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背負的恥辱
【第二更】
呼嘯的警車迎面疾馳而過,警笛長鳴、警燈閃爍。(k[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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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內,帶著幾分東北口音的司機苦笑道:「哥們兒,回頭他們肯定能找到我的,到時候我可得說自己是被你用槍逼著開車的,你理解一下啊。」
天語點了點頭,他知悉大城市監控系統的達程度,用不了多久,警方就能根據錄像順籐摸瓜,找到這輛出租車的司機,向他詢問自己的逃亡路線。自己現在正在對抗的已經不是一夥無能的流氓了,而掌握著國家機器的敗類。
就在數分鐘前,天語突然把汽車開到了路邊的陰暗處關燈熄火,然後帶著小茹和那個女人跑到路邊,攔下了這輛出租車,掉頭向回行駛,這一記回馬槍誰也沒有料到,一路上不斷有警車和一些來路不明的車輛飛快的迎面而來,顯然是去追趕他們的。
司機對此疑惑不解,直到車載電台裡警方要求所有出租車司機注意一輛紅色的舊桑塔納汽車或一男兩女的乘客時,才恍然大悟。
東江警方的反應度乎天語的想像,同時也從側面印證了一件事,他們和粉房子的關係絕對有貓膩,不然怎麼報警電話沒人接,幫粉房子辦事卻這麼利落賣力?
天語開誠佈公的把事情告訴了司機,並且明確的告訴他,要麼好好開車別耍花樣,要麼把車交出來,被綁在路邊等人救。
聽說這三位是從粉房子逃出來的,司機只說了一句話,你開車沒我快。就把油門踩到了底。
出租車在警方封鎖東江區各交通要道之前,終於駛出了這塊大凶之地,天語微微鬆了一口氣,掏出兜裡的蘋果手機,關掉了拍攝。
他扭回頭,輕聲問道:「你們怎麼樣了。」
小茹臉色煞白,俏臉緊繃,搖頭聲說了句沒事,另一個女人只是點了一下頭,說了兩個字:能走。
進入城區後,路上的車流漸漸多了起來,警方再次通過車載電台公佈了幾條消息,司機大哥鄭重的向天語建議,哥們你必須換台車了。
「大哥,謝謝你了。」天語從兜裡掏出一沓百元大鈔,抽出幾張留了下來,剩下的一把塞給司機。
「別介別介。」司機大哥連忙推了回來,耿直的說道:「你們跑路也要用錢,這些錢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天語想了一下沒再堅持,掃了一眼駕駛台上的服務卡,暗暗記下了司機的名字和上崗編號。
「我能給你們三十分鐘,然後就要報警了。」司機說道:「我會告訴他們電台犯毛病了,剛才沒聽到消息。」
「好」
司機把三人載到一條附近沒有監控的街停下了車,指點三人穿過一條胡同,到另一條街上重新打車,最好在胡同裡的市買幾件文化衫換上,分頭走。
小茹和那個女人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多大的事件,對方幾乎可以一手遮天,雖然逃出了東江,在整個小廣東都不安全。
乾坤倒轉,顛倒黑白,東江的黑白兩道勢力緊密的糾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被警方拘捕到送回東江接受審判,等待天語三人的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普通人的力量在強大的權力面前如海浪下的沙塔一樣脆弱,在下的兩股洪流面前,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
能相信他嗎?」
匆匆走進胡同,小茹有些擔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小茹所說的當然是指出租車司機。
「相信我就行了。」天語沉著的在前面帶著路,暗暗用變焦眼和透視眼觀察那個司機的動靜。
直到三人買完了東西離開胡同,那位司機還坐在街頭的排檔前慢條斯理的吃著大排面,手機和車鑰匙就放在手邊,卻始終沒有碰上一下。
天語終於放心,有了這位好心司機的幫助,逃亡終於告一段落了。
「你戴這個真難看。」小茹勉強擠出個笑容,指了指天語剛剛在市買來的非主流假髮。
天語尷尬的笑笑,那個一直沒作聲的女人忽然諾諾的說道:「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已經沒地方可去了。」
小茹看向天語,他沉吟了一下,抬頭問道:「你是在什麼情況下被抓的?」
女人苦笑一聲,說道:「我開了一間六平方的理店,吃住都在那裡,現在恐怕連旅店都不能住了,我租房時登記過身份證。」
「那你跟我走吧」天語痛快的說道,有了這次同患難的經歷,大家已經是朋友了,他必須幫她。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小茹緊張的問道。
天語嘿了一聲,冷笑道:「誰生誰死,還真不一定呢」
重新打了輛出租車,天語先塞給司機一百塊錢費,在手機裡找了個號碼,撥了過去。
一直不給力的信號終於來了,一陣等待之後,電話接通了,「霍市長麼,我有事要見您!現在方便麼?!」
「現在麼?!」
「是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您說!」
「那你來三寶山莊吧」
「那好,我現在就趕過去,你馬上找一部座機把號碼告訴我好嗎,那邊的信號太差了。」
「好的!」霍市長將自己所在的座機電話給了他。
現在天語,把寶全壓在了生性秉直的霍老的兒子,許華傑身上了,粉房子這麼大的淫窩,朗朗乾坤之下就逼良為娼,他不信沒人能管的了。他信霍老!一夏天的相處,他能看的出來,霍老一身的正氣,他也信許華傑,他有著和霍老一樣的秉性,天語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四十分鐘後,汽車開到了三寶山莊的大院裡,許華傑的司機等在院裡,因為天語的語氣非常鄭重,顯然是生了什麼事。
「天語麼?!霍市長已經在等你了!」看到車上下來的三人,司機詫異的瞪直了眼睛,為首的天語穿著件骷髏衫,頭上戴著頂假髮,好像被雷管炸過的雞窩一樣,另兩個女人一個年輕,一個稍成熟一點,看上去一個比一個狼狽。
天語點了點頭,跟在司機的後面。
四個人腳步匆匆的進了山莊。許華傑住在一間寬大的廂房裡,他端坐在沙發上,身前擺了張桌,正在看著一份不知名的文件,看到天語的扮相,頓時一愣。「發生什麼事了?!」
「事情不大,只是發生了點小事」
天語嘿嘿笑了笑,伸手在後腰一摸,變戲法一樣的拿出支手槍,輕輕往電腦桌上一擱。
許華傑當場就是一愣,微皺著眉頭把槍拿起來掃了一眼,問道:「這是警槍吧,哪裡來的?」
「你們先別著急,我這還有呢。」天語又把手伸進褲兜裡,拿出幾顆子彈,一個挨一個的擺在桌上,接著又掏出第二把槍,和第一把並排擺在一起,又掏出第三把槍,關掉保險,以另兩把槍擺成了一個品字型。
電腦桌上立刻擺了個滿滿當當,一旁的司機把桌子上的其他東西收拾了起來,許華傑表情鄭重的檢查了一下每支槍的子彈和保險,確認安全後,抬頭看向天語。
「我襲警了,打了四個警察,搶了這三支槍,通緝令最晚明天就會出來。」天語淡淡的笑著,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我還用子彈射傷一個人,貌似子彈是打到肩胛骨了,沒有生命危險。」
房間裡頓時鴉雀無聲,許華傑表情凝重的想著事情。一時間屋裡掉根針都能聽見。
「可是這些槍,我不得不搶啊。」天語話風一轉,咬著牙說道:「我不搶這些槍,就救不出她們兩個,我不救出她們兩個,她們就要被侖奸,被逼著去做小姐,去賣身啊」
許華傑的目光中終於流露出幾分震驚,這位剛剛上任小廣東市長的中年人就連剛才天語說到這些故事時候,都沒眨一下眼睛,而當他聽到有人逼良為娼,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的時候,情緒終於激動了
「我要是不開槍打那個人,他們就會一槍殺死我」天語的雙眼瞪如環鈴,聲音如金石錚錚:「打死我之後,他們不僅會把這兩個女人抓回去殺人滅口,還會累及我們的親友、我們的家人還會陷害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給我們,讓我們這些已經被他們挫骨揚灰的人,還要背上恥辱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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