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哪那麼多廢話?快走吧……」林之音瞪了他一眼,想要掙開他捏她下頦的手,一看他那副眼神如狼的樣子,就知道他是非常不高興,又想著那啥那啥她才覺得滿意似的,她還是怕他那德行的。【文字首發】
「我親一下再走……」盛則行果然企圖不良地想要將她的嘴給狠狠地吻住,因為覺得自己不得不要去參加李斯特的音樂會而受到了心靈上的折磨,所以她得安慰他那顆受傷害的心,所以……
「喂,你討厭,我剛剛塗了唇紅,你會給我弄花的……」林之音馬上眼明手快地將白嫩的手掌按在了他垂下來的嘴上,硬是沒讓他得逞,開什麼玩笑,她難得要參加這樣重要的演出,所以也經過了好一番地梳洗打扮(其實她不過是擦了點粉,又修了眉毛,塗了個唇紅,還穿上了演出時要用的那種端莊的鋼琴家的晚禮服)可是就是這種打扮,也費了她一翻功夫,她當然不想盛則行一時圖自己痛快,便把她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打扮的成果變成紅泥巴的,所以她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塗個唇紅怎麼了?我嘗嘗好不好吃?」盛則行仍然堅持,壞著心眼就是想弄花了她的妝,拖延著不讓她去李斯特的音樂會,最好是遲到到散場才好呢?
「你瘋了是不是?我才不要呢!」可是她死活也不肯,左躲右閃。
「可我偏要,要不……我們倆先愛一次再走,好不好?」他可惡地笑著,甚至握住她纖細地腰,想要真的將她抱回臥室裡去來一回似的。
「喂,你到底想怎麼樣?」林之音實在是無法,對他沒轍,兩個人在那裡爭執了好一會兒,直累得她都呵呵直喘了,她只好再次求饒。
「不去不行嗎?」
「當然不行!」
「那……那你不能夠跟那個混蛋男人眉來眼去!」他馬上眉頭皺得緊緊的,一想到他們同台演出那副琴瑟共鳴的景象,他就惱得不得了,滿肚子都酸水在流淌。
「討厭,你管得著嗎?一起彈琴總是要互相配合的,眼神交流也是一方面,那叫什麼眉來眼去?」林之音真要被他給氣死了,可是看他那副樣子,她就覺得想翻白眼,這個不懂音樂也就算了,怎麼還拿藝術開玩笑呢?他是豬腦袋不成?非要把原本是很神聖很美好的東西想得這樣垃圾?
「總之就是不能給我多看那個噁心老男人,聽到沒?我會吃醋!」盛則行惡聲惡氣地道,擺明他的要求和原因,因為知道她這個超級遲鈍的個性,不說明白了,她就一副白癡樣,一點也不瞭解他的心情,可是即使她這樣地傻得氣死人不償命,他還是要喜歡她,離不開她!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不滋潤!他甚想苦笑自己的可憐,可是他卻對自己的感情沒轍,他雙手捧著她的臉蛋,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好看,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可愛,就是不放心她跟任何男人在一起,即使他也會在台下看著她,可是一想到她會跟那個老男人那樣共同彈奏他們都愛的鋼琴,他就覺得不是個滋味,因為他心裡沒底呀,他跟林之音的身份和地位不一樣算不了什麼,可是他跟她甚至連愛好也不一樣,他們想要在一起,連他自己都覺得跟她的差距會大,她不懂他的生意,他也不能夠走進她的音樂世界,是不是就可能導致她一直不會愛上他,並且答應嫁給他呢?那樣的話,給她更多的機會跟那個和她有共同愛好又讓她崇拜的男人在一起,她是不是就可能被他所吸引,然後便要愛上他呢?那他可怎麼辦呢?
「你真是的,想什麼呢?我不會的。」他擺明了意思是這個,林之音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了,可是實在是受不了他這個樣子,甚至想沖天多翻幾個白眼,真是不理解一個大男人竟然可以小氣到這種程度?她有那麼輕浮嗎?
「我知道你不會,可是他會!就是不想看到那個風流老男人仗著自己會彈個破鋼琴,就想對我的女人心懷不軌!」盛則行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抱得那叫一個緊,他當然知道她不輕浮,甚至都不會輕易對一個男人動心,可是他受不了的就是她這樣卻照樣讓那些不同類型的男人要爭相著要追要搶!怎麼他要喜歡一個女人,還是這樣一個超級白癡又神經大條的笨丫頭,卻還要有那麼多人會跟他一樣發現她的吸引人之處而非要跟他爭呢?
「好了,我喜歡你這樣年輕不風流的,不會彈琴的行嗎?」林之音苦笑地搖搖頭,嘴裡說著不甚認真的話,也掙扎著手臂想要推開他過緊的懷抱,心裡甚是著急,這個混蛋也不看看都幾點了,還要在這裡纏著她泡蘑菇,還非要讓她遲到不可嗎?
「之音,你再說一遍,你……喜歡我,是嗎?」盛則行卻把她不經意說出的話當成了真情表白,頓時激動得差點沒跳起來,他沒有聽錯吧,她在說……喜歡他,貌似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她都從來沒說過喜歡他的話呢,而且一直以來就那樣的雲淡風輕,不把他當回事的樣子,都要把他折磨成傻蛋了,就是她這樣簡單的一句喜歡他啥啥的話,就差點把讓他激動得流出淚來,他……可真可憐呀……
「討厭,你要把我給摟沒氣了,好了,喜歡你……」林之音被他這一激動又摟得差點胸腔嚴重缺氧,趕忙敷衍地想哄得他放開她。
「之音,我真高興,好喜歡你,也想你這樣地喜歡我……」他興奮得又氣喘吁吁,當然摟著她死也不肯放,恨不得馬上將她狠狠地吻住,但是林之音馬上又躲開了他的嘴,氣得想罵人。
「行了,還不走,你把我的嘴親花了,我就一個月不跟你玩親親……」林之音無奈,只好放了狠話,當然她這話是堅決徹底地立場堅定,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性,因為盛則行就跟她愛愛這一點上,向來不把她的意見和任性當回事,從來都跟她唱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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