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把玄鐵寶器揣在口袋裡,希棋帶著聞人翎上了公車,直奔步行街。
公車上竟然有座位,希棋很幸運的坐到座位。
坐了一個站,上來了一堆人,其中一個老人微顫從前面一直走到希棋的座位邊時都沒人讓座。
「坐這吧。」希棋站了起來對老人道。老人連忙道謝。淡淡一笑。拉住掛勾隨著車子顛動而左右搖擺著。
「大家都不讓座,為什麼你要單單讓座,看來挺愛表現的嘛。」聞人翎的調侃的聲音傳到希棋的耳內。
「少廢話,你給我老實呆著。」希棋惡狠狠的看了下口袋飆道。沒想到讓個座在聞人翎的嘴巴裡卻成了出風頭的意思。
「少廢話不可以呀,那是要我多廢話啊,早不說,我不知道,幸好現在知道了,還不算太晚,希棋你的名字是哪個取的?」聞人翎嘰嘰呸呸的說了起來。
「你還有完沒完,你給我聽好,你現在什麼話也別說,再說我把你從窗戶上丟出去。」希棋覺得自己的心臟在急速收縮著。氣岔了。
「這人有病吧。」
「是吧,有病。」
站在希棋旁邊的幾個人各自和希棋挪開了一點距離。
希棋扯出一個微笑朝兩邊的人迅速的點點頭,一回轉臉馬上就黑了下來。幸好聞人翎沒有再出聲。
又是一個站台,這是市中心地段,上車的人特別多,希棋的身邊擠滿了人。
車子緩緩的開動。「大家往裡面走,別推在門口。」司機大聲叫嚷著。
站在司機身旁的是三個年輕男人開始往裡面擠,人群開始小小挪動著,推推搡搡,車廂裡亂了起來。
希棋也跟著人群挪動一下,車廂裡經過一陣騷動,終於安靜下來。
又過了兩站,車上的人不見少,越發見多,很擠,希棋個頭本來就不高,加上這麼一擠,被夾在人群中了。
突然一下,希棋感覺身上一重雙手一沉,身子往前一探,手不怎麼的迅速抓起旁邊背著她一個男人的左手!
「你幹什麼?」男的回過頭,憤怒的語氣,憤怒的眼神。
「沒幹什麼。」希棋面有難色的說。
「那你還不放開?是想找打嗎?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男的掙扎了兩下沒掙脫,對希棋低聲威脅道。
「事實上我也想放開。」希棋實話實說,臉色更加苦了。
希棋和這男的爭吵一幕引起旁人的注意,突然這男的旁邊的一個女人尖叫起來「有人偷我錢包了!有人偷我錢包了!」
這下全車子裡的人嘩拉拉的響動起來。人人自危。翻包掏口袋的檢查自己有沒有掉東西。
突然那男的往希棋身邊靠攏了些,緊接著希棋感覺有個尖銳的物體抵在腰間了。「快快放手,不然我可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壓得很低的聲音在希棋的耳旁警告著。
「大哥,我真的不想惹你,我也是身不由己呀。」希棋差不多要哭了出來。
抵在腰間的刀子力道加大了。馬上就要倒站了,而掉錢包的那個女人還在繼續喊得哭天搶地的,要司機把車子開到派出所去,不讓所有人下車。
希棋的左手突然自己抬了起來,希棋驚恐的看著原本握決拳頭的手突然慢慢的鬆開,手指一個個的伸得筆直,然後快速的在那男的臉上輕輕的拍著。
「好,你不怕死,我就成全你。」這男的咬牙狠聲道。刀子離開了希棋的腰際。
全身一緊,原來還在那男的臉上拍著手迅速反手抓起那男的拿刀的左手,翻上,用力一抬,刀子被拋在地上。「痛!」殺豬般的聲音大聲響起。車廂裡一陣腳步聲,騰出一塊地方來。
希棋接下來的舉動讓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因為她竟然把男的給倒提了起來,那男的西裝褲袋子裡的東西全都嘩嘩的掉了出來。
「這是我的錢包,是我的!」開始喊掉錢包的那個女人立馬衝了過來撿起地上的錢包。
車子到站。
原來和那男的一起上來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兩人一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彈簧刀,朝希棋刺了過來。車廂裡亂成了一鍋粥,叫喊聲,哭泣聲,驚呼聲。幾乎所有人都為希棋捏把了冷汗的時候,卻見希棋扔掉手裡倒掛著的人,一個飛起,雙腿來了一個連環踢,兩個同夥手上的刀被踢掉了,希棋完美落幕,順利的幹掉了三個賊人。
所有人下了車,除了被偷錢包的那個女人和希棋,司機把車開到了派出所。
做筆錄。
「這位小姐好厲害,她一個抬手幹掉這個,然後再後一個雙腿踢又幹掉了這兩個人。見義勇為的大好青年呀。」那個被偷錢包的女人雙手比劃著給做筆錄的公安看。說到最後朝希棋豎起了拇指。
「哪裡哪裡。」希棋勉強笑了下,抬起手不停掃著臉上的冷汗。
「希小姐,看不出來你小小的身體竟然蘊含著如此巨大的能量,你以前學過武術吧。」那個做筆錄的公安也對希棋產生了濃厚興趣。八卦的問著希棋,畢竟就是一般的男公安想要如此輕鬆的拿下三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也不是容易的事。
「呵呵,學過幾年。」希棋握著紙杯的手不停的抖動著。有些氣虛的道。
做完筆錄出派出所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希棋坐在派出所旁邊的公園裡,掏出口袋裡的玄鐵寶器狠銀的砸在草地上。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了,竟然連說都不說一聲就出手,你憑什麼支配我的身體?!」希棋對著玄鐵寶器就是破口大罵。剛才在公車上,希棋的三魂七魄幾乎全被嚇丟了。
「你不是說要我什麼話也不說嗎?」聞人翎的語氣很明顯的有著故意的味道。
希棋轉過身火大的道「我現在要回家,你別跟著來,你愛去哪就去哪,每隔七天你來吸血一次就行了。」
大步離開。
坐上公車,看著慢慢暗下來的天色,城市的霓虹亮了起來,希棋的心裡劃過一絲惆悵。
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半路上下了車,進了全市最大的手機城,千逃萬選花了兩百塊錢買了個藍屏手機,又去辦了張手機卡。
回到家已經是九點了。
清理口袋裡的物品,準備洗澡睡覺,當希棋摸到口袋裡的東西時,才滅下去不久的怒氣又衝上頭頂了。
「我不是叫你別跟著我回來嗎?」希棋把玄鐵寶器往榻榻米上重重一摔。
青煙起,聞人翎出。
「這裡我只認識你和那老頭子,我可不想整天面對那張乾屍臉。只有回你這裡了。」聞人翎的無比無奈的說。
希棋突然一步奔到牆上馬光華的相片前「馬光華,你不是也死了也成了鬼了嗎?你出來啊,你不是連死都願意替我去嗎?那你再做這件好事,把他給我攆走呀,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吃盡了苦頭了,被鬼壓迫被鬼欺負!」如歌如泣的哀怨呀。
希棋的這一出對馬光華的話引得聞人翎捧腹大笑。
聞人翎賴了下來。
老人的香火鋪自從希棋那天離開後就沒有再開過門了。
「聞人翎,那老頭子什麼時候會再開門。」希棋邊剪腳指甲邊問正在看電視裡的半裸美女起勁的聞人翎。對於聞人翎的這個趣味,希棋戲之為惡趣味。
「七七那天。」聞人翎頭也沒回的道。
「哎,真是漫長的等待,我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度秒如年了。」希棋重重的歎了口氣說。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叫希棋呢?這麼稀奇的名字。」聞人翎突然轉過頭對希棋道。
「因為我爸喜歡下棋,不管是圍棋,象棋,五棋,跳棋,只要是棋,就這麼簡單。」希棋對於這個問題已經被問到麻木了。
希棋拿著遙控器換了個台,「現在歸我看了。」
另一個頻道也在放對不起,我愛你這個狗血劇,也正好放到男主要死的那個地方,希棋拿著紙巾邊哭邊抹眼淚。
「這個你不是看過了嗎?還能哭成這樣?」聞人翎看著哭得眼淚鼻涕口水全都出來的希棋有些發寒道。
「上次不是看到一半的時候被你搞破壞了嗎?好感動呀,太悲慘了,為什麼老天要折磨這對有情人呢?」希棋邊抽噎邊說。
「都哭成這樣了,別看了,繼續看剛才那美女,那身段,嘖嘖,比我以前的女人還好。還有那頭髮多特別呀,黃色的。」聞人翎手一揮電視又切換到了半裸美女的頻道。
「聞人翎!」希棋止住哭聲,大叫一聲。
「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我告訴過你很多次了我沒有耳聾,記性咋這麼差呢?而且這麼晚了吵到別人,你又想挨罵了?」聞人翎捂著耳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你搞清楚,這是我家,你是暫時借住在我家,搞清你的身份!不然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當回事了?!」希棋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聞人翎,手指不停的往聞人翎頭上點。
「我的身份很清楚,我是鬼,我也不是個人物,我是個鬼物!說你沒記性你還不信,你看吧,老把我當人看,我都不把自己當人看。」聞人翎一本正經的數落著希棋。
希棋是徹底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