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正躺在床上假寐的聞人翎說的話,坐了起來,一把扯過希棋手裡的銅鏡。
銅鏡裡的女人精緻的五官有著和聞人翎一樣有著一雙似笑而非的笑眸,只是少了聞人翎的不羈,多了一分女人特有的淑靜。秀眉間還隱約透著憂愁,鬆鬆挽著的頭髮卻是憑添了幾分嫵媚,手指間輕捏一枝梅花,人花堪比美,人更勝花三分。
「如果你是女人,你一定是長成這樣的。」希棋歪著腦袋想了下道「莫非」想說又不敢說。
聞人翎把銅鏡轉過來照了下自己,再轉到背面看銅鏡後面的女人,神情看上去有些怪異,像是不相信一般,又照照自己,又看看畫像來來回回反轉。
「你看出什麼來了嗎?」希棋被聞人翎的澮弄擰了。
「你覺得這人和我有關係不?」聞人翎沉寂了半晌才道。
「你回家問問你爹娘不就知道了嗎?要不問你乾爹,他們應該知道。」希棋在擺弄梳妝台上的胭脂。
聞人翎久久沒有說話。
希棋回過頭,聞人翎的臉上有些落寞「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不安。
「我從沒見過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聞人翎這才靜靜的開口道。
希棋沒想到自己一句無心的話竟然會點到聞人翎的傷心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伸手抱住了聞人翎「其實,那啥,每個父母都很愛自己的孩子的,他們當初是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你不要太難過了。」邊說還邊拍聞人翎的肩膀。
「我覺得難過。」聞人翎哀怨的說。
「別難過呀,你要是難過了,我也要跟著難過了。」希棋被聞人翎的壞情緒感染了,也感覺心裡有些酸泡了。
「那你再抱緊我一點。」
希棋於是再抱緊聞人翎一點。
「如果我再親親我就好了。」
希棋的嘴移到聞人翎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要是再親下我的唇,受傷的心會好得更快的。」聞人翎把頭放在希棋的肩膀上輕聲說。
希棋有些為難,親嘴
看到聞人翎溫馴的樣子,算了,[豁出去了,反正兩人又不是沒親過。
希棋垂下眼眸,把嘴唇向聞人翎湊了過去,還沒碰到聞人翎的嘴,聞人翎倒是先吻了上來。反壓住希棋,鋪天蓋地的吻勢,希棋抬起眼皮,眼前的聞人翎哪有一點心靈受傷的樣子,眼裡全是促狹的笑意,希棋在心裡大呼上當,火已經燎原,想喊停卻已是停不下來了
事後。
「你騙我。」希棋氣憤指責聞人翎騙吻。
「我怎麼樣騙你了?」聞人翎閒閒的說。「經過剛才你的治療,我心靈上的創傷已經痊癒了。可見剛才你的努力是有效的,我沒騙你呀。」振振有詞。
希棋說不出話來了
希棋沒得說,聞人翎還有得說了「這個方法不錯,以後要經常用。」
莫不是食髓知味了?
聞人翎把石櫃兩套大紅喜服拿出來,把新娘服丟給希棋。]
「幹嘛呀?」希棋拿著喜服不知道聞人翎要幹嘛。
「換喜服,你說要幹啥?」聞人翎白了一眼希棋。
「你瘋了。」希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是絕對不能和你成親的,我隨時都有可能回到我的世界去的。」急急的說道。
正在脫外衣的聞人翎因為希棋的話而停下手裡的動作。眼睛定定的望著希棋。
「你先不要衝動嘛,你也說了我很醜的,配不上你,雖然我人不錯,可你也不要意氣用事,你是妖,我是人,人妖殊途」希棋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的話,總結意思就是她不能和聞人翎成親。
「說完了?」聞人翎面無表情的問道。
希棋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說話說的太多的後遺症就是會覺得很累。點頭。
「說完了,就換我說,我叫你換衣服只是想告訴你,你可以把濕衣服換下來。」聞人翎朝希棋眨了眼。
希棋當場石化了
「你不要是成親?」臉上刷刷的紅了一片。
「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說成親。」聞人翎哈哈大笑起來。
糗大了希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兩人換上了大紅喜服。
希棋有一瞬間的錯覺,似乎感覺還不錯。大紅的喜服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聞人翎的喜服上則繡了一條九龍紋爪。
「睡覺。」聞人翎掀開被子,往石床上一倒。
「我們是不是該去尋寶?」雖然很睏,但是希棋心裡心心唸唸的都是尋寶。
聞人翎已人進入到深睡狀態了。希棋沒法,只得跟著倒在床上
兩人穿著大紅的喜服的兩人呼呼的大睡起來。
人類用生命的三分之一的時間來睡覺,就足以說明睡覺的重要性了。
這一覺是睡得極為滿足的。
兩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人生的兩大爽事他們也算是做了一件了「睡覺睡到自然醒。」
睡覺是睡爽了,但是肚子卻餓了,在洞俯裡翻騰了一陣,也沒找到吃的。連做飯的痕跡也沒有。
「難不成這兩人都是不食人間煙火辟榖之人?」希棋餓得有點頭暈了。
「把牛肉乾拿出來吃吧。」聞人翎看來也是飢餓難耐了。因為那兩塊牛肉乾已經發霉了。
「真要吃吧?」希棋實在是不敢確定聞人翎竟然要吃發霉的牛肉乾。
希棋看著聞人翎把發霉的牛肉乾嚼得津津有味,心裡一陣發毛。
「不吃嗎?」聞人翎問道。
聞人翎把最後一塊牛肉乾放到嘴邊意味深遠的說道「最後一塊了。」
「等等,你吃了這麼多塊了,這最後一塊就給我吃吧。」希棋再也扛不住了,一把搶了過來放到
嘴裡就嚼起來,邊吃邊自我安慰「至少比飲血茹毛好點。但願我的腸胃能堅強點」
吃過牛肉乾以後。
希棋的手腕又被劃開了。血滴在靈玉上面。
靈玉上面出現了一張石床。
瞬間即逝。
「出口在石床下面,這機關做得也太精妙了吧。」希棋深深的佩服起這些機關設計的精妙。
聞人翎把床上的被子全部掀開,用手敲敲床板,有空空的回聲。
「看看周圍有沒有開關。」
希棋趴在地上尋找著,最後終於在梳妝台的下面找到一個按鈕,一按,石床板慢慢的下落下去,兩人往床下探頭一看,只見石床板正好斜斜的搭在了一個滑道上。這滑道只有半人高。
希棋把兩人換下來的衣服順手塞進包袱裡,往肩上一搭「你先進去,萬一下面要是個水潭什麼的,你在前面還可以救我。」
聞人翎伸進了一條腿,停了下,又退了出來,把梳妾台上的那面銅鏡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聞人翎,你說銅鏡裡面的女人會不會是你娘呀?或者是你七姑八姨的?」希棋終於把心裡的話給問了出來。
「天知道。」聞人翎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雙腳踩進石床裡面,扶在石床邊的手一鬆,順著彎曲的石道就滑道就滑了下去。聞人翎很快就在滑道裡消失了。
希棋最後看了一眼被紅色瀰漫的洞府,也跟著滑了下去。滑道的兩邊全是石壁。
滑道的下面不是水潭,而是堅實的地面。
希棋直接滑到地面上坐著了。聞人翎伸手把希棋拉了起來。
兩人所處的位置大概是一個只有五平米大的小空間。五平米指的是地面面積,但是如果算上空間面積,希棋就有點算不清了。
為這個地面的五平米一直向上延伸
站在滑道口的希棋看著對面的那道石梯,腿腳發軟。
那道石梯是直接鑿在石壁上的,直直的石壁上竟然連一點稜角也沒有,一個一個的石階只有三寸深,長五寸。
「別告訴我,玄鐵寶器在上面。」希棋抬頭,聲音發抖的道。
「這裡還有別的出路嗎?」聞人翎樂呵道。
怎麼爬上去?希棋想變成鳥類,翅膀扇啊扇的就飛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