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玲妃瘋了!
「到也是啊,哈哈,不錯啊,小子,現在還懂得欺主了啊?」丙在一旁聽著,說的那叫一個揶揄的啊,「不過,我想說的是,這還是我們這兒來的位份最高的一位主吧?哈哈……」
「好了好了,既然做都做了,就拖進去吧,看著也礙眼不是?」丁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玲淑清,嫌惡的說道。倒是不理解皇上了,這麼歹毒的女人,竟然還讓她活在這個世上?不說那個被她殺害的主子自己有沒有見過,單是想到她能下手去殺害一個未出生的孩子,丁就極度的看不起這個女人。自古而言,「最毒婦人心」,真是名言啊!
而後,甲拖起玲淑清的身子便丟到了一旁的房間內,也不管她是在床上還是地上,鎖上了大門,幾個人便找了一個舒適的位子坐了下去,開始閒聊起來。
半夜,寒風陣陣,已是初冬季節,這風一刮,顯得更是寒冷。
玲淑清躺在地上,瑟縮著,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剛要大叫的時候,忽而想起了自己此時的處境,現在的自己,可是關在宗人府啊!摸著堅硬的地板,冷冰冰的不說,還時不時的會竄出幾隻老鼠,爬出幾隻蟑螂的。她頓時嚇得連連尖叫,看到一旁的草堆兒,二話不說便跳了上去,整個人看起來,那叫一個狼狽啊!她靠在牆角,不停的哭著,邊哭邊想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結果是越想越不對勁。此時的她,雖然狼狽,可是,腦子還是很清楚的,她記得很清楚,那碗藥是經過了慕容軒的同意,自己這才打著膽子跑到鳳儀宮去的,要不,她哪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到鳳儀宮去找茬?還有,為什麼後來皇上會借此將自己關押起來,而且,自己的父親還被斬殺,自己的整個家族也被流放?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局,皇上便是那個設局人,設局的對象便是自己的家族,而自己就是這個局中最為關鍵的棋子才是。可是,又是什麼原因讓皇上設下這樣一個局呢?難道皇上就這麼不待見自己嗎?
想著想著便忽然記起,前段時間,慕容軒不知道迫於什麼原因,把本來要立納蘭夕顏為後的想法硬是給壓了下去,轉而下旨說後宮妃嬪只要誕下皇子便能立為皇后,那時,雖然知道這道聖旨是專門為納蘭夕顏而下的,可是,再怎麼說,對於後宮其他妃嬪而言都還是有希望的,那時候以為,慕容軒多少還是要權衡利益的,直到有一天,朵兒傳來父親的話時,才知道,原來是父親煽動其他大臣來阻攔的,慕容軒是迫於朝堂上父親的壓力這才退而求其次的,而後,說也奇怪,自從那日之後,慕容軒倒是時常會出現在自己的淑清閣,當時的自己,還興奮了好久呢。現在若是將整件事件連在一起看的話,怕是可以解釋這一段時間來,慕容軒的突變以及那日允許自己下手傷害納蘭夕顏腹中孩子的事情了。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個局!
「哈哈,玲淑清啊玲淑清,你真是笨得可以啊!不僅害了自己落到宗人府來,還害了自己整個家族!」說著說著,玲淑清破涕為笑,越笑越大聲,越笑越淒涼。靠在外面守夜的侍衛,聽到這樣的笑聲時正在打盹,聞聲,先是一驚,而後便瞭然的不再去管,來這兒的人,多數都是這個樣子的,他們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與他們而言,這樣的事情,就好比家常便飯那般的頻繁,搖搖頭,繼續著打盹。
第二天一早,侍衛便端著飯菜來到了玲淑清的面前,看著她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甚至上面還插著幾根稻草,凌亂的衣服,不修邊幅的樣子邋遢的可以。頓時覺得,這人啊,一旦遇到什麼天大的變故,從前在威風在有權勢,還不都是一個平凡的人?
於是,敲敲門,示意玲淑清該過來吃飯了。
「喂,吃飯了。」侍衛敲了好一會兒,不見動靜,不耐煩的說道:「不吃的話,我就端走了,你還真當自己還是淑清閣的那位玲妃啊?這兒是宗人府,來這兒了,別指望還有人前前後後的跟著你伺候你!」
「玲妃?是誰啊?」軟軟的聲音,帶著疑惑。侍衛一聽,頓時一驚,這位主不會是瘋掉了吧?這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從昨個兒到現在還不到十二個時辰呢?
「玲妃娘娘?」侍衛不放心的叫著,誰知道玲淑清充耳不聞,抬頭看到侍衛手中的飯,飛一般的槍了過去,躲在角落裡,筷子也不拿,抓起饅頭便往自己的嘴中送,同時,還不忘警惕的看著侍衛,似乎擔心人家上前將她手中的饅頭搶走了一般。
侍衛見狀,這下肯定自己的想法是沒有錯的了,這位主子已經受不了被皇上冷落,家族破變而瘋掉了。他有些同情的看了幾眼玲淑清,搖著腦袋,便離開了這裡。
當慕容軒離開鳳儀宮後,宇文徹躊躇了片刻,立馬想到納蘭夕顏的身體服下去的藥,便不再多做停留,抱起她的身體幾個回落便離開了鳳儀宮,直奔自己的集草堂而去。
小荷自從昨日一早被宇文徹留在這個藥爐之後,便一直按著宇文徹的交代,一大早爬起來,便開始在藥爐內忙綠著。很快,便弄好了一大桶熱水,裡面放滿了宇文徹離開時準備的藥材,說白了,這就是一個藥桶。她不懂,為什麼宇文徹要自己怎麼做,但是,她相信總是有道理的,所以,就這麼一直待著,直到藥爐的門忽然被推開,她拿起一旁的像枯葉一般的藥草丟到藥桶裡面,轉身。
「宇文公子,你回來啦!咦,娘娘?」小荷見到宇文徹,頓時歡呼雀躍,當看到宇文徹懷中的納蘭夕顏時,立馬擔憂的問道:「宇文公子,我家娘娘這是怎麼了?」丟下自己手中的活計,立馬奔到宇文徹的面前,盯著納蘭夕顏,只見她的臉色白的嚇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脆弱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