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十隻白色的全身閃爍著特有的神術加持效果的巨大型獵犬呈圓形將歌法圍在中間,然後,就如同覓食的狼群一般圍繞著歌法不停的、快速的旋轉著,尋找著歌法的破綻——當其中一隻巨型獵犬繞到再次繞到了歌法的背後時,立刻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陣陣猙獰的吼聲,立刻,連同它在內的四隻正好處於歌法背後的巨型獵犬,同時躍了起來,撲向了歌法身體的要害。
而在歌法前面和左右的剩下的六隻巨型獵犬就好似經過了無數次配合一般,在歌法身後四隻獵犬進行撲擊的時候,它們也同時撲了出去——召喚物自然不可能有著這樣的配合;但是召喚者之間的配合卻是相當常見的;尤其是像教廷這樣以神術做為根本的組織,更是會將神術的作用發揮到極限;例如,面前通過一級召喚怪物,召喚而來的天界犬,加持祝福術與夜之盾後的小集團作戰就是教廷多種戰術中,相當受歡迎的之一。
相較於其它的高等神術,只是處於lv1的一級召喚怪物和祝福術、夜之盾無疑有了大規模普及的可能性;任意一個帶刀黑衣祭司都能夠在一定時間內完成上述的配合——被祝福術提高了身體、意志與反應各項的豁免與攻擊強度,再加上夜之盾在此基礎上再次提高各項豁免,並且提供額外的一定強度的力場防護;使之原本處於低等召喚物的天界犬自身的攻擊、防禦有了質的提高。基本上已經超過了二級召喚怪物的巨蠍。夠著了地獄犬的邊。
當然,如果不是天界犬需要靠機動作戰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威力的話,相較於夜之盾,信念之盾才是最好的加持方向——而這個也正是盧提爾最近在研究的方向,可惜相較於人本身,被人操控的召喚物,因為有著各種各樣的特性,極大的限制了必須要按照一定方位站立才能夠令信念之盾的立場融合的要求。
對此,盧提爾苦惱不已,雖然費盡了心思。但是依舊沒有找到很好的突破點;不過,這並不妨礙此刻的他欣賞自己的敵人被天界犬撕碎的場景!
歌法.諾斯德嗎?
盧提爾的臉上佈滿了不屑的神情,在決定要將整個諾斯德家族連根拔起的時候,身為諾斯德家族次子。並且有著一定繼承權的對方的資料,他自然是要十分詳細的看一遍——沒有上進心、好逸惡勞,經常性的沉迷於擊劍、騎馬、射擊等不必要的活動上,雖然沒有達到欺男霸女的紈褲子弟的地步,但是在盧提爾看來,也不過是一個離紈褲不遠的傢伙了,畢竟,對方的年齡還小,再增加上兩三歲的話,一定就是那樣令人厭惡的存在。
而這樣的傢伙。死在天界犬的利齒與銳爪之下,實在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
尤其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盧提爾滿是不屑表情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興奮和期待——他非常的想要看到蓋爾.諾斯德這位諾斯德家族的族長、家主見到自己兒子慘死後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情景;還有其他許許多多都在這裡負隅頑抗的諾斯德家族的族人們,他們的小少爺被撕成碎片後,他們的表情又會是什麼?悲憤?痛苦?還是憤怒?
盧提爾十分的期待對方的表現,而且他希望諾斯德家族的族人們能夠將臉上的悲憤、痛苦或者是憤怒一直保留到最後死亡的那一刻;畢竟,沒有什麼比摧毀這些異端最後的希望,在感受著對方的痛苦,來到更加令人暢快淋漓了。不是嗎?
至於對方手中的那把聖器細劍?
或許會有麻煩,但不過是一把星照高等的聖器而已,還威脅不到現在的局勢——出身宗教裁判所,現任海灣區大祭司的盧提爾對於聖器這種神奇的存在,可是有著相當的見解的;甚至。在他晉陞成為海灣區大祭司時,宗教裁判所的那位大人為了獎賞他做出的貢獻。還曾經打開了教廷的聖庫,令他任意挑選一件聖器做為獎勵。
可惜的是,沒有一件聖器能夠與他產生共鳴;這令他感到頗為遺憾,哪怕那位大人為了補償他,重新賞賜給他了相等份量的物品,但是拋開這股遺憾外,見識過了諸多的聖器,對於聖器的瞭解,他卻無疑比之普通人高了一個層次——每一件聖器雖然神奇,但是都有著限制;尤其是一些低等級的聖器,儘管本體有著不朽的特性,但是能力卻還不如一些神術有威力;因此,看到歌法手中的聖器細劍後,盧提爾並不擔心,反而是感到了高興。
他為他這次的收穫中多出了一件聖器,而感到高興;畢竟,聖器就是聖器,即使能力不強的聖器,也是受到了無數瞭解到黑暗世界,但卻沒有相應實力的人的歡迎;而且一想到在諾斯德家族的寶庫中,還有著無數這樣的存在,盧提爾的這種高興不禁濃烈了數分——在消滅了異端之後,異端的財產自然是要被教廷收繳,用來彌補他們之前瀆神的罪過!
而教廷之所以在自由年代,還能夠有現在的成就,自然是無數的瀆神者贖罪的結果!
至於神聖年代?
在那個時代裡,陸地上的一切東西都屬於神,而教廷做為神的代表,自然是替神掌管著一切,哪怕一個國家的國王需要登基,也必須要由教廷代表的加冕,才能夠被認可;不然,也只不過是一群反叛者罷了!
而這種加冕自然不是無償的——除去自身的名望、實力外,必要的金普頓或者特殊物品的支持也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在神聖年代結束時。這些反叛者也狠狠的發洩了一下心中的憤怒;其中的代表。無疑就是類似於諾斯德家族這樣的地方豪強;而這樣的關係自然造就了雙方的仇恨,哪怕到了近代,雙方在表面上因為最高政府的存在而保持著和平,但是在私底下卻是爭鬥不休;就如同現在這樣——
諾斯德家族一方看著被天界犬重重包圍的歌法,心中的擔憂溢於言表;不少人就準備立刻衝上去將歌法救回來;不過,這一切都被他們的族長、家主蓋爾、諾斯德給攔了下來。
「老爺!」
老管家急切的看著自己的家主——做為看著歌法長大的老管家,對於歌法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一般的管家與少爺的概念;親情的瀰漫,令之前一直冷靜的老管家,就是第一個準備衝上去將歌法救出來的存在;哪怕此刻被自己的家主攔了下來,老管家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著被天界犬包圍的歌法的方向。
「對於一個即將成年的諾斯德家族的族人來說。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無疑將會是最好的成年禮物!」
蓋爾.諾斯德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遠處自己兒子的背影,神情淡然,沒有任何的緊張;好像在那裡被團團圍住的歌法根本不會有事一般;轉過頭面對著面前焦急的老管家,以及周圍焦急的族人們;他微微的擺了一下手。輕聲道:「歌法的老師可是葉奇閣下;經過了數年的學習,此刻,對於歌法來說,難道不是一個正好向我們展示,他從葉奇閣下那裡學到了什麼的最好的機會嗎?」
老管家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而其他諾斯德族人們也是帶著擔憂退回了原位——對於葉奇的實力,他們自然是不會懷疑;不過,老師的強大並不代表學生就一定強大;洛蘭特的歷史上有著無數的例子證明著這樣的情況;更何況,歌法只不過是將近成年的一個少年而已。這樣的孩子,即使再有天賦,又能有多少實力!
不過,看著家主篤定的摸樣,身為族人的他們,也只能默默的為歌法祈禱,並且希望家主是對的!
蓋爾.諾斯德這樣的做法是對的嗎?
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於自己的兒子在葉奇那裡學到了什麼,在一開始的時候,蓋爾還關心著。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發現歌法依舊只是被葉奇訓練一些基本功後,身為整個諾斯德家族的掌舵人的蓋爾的注意力自然放到了其它更加重要的家族事務上;畢竟,從最開始他就並不指望自己的兒子學到什麼,他只是用一個正當的借口和對方結盟罷了。
而他之所以這樣的篤定。只不過是為了安撫族人的情緒罷了——身為諾斯德家族的族長、家主,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族人因為一些意外而被對方有機可趁;哪怕這個意外是自己的兒子也一樣!
歌法突然跳出來。無疑是超出了蓋爾的預計的;但是做為族長、家主的他,注定了不可能只為自己的兒子考慮,還要為無數的族人去考慮!而對自己的兒子,他只能夠說一聲抱歉——微微的瞇起了雙眼,將面前的情景濃縮到了最小,印在了瞳孔中;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他就不會逃避,他會承受這樣選擇後的痛苦與誤解,但他同樣需要這種痛苦與誤解有價值!
背在身後的右手微微豎起了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的上下晃動了數下,立刻位於幾座高塔上的火炮的炮管開始調整角度,並且一簇簇火焰不引人注意的在塔頂被點燃了……
做為蓋爾的妻子,無疑是最瞭解蓋爾的存在,當這位族長夫人看到蓋爾的樣子時,立刻全身的力氣就好似被抽乾了一般;哪怕是靠著手中的長劍支撐著,也是搖搖欲墜;而在周圍的那些女人們,立刻好似明白了什麼,全都將族長夫人圍了起來,低聲安慰著——做為女人,永遠要比男人敏感且細心,而且更加的清楚失去自身的骨肉會是一種怎樣的痛苦;與男子看待孩子時血脈的延續不同,女人更多的是將孩子看成了自己的一切。
而現在自己的一切都被剝奪了!
那種痛苦又是怎樣的透徹心扉,直達靈魂?
族長夫人的目光穿過了周圍安慰的身影。看到了被天界犬圍在當中的兒子的身影;內心不捨、痛苦的吶喊透過萬分不捨的眼神傳達著。同時,被傳達的還有一絲希望——做為母親,她十分的瞭解自己的孩子,不同於一般孩子年輕時的逞強,歌法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並且能幹什麼;因此,在此刻這位夫人更加的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既然進入到了戰場的中心,進入到了交戰雙方所有人的視線中,那麼就是有著把握的!
此時此刻,身為母親的她。只能這麼期望!
而相較於自己的父母,站在海神裔最前排的琳達,此刻卻是真正的平靜,沒有任何的擔憂。甚至認真的說,還有著一絲期待——對於自己這個一直偷滑耍奸的弟弟,她沒有把握;但是對於葉奇她卻是從心底的相信著;她不認為被葉奇收為弟子後的弟弟,會還是如同從前一般的實力低下到不堪入目。
或許面對十隻天界犬的圍攻會很狼狽,但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琳達十分的堅信著這一條。
……
嗖!嗖!嗖!
在盧提爾,黑衣祭司們,還有對面諾斯德家族的族人們眼中,被十隻天界犬不分先後圍攻的歌法忽然動了;在無數利齒銳爪的侵襲,即將到達眼前的時候,歌法終於出手了——步法優雅、靈動。面對著十隻天界犬的撲擊,每每令對方差之毫釐的攻擊落空,就好似漫遊在後花園中的精靈正在與一群鳥兒嬉戲般,不僅輕鬆而且寫意,甚至給人一種本該如此的自然感。
十隻天界犬的撲擊,落空了!
不是一隻或者兩隻落空了,而是全部的落空了!
原本期待著鮮血四濺的盧提爾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原本因為興奮而漲紅的臉色,此刻就好似被一隻鐵手掐住了脖子般,瞬間的蒼白了起來;臉色紅白交替的盧提爾。就猶如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不僅僅是感到了火辣辣的疼,而且一種屈辱感從心底直接衝上了腦門。
「殺了他!給我撕碎他!」
不由自主的,盧提爾衝著操控著天界犬的帶刀黑衣祭司們吼了起來。
相較於盧提爾的不敢置信,諾斯德家族的族人們同樣也是不敢置信。他們一樣瞪大了雙眼看著在天界犬圍攻中,姿態優雅。行為從容的人;如果不是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們的小少爺的話,他們一定認為是有人在冒名頂替。
「少爺,加油!」
突兀的一聲助威聲,在諾斯德家族的陣營中響了起來;立刻,好似連鎖反應一般,無數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的響成了一片!
完全無視了耳旁響亮的歡呼聲,歌法臉色平靜的按照他的老師教導的那樣舞動起手中的聖器細劍流星來,每一次的舞動,手腕都以特殊的手法反轉、抖動,立刻聖器的細劍劍尖就帶起了一絲絲、一道道銀色的劍芒;而隨著歌法躲閃天界犬腳步的移動,這一絲絲、一道道的銀色流光就猶如孔雀的尾翅一般出現在身體的周圍。
流光溢彩,炫目不已!
立刻,在此時歌法那原本優雅與靈動的氣息中,不知覺的多出了一分高貴,不同於現代自譽為貴族的那幫傢伙的做作,而是真正的由千年家族沉澱而出的高貴,是在這流光溢彩中,被襯托出發自內心的高貴——這份高貴令人無法直視,甚至是心生自卑;就如同一位皇子出巡般,領地內的臣民心悅臣服的伏倒在地,以前額碰觸面前的泥土。
十隻天界犬的撲擊雖然速度、力量依舊,但在這流光溢彩好似幻境一般的流光溢彩中其根本的威脅力卻是越來越小,甚至,不少看到面前情景的人都產生了這是那位少年在調教自己家養的獵犬般的錯覺!
流星.閃!
默念著演練了無數遍的招式技巧的名稱,歌法手中的聖器細劍精緻的豎在了胸前,隨著聖器細劍劍刃上的光芒一閃,原本遊蕩在周圍的銀色光芒,瞬間的爆發了,就好似無數顆的閃光彈同時亮了起來一般;令周圍所有的人不由自主的閉上雙眼或者下意識的用手遮擋。
這是什麼?!
刺眼奪目的光芒並沒有維持太久,就恢復了正常;不過,當周圍的人睜開雙眼後,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十隻天界犬全部的倒地不起,而眼力好的人立刻就看到了那位於雙眼處的致命傷痕。
看著身影逐漸淡化,退出物質位面的天界犬,周圍再次看向歌法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一分難以掩飾的震驚,以及一絲的傾佩——雖然他們不知道歌法時如何做到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本能對於強者的尊敬,尤其是諾斯德家族這面的族人,更是不自覺的在眼神中帶出了一抹狂熱!
而和普通的族人相比較,身為歌法的父母,此刻的內心卻是翻江倒海一般;哪怕是之前對歌法信心十足的琳達,也不由的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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