如斯唯美隔絕,也寂靜得像幅畫,連遠方一絲的燈火光亮一閃一閃得,也無法阻攔這幕景象成就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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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兩人回到水上閣樓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桌上壓著一張紙。

    「安好,勿念,早點休息」

    很清靜婉約的一排字,沒有署名,但是左唯認得出來這是墨緋華的字體。

    左唯不悲不喜,將這張紙收起,側頭看到娑羅傾思淡淡看著她。

    「散了吧」

    「恩」

    費用早已在左唯定下這個包廂的時候已經付過了,所以兩人暢通無阻得走出了壹緣齋,事實上壹緣齋得老闆巴不得左唯不付錢或者付不出錢,因為這是他們借此拉攏左唯的好機會,就像現在,壹緣齋老闆就尾隨送到大路上,直到左唯跟娑羅傾思走出老遠才一鞠躬,然後進入院內。

    左唯回頭看了一眼牌匾上得壹緣齋三字。

    「壹緣齋萍水浮波,風過留痕,時過境遷,.僅此一緣,倒是好名字」

    娑羅傾思淡笑,「我倒不這麼認為,」說著,朝左唯一側身,亭亭玉立中朝她嫣然一笑。

    「走了」

    「恩」

    等娑羅傾思隱入黑暗中,左唯才靠在大樹上,拍拍額頭,「誒,這酒還真是厲害到現在還頭暈」

    「喝那麼多久,自然覺得難受」

    冰冷又有些玩味的聲音侵入左唯的耳膜,左唯一抬頭,便看到黑暗中走出一個身影。

    「呵,零參統領倒是無孔不入,沒想到今晚也剛巧在這裡喝酒?」

    巧合麼?會這麼巧?

    零參勾勾唇,無聲無息般從黑暗走出,走進左唯所在的大樹下,也步入了另外一邊得黑暗。

    「按理說我也是你該感謝的人吧,你確實獨獨不邀請我,還真是讓我難過啊」

    左唯眼睛一瞇,淡笑:「統領大人說笑了,之前不是你走得太快了麼,讓我想邀請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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