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犧牲了她換來什麼?
御書房
「皇上,已經快要戌時了。」徐公公候在御書房外,高聲的說道。他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情況,皇上從進入御書房前便交代自己,一定要在戌時之前過來提醒他,否則就讓自己提著腦袋來見。想到這兒,徐公公有些後怕的摸摸自己的脖子,還好,腦袋瓜子還在呵。
「就戌時了?擺駕鳳儀宮!」說吧,便起身離開了御書房,快步向外走去。此刻,他開始擔心的是,若是自己去晚了,怕是真的要出事了!雖然自己已經將所有的計劃告訴了宇文徹,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如此,越想越急,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地加快。可是,當他急步來到鳳儀宮的時候,便看到納蘭夕顏倒在了紫竹的懷裡,而玲淑清則是被朵兒攙扶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納蘭夕顏昏過去,幾步上前,接過納蘭夕顏的身體,吼道:「傳太醫,快,傳太醫!」
玲淑清見慕容軒如此緊張納蘭夕顏,整個人頓時失去所有的力量,癱軟的倒在朵兒的懷中,她始終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如果真的是自己端來的藥有問題的話,那麼,也不至於昏倒才是,更何況,自己剛才看的清楚,她是沒有喝下去的,藥才到嘴中便全部給吐了出來,怎麼回事這個樣子?
「賤人,若是小顏有什麼事情的話,朕定要你整個家族陪葬!」說完,慕容軒抱著納蘭夕顏的身體便想內室走去。徐公公才到鳳儀宮,便聽到慕容軒的怒吼,一轉身便向太醫院跑去,抓了幾個太醫便來到了鳳儀宮。
「賤人,若是小顏有什麼事情的話,朕定要你整個家族陪葬!」說完,慕容軒抱著納蘭夕顏的身體便想內室走去。徐公公才到鳳儀宮,便聽到慕容軒的怒吼,一轉身便向太醫院跑去,抓了幾個太醫便來到了鳳儀宮。
納蘭夕顏被慕容軒緊緊的擁在懷中,雙眼溫柔的看著她,只見她臉色蒼白的可怕,此時的她,在慕容軒的眼中就好像是一塊薄薄的冰,只要自己稍不注意的話,便會化成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慕容軒看著,他的心慌了,真的慌了,他從未想過會是這個樣子的,他想要的只是扳倒玲氏一族而已,只是藉著這次的機會,把所有的兵權奪回來而已,他沒有想過要犧牲她的,最多,就是她腹中的孩子,畢竟,現在的自己還年輕,而她也還年輕,以後,想要孩子還是會很容易的,可是……想到這,他頓時變得很暴戾起來。衝著門口吼道:「來人,玲淑清蓄意謀害龍嗣,先將人抓起來,待朕查明一切之後,在做定奪!」
「是,卑職遵命!」璟適時的出現,帶著早就埋伏在鳳儀宮附近的侍衛一下子就衝了出來,結結實實的將玲淑清抓住。
「皇上,不是臣妾……你知道的,這事是經過……」
「放肆,這個時候還想狡辯?」慕容軒不待玲淑清將話說完,便冷聲打斷,而後續道:「璟,立刻帶著一隊人到玲府將玲額圖一家拿下,即刻收監!」
玲淑清還搞不清狀況,試圖還想說什麼,怎奈這些侍衛個個人高馬大,拖著她便離開了鳳儀宮。雨夜的鳳儀宮外,斷斷續續傳來哭喊聲,攪得所有人都變得暴躁不安起來。一旁看著的紫竹,只是不停的哭泣著,想到剛剛娘娘直直的倒下來,她的心就開始懸起來。就知道玲妃沒有那麼好,怎麼會單單送碗安胎藥過來?要是一開始自己能夠堅持,能夠不那麼膽小怕事的話,興許娘娘也不會……
慕容軒抱著納蘭夕顏的身體,不曾鬆開一絲,看著久久未到了太醫,衝著紫竹吼道:「還不快去將所有的太醫都找來!」
「是。」紫竹抹了把淚,答應著,剛到殿門口,便撞到了趕來的徐公公和太醫。
「卑職參見皇……」
「廢什麼話,過來瞧人先!」不待太醫們見禮行完,慕容軒便怒氣沖沖的說道。聞言,一個個連忙從地上爬起,走到內室瞧人去了。
「皇上,請將娘娘身體放平,這樣對於娘娘而言,要好些。」太醫唯唯諾諾的說道。看著慕容軒在裡面,他們也都不敢怠慢,只是,他老一直這麼抱著病人,讓他們怎麼把脈怎麼看?
慕容軒猶豫了一下,終是起身,小心的將納蘭夕顏的身子放平,站在一旁,認真的看著這些太醫又是把脈又是扎針的。
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些的太醫,頂著一頭的汗,戰戰兢兢的把著脈,誰知道,剛剛還有些微弱跳動的脈搏,此刻竟然已經摸不到脈象了,嚇得他差點沒有尿褲子,久久,不見動靜,慕容軒著急的問道:「怎麼樣了?把了這麼久的脈,可有什麼發現沒有?」
其他幾個稍微老些的太醫,早在進來見到毫無血色的納蘭夕顏時,就已經知道,這位主怕是已經沒有什麼辦法救回來了,只是,不敢說罷了。一個個面面相覷,都在等著那個「出頭鳥」的出現。年輕的太醫,待慕容軒這麼一問,當場嚇爬到地上,「卑職該死,娘娘……娘娘她……她已經仙……」
「仙什麼逝?朕不要聽到這些沒有意義的話,朕要你們好好的看,認真的治,若是娘娘又什麼差池,朕要你們好看!」慕容軒沒有聽那個太醫將話說完,硬是打斷。他不想聽到那些什麼「回天乏術」之類的屁話,他不過是讓玲淑清給她送來了一碗墮胎藥,何至於變成這個樣子?他懊惱自己,竟然會為了自己的皇權而想到傷害她?等下,難道是那碗藥……
「草民見過皇上。」宇文徹冒著大雨而來,看到跪在地上的一屋子的太醫,便知道自己的藥已經開始實效。
「宇文徹,你怎麼現在才來,朕……」忽而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多的人,便硬是將剩下的話給嚥了回去,瞧到平靜的躺在床上的納蘭夕顏,忽而想起剛剛想到的事情,便道:「紫竹,將剛剛玲淑清那個賤人端來的藥找出來,朕要知道,那個賤人究竟是做了些什麼,何至於弄得納蘭夕顏如此?」而後又對著宇文徹道,「宇文徹,你看看她,現在是什麼情況?」聲音中的悲傷,不言而喻。宇文徹聽著,手不自覺的握緊。他現在開始猶豫,如此做,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