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你要做什麼?
「快讓他進來!」徐公公話還沒有說完,慕容軒便赫然打斷,他真的不願意納蘭夕顏這般的哭,他真的很心疼啊!
「宇文徹,你快看看她,快啊!」納蘭夕顏說著便向宇文徹跑過去,抱著宇文徹的胳膊,哀求道,「我知道,宇文徹,你有辦法的是不是,你可以救她的,對不對?」
「夕顏……」慕容軒見納蘭夕顏抱著別的男人的胳膊,即使是這樣的場合下,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悅的,可是,還是鎮定的說道:「宇文徹,必須將人治療好。」
「嗯,我知道。」說罷,便上前去。
「一群庸醫,還不快給朕讓開,真不知道朕花那麼的銀子怎麼就養了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慕容軒氣憤的吼著。可憐的太醫們,聽到這麼一吼,頓時嚇得雙腿發顫不說,還被人說成是庸醫!哎,其實吧,他們也夠冤枉的,這人的脈還沒有搭上呢,自己就被趕到了一邊,就算真的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怕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吧。
「怎麼樣了,宇文徹?」納蘭夕顏見宇文徹的眉頭緊鎖,擔憂的不得了,踉踉蹌蹌的就要走先前去,「你倒是說話啊,宇文徹,你……」
「夕顏,不要這樣。」慕容軒緊緊的扶著納蘭夕顏,真的擔心,這個小妮子一不小心跌倒了。
「情況不容樂觀……」宇文徹看著納蘭夕顏那麼悲傷的表情,有些不忍心的說道:「要是早些時日就開始治療的話,或許就沒有這般的嚴重了,現在……現在看來的話……」
「不行,宇文徹,你有辦法的,我知道你有的,當初我那般樣子你都能救活我,現在的她,不過是得了病而已,你怎麼會沒有辦法呢?我不信,我不信……慕容軒,他有辦法的,是不是?」納蘭夕顏一邊說一邊哭,至始至終不願意相信宇文徹說的那些話。那麼美若天仙的女子,怎麼可能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若是心態保持得好,過的快樂,興許,能多活些時日。」宇文徹說罷,便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筆便開始寫起藥方來。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的。」納蘭夕顏抹了一把眼淚,臉色露出燦爛的微笑,而後轉向慕容軒,道:「慕容軒,你聽到了嗎?她還有救,她還有救……」
「嗯,我聽到了,聽到了。」慕容軒寵溺的看著她,總算是笑了。
「咳咳咳……夕顏,謝謝……謝你。」躺在床上的納蘭西顏看著眾人,微笑的說道。那樣子,要多蒼白就有多蒼白,活著快樂,行嗎?這裡,可是皇宮啊,曾經自己那般的嚮往,如今,才知曉,這一個看似繁華的地方,卻只是一個美麗的牢籠,進來了,便別指望著出去。
「納蘭,你聽到了麼?你還有救的,你不可以有事的,他還在等著你,他還活著的,你知道嗎?」納蘭夕顏走到床邊,開心的說著。
「夕顏……」慕容軒站在她的後面,一聽這丫頭說的那些話,他頓時無語了。自己皇兄還活著的事情,這可是秘密啊,這般讓這丫頭說出來了,還真是……「你們都下去,沒用的東西!還有你們,都下去。」
「是,臣等立刻下去……」幾個太醫如蒙大赦,趕緊的離開。他們可不想真的就這麼把自己的腦袋留在這裡啊!
見內室的人全部都出去了,納蘭夕顏又繼續說道:「納蘭你聽著,你不可以有事的,他,慕容律,還活著,知道嗎?他一直在等著你。」
「什麼?你說他真的還活著嗎?不是騙我的?」納蘭西顏緊緊的握著納蘭夕顏的手,一直以來,只以為是她騙自己說他還活著的,所以,他也便信著,起碼,有一個念想,人活著就不那麼累了。
「是的,你心中的那個人還活著,活得好好的。」納蘭夕顏再次肯定的說道。而後,轉向後面立著的慕容軒,道:「慕容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你的皇兄,還好好的活著,是不是?」
慕容軒看著納蘭夕顏,點著頭,道:「是的,皇兄還活著,當日,朕並沒有要他的命,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而他,為了你,也答應了朕的要求。」只是,他不理解的是,這丫頭是什麼時候知道他的皇兄沒有死的?
納蘭西顏聽到這裡,震驚了,他,慕容律居然為了自己願意被人限制自由?
「聽到了沒有?他也肯定的告訴了你,他還好好的,所以,你要好好的吃藥,好好的看病,當時候,在讓慕容軒放你們兩個人一起出宮,由著你們去過那神仙辦得日子,知道嗎?」納蘭夕顏嚮往著說道。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想向他們一樣,起碼,有一個那樣的機會存在不是嗎?但她知道,慕容軒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他有他要承擔的責任。
「嗯,我會……咳咳咳……」話還沒有說完,納蘭西顏又一次猛烈的咳嗽起來。
「你別急,這病是急不來的,小荷,進來。」納蘭夕顏說道。
「姐……娘娘,有什麼吩咐?」回到皇宮,小荷再大的膽子也不叫納蘭夕顏為姐姐了,只能向從前那樣,喊娘娘。
納蘭夕顏聽著,微微有些不悅,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她知道小荷這小妮子怕慕容軒,只道:「你留下來照顧你家小姐,記得,有什麼情況立馬到鳳儀宮去通知我,知道嗎?」
「是,奴婢知道了。」小荷眼帶淚花的說道。看著自己的小姐病成這般,她真的好難過。
「宇文徹,你也幫個忙,好好的照顧著她,我和慕容軒去去就回,好不好?」說罷,還未等宇文徹亦或是慕容軒說什麼,便拽著慕容軒的袖子跑出了玉蘭閣。宇文徹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著離去的背影,心情甚是複雜。
「夕顏,你這是要做什麼?要去哪兒?」慕容軒極度無語的看著納蘭夕顏拉著自己的手,愣是在御花園內跑了好幾圈,可是,又不願意告訴自己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