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你弄疼我了
青山,綠水,小院,一桌,一椅,一人。
「小顏,天氣轉涼了,到屋內去坐著吧。」慕容律一臉溫煦的微笑著,從屋內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件披風,細心的替納蘭西顏披上。
「呵呵,律,是你啊。」納蘭西顏看著他,溫和的笑道,「沒有事,今天天氣挺好的,我老是悶在屋內,也有些難受了,如今才剛剛入秋,不會很涼,更何況現在還是午時,來,你也一起坐著吧。」說罷,招招手,示意慕容律來到自己的身邊。
「好,我去搬張椅子過來。」說完,人便轉身走到屋內,片刻,便端了張椅子出來,擺在納蘭西顏的身邊,挨著坐著。
兩個月前,慕容軒派易凡將解藥送至這裡,慕容律調養了將近一個月這才好轉,現在,也不在受到陽光的限制,可以隨意的出入,而納蘭西顏也在宇文徹的治療下,身體已經大見好轉,一個人下床走走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是偶而還是感覺到有些疲憊,不過,宇文徹說了,這只是大病初癒該有的症狀,這日後只要好生的休養便可以痊癒。
「小顏,現在身體好些了沒有?會不會太累?」慕容律問道。
「嗯,好多了,這些日子的調養,已經比前些日子好很多了。」
「小顏,既然這樣的話,那什麼時候,我們把這親成了吧?」慕容律握著納蘭西顏的手,含情脈脈的問道。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直到這幾日,納蘭西顏才能下床走走,所以,他一直等待著,都未說出口。
「成親?律,現在我的病並沒有痊癒,而且,現在的我還是皇……他名義上的妃子,怕是不妥吧。」納蘭西顏淡淡的說著,不是她不想,而是,自己有苦衷的。在自己才痊癒不久的時候,宇文徹便告訴過自己,自己的病雖然已經無礙了,可是,因為被自己身體吸收進去的那些珍珠粉並沒有凝聚成珠,換句話說,便是,這些珍珠粉還在自己的體內,而且,導致的後果便是自己將終身無孕,這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是多麼嚴重的事情,這甚至比殺了自己還要嚴重,所以,她不能害他沒有子嗣,她不能,不能。
「小顏?你怎麼了?病沒有好,可以慢慢的調養,宇文徹不是也說了嗎,只要好好的休養便可以了,在說了,我們成親了,我不是可以更好的照顧你嗎?在說了,他那邊的事情好解決,如今,依我看來,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那一個女子,怕是也容不下別人了,你即使回去,怕也只能孤獨終老。」慕容律心急,握著納蘭西顏的手不自覺地加緊,弄得納蘭西顏微微皺眉。
「律,你弄疼我了。」納蘭西顏依舊淡淡的說道。她當然知道,那一個地方,自己是不可能回去的,即使自己回到那個地方,也真的只能像慕容律說的那般,只能是孤獨終老,可是,慕容律啊慕容律,不是我狠心,是我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慕容律抱歉的說著,而後,也將自己緊握的手鬆了些力道,卻依舊握著她的手。執著的看著納蘭西顏。
「律,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納蘭西顏看著兩個人緊握的雙手,她好想好想就這麼一輩子握著,永遠不鬆手。
「你還在氣我嗎?氣我當初將你賜婚給他嗎?」慕容律原本溫煦的臉頓時冷了下來,看著納蘭西顏,他是多麼的懊惱當初作出那麼一個愚蠢的決定。
「不是,律,我當時也是答應了你的不是嗎?所以,你不用這般懊惱,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也很好麼?」納蘭西顏閉上自己的雙眼,不在看向慕容律,不是不想,而是擔心自己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悲傷,讓自己狠不下心來。
「好,我知道了。」慕容律落寞的看著納蘭西顏緩緩將雙眼閉上,心中的疼,不禁加深。而後,安靜的陪在一旁,看眼前葉落紛飛,徒增幾縷憂傷。
深秋十月,桂花飄香,又是一年秋意在。
宇文徹快馬加鞭,受急昭奉命回京都城,至於什麼事情,傳旨的人並沒有說清楚,只說宮中有急事,慕容軒讓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於是,宇文徹於當日早上的樣子接到的口諭,在當日太陽還未完全落下之時便已趕到了京都城,都還沒有來得及換身衣裳便直奔皇宮而去。他想,既然慕容軒這般的著急,那定是不一般的事情,因此,也不在多做耽擱。
御書房內,慕容軒正在批閱奏章,而納蘭夕顏則一臉氣憤的坐在一旁,看著自己杯子中的水冷了又換了,糾結的要死。是什麼事情,慕容軒就死活不願意說出來,無論納蘭夕顏怎麼鬧騰,慕容軒都神秘的笑著,淡淡的說著「等宇文來了你就知道了。」於是,她一時看著慕容軒,一時看向門,直到後來索性也懶得動了。
「啟稟皇上,宇文公子已經到殿外候著了。是不是現在就傳進來?」徐公公附在慕容軒的耳邊,小心的問著。
「快喧啊,徐公公。」納蘭夕顏一聽宇文徹來了,立馬興奮起來,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是挺有速度的嘛,不過,還是讓自己等了一天了啊。
「這……」徐公公為難的看著慕容軒,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傳這個話啊!
「去吧,朕也等著見他呢!」慕容軒淡淡的笑著說道。徐公公得令,立馬屁顛屁顛的走了出去。現在奴才難當啊!
一進御書房,看到納蘭夕顏和慕容軒兩個人像沒事人一樣的坐在那裡,宇文徹頓時有種被耍得感覺。看著兩個人的深情,那裡是出了大事的樣子?
「慕容兄,不知道這麼急著找我回來是有什麼事?」宇文徹微微向慕容軒施禮,問道。而後,也不等慕容軒說什麼,便直接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去,繼續說道:「我瞧著兩位的樣子,這般的悠閒,也不想是有事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