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親王駕到
畢竟有計劃提親的人並不多,絕大多數人只不過是接到了邀請,不好意思不來,而來了又實在沒事,就只好找自己熟悉的人聊天了。
田中信雄似乎也是這種情況。他顯然是一個交際高手,無論他走到哪兒,都能找到人聊天,無論他和誰聊,都能找到共同的話題,無論誰和他聊,都會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這樣的人自然是極受歡迎的。
當然,也有人不歡迎他。
比如葉月至平!
田中信雄有至少三次想和葉月至平說話,但葉月至平都對他視而不見。所以田中信雄也只好知趣的走開。這個人就目前來看,還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這個時候,田中信雄看到了池上信長。立即熱情的走上前去,「呵,信長兄,怎麼才來?有什麼事能比自己親妹妹的成人禮更重要嗎?」
和池上信長一起來的人還有兩個,那就他的一對子女池上青念和池上菁子了。
別看池上信長、池上町孝已經年界五十,但是他們和小他們幾十歲的池上憂佳卻是同輩,所以,池上菁子和池上青念兩個人雖然也比池上憂佳大,但是在她面前卻也不得不叫一聲小姑姑。
池上信長一見田中信雄也是熱情有加,「哎呀,田中君已經到了呀!唉,我也是沒辦法,今天恰好是財團開經理會的日子,不去不行!這不,會剛開完,我就心急火燎的趕過來了,還好不算太晚。」
田中信雄好像剛剛想到似的,「哎呀,我真是該打,怎麼忘了今天是金曜日,是雙菱財團一月一度的經理會的日子呢?怎麼樣?一切還順利吧?」
池上信長道:「還好還好,蒙田中君掛念。」
兩人相顧大笑。
這個時候,又有一些重量級的賓客陸續到來,比如其他和葉月家族和池上家族並列為八大家族的族長,對於這些賓客,就不是池上町孝一個人所能迎接的了,池上正明要是親自出迎的。
只有來的比較早的葉月至平,雖然也是八大家族之一,但是由於和池上家族的特殊關係,他在這裡甚至還算半個主人,卻是不需要池上正明親自迎接的。
不過,葉月至平到少不得笑罵他幾句了,「你這個老東西,他們來了你出來迎接,我來了你卻不出來!成心給我難堪!」卻引得幾個族長相顧大笑,氣氛一時間相當融洽。
對於這位大家族的族長,其他的賓客雖然也算得上是名流,卻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上來搭訕。
說起來,要讓這八大家族的族長整齊的聚在一齊,幾年也未必趕上一次,雖然他們都在東京。所以相對於他們來說,什麼成人禮之類的事情不過是能有個機會聚在一起熱鬧熱鬧而已。畢竟一個人到了他們這個地位之後,能平起平坐的人就非常少了。身邊的人在和他們說話的時候,無不是戰戰兢兢的,生怕說錯了一個字,雖然這種感覺會很讓人有一種威嚴感和成就感,但時間長了,就難免無趣,所以見一見這些和自己地位差不多的人就成了他們的一種享受了。
這個時候,知客官又高聲報道:「皆川由貴、河本義一夫婦到!」
葉月至平聞言立即說道:「好麼,這下八個家族的族長都到齊了。喂,老東西們,走,咱們一塊兒去見見當年這個日本的第一美人吧!咱們這些人都老朽不堪了,可人家還是嬌艷欲滴的一朵花呢!」
幾個族長聞言又是一陣大笑,直罵葉月至平為老不尊,老不修。
皆川由貴挽著河本義一的手臂儀態萬方的走了進來,卻見竟然有七個族長站在那裡迎候,一時間受寵若驚、嬌笑不已,連稱不敢當。
說起來,她皆川家族雖然是八大家族中最小的一個,但她卻也是八個族長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性。其他幾個族長由於已經垂垂老矣,所以不得不為誰做自己的接班人而頭疼不已,而皆川由貴暫時卻完全沒有這個問題。
由於接班人問題幾乎是一個家族當中最大也是最令人頭疼的問題,一個不慎,後患無窮,所以,每個族長都必須搞好和這個最年輕的皆川家族族長的關係,因為自己的接班人上位之前或者之後的一段時間之內是需要她這個已經能算是前輩的族長的支持的。
正因為這個原因,皆川由貴才得以在八大家族中得以左右逢源。七大族長一齊迎接皆川由貴看似搞笑,其中深意卻不是外人所能知曉的了。
八大族長到齊之後,便去了專屬於他們的領域,一般賓客則繼續著他們的活動。
這個時候,田中信雄終於找到了本莊龍之介。兩個人手裡每人拿著一杯紅酒,碰了一下杯子之後,田中信雄問道:「咦,本莊兄,怎麼到處都沒有看到令郎啊?」
本莊龍之介顯然興致不高,「哦,大概去找憂佳小姐去玩了吧!」
田中信雄道:「呵呵,令郎本莊洋介和憂佳小姐是青梅竹馬,可謂天生的一對啊!對了本莊兄,按照池上家族的規矩,憂佳小姐舉辦了成人禮之後,就意味著可以婚配了,我看憂佳小姐和令郎恰好是郎才女貌,不知道本莊兄是否有意在憂佳小姐的成人禮之後向池上族長提親呢?如果成功的話,可不要忘了請我喝一杯喜酒哦!」
本莊龍之介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舉了一下酒杯,說了句「一定一定!」然後,便把那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田中信雄眼睛一閃,問道:「本莊兄的興致看上去並不高啊?怎麼,遇上煩心的事了麼?」他這話剛說完,不待本莊龍之介說話,就連忙在自己的額頭拍了一下,「哎呀,我真該打,怎麼竟然忘記了本莊兄為何而煩惱了呢!真是抱歉,抱歉!」
本莊龍之介連忙說道:「田中兄無需自責,這件事原也怪不得田中兄,只是事情太過突然,我也始料未及而已。」
田中信雄壓低聲音說道:「是啊,本莊兄,現在朱雀已經吞併了白虎,青龍又和朱雀關係又相當融洽,大有合而為一之勢,而貴會的神宮丸造先生又突然轉投了朱雀,現在的情況對本莊兄可是相當不利啊。不知道本莊兄現在可有什麼打算?」
本莊龍之介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又何嘗不知形勢不利?奈何目前卻苦無良策。」
田中信雄也歎道:「是啊,而且,我也早就聽說令郎和憂佳小姐的關係甚好,所以我也一直認為本莊兄和池上家聯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現在出了這些事情,我看池上正明那老頭子好像也對本莊兄有所冷淡呢,看來這件事情有些不妙啊!」
本莊龍之介苦笑了下,「是啊!我也正在為此事發愁。」說到這兒,本莊龍之介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也壓低聲音說道:「想必田中兄也一定聽說了,當年的那個蒼龍殿下好像又再次出現了?玄武會出的這幾件事背後好像都有他的影子,不知道田中兄對這件事怎麼看?」