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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97章 歌聲 文 / 滄瀾止戈

    穎兒看到左唯醒來,一陣驚喜,隨即又不滿道「你怎麼老睡覺,對了,你不是會唱歌麼,唱首歌吧」。

    「唱歌?我不會」左唯搖搖頭。

    「不會,你不是歌舞團的藝人麼,怎麼可能不會唱歌啊」穎兒直覺以為是左唯在推脫。

    「對啊,我們是賣藝的,自然要表現出自己得技藝哦,不然怎麼叫藝人呢」風雪忽然爬上馬車頂,對著左唯貌似溫柔得勸解道。

    其實暗含得意思就是你不唱的話,我們的身份會穿幫什麼得……

    左唯翻了個白眼,很是正經得對穎兒說道「其實這個傢伙騙了你」。

    「啊」穎兒驚詫叫出聲來,難道他們兩個不是歌舞團的藝人?

    「你知不道藝人分兩種。一種就是我這樣得,賣藝不賣身的」左唯指著自己。

    接著,指著風雪說道「還有一種,就是他這樣得,賣身不賣藝,什麼琴樂那都是幌子,這傢伙最擅長得就是喊奴家,奴家什麼得,不信你讓他喊下」。

    穎兒驚悚得看著風雪,怎麼也想像不出來風雪這樣脫俗的人會是……不過越看越像啊……

    風雪看到左唯那很是正經得神色,還有眼裡明顯的挑釁,不由得苦笑,賣身不賣藝?!!!!!,東浩大陸怕也只有左唯敢這麼說他了。

    「我啊。只對一個人賣身,只對一個人喊奴家哦」風雪臉上一層曖昧至極得笑意,朝左唯說道。

    左唯翻了個白眼。閉上眼不理他。

    而穎兒看看風雪,又看看左唯,呆了半響,忽然喊道「傲。我明白了,你們兩個是情侶!!!」

    左唯閉著雙眼,只是淡淡說了兩個字。

    「扯淡」

    風雪嘴角勾起。眼中波光瀲灩……

    盤腿坐下,將手中的古琴放置在腿上,琴聲響起。左唯猛然起身,瞥了風雪一眼,伸出手按在琴弦上,淡淡說道「我來」。

    風雪樂意之至,將古琴遞給了左唯。而穎兒則是期待得看著左唯。

    只可惜,她只是聽到一陣雜亂的撥弦聲,只見左唯隨意得一根一根得撥拉著琴弦。

    餓,不會吧,難道面具小子不會彈琴?

    而風雪則是若有所思得看著左唯。

    這個世界的古琴與中國古代的琴相似。只是外表材料上有些區別,不過在結構上倒是沒有多大區別,所以左唯只是細微感覺了下之間的音差。

    不知什麼時候起,雜亂的撥弦聲停止,淡淡飄渺的琴聲在空氣中流淌,似夢似幻,如影隨形……

    「你說,要陪我很久,很久。

    可是最終是我,放開了你的手。

    你說,幸福不一定要我們相守,

    只要我不是一個人走。

    你說,時間不是最長久,

    因為她總在拋棄著過去。

    而你總在那裡,不離不棄。

    你的背影,落寞而孤寂。

    像水中倒影的一汪漣漪,

    我看著,心裡被刻上了痕跡。

    不深不淺,好似你給我的烙印。

    一年一年在那裡,難以抹去。

    你說

    所謂愛情,不在乎你在哪裡,

    只要我還在這裡,等你。

    白日黑夜交替,卻難分悲離.

    所謂愛情,不是相守相依

    而是一年一年後,

    我白髮蒼蒼,

    還記得你。

    唯一。」

    歌聲清冷,飄渺,左唯就那樣彈著琴,自顧自唱著,目光始終望著遠方,好似在看著什麼,有好似透過了那遼遠的空間,回到了她心裡的一片角落。

    滿是哀傷……

    這樣的歌聲,這樣的旋律,好像那柔軟得利劍一般,纏綿著,把每個人的心都捆得緊緊得,又刺痛了那一處最柔軟得地方,悲傷,蔓延。

    綠衣女子早已放下手中的書本,臉色沉靜,只是眼裡得一絲波動表明了她的心跡。

    「這樣的歌聲,這樣的琴藝,不是藝人倒也可惜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呢?還真是讓我好奇,不過,總會知道的吧」等到了摩羅山脈,應該就能知曉了,畢竟,他們的目標也是摩羅山脈。

    不知不覺之間,穎兒感覺臉上有些冰涼,摸了一下臉頰,一片濕意。

    琴聲停止,左唯閉上眼睛,再睜開,斂去一切痕跡,璀璨從容,好似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她還是她,左唯。

    太原世界的左唯,那個沒有了蕭城的左唯……

    穎兒看著左唯,忽然跳下馬車,往自己的馬車跑去。

    左唯也沒有在意,只是拿出了一個酒瓶,管自己喝酒。

    風雪接過古琴,伸出修長得手指,撫摸著琴弦,好似上面纖細的琴弦上面還保留著之間的溫度,和那刻骨的相思。

    深深的看著左唯,一言不發。

    左唯皺眉,然後淡笑道,「怎麼了,不至於這樣吧,難道我砸了我們歌舞團的招牌?」

    「你知不知道,你連笑著的時候,都是不快樂的?」就好像,只是笑給別人看的一樣。

    左唯一愣,繼而轉移了目光,淡淡說道「微笑並不代表快樂,面無表情才是真的難過,起碼,我還能笑著」。

    她曾經習慣了連哭都哭不出來的日子,那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是難過,只是覺得是真的哭不出來。

    就在那個母親死的時候,蕭城結婚的時候,

    她只能看著而已。

    「為什麼不肯放開,讓自己快樂一點?」風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左唯這個年紀會有這樣刻骨濃重的哀傷,是為了親人?不,不是。那是一種刻骨的相思,背離得哀傷,這樣的感情,只能是愛情。

    是什麼樣的人。會讓左唯這樣難以忘懷?

    他真的很想知道,又有點不想知道……

    「如果連這個都放開了,那麼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左唯呢喃著。喝了一口酒。

    風雪一怔,笑了笑,風輕雲淡,卻難掩那莫名的惆悵,搶過左唯的酒瓶,說道「就知道自己喝酒,也不給我一瓶」。

    說著。也不在乎這瓶是左唯剛剛喝過的,就對著酒瓶喝了一口,。

    左唯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不過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又拿出一個酒瓶。管自己喝著。

    馬車內,穎兒臉紅紅得垂著頭,而她面前的綠衣女子正氣定神閒得喝著手中得碧綠花茶。

    清香裊裊,很能安神,只是穎兒卻是坐立不安。

    「凝姐姐,幹嘛這麼看我啊」靖千凝姐姐的目光著實讓她覺得心慌慌……

    好似心裡得那點小秘密都被*裸放在桌子上給人觀賞一樣。

    「穎兒,你今年有20了吧,也是個大姑娘了」靖千凝眼裡滿是笑意,纖纖玉指托著白玉茶杯。任由淡淡得茶煙拂過她的青絲。

    穎兒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對啊,我對凝姐姐小五歲,怎麼了?」

    「嗯,也是到了會對其他男孩子動心的時候了」靖千凝的臉上似笑非笑。

    穎兒好似屁股被火燒一般從軟墊上跳了起來,驚呼「凝姐姐。你胡說什麼啊,我才沒有喜歡那個面具小子呢」。

    話落,馬車內靜默半響,就只有那裊裊清淡的茶煙波動了這一刻的靜謐。

    靖千凝眉眼彎彎,很是滿足得抿了一口花茶。

    半響後,穎兒一屁股跌在軟墊上,嘀咕道「又來這招,每次都這樣,凝姐姐最狡猾了」。

    從小到大,她不知道這樣對凝姐姐「坦白從寬」了多少次……

    靖千凝無奈得搖搖頭,並非是她狡猾,而是穎兒心性單純,而且又對她完全不設防,是以每次她都能這樣輕易得就套取這個小迷糊得心裡話。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得單純,她靖千凝才將她引以為最好的姐妹吧,不然,身為靖家的少主,她不能,也不會擁有交心的好友。

    「穎兒,你對那個面具公子可以好奇,但是不能動情,你是百里家族裡最為尊貴得嫡女,將來的婚事注定做不得主,明知道注定沒有將來,那就不要讓它開始,你雖然單純,但是我說得你未必不懂,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靖千凝翻了一頁書籍,並未抬頭,好似所有得心神都被書中的文字全部吸引了一般。

    穎兒一愣,抿抿粉嫩得嘴唇,神色慢慢黯淡了下來,不說話,只是趴在綿軟得靠墊上,掀開了窗簾望著窗外的景色。

    她怎麼不懂,就是因為懂,所以才痛。

    靖千凝纖長的手指撫摸著紙張上得一行文字,看了穎兒一眼,心裡劃過一道歎息。

    上面是這樣寫著的:人得一生,從起點開始畫起,慢慢畫成一條曲線,都在追求著圓滿,所以劃線的角度不可以亂,也不可以斷,中途為了什麼人停留,或者偏離了軌道,最終得結果不是擦去了那一段痕跡,繼續前行,就是讓一切都停止,只是徒留那殘缺得曲線。

    所有得痛都會在上面不留痕跡,只是徒留記憶。

    說得是穎兒,何嘗又不是說她自己,也所幸現在還未有一個男子有資格讓她靖千凝動心,不然,她還真想挑戰下自己是否能擺脫家族的束縛呢……

    正是中午時分,天空之中艷陽高照,溫度很高,騎獸與角馬俱是不安得嚎叫著,任憑騎兵們怎麼呵斥鞭打都不肯動彈。

    左唯身上倒是一派清爽,原因就是因為她是冰火元素師,現在的她倒是有些感慨自己得元素屬性,冬暖夏涼啊,無論什麼天氣,她都像一個空調一樣,冷得時候開暖氣,熱的時候開冷氣……

    找了個稍微有點林木庇蔭,有小溪的地方,整個商隊原地休整,給騎獸們餵食喝水,或是開火做飯,一時間好不熱鬧。

    左唯跳下馬車,懶懶得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看著那些僱傭兵們生活做飯,不同於那些騎兵,護衛隊得警戒,傭兵們對左唯二人的態度就和藹的多了,也是因為他們是接取了任務來派送這個商隊,並未像那些騎兵一樣直接隸屬商隊,所有他們在立場上對左唯他們倒沒有那麼強的防禦。

    反而是想要親近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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