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休息了一日以後,杜詡第二天天一亮,就離開了荒山。
晌午十分,杜詡又回到天道城內,換取了不少修真界進入金丹期以後需要注意的書籍以後,就離去了,之後的一個月期間,杜詡又以青木真人的名號,拜訪了好幾位金丹修士,並且從他們口中的瞭解到了許多金丹修士修煉上所必須注意的問題。
特別是當初杜詡在天道塔下遇見的那位鍾姓老者,更是毫無保留的將他修煉多年的手札送給了杜詡,使得杜詡受益匪淺,甚至還初步掌握了金丹修士所必須掌握的破除萬法的神通。
三個月後
距離天道城不遠的一個無名的小島之上,杜詡直接化作一道流光,從空中飛入城內。
金丹修士,享有無上的待遇,可以直接飛入城內,杜詡現在怎麼說也是金丹修士了,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這種特權。
結丹以後,杜詡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本命法寶的問題,修真者,在結丹以前,使用的基本都是靈器,而結丹以後,靈器的威力,已經無法容納結丹修士強大元力了,所以到了這個境界以後,一般的金丹修士都會選擇煉製一種本命法器。
所謂的本命法器,與杜詡之前煉入體內的神農鼎不同。本命法寶所有的材料,都要修真者自己去親手尋找,然後使用本身的丹火,將其煉製成器,並且在最後器成的時候,分出自己的心血融入到其中。如此一來,本命法器的威力,便會隨著修真者修為的增長而不斷變強。
簡單說來,就是修真者是什麼境界,他的本命法器就是什麼境界的法器,如果將來那名修真者渡劫成仙,那麼他的本命法器也會隨之蛻變成仙器。
不過,杜詡現在身上一窮二白,為了結丹,他幾乎耗盡了身上所有的靈石,前些時日,為了結交那些金丹修士,又將儲存戒指內的靈器賣掉了大部分,現在的杜詡可以說是一窮二白,別說煉製本命法器了,就連日常消耗的丹藥,都已經煉製不起了。更何況,修真者的本命法器一生只能煉一次,杜詡自然不會隨便買些東西就煉了。
好在杜詡已經成功結丹,成為金丹修士了。進入這一步以後,就意味著杜詡已經從此成為了修真界前輩高人,這種境界的修士,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受人敬仰的存在。
「只可惜我還要回去,否則的話,隨便去個小門派做個供奉,這靈石的問題也就解決了。」一路走來,杜詡也接到了不少門派拋來的橄欖枝,不過都被杜詡給拒絕了。
倒不是杜詡不想要那些靈石,而是一旦成為那些門派的供奉之後,就要負責那個門派的安全問題,到時候杜詡在想像現在這樣逍遙自在,就沒那麼容易了。而且,那些門派所提的時間,最短的都是一百年。
百年時間,對於其他的金丹修士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杜詡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要他在一個小門派做一百年的供奉,那還不如繼續窮下去。
杜詡漫無目標的走在街道之上,突然一名綠衣女子擋在了杜詡的前面,打斷了他的思緒。
「請問前輩是青木前輩麼?晚輩七琴門綠菲兒,我家門主想與前輩一敘,不知前輩可否賞臉?」
青木真人正是數月以前,杜詡結丹後,結交那些金丹修士的時候所用的名號,不想已經流傳出來了。不過想想也是,現在的修真界,金丹修士已經算的上是絕對的高手了,一名金丹修士的誕生,自然會引起一些勢力的注意,一些門派基本都會將其畫像收錄回去,以免門下弟子無意間衝撞了這些前輩高人。而杜詡此時又沒有隱去相貌,自然被這名女修一眼就認出來了。
杜詡瞥了眼這名綠衣女子,以他現在的修為,自然一眼就看出這名女修不過剛剛成為修真者,修為還在聚氣初期。
「沒興趣。」對於這種小門派的招攬,這些時日杜詡也已經遇到了多次了,自然也就懶得理會。
繞過那名女修之後,杜詡直接向著城內的市坊走去。
「前輩難道不想知道我家門主為何邀請前輩麼?」那綠菲兒又從後面趕了上來,不死心道「晚輩來的時候,師父他老人家就交代過,務必要請青木前輩去我們七琴門一趟」
杜詡聞言,停下腳步。
「如果是招攬的話,就大可不必了,我閒散慣了,不喜歡被人所束縛。」
見杜詡停下腳步,綠菲兒面露喜色,連忙道「自然不是招攬,我家門主聽說青木前輩擅長煉丹之術,所以想請青木前輩去幫忙煉製一枚四品丹藥。」
「哦?煉丹?」杜詡聞言,露出了一副意動的神色。
對於自己會煉丹的事,杜詡並沒有隱瞞,甚至在結交那些金丹修士的時候,還隨手贈送了不少丹藥,所以七琴門門主知道他會煉丹,杜詡並不感到意外。
見杜詡好像起了興趣,那綠菲兒連忙道「正是,門主還特別交代過,如果青木前輩同意的話,我七琴門會準備三分藥材,煉丹完成之後,還會贈與青木前輩一塊上品靈石。」
四品丹藥,也就是只有金丹修士才能煉製的丹藥。
畢竟一般的修真者,修煉到金丹期以後,基本都是閉關苦修,以求突破,很少有人精通丹道,畢竟煉丹一門,博大精深,想要精通的話,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夠成功的。杜詡如果不是有百老的指導,也不會有現在的煉丹水平。
「一塊上品靈石?」杜詡聞言,微微意動。
要知道杜詡現在最缺的,就是上品靈石,如果能夠湊齊四塊的話,杜詡就可以返回東海域了,到時候還能回去家鄉看看。
「如果前輩覺得不夠的話,到了七琴門以後,可以和門柱再行商量。」綠菲兒以為杜詡覺得價格太低了,連忙道。
杜詡聞言,摸了摸下巴。
「如此,你帶路吧。」
綠菲兒聞言,面露喜色,當即祭出自己的靈器,向著城外飛去。杜詡見狀,一揮衣袖,面無表情的緊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