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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南嶽起風雲 0132 姐弟之際 文 / 漢寶

    0132姐弟之際

    方月的出現,顯然不在方雲的計劃之內,不過卻讓他的計劃更加完美。

    在老者動手的瞬間,方雲就已經在腦海中計劃還,裝死偷襲老者。

    可是以老者的實力,以及自己的傷勢,成功率不超過三成,而且如果失敗,到時候他就要面對更壞的局面。

    可是方月的出現,讓他的計劃變得更加容易,如果老者之前還對裝死的方雲抱有一絲警惕的話,那麼方月就能將他的警惕完全吸引。

    而且方月主動出手,也讓老者不得不抵擋還擊,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

    當方雲站起來的瞬間,不論是老者還是方月,都被嚇了一跳。

    特別是老者,因為方雲就站在他的身邊,如此近距離,而且他也抽不出手防備。

    方雲的嘴角露出一道燦爛的笑容,雖然臉上還夾雜著血與泥土,落在老者的眼中,卻如惡魔一般的笑容。

    老者的額頭冷汗瞬間淌落,而方雲手中金針已經毫不留情的落在老者的天承血與太陽穴,老者雖然鬥氣修為強橫,一般刀劍難傷他分毫,可是不代表就能刀槍不入。

    方雲的金針可是專破外家橫煉功法,就算老者會金鐘罩、鐵布衫,也要被方雲破去。

    金針插入天承血與太陽穴的瞬間,老者慘叫一聲,體內的鬥氣如同洩洪般,傾瀉而出,同時太陽穴則是讓他的身體失去行動能力,免得他暴起傷人,在最後一瞬反傷方雲。

    如果沒有方月的幫忙,方雲能夠制住老者一個穴道,已經求神拜佛了,而有了方月的牽制,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同時制住老者兩大要穴。

    老者的鬥氣不受控制的狂瀉而出,這可讓他慌了神,任憑他們如何止住,可是身體就像是失去控制權一樣,四肢無力,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就像是抽風一樣,四肢、五官,全都扭曲抽搐著。

    「你……你……」老者艱難的發出聲音,只是他此刻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舌頭就像是打結了一樣。

    方月神色複雜,凝視方雲片刻,一步步的走上前,只是方雲的臉色卻是一片蒼白,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搖搖欲墜,踉蹌一步,朝著地上傾去。

    方月心頭一悸,連忙上前抱住方雲,方雲眼前一暗,已經癱倒在方月的懷中。

    「你……你怎麼樣了?」方月有些慌了。

    看到方雲的胸口,插著密密麻麻的冰錐,滿身是血,難以想像,他是如何熬過來的,居然還有力氣,去偷襲這老者,如果自己不出現的話,他是否也會偷襲?

    方月看了看地上的老者,又看了眼懷中的方雲,如果是以往,任何異性但凡敢隨意接觸她,哪怕只是不小心碰一下手,她都會毫不留情的動手。

    可是抱著懷中的方雲,她卻從心底升起一絲柔情,就像是天生的親近般,讓她始終無法釋懷,靜靜的看著這張俊俏的小臉,讓方月越加的親近。

    「難道……難道真的是老五?」方月一直未回方家,雖然知道自己有個弟弟,卻始終未能一見。

    只是她又不能肯定,如果真是自己的弟弟,又為什麼不與自己相認,而且她也沒接到家裡的消息。

    即便老五要來,身邊也不可能一個家人陪伴都沒有,方月看了看懷中少年:「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名字相同,而產生的錯覺?」

    方月並不清楚,方雲與這老者有何恩怨,又為什麼要與他生死相搏,如今方雲已經不省人事,地上的老者同樣抽搐神志不清。

    方月只能先將方雲抱著離開樹林,至於地上的老者,方月可沒有多餘的心思,自然是讓他自生自滅。

    由於方雲的傷勢很重,胸口的傷口始終沒有停止過流血,這讓方月十分擔心,而且根據她的觀察,除了胸口的冰錐,方雲還受了不輕的內傷。

    方月一刻都不敢耽擱,好在樹林外有她的坐騎,一隻銀雪狼。

    銀雪狼本身算是三階魔獸,體形比起普通戰馬還要大一圈,不過比起普通的野獸,要溫順許多,在交易市場上有少許出售,當然了也可以通過一些魔導器,進行馴服。

    方月將方雲抬上銀雪狼的背上,策狼狂奔回南嶽城。

    「那不是我們南嶽城的驕陽麼?」

    「咦,與她同騎的少年是誰?」

    「天哪,我們南嶽城的驕陽懷裡居然抱著一個少年……」

    「好像受傷了……」

    作為南嶽城的公眾人物,方月的一舉一動都受到諸多關注,不過方月一如往常一樣,對於任何的指點,都視若無睹。

    方月將方雲帶回迦南學院,在迦南學院內有專門的醫館,同時也有醫師系與祭祀系的學員與導師,專門負責治療受傷的學員。

    當然了,這種治療並非免費的,不論是學員還是導師,都需要扣除一定的迦南積分,才能得到治療。

    「倌兒,快出來。」方月輕呼一聲。

    從醫館內走出一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女,這少女乃是迦南學院的天才少女上官倌,其醫學上的天賦,幾乎直追方月的魔法天賦,雖然年僅十七,卻已經是導師級人物。

    也是方月在迦南學院中,少數幾個可以談得來的朋友。

    「月姐,你這是?」上官倌看到一身是血的方月,連忙關切上前,查看方月的身體。

    「不是我的血,是他的……你快將他扶進去。」方月急切的說道。

    「他?他是你的學員?」上官倌可沒有方月的急切,疑惑的看著狼背上的方雲。

    以她對方月的瞭解,她是很少會對旁人如此緊張,即便是半年前,她最得意的學生慕容如,在決鬥台上重傷,方月都只是不冷不冷的讓其他學員,將她帶到醫館來。

    「不是……你別管那麼多了,快點吧,不然他會死的。」方月緊張的說道。

    「那他是你打傷的?」上官倌一如既往的盤問著,只是看方雲胸口的傷勢,以及殘留著的鬥氣波動,顯然不是方月所為。

    「你到底救不救人?」方月急了,也不管上官倌是否同意,拉下方雲,抱著就往醫館裡走。

    上官倌輕笑著看著方月,看到方月如此緊張兮兮的模樣,她就覺得好笑。

    以往任何男生或者導師追求方月,只要敢稍微冒犯,方月就會將之打的半死,如今卻為了一個少年,不顧身份。

    方月將方雲房在病床上,上官倌走到病床前,拉著方雲的臉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嗯……」

    「他的傷勢很嚴重嗎?」方月急切問道。

    「長的蠻俊俏的。」上官倌笑意盎然的說道。

    「你這死丫頭,我是要你給他治療,不是給他看相。」方月瞪了眼上官倌。

    上官倌輕笑一聲,提起方雲的手腕,輸入一股鬥氣,鬥氣順著方雲的身體,流經身體各脈,眉頭微微一皺,看了眼方月:「好嚴重的內傷,這應該是一個六階的武者全力一擊造成的,可是奇怪,這麼嚴重的傷勢,按理說應該會當場斃命才對……」

    「六階?不對,是一個七階的高手出手造成的。」方月疑惑的說道。

    她並不懷疑上官倌的醫術,只是她很確定,她剛才的對手,實力如何。

    「不,是六階的武者。」上官倌搖了搖頭道:「雖然我沒親眼見到他是如何受傷的,可是我的鬥心能夠憑著殘留的鬥氣分析出,鬥氣的級別,不過他胸口的這些外傷應該是七階的高手所為。」

    「難道說在那之前……他就已經受傷了?」方月嚷嚷自語道。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招惹了六階和七階的高手,對他下殺手,真虧他命大……這樣都沒死。」上官倌轉頭看向方月:「月姐,你實話說,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讓你如此緊張。」

    「這……我也說不清楚……至少目前我還不能確定……」方月看了看床上的方云:「你還是先幫他治好再說,以他現在的傷勢,隨時都有危險。」

    上官倌撇撇嘴道:「雖然他的傷勢很重,不過最危險的時期已經過了,即便我不治療,他也能自己撐過去。」

    「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自己好?」

    「以他的身體強度來說,六階武者全力一擊都沒能殺死他,反而不斷的自我修復,顯然是有特殊的鬥氣功法保護,而且剛才我將鬥氣探入他的體內,他的身體裡,有一股很陌生的力量,主動排斥我的鬥氣,顯然是他的鬥氣自我保護的緣故,所以我只能治療他的外傷,至於內傷,就……」

    「導師,你在裡面嗎?」這時候,門外傳來慕容如的聲音,方月微微一愣。

    慕容如已經自主的走進來:「導師,剛才聽人說,你帶著一個受傷的學員回來,是這樣嗎?」

    慕容如也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方月居然肯為之屈身,親自送到醫館,要知道就連她自己都沒這種待遇,說是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方月並未回答慕容如的問題,而是握著方雲的手心,關切著看著他。

    慕容如走上前,看著病床上的少年,這少年滿臉是血,只是讓她看著眼熟,似乎哪裡見過,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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