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氣流箭矢的穿刺中,成為一灘血肉的年輕血族,重新組合的速度相較於他被單一穿刺的恢復速度來說,並不是很快;但那攤碎肉依舊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在費倫特愣神的瞬間,對方的骨架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附著著一根根以紅色為主的血管與少許肌肉的類似於人類的骨架出現在了費倫特的視線中,一根根淡紅色的血絲從年輕血族骸骨、肌肉上迅速的長出,這些血絲每一根雖然很細,猶如頭髮絲一般,但是長度卻超過了一英尺,猶如一堆海藻,糾纏在一起。
隨著骨節與肌肉的蠕動,這些附著於其上的血絲無風自動著,其模樣是那樣的猙獰、恐怖;足以令任何一個正常的普通人看到後,心膽俱寒,甚至是直接跌到在地——當然了,這只是普通人,身為神殿大長老的費倫特,除去驚訝於對方的恢復能力外,並沒有更多的負面情緒;面無表情的看著佈滿了紅色血絲的骷髏,向著自己走進,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氣流再次的在他手掌間凝聚起來。
「重聚了又怎麼樣?只不過是再打碎一次而已!」費倫特冷冷的看著在自己面前的血絲骷髏,很篤定的說道:「這應該是你們這些異類的秘術吧?不可能沒有消耗!我就不信你能夠一直重聚下去!」
「這當然是秘術,我也當然不可能一直無限制的重聚下去!」年輕的血族以面前滲人的模樣,抖動著面部僅餘下的數片肌肉,浮現出了堪稱恐怖的笑容:「而且,我為什麼麼要這麼做?我只需要阻擋你一會兒不去打擾大人的興致就好!」
「至於剩下的?都會由大人來做為結束!畢竟,我只是一個月輝級的後輩,又怎麼可能對付一位日耀級的強者呢?」面對年輕血族理所當然的話語,費倫特的臉色鐵青一片,而手中氣流形成的箭矢也徑直的成為了一把把無形的刀刃,將年輕血族的頭顱斬下,並且在下一刻就好似絞肉機般。將飛在半空中的頭顱碾碎:「異類,你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大祭司的實力又怎麼會是你們這些異類能夠猜測的?」
做為神殿的大長老,實力達到日耀級的費倫特。自然有著異常豐富的戰鬥經驗——對方這個擁有著罕見秘術的血族,雖然實力在他看來是弱小無比的,但是憑藉著那份秘術,卻擁有了短時間阻擋他的資本;哪怕只是很短暫的時間。對於他來說也是耽誤不得的!
看著在碎木屑、石塊內毫無動靜的大祭司,費倫特心底越發的焦急起來,同時攻擊也越發的犀利起來——就如同費倫特所說的那樣,年輕的血族這樣的秘書並不是毫無代價,相反應該是付出了相當嚴重的代價才對;隨著一次次的成為一灘碎肉。年輕血族的恢復速度越發的慢了起來,而且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慘白,不同與之前那種泛著光澤的慘白,此刻的慘白是一種猶如完全脫離了血液的慘白——這樣的身體狀態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就能夠看得出年輕血族身體的糟糕;不過,相較於這糟糕的身體狀態,他的臉上的笑容卻是完全的沒有收斂過;除去站在祈禱冥想室前仰望著天空的阿爾卡特外,其餘的五位神殿的長老在他的同類的攻擊下,已經是捉襟見肘了。
年輕的血族非常的相信。只要他在堅持幾十秒。那麼整個的戰局就會發生決定性的變化——在將這個所謂神殿的其它幾個長老全部的消滅掉之後,他們將會用複數的人手來對付他的敵人;雖然對方是日耀級的存在,但是憑藉著一直使用的秘術,令這個年輕的血族有理由的相信,在他們幾個的圍攻之下,對方一定會以慘敗收場!
日耀級的血液……
想到即將要品嚐到的東西。這位年輕血族,原本稍嫌緩慢的身型。又一次的變快了——而相較於年輕血族的喜出望外,身為神殿大長老的費倫特卻是面帶憂色;對方能夠看到的情況他當然也能夠看得到。甚至做為劣勢的一方,他比對方更加清楚如果在這樣下去,他以及剩餘的長老們將會面對的是什麼!
不能夠在這樣耗下去了,必須要做出改變了!
想到這的神殿大長老,立刻一咬牙,包括著他身體的氣流再次變得暴虐起來;無數的氣流箭矢出現在了神殿大教堂後廳;不過,這次的目標,卻不是年輕的血族一人;而是除去阿爾卡特外,所有該隱衛隊的成員——
嗖嗖嗖……
氣流形成的箭矢在場中激射、肆虐,極為有目的的將激戰中的神殿長老們和血族分了開來——神殿其餘的五位長老,在分開的一瞬間就竄到了大長老費倫特的身後;做為神殿最強的一批人,儘管是在千沼區未探索區域內,缺少著與外界的交流,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缺少實戰的經驗;相反,在千沼區未探索區域內的神殿人員有著幾乎是數也數不完的戰鬥;不論是來自於外部的各種異獸,還是來自於他們的內部。
尤其是後者,令他們非常的清楚什麼時候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面對著這些實力非凡的血族,其餘五位神殿的長老,幾乎是在見到對方的瞬間,就明白自己與對方相去甚遠;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身處的是在神殿內的話,這五位長老在交手前就會選擇離開;面對各種千沼區未探索區域內層出不窮的異獸,他們早已經知道了該如何面對無法戰勝的對手。
而另外一面的血族們,在被逼退的一瞬間,也是立刻的聚合在了一起並且準備直接再次的發動衝擊——同那些神殿的長老們一樣,有了短暫的交手後,他們對於對方的實力已經知道的非常清楚,除去那位達到日耀級的強者需要特別的注意外,剩餘的五人都屬於那種不用警惕,甚至不用動用秘術,完全可以憑借自身實力就可以解決的存在。
因此,這些血族們並沒有打算有任何的停頓,他們想要快速的解決現在的戰鬥,然後。順其自然的去解決之前看到的『戰利品』——不過,阿爾卡特抬起的右手,卻令所有該隱衛隊的成員。停下來腳步。
該隱衛隊沒有主動進攻,做為劣勢一方的神殿長老們當然不會選擇主動的挑起戰鬥;頓時,整個大教堂的後廳又成為了開始時對峙的模樣,除去雙方都略顯狼狽外。
「真是強大的力量!不愧是無生命的王者。阿爾卡特吶!」華服中年人讚歎的聲音從碎木、瓦礫下傳出:「不過,正是因為這樣,我們的合作才變得更加令人期待起來!」
嘩啦啦……
華服中年人哪怕是推開掩蓋在自己身上的碎木與瓦礫都沒有顯得狼狽或者任何的急躁,動作緩慢間帶著優雅的姿態,輕輕的拍打著自己身上殘餘的木屑與土灰。
「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而且那個敵人比我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都要強大!」華服中年人絲毫沒有被擊飛後的惱怒,抬步走到了阿爾卡特面前後,面帶微笑的說道:「所以,我們的合作才是最佳的選擇,不僅能夠奪回我們應有的地位與權力,更能夠讓那該死的教廷品嚐一下自釀的苦果!」
「教廷那些虛偽的存在是令人討厭的!不過,和除掉那些虛偽的存在相比較,我更加的專注於自己感興趣的存在!例如說:你!」阿爾卡特的雙手插在自己的風衣內。以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對方。嘴角一直沒有收斂的邪異笑容,越發的濃郁起來:「你的變化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之前只是一些猜測,但剛剛那一拳已經讓我確認了!你確實不一樣了,我很好奇你究竟是用什麼樣的方法,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脫離了原有的境界!」
「當然是一些秘密的方式!而我面對盟友一向不會吝嗇於自己的秘密!更何況是對於已經達到了相同境界的盟友!」華服中年人,彷彿是早就料到了阿爾卡特會說些什麼。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徑直的說道;同時還拋出了自己另外一個籌碼:「就如同我的另外一些盟友,那些居住在海林某片深處的巫師們;我同樣沒有保留自己的秘密;畢竟。我們的對手很強大,任何能夠增加我們實力的技巧。都是應該分享的;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夠令我們有著更多的,足夠的資本!」
「是嗎?」
邪笑不減的阿爾卡特既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表示反對,他只是抬起了手指了指對方身後的祈禱冥想室,意有所指的說道:「只是有著那樣的存在我很難相信你所說的一切;雖然,到現在為止我都無法透徹的瞭解到那樣的存在究竟是什麼,但是數次不愉快的經歷,足以令我明白它的危險性!」
「因為自己的好奇而死去,絕對是一個不錯的做法;但這其中並不包括欺騙!」
說到最後,阿爾卡特從全身都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從華服中年人再次出現就站到了他們大祭司身後的神殿長老們,在感受到了這危險氣息的瞬間,頓時全身緊繃,汗水幾乎是立刻就印濕了全身的衣物;甚至一兩位實力只是月輝級高端的神殿長老,在這樣危險氣息的盤伺環繞下,整個人都簌簌發抖起來。
即使是有過一次面對的費倫特,此刻,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之前對方根本沒有用盡全力,只是隨意的一看罷了;現在,這樣的狀態才是對方的真正實力將要體現的前奏!
不、不對,這還不是對方全部的實力!
下意識瞟了一眼對方的費倫特,當看到對方輕鬆寫意猶如喝下午茶的表情時,立刻推翻了自己剛剛做出的猜測——這就是傳說中的無生命王者的真正面目嗎?僅僅只是隨意散發出的氣息就能夠讓我無法動彈。
「這並不是欺騙,只是一些自保的小手段而已!畢竟,面對您這樣的存在,在確定您會成為我的盟友前,我可無法掉以輕心!」華服中年人絲毫沒有被揭破底牌的恐慌或者尷尬,反而還以此做為籌碼,向著阿爾卡特拋了出去:「您如果對於這樣的存在有興趣的話,在您成為我的盟友後,我會向您一一闡述!」
「怎麼樣,阿爾卡特閣下?和我結盟吧!您不但會得到您想要知道的一切。我之前承諾的那些也會一一送上!」
說著,華服中年人就衝著身後的六位長老一揮手——立刻,除去大長老費倫特外。剩餘的五名神殿長老就想著身後大門與門框完全被損壞的祈禱冥想室走去;而僅僅只是一分鐘,五位離去的神殿長老就再次的出現在了後廳花圃前,而在他們的手中,每個人都多出了一個盒子。
輕輕的將長短大約都是一英尺左右的盒子放在阿爾卡特與一眾該隱衛隊成員的面前。五位長老分別將盒蓋打開後,就重新退回到了自己大祭司的身後;而這五個盒子在打開的瞬間,立刻就在後廳僅存的幾盞燈的照耀下發出了璀璨的光芒——
寶石,紅色的、綠色的、藍色的,甚至是紫色的等等。各種各樣的寶石整齊的擺放在了前三個盒子內;這些寶石不禁顏色透亮猶如能夠獨自發光般,每一個的個頭更是遠超了一般人的想像;其中最小的都有成人大拇指指甲蓋大小,而最大的則由鴿卵大小;尤其是其中完全由一樣鴿卵大小,分為七色的寶石竄成的項鏈,哪怕是該隱衛隊這樣完全由血族各家族精英組成的成員們,也不由看得微微一怔。
鴿卵大小的寶石在他們各自家族的藏品中並不少見,甚至其中數個,他們本人的藏品中就有著這樣的寶石;但是七顆完全一樣鴿卵大小。而且顏色各異的寶石穿成的項鏈卻是不多見的。甚至是身平僅見。
當然,相較於後面兩個盒子內的東西,前三個盒子內的寶石根本的不算是什麼,哪怕是那條七顆完全一樣鴿卵大小,而且顏色各異的寶石穿成的項鏈也提不上檯面——一件黑色天鵝絨編織而成的風衣靜靜的盛放在盒子內,在打開盒子蓋的瞬間。點滴的燈光與璀璨的寶石光芒中,這件黑色天鵝絨的風衣卻猶如一個吸光的黑洞般。將一切的光源都吸收了進去;然後,整件原本是黑色天鵝絨的風衣在眾人的視線中就這樣的消失不見了;不過。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件黑色天鵝絨的存在。
最後一個盒子內,一個古樸的只有金普頓大小,但是卻是純銀色的硬幣就那樣盛放在略顯寬大的盒子中的紅色綢布上;相較於黑色天鵝絨的風衣那開啟了盒子蓋後就出現的變化,這個銀色的硬幣卻顯得有些不起眼起來——就如同在一些收藏家手中收藏的,在黑暗年代末期因為戰亂而短暫流行過一段時間的銀克索一般。
不過,在場的任何一個存在都不會小覷這個猶如銀克索一般的器物,那種隱隱的特有的波動,已經告訴了在場所有的存在,這是一件什麼樣的存在——聖器!
不只是這猶如銀克索一般的器物是聖器,之前那件黑色天鵝絨的風衣也同樣是聖器——而且這兩件聖器都不是星照級的聖器,全部都散發出了月輝級的氣息;尤其是那猶如銀克索一般的聖器的氣息,哪怕是在月輝級中都是頂尖的!
感受到了這兩件聖器的氣息,不只是該隱衛隊的吸血鬼們,就連神殿本身的幾位長老的雙眼都散發出來熾熱的光芒——聖器,沒有比他們這些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對於這些器物的瞭解更清楚了;一件聖器使用的得當,絕對能夠發揮出超乎常人想像的能力來;而且即使自己不能夠使用,也可以做為相應的籌碼,在特殊的黑市內或者從各自家族的寶庫內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相較於金普頓,在某些特殊的黑市內,無疑聖器才是硬通貨——而在這些該隱衛隊成員的家族中,聖器同樣是值得絕大多數存在瘋狂的東西。
「怎麼樣?不論是您想知道什麼,還是眼前的這些東西,甚至只要是您想要什麼;只要我們聯手,一切就都不是問題!」站在原地未動的華服中年人看著同樣沒有任何變化的阿爾卡特,再次的張嘴了,只是語氣卻有了一絲不一樣::「畢竟,我們將會成為整個大地上的主宰!白天,將由我來統治,黑夜則由你來掌管!」
ps頹廢剛下飛機,回到家的說……廣州大雨啊,頹廢硬是在白雲機場蹲了十個小時的說……各種的抓狂、拍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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