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嘛要問她?她的過去跟我無關,我要的就是現在的她!」李斯特當然不可能聽不懂蕭遠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且他也知道他說的可能是真的,程瑤這樣漂亮可愛,氣質也極好的女孩子,甚至還讀過不少書,能說一口流利英語,他也相信她當然不可能家庭狀況有多惡劣,但是這三年來,她從來都閉口不提家裡的事情,甚至休息了也不會像別的傭人一樣回家跟家人聚一聚,吃一頓飯,他再是孩子,也不可能不懷疑她有什麼不想面對的過去的家庭和人……
因為他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她有過去,就是跟眼前這樣一個無恥壞痞又可惡的男人發生的!
「你是個風流種,反正是玩女人也不挑呢,還是個癡情種,連這種破爛女人的過去也不介意?」蕭遠話說得惡毒的毫不留情,其實也帶著酸溜溜的情緒的,不過聽在李斯特的耳朵裡就只有惡毒欠揍而不會去想別的,他話出口的當,李斯特新一輪的拳頭也馬上襲來,毫不客氣地跟他扭打成一團,也不管是在何時何地,總之就是要以武力來結果了對方,起碼是解了恨地讓他再不開口才行!
「別打了,不要打……」程瑤趕忙想要勸架,可是他們兩個人扭在一起擰麻花,誰也不肯服氣誰,讓她的傷心難過地勸架反而更加地火上澆油。【文字首發】
「我說的都是真的,她還給我……唔……」蕭遠跟他惡狠狠地纏鬥,嘴裡還不老實,可是他沒想到這個還只是個小屁孩的男孩子還真是猛,拳頭一點也不軟,甚至招招狠辣不留情,而他雖然平時打架也不會向誰示弱的人竟然也佔不到便宜。
「閉嘴,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不就是蕭氏的總裁嗎?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欺負一個女人,你算什麼本事?」李斯特跟他扭打在一起,當然自己也並非多佔上風,但是要維護程瑤的心理卻是堅定不移的。
「別打了,李斯特,一會兒,你還要演出呢……」程瑤苦苦地相勸無果,這一天這一刻,她終其一生也不會忘記,看著李斯特跟蕭遠扭打在一起,她的淚水順著面頰滑落下來,一個是曾經狠狠傷害過她,現在也仍然想要傷害她的人,而另一個……雖然還是個男孩子,是個她不能夠肖想的男孩子,可是他卻以自己才十六歲的稚嫩的拳頭,為了保護她不受傷害而戰!?
這兩個男人的在她心中的地位,此時當然分明得沒有任何的可比性,也就在這一刻,她更加要將心中那份曾經受過蕭遠傷害,但卻不曾給過他的愛,真正地想要毫無保留地送給李斯特,哪怕是……最終沒有任何結果!
這是二十四年前發生的一幕,至今為止,李斯特對她的好和那一刻為她而戰的情意,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忘記。
那一天,他們兩個人都受了傷,掛了彩,直到服裝店的保安到來,才將他們拉開,蕭遠仍然冷嘲熱諷地看著她,說著侮辱她和李斯特的話,卻沒有向她表明他心中真實的情感:明明心中是愛著她,因為嫉妒李斯特而跟他大打出手,可是他行為言語的失衡,卻讓她更恨他,更討厭他。
而李斯特帶著傷拉著她仍然去參加了鋼琴比賽,他仍然是毫無懸念的冠軍,也因為他的行為,贏得了她一顆真誠的初戀少女心!
那也是他們三個人二十四年前最後一次正面相見……
他們倆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那段青蔥歲月的純純愛戀的往事,一時的互相沉默對視,眼中看到彼此的不是現在這個四十多歲的成熟模樣,而是……那時那人那一幕。
「林瑤……」李斯特眼中閃出了絲異樣的光彩,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的心漸漸溫暖了起來,或許這個看慣的她已經比不上二十幾歲時的嬌嫩俏模樣,當然也比不了林之音那樣不但有著跟他一樣無法比擬的音樂天賦,可以彈出讓他的心靈也為之震撼的鋼琴聲,可是她也還那麼地漂亮可愛,那麼地……讓他無法忘記,於是他溫柔地低語,念著她的名字,也伸出了自己伸長白皙的手,想要握上她的手。
「哦……東西上來了,吃吧……」林心憐馬上於走神中回過了魂,趕忙不經意似地將放在桌子上的手撤了回來,恰巧這個時候服務生將他們要的西餐送了上來。
「林瑤,其實……我們還是朋友的……」李斯特有些尷尬,當然也有些覺得自己的心情不太妥當,畢竟二十多年後再相逢,他先遇到了她的女兒,並且不顧一切地想要追求她,結果弄到現在,才知道她竟然就是他少年時代曾經那麼喜歡的初戀女孩子,即使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動,卻也已經物是人非了。
「嗯……對,還是朋友!」林心憐垂著頭,拿起了刀叉,將盤子中的食物細細地切成小塊,優雅地吃了起來,但是卻在有意地躲閃他的目光,是的,是朋友,是多年前的朋友數載後再相見,他看上了她的女兒,想要追求她,而才發現了她……竟然就是當年的那個她?
她甚是為這種關係想要苦笑,唉,命運,都是命運在捉弄人,而時間……又將這一切變成一個無無休止的感歎句!
「討厭,都是你了,我要遲到了……」林之音急急地穿著衣服,胡亂地收拾著準備出門,因為時間看來都要來不及了,她十點鐘到蕭氏的拍攝約定,現在都已經九點半了,早飯都沒時間吃了,都是盛則行那個無賴,拉著她不管不顧地就知道**色,明明昨晚都有要過,可是早晨仍然不放過她,弄得她渾身都沒勁不說,現在工作的時間都要耽誤了。
「怕什麼?蕭堯不會怪我跟你親熱而讓你遲到的!」盛則行卻毫不當回事地無賴地笑,一把將她摟在懷中,不規矩的手還不要臉地摸上她的胸口,似乎剛剛的激-情餘溫還沒退去,很有再來一次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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