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消失一夜的胡立和肖佳人。
「翎哥哥。」肖佳人邊高呼邊朝聞人翎飛撲而來。
希棋趕緊閃到一邊,之前見到他們還活著興奮心情,隨著肖佳人的一聲高呼消失貽盡。我怎麼會這樣呢?
沒有細想,胡立走到希棋身邊,關心道「希妹妹,你們還好吧?昨天晚上真是太驚險了。」
「還好,我們昨天晚上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你們呢?我還好擔心你們會不會出什麼事?現在見到你們,實在是高興,高興。」希棋說到後面是真高興不起來了。因為聞人翎和肖佳人又像牛皮糖一般黏在一塊了。
「我們跑到村子裡的一座房子裡,躲在一個地窖裡了,看到天亮了才出來的,我們回來拿東西,沒想到還能碰到你們。」胡立看了一眼看了一眼聞人翎和肖佳人,像是在安慰希棋「希妹妹,你家主人對你還是不錯的,他可能未必真喜歡肖姑娘的。」
希棋愣了下,「那個胡大哥,你不會以為我喜歡我家主人吧?」
「難道是我會錯意了?」胡立搔搔頭道。
「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呢?你想太多了,我有喜歡的人。」希棋哈笑道。這一句話,不只是說給胡立聽,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更是說給視線朝這邊掃過來的聞人翎聽的。
四人上了路。
由於希棋不會騎毛驢,只能步行的原因,四人一路跟遊山玩水般的,晃晃悠悠。
正午時分。
太陽炙熱的烤著大地,一路徙步的希棋,掃了下額頭甩出一把汗,感覺頭有些暈沉。
正在和香妹妹一直說著話的聞人翎,看著臉色緋色的希棋勒住毛驢「休息下。」
大樹底下好乘涼,此話果然不假,一坐下來,希棋馬上就覺得神清氣爽多了。聞人翎坐到希棋身邊,手探在希棋額頭上,「是不是不想吃東西?頭有些暈?有些哎心的感覺?四肢有些發軟?」問了一大串。
希棋點點頭。
「恭喜你中暑了。」聞人翎有點幸災樂禍道。
胡立一聽希棋中暑了,馬上就打開包袱「希妹妹,我帶了避暑藥,快和水服下去。」
希棋感激的看了一眼胡立,接過藥,和水吞了下去。「謝謝你,胡大哥,你真好。」
胡立憨厚的笑了下「希妹妹,要是你不介意男女大防的話,等下你和我共坐一騎吧,這天氣太熱了,你這剛中暑了,步行還不是妥。」
希棋想了想,胡立說的不無道理,這古代的鞋底都薄,她的腳底早就磨了幾個泡了,至於胡立說的男女大防,以她一個現代人的思想來說自是沒有妨礙。
「這就太感謝了」
「不過不用了。」聞人翎插話進來「她是我家的人,我自會照顧她。」不冷不熱的說著……
希棋對於聞人翎所說的照顧一詞很是懷疑,這丫整她到是有一套,照顧她?怕是最後成了她成了苦力。
「如此,是在下逾矩了。」胡立表情有些僵硬。
「翎哥哥,她不過是個下人,應該是她照顧你,你怎麼反而照顧起她了?」肖佳人馬上就發飆道……
「香妹妹,要是她病了,不但沒人照顧我了,還會拖累我們的行路進程,你說她重要不?」聞人翎的話差點沒把希棋氣背過去,就知道這傢伙不會這麼好心。
「這樣啊,那讓她跟我共乘一騎好了,我們都是女人沒有關係。」香妹妹自動請纓道。
「我就要跟我家公子照顧我,要是你們不擔心我耽誤你們尋寶,你們就讓我一個人慢慢折騰吧。」希棋惡劣的說,就是不爽肖佳人的話。
聞人翎笑笑的看著希棋。希棋面上一紅。這傢伙不會是以為我喜歡他吧?
吃了乾糧,上了路。
不過這次換成了胡立騎毛驢,聞人翎則帶著希棋坐在馬上。
一頭毛驢要搭上兩個人是有些困難,毛驢搞不好都被壓垮了。
聞人翎圈著希棋坐在馬上,希棋不忘給肖佳人一個得意的奸笑,我讓你囂張
肖佳人氣得臉色鐵青。
聞人翎手在希棋的腰上輕輕擰了下,嘴貼在希棋耳邊輕聲笑道「這下滿意了?」
「嗯哼,還不錯。」希棋笑道。
馬兒走路微顛的步伐讓走累的希棋靠在聞人翎身上睡了過去。
入暮時分,他們到達了一個叫太平橋的地方。
這是去清風山上的路上最後的一個有人煙的地方了。
這個地主唯一的住有人煙的地方就是一座寺院。此間寺院很是簡陋,就是一座四合院,只是四合院的中間還有一座高高豎起的一根白色石柱,石柱大約在五米高,這個寺院普通,但是這根石柱矗在中間,看起來卻一點也不普通。
太平橋的得名是緣於這座寺院,據說這太平橋當年在寺院沒有修之前並不太平,此地妖怪甚多,寺院修成之後,此地的妖怪就再無蹤影,原來每當此地的和尚一起唸經的時候,這裡的妖怪就會頭痛不已。
「今晚,我們就在此落腳,去寺院裡借宿。」聞人翎指著寺院道。
「這個寺院能讓女人進去嗎?」希棋發愁道,她記得當時她掉到蘑菇山上的時候,那個老和尚連同桌吃飯都說要避嫌,如今更別說在這裡住一個晚上了。
「是啊,翎哥哥,我們還是別住這裡了,寺院不讓女人進的。」肖佳人馬上就接著希棋的話道。
「是啊,聞人兄,她們兩所言甚是,到時候我們兩能借宿,兩位姑娘只怕得在此野外露宿一夜,這怕是不太好。」胡立大俠式的風範表露無遺。
「那我們進去討碗熱騰的齋飯吃。」聞人翎道。
「我不想吃。」胡立和肖佳人馬上異同道聲道。
「那你想吃嗎?」聞人翎問希棋……、
「想。」希棋點頭道,畢竟有好幾天沒有吃到熱的東西,天天吃乾糧。
聞人翎露一個很好的笑容,拉著希棋的手走到寺院門口,敲響了寺院的門。
一個年輕的和尚應聲前來開門。
「二位施主,不知有事否?」和尚道。
「我們本來是想借宿,不過這裡有女人,你們和尚定是不肯了,那我們討碗熱飯吃,不知可否?」聞人翎微笑道。
「請進。」和尚把門拉開了一點,側身讓希棋和聞人翎進來,門馬上又關上了。
而肖佳人和胡立則留在了外面。
剛進去,那根石柱就吸引了希棋的視線。
此石柱潔白無暇,通體圓滑,整根石柱是一根全石柱而成,沒有一點銜接的痕跡。
「聞人翎,這根石柱可真好看。」希棋嘖嘖稱奇。「竟然沒有一點瑕。」
「這是玉柱,可不是你說的石柱。」聞人翎白了一眼希棋。
「啥?這麼大根玉柱,天啊,無價之寶。」希棋又是一驚,而且這一驚吃得更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這根玉柱。看著看著,突然感覺胸口上有東西在翻騰。
痛!
希棋壓住胸口,「聞人翎,你胸口痛不?」
走在她旁邊的聞人翎停住步伐,抱住希棋「怎麼了?」滿臉焦色。
「我的胸口好痛,那個東西在翻湧。」希棋艱辛的開口道。
聞人翎摸摸自己的胸口,並無感覺,眉頭深鎖。
「這根玉柱和石室裡的玉靈牌是同一種玉。」聞人翎突然道。
「我們離開這裡。」抱著痛彎腰的希棋就往外走。
哪知,希棋突然感覺身上流過,一陣電流一樣,一股力量暴發出來,雙手一揮,把抱著她的聞人翎揮開了,雙腳自發的一步一步的往玉柱靠近。
聞人翎剛想上前抓住希棋。
肩膀被人拍了下,「阿彌陀佛,施主,上天自有指示。」
說話的是一個老和尚,說他老,老的只有鬍鬚和眉毛,他的眉毛垂在下巴處,他的鬍鬚垂至腹部,且是花白色。
他的身體是年輕的,紅光滿面,圓潤光滑,並無半點皺紋,如有初生嬰兒之膚。
與他身體相反的是他的聲音,彷彿歷經幾萬光年了一般,沉寂是唯一的形容詞了。
聞人翎點點頭,目光緊隨著希棋而去。
希棋一步一步移到那玉柱下面。
玉柱的下面是一個小小突起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個盛皿,伸出了一根手指放進了盛皿裡面,希棋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上有血液流出來。一滴,兩滴,三滴一共是九滴。
抽回手指,但手指並未有破損處。
就在這時,盛皿突然變成了紅色。
紅色只保留了幾十秒鐘時間就消失了,紅色一消失,而玉柱卻發現了變化,通體無瑕的玉柱竟然出現了紋路,須臾間,一條蛟龍盤在了玉柱上,這盤龍看上去八爪朝上,振爪欲飛天際。
希棋胸口的痛恁地一下像是沒有發生過的一樣的消失了。
老和尚突然朝天一跪,伏拜「阿彌陀佛。」高聲而呼。
對於老和尚的舉動,希棋和聞人翎只覺得莫名得很。應該是剛才發生的事都讓他們兩莫名,為何兩人胸口同樣有那個怪東西,為何卻只有希棋一個人痛?為何希棋的血能讓這個玉柱產生如此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