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正為自己的魯莽後悔,可是沙只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
若無其事的走到芸兒的身邊,甚至連看她一眼的慾望都沒有。
這讓清雅有些難以接受,剛才情急之下,她可是毫無保留,那一掌的威力不敢說開天闢地,至少斷鋼碎石還是輕而易舉的,沒有神級的實力,幾乎難以抵擋。
可是沙巴卻葷若無覺一般,這讓她的自信心頓時大跌,沙巴拉住芸兒:「芸兒小姐,我們下去吧,別讓大人等久了。」
「慢著!既然上台來了,就別想如此輕易的下去。」清雅嗔怒的看著沙巴,咬著銀牙哼道。
芸兒那皎潔的眼睛,閃爍著充滿笑意的光芒:「姐姐,剛才我上來,你還主動趕我下去,怎麼沙巴哥哥上來了,你倒是主動阻攔,莫不是喜歡上沙巴哥哥了吧。」清雅俏臉一紅,滿臉羞澀紅潤,嗔喝道:「丫頭片子,胡說什麼!」只是話一出口,清雅更加羞澀難當,立刻又道:「既然是符合條件的,自然要戰過才能下去。」「我不是來比武的,我是大人吩咐來接芸兒小姐下去的。」沙巴憨厚的說道,他顯然對清雅的意圖毫無所覺。
「你又怎麼知道沙巴哥哥的條件符合?」「化不過十六七歲,難不成他還能有家室嗎?」
「我爹比沙巴哥哥還小,我爹都能有,為什麼沙巴哥哥不能有?」
清雅急了:「我說他沒有就是沒有。」「荊創、姐,我的確沒有老婆。」
清雅輕喝一聲,雙掌鬥氣灌聚,化作責鳥直撲而上。
沙巴歪著頭,看著撲來的清雅,伸手就要揮出一掌相迎,哪裡知道芸兒大呼一聲,一把扭住沙巴腰間的嫩肉:「沙巴哥哥,你下手太重了。」「哎喲」沙巴慘叫一聲,他哪裡知道芸兒突然下毒手,驚呼中清雅的雙掌已經拍在他的胸口上。
芸兒一陣賊笑,卻是藉著身高之利,對著清雅的雙膝輕輕一蹭,清雅雙腳一軟,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身軀啪的撲在沙巴的懷中。
「啊」清雅這次可沒暈頭,只感覺自己的臉頰都要燒化了一般,雙腳就如失去了知覺一般,雙手不由自主的環抱在沙巴的胸口上,臉也貼著沙巴的心口,她甚至能聽到沙巴心臟的跳動。
清雅從小到大,也沒如此窘迫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糗,而沙巴卻是張著雙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位小姐,你能不能鬆開?」沙巴有些無奈的問道。
清雅搖搖頭,沙巴更是一臉苦楚:「那你能不能自己站起來,不要吊在我的身上。」
清雅依舊搖頭,也不知道怎麼使得,她的雙腳居然毫無知覺,心中知道,一定是身邊的小鬼頭使的壞。
「那我現在怎麼辦?」沙巴撓著頭,他還沒遇到過如此為難的事情,以往的麻煩事,大部分都不算麻煩事。
對他來說,非敵即友,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逃,可是眼下這攤子,打也打不得,逃也逃不了,清雅就似完全賴在他的身上一般。
沒過多久,清雅的雙腳已經漸漸的恢復了知覺,可是此刻的她,已經不能下來了。
因為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她如果下來的話,恐怕會被人當作是故意賴著沙巴。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開始有那麼一點心動,喜歡上這個憨厚的大個子了,她怕放手了,沙巴就會離她而去。
清雅從來就不是矜持的女子,她清楚的知道,對於自己的幸福,只能自己爭取。
如果放手了,那麼將永遠沒有第二次的機會,而這個擂台便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寧可與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成婚,也不想嫁給圖斯。
因為她知道,與圖斯在一起,絕對不可能有幸福可言。
圖斯的家世雖然與自己家族相當,可是圖斯的作風,卻是出了名的紈褲,絕非托付終身的人選。
方雲看了眼身邊的奎林恩:「看起來要給沙巴準備婚事了。」奎林恩低笑著:「我可沒帶什麼好東西,不如你先替我墊付如何?」只是,這時候台上衝上來一個中年男子,滿臉憤怒的指著清雅:「清雅,你到底要丟人丟到什麼時候,你給我回家!」
清雅一見此人,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爹,我的事您就別管了,我已經下定決心,他便是我未來的丈夫。、,
清雅指著沙巴,沙巴愕然傻眼了,連忙搖手:「不我不是……」「誰說你不是,沙巴哥哥,難道你嫌棄這位姐姐嗎?」
「不,我怎麼可能嫌棄她……」「那她漂亮嗎?」
沙巴一愣,不由得多看了眼清雅,臉上頓時露出一片紅暈,低著頭點了點頭……小聲道::「漂亮…………」
「她配得上你嗎?」
「配得上……」
這次連清雅都羞澀難當了,兩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可是接觸到對方的目光,立刻逃避開,場面看起來極為曖昧。
「哪裡來的野小子,你以為我的女兒,是什麼人都能娶的嗎?」那中年男子更是暴跳如雷,指著沙巴大肆羞辱。
「爹,不許你這樣說他。」清雅同欄憤怒的提沙巴反擊道:「您當初不是也是一無所有,如果不是娘下嫁給您,您會有今天的地位嗎?」「你你說什麼!」中年男子更是勃然大怒,伸手就要煽清雅的耳廓。
清雅毫不畏懼,雙眼充滿了決然,分毫不移的盯著自己的父親。
這時候,昏睡了不知道多久的圖斯突然清醒,艱難的爬起來,搖搖欲墜的指著清雅等人:「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敢打傷我,我要告訴我爹你們狄青一族,如今就是我手中的臭蟲,居然還敢反抗……你們……」
中年男子慌了,連忙上前扶住圖斯:「圖斯公子,你聽我說,此事與我們家族無關,都是小女一人所為,而且她也是受外人挑唆,絕非有意與公子為難的。」
「滾開!」圖斯一把將中年男子推開:「青壟,我告訴你,今天你就要把清雅給我送到府上去,不然的話我爹可是說了,如今你們家族不過是芶延殘喘,之所以沒動手,便是念著一絲舊情,如果你還敢不尊,別怪我爹連最後一絲舊情都不念。」「放屁,明明就是你們想要謀奪我們狄青一族的傳【家】寶,說的真好聽念舊情。」清雅憤怒的指著圖斯道:「如果你們有念舊情的話,也不會聯合其他家族,打壓我們家族,還在皇室面前污蔑我們家族。」
「什麼污蔑,根本就是事實。」圖斯冷笑:「誰都知道你們家族許多人都從東土大陸而來,並非龍蟠帝國所屬原住民,沒有人知道你們心底打什麼算盤,而且陛下也不希望帝國的財富被外來者所佔據,如今適時的收回,也是情理之中。」
「那都是我們祖輩辛苦打拼下來的,陛下憑什麼收回?」
清雅已經爭的面紅耳赤,圖斯卻是帶著不屑:「就憑他是龍蟠帝國的皇帝,整個龍蟠帝國都是他的,你說他憑什麼。」
「清雅,你給我住嘴。」青壟已經怒了。
方雲已經走上台,圖斯看到方雲等人上前,不由得皺起眉頭:「滾下去,這可不是誰都可以來參合的。」費諾跟伸手間,化作黑色的魔影,瞬息籠罩住圖斯的身體,將他提在空中。
「大人,要殺了他嗎?」費諾跟從來不吝嗇自己的邪惡,雖然他一向表現冷淡,可是對於曾經多次救助於他們的方雲來說,卻是非常的尊敬,任何對方雲無禮的人,都會被他視為敵人。
圖斯大驚失色,他可是九階的強者,居然被費諾跟毫無反抗的掌控,費諾跟的年紀看起來還沒他大,可是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卻只能用可怕來形容。
方雲看了眼圖斯:「螻蟻而已,丟下去。」
費諾跟毫不留情的將圖斯,摔出十幾丈外,重重的摔在地上。
圖斯狼狽的爬起來,指著台上的眾人怒聲咆哮著:「我記住你們了,我記住你們了!你們完了你們完了敢在龍蟠帝國招惹我,你們等死吧!」
「大人,不如現在就殺了他,免得麻煩找上來。」費諾跟低聲問道。
「不急,沙巴如今有喜事了,也記不得,如果麻煩上門了,你就一併幫他解決了,省的日後夜長夢多。,…
「大人說的是。」費諾跟看了眼沙巴,知道了方雲的意思。
如果清雅與沙巴的好事,真能成的話,招惹一些麻煩,倒也值得。
對他們來說,除了一點時間之外,倒是不算什麼真正的麻煩。
反正有方雲與奎林恩在,雖然不敢說橫行大陸,可是至少沒什麼事情,能夠威脅到他們。
「你們可知道,你們剛才打的人是誰?那是西亞圖家族的大少爺,你們這群野蠻人,你們就算想死,也不要拖累我們狄青一族!」青壟大吼著。
「噪蛞!」方雲冷哼一聲,青壟渾身一股惡寒,身體一縮,連退數步。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敢在此地惹事?」青壟雖然依舊義憤填膺,可是語氣明顯小聲許多。
方雲根本就不理會青壟,而是走到沙巴與清雅身邊:「沙巴,你喜歡這位小姐嗎?」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